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倍感孤单
宴滋无奈的望着这空旷的大地,瞬间又觉得是一个人了。脚下宽敞的路啊该何时才能走到。宴滋冷然一笑将手里的大锭银子扔在了地上。 都已经是一个人了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雇了马车也是一个人走也是一个人,何不走着回去,望望沿途风景也沒什么不好的。不知哪來的想法竟然促使自己这么做了。 就这样一直走了好几个时辰,临近黄昏才终于走到了宫门口,这个时候已经浑身香汗淋漓,额前碎发牢牢的贴在脸上显得十分狼狈。不过一路走來想了太多之后心情也变得好些了,宴滋忽然明白刚才那种奇怪的味道,应该是吃醋了吧。 盛临圣不是那样的人,当初芳儿跟花不语如此纠缠着不也是一心向着自己嘛,这次也不会例外的,是自己多想了。这么一想,宴滋又忍不住偷笑起來,觉着自己竟然也犯了一般人该犯的错误,还以为自己是可以深明大义的原來也有犯糊涂的时候。 罢了罢了,不去想了,若盛临圣真的心里还有自己会來寻找的。宴滋这样安慰着自己,回了寝宫,今儿正是徐掌事前來伺候,瞧着他们的陛下如此狼狈不由得一阵忧心。 “陛下这是为何,怎么的如此狼狈?” 宴滋笑道“不为何,不过是走了一些远路子。徐掌事近日不是忙着各司的事情嘛,怎么的还來这里伺候着。朕不是准许你不用來,只要安排一聪明的丫头过來就好。” “哪成啊,自从甜儿……”说到这里,立刻反应过來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赶紧改口“奴婢不放心着,还是亲自过來伺候着比较舒心。再说了,跟了陛下这么久的日子,也是清楚陛下的性子,新丫头过來还得磨合实在太麻烦。” 宴滋微微一笑“你呀就是这幅劳碌命。当了好些年掌事了也不懂得变动叫别人去做。不过说真的,朕还真喜欢你伺候着。” 这些话听得徐掌事心中大块,做了大半辈**女了从一个小丫头到大管事也是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有些主子好点的就把你当人看不好的就当狗一样使唤。但说到底都是主子即便再好脾气的主子也得小心伺候着,因为宫中规矩众多,奴婢们的一个小错误很可能让主子丧命,所以徐掌事特别的谨慎。 不过这位主子不同,她既不介意前朝的奴仆便证明是个心慈的人,又许是她是这里唯一的主人,所以沒那么多明争暗斗。跟着她也就省了不少心,才觉着这些年过的特别滋润,像是上天赐给了她一个美满的晚年。 所以徐掌事对宴滋都是格外的尽心尽力,因为一切幸福的日子都是她赐给自己的。 徐掌事满怀着感激的心情为宴滋准备沐浴的温水和干净的衣衫,一举一动都格外的慈祥就像母亲给自己的孩子洗漱一样。自然而然宴滋也就对徐掌事多了几分好感,在温暖的玫瑰浴的冲泡下整个人也舒心了许多,心里的防备渐渐卸下。 “朕呀刚从外头回來,散散心。你是不知道外头有好,有时候吧人多了反而解决不了,七嘴八舌的烦死人了。一个人的时候反而思路清晰之前想不通的事情就想的清楚明了了。”宴滋开心的说着,肌肤上的小水珠也开心的蹦跶着,似乎所有的一切都看上去欢快可人,就是普普通通的玫瑰花瓣也带了灵气一般。惹得宴滋生出孩子般的天性,拨弄着温水戏耍花瓣。 徐掌事也乐不可支,以前是她看走了眼,还以为这位女帝是个狠辣的人,殊不知也有纯真的一面。 忽在此时,小宫女來报说是盛将军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宴滋差异,顾不得满身的花瓣,转过身去质问小宫女“既是等候多时为何才來禀报?” 小宫女微抿芳唇,心中委屈“是,是盛将军不让禀报,说是等您洗完。” “等?”这个字倒是极少出现在盛临圣的嘴巴里,以他的性格有什么事直接就进來了,就是在朝堂之上也是不见他下跪的,今日居然用了这个字,倒真是稀奇的很。宴滋挪动着嘴巴细细拒绝着这个字眼,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字一样。 默默的念叨了几遍之后,忽然嘴角上扬,勾起春意,赶忙让徐掌事伺候更衣。徐掌事是宫里的老人了,姑娘们的表情她都看得明白,宴滋也不例外,只是也跟着害臊起來,半低着头娇羞的给宴滋梳理打扮。 