第19章:还是休息会吧
看着那很多人都围上来,云暖暖脸上那堆满了愁容。 “怎么,你还想不赔钱么!”周围人看着云暖暖脸色,问道。云暖暖连忙笑道:“赔,怎能不赔呢!”虽然她喜欢钱,但是却也不会耍恶赖。 虽然嘴上答应的很痛快,但是手上却在摸摸索索的取投注存根,看着身边的若问,幽怨道:“我的小姑奶奶呀!你可是坑我不累呀,前一次因我赌定你会赢,让我输了那么多,现在又骗我,让我赔钱更多!”若问一愣道:“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是你给我说他受伤了!可是,你看看,他这像受伤的样子么?”云暖暖一脸的气愤,往台上的历心平去指。若问也一脸的疑惑:“可是……可是他为救我,是真的受伤了,刚才他还吐血了呢,只是被他强行咽下去了,你们没有看到!”一边说,一边往台上张望,心里颇多不解,自然是她不知道,历心平体内有一种功法叫做“补残神功”,不用药石能自动修复,而且修复的速度极快。 “你……”云暖暖更加气愤:“受伤了,还能越阶把人打败么?” 听着她吼,若问也一脸的委屈,先是嘀咕一声:“他真的受伤了!”但是又怕云暖暖真的发出火来,便服软道:“好好好!是我害了你,你算算现在损失多少,日后我赔你便是!” 云暖暖又一脸的嫌弃:“切!在向我展示你是富婆么?”终于把那投注存根取出来,一一叫着人名,心疼地把钱往外赔。 她两个斗口之间,九队台上,岳凭崖也高兴的宣布:“这一轮对决是历心平胜!”从他的语气里也可以听出,他对于这一次的比赛结果,也十分满意,因为这推虹式是当初狂阳子曾用的功法,只是凭这功法,而且历心平使用出来,威势不输于狂阳子。 岳凭崖宣布了一声之后,接着又道:“接下来,也就是本届比境大会的最后一场战斗了,名叫冠军争夺赛!” 被他这一声宣布,台下竟然一时静默了,因为刚才历心平取胜太过震撼,所以台下观看者,只顾为他喝彩,竟然忽略了,还有最后一场夺冠赛,现在五阶之上,还有一个苍横在等着呢! 往届的比境大会中,最后这一战,都是最为关注的焦点,很多人在镇上的赌坊中,下注最多的也是这一场比赛。但是这一届,很多人都已经不太渴望了,好像在每个人的错误意识里,现在的冠军已经是历心平。被那一声宣布,才都醒过神来,静了一时,有人道:“对呀,还有最后一场冠军赛呢!” “嘻嘻,我在载利归赌坊投的就是那苍横的注,看来这次我要赢了,你看他现在已经达到了九阶,历心平断然斗他不过!” “那可不一定,历心平从二阶一路往上打来,还从来没有过败绩,刚才的八阶冯过声,被他胜得那么轻松,这个九阶的苍横,恐怕还真不在话下!”另外一个人反驳道。 “可是,都别忘记,这历心平刚刚斗完了冯过声,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这可是连续作战,而苍横自上一场胜了之后,已经休息了这么久!”另外一个也跟着附和,脸上替历心平担着心。 听着台下的乱糟糟议论,岳凭崖又在九阶之上道:“为了保证冠军争夺战的公平公正,要先问一下历心平,因为你刚才已经战了一场,你有休息的权力,你需要休息么!” 这一声,正符合了台下为历心平转粉者的心声,乱糟糟向上叫道:“对,休息,休息之后再打!” “历心平,休息!” 台下乱糟糟的喊,倒让历心平有些不好意思了,环环对台下施了一礼,道:“我不需要休息,谢谢大家!”虽然他这句声音不大,却震得台下顿时寂静,之所以寂静,并不是嫌历心平不领情,而是都在为历心平那狂气而赞叹,虽然那句话说也十分谦逊低声,但是这世上,就有一种狂,叫做狂而不张。偏偏也正是这种狂,最加让人佩服。 静了足有十几秒,接下来,便有人在窃窃私议:“怎么今天这历心平的气息,总是透露出一种内敛之狂呢!” “好像他以前他就是这样的,只不过很多人都以为他是废物,因而忽略了!” “哎,原来这种狂才是真正的强者之狂,怎么我以前就没有发现呢,竟然真的把他当成了真正的废物,哎!”那一个议论者的语气里,也透着一丝愧疚。 听到那周围的议论声,在人群之前,另外两大家族的族长,都叹息一声,再往历家所在的这边看过来,口里嘀咕道:“怎么这种天才妖孽不出生在我们家族呢!” “我们家族尽出些中看不中用的,哎!”自然,他们所说的中看不中用,指的就是冯过声、秦梁他们。其实老天也是公平的,滩头镇上的三大家族中,冯家出了个冯过声,秦家出了个秦梁,自然在整个修境院,真是数一数二的尖子了,但是没有办法,谁上他们遇见了历心平呢? 历镜明脸含微笑,接受着另外两大族长的羡慕,心里自也爽极,暗道:“只凭今天平儿在会场上的表现,日后的滩头镇上的三大家族,应该以我们历家为尊了,而且,恐怕不久后的历家宗族新秀大会上,恐怕也难出其右,我们滩头镇这一支的历家,能不能被历家总家主重视,也要看他了!” 现在他再向台上去看时,越发觉得历心平十分顺眼了,虽然他衣衫破了多处,又灰头土脸,但就是看着顺眼,便在心里不明白往日的自己,那时,怎么看历心平都不顺眼,这是为什么呢? 历镜明叹了一声,心里隐隐生出一种担心,往日对历心平一家太过苛刻,会不会让这孩子记仇呢? 连连看了台上几眼,突然眼前一亮,对身边的历云凡道:“咱家平儿的衣服如此破旧了,应该给他送件袍子去!”历云凡道:“我也早想了,只是我怕院里不答应……” 话不及完,就被历镜明傲“哼”一声打断:“咱家孩儿如此表现,哪个宗门不抢着要,能入宗门,就是地三境强者,还怕修境院不扶着咱们历家么!”一边说着,在椅子上站起身来,遥遥对着九阶之上施礼,再道:“岳院长,我们想上台给历心平送件袍子,可以么!” “当然可以!”岳凭崖半点犹豫也没有,自然,也并不非历镜明所说的那样,修境院要扶着历家,而是他真的想让历心平休息一会。虽然刚才他也听到了刚才历心平说无需休息,但是在他心里,不想让历心平输掉总夺冠赛,所以只是仔细去听台下的声声议论,并没有急于宣布比赛开始,而现在历家能送一件袍子,也能用一些时间,这样也能让历心平的经脉缓上一缓,便道:“历心平,你还是休息一下吧。” 听到岳凭崖应下,历镜明嘀咕一声:“便不信你不答应!”接着再道:“你把我这件袍子给平儿送上去,他现在是历家的脸面,可不能让他如此破衣烂衫的受人仰慕!”说着就要去脱身上袍子。 历云凡连忙道:“使不得使不得,怎可蒙族长赐袍之恩,我把我的袍子脱下来送上去就行了。 “有什么使不得,平儿是历家的骄傲,他穿我的袍子,也就是我的骄傲!”历镜明所说这话,却是真心话,现在整个会场上的表现,就数历心平了,他能穿上自己的袍子,倒也是将来镇上极好的谈资,当然,重要的,还是想讨好历心平,以弥补自己往日的刻薄。 正在历镜明和历云凡争执着脱袍之机,忽听一边的应娘道:“我带来了平儿的衣服,还是送他自己的吧,你们的衣服都大,穿着也不合体!” 只一声,让两人都愣了下来,历镜明往应娘脸上去看,只见她正疑惑地来看自己,虽然嘴上没说,但是那眼神里,却流露出一个意思,这转变也太快了,就在比境大会刚开始时,他还看不上自家儿子呢,还说,打死了倒好,免得再丢历家脸面,现在竟然又是托势,又是赠袍…… 再往两边去看,只见另外两大家族也都鄙夷的眼光看来,一时,也让历镜明脸上尴尬了一下:“啊哈,是呀,我们两个的袍子太大了,还是送他自己的衣服为好!”重新把袍子穿好,在椅子上坐定。 历云凡也去看自己的妻子,却没有在意,她背后竟然背了一个包袱,此时,应娘正把那包袱托在怀里打开,取出一件袍子递到历云凡手上,口里一边道:“我怕咱平儿打得出汗了,着凉生病,上午出门时,便带了他的衣服,还有,还打包了一份他最爱吃的红烧鸡心,你也一并送上去,一天没吃东西了,一定是咱平儿饿坏了!”说着,又递过一个饭盒来。 因为比境大会,中场是不休息的,都是在弟子在轮不着自己打斗时,抽空下来吃点东西,但是几乎一整天,历心平除了和人打,就是在入定修炼,想喊他下来吃东西,又不忍打扰,因此,历心平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当娘的,早就心疼不已了。 历云凡沉甸甸地接过那衣服和饭盒,往比境台上去。 台下众人向上看着道:“原来他就是历心平的父亲,倒是一个好教导,竟然教出这么好的儿子!” 历云凡把那些议论都听在耳里,心里连声暗叹:“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但有所短,千夫所指;但有所长,万人艳羡,以前我儿子不出头时,都说我们是一对废物父子,现在见我儿子出息,当即话锋就转,来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