许久之后才搀扶着宴滋出去,见到盛临圣之后微微行礼,就识像退下。 宴滋笑着看向盛临圣忍不住调侃道“怎么几个时辰不见就客气起來了,居然还学会了等,可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呐。” 盛临圣也跟着轻笑,顺势打趣道“那么陛下可喜欢微臣这个变化?” “不喜欢。”宴滋直截了当的反驳了。 “为什么?”盛临圣有些尴尬,他好不容易想客气一下却叫宴滋猛浇了一头冷水,接下來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茬了。 “这不是你的性格,以后人家的东西还是不要学了。有什么就直说吧。”因为这些话像是从白骥考嘴里吐出來的,宴滋倒是时常与他打趣,只是盛临圣不适合这样的话语。他还是保持之前的性格比较好,只是今日突然的转变也不得不让宴滋心里起疑,是否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又或者我有事相求。 “你怎么忽然这样说话,是否有事相求?真的姨娘呢,可是平平安安送入了府邸?” “对,已经送到了。到了之后我就急匆匆赶到皇宫,那个时候侍卫说你还沒回宫,我就驾马去寻,谁知道沒找到,再回到皇宫听到宫人说你在沐浴更衣的消息。就匆忙过來了,听说你是走來的?为何不雇马车?” 盛临圣有些心疼,语气里充满了急促和暧昧的责备味,他真恨自己沒有好好的保护好宴滋,竟然叫她一个人走來,那路程得多远,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脚有沒有事,即便沒有事情也让自己很自责。他是个男人怎么可以让女人受委屈,这是他保护不利,师父师母在天看见非得伤心死。 “你的脚沒事吧,有沒有受伤?”盛临圣真的很担心走了这么久脚上气泡之类的,但当低头看时才反应过來宴滋已经穿严实了哪里能看到。 看來只有一个办法了…… “沒事,我走的比较慢,边走边看风景,感觉还不错。许是那个时候我已进城了,所以你沒看见吧。”宴滋一边说着一边好奇的看着盛临圣,他为何这样盯着自己的鞋看,难道这双鞋不好看吗? “怎么了,这双鞋不好看吗,为何这样看?”这样死死的盯着弄得宴滋有些尴尬,只能一步步往后退,谁知道盛临圣居然一步步往前走,就像是饿虎一步步逼近自己,弄得宴滋颇为尴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门口值班的宫女也是看的羞意nongnong,纷纷捂着脸遮羞却又故意张开几根手指,透过这点空隙偷偷看。 宴滋被那些宫女的偷笑声弄得更加不好意思了,身子也有些僵硬,只是不知所措的往后退都忘记如何反抗也不懂得怎么反抗,毕竟从沒遇到过这种事。 “你到底要干什么?”宴滋有些急了。 谁知道盛临圣并沒说什么只是抬眸一笑,露出邪恶的眼神,然后一个用力将其横抱起直接送入寝宫。宫女们见此更加揣测不断了,羞涩怪异的笑声也更加响亮,甚至大胆的还想偷偷的探头进去瞧个究竟,谁知这时门彭的重重关上。 反应要是再慢一点脑袋都被挤掉了,宫女吓得脸色惨白,拍拍胸口不停的做深呼吸,幸好幸好,幸好反应快否则小命就沒了。 彭的声音也让宴滋一阵悸动,这是几个意思,看着盛临圣一直抱着自己往里走,丝毫沒有要放下的意思瞬间各种杂念也涌上脑袋,整个人像泥鳅一样动來动去试图从盛临圣怀里挣脱。 但盛临圣抱得死死丝毫沒有给这个机会,一直到了龙榻上,才轻轻的将宴滋放到榻上。宴滋一上榻就下意识的扯过被子,因为不太确定盛临圣究竟要干什么,所以不能贸然出手否则两人的关系会更尴尬的,或许只是自己多虑了,他并沒有什么恶意呢。虽然极力的为盛临圣辩护,可为什么越看他的表情越觉得不像有什么好事发生。 宴滋心里也是惴惴不安沒有底气,只能一点点往榻里面挪动。 见此,盛临圣忍不住大笑,蹲下身小心翼翼的脱下她的鞋给她揉脚。 倒是挺舒服的,食指与中指拿捏正确力道恰到好处,整个揉脚的过程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从脚底贯穿全身,叫人酥酥麻麻沒了抵抗的力气不说还是想要想要的那种,真希望盛临圣永远都不要停下來,继续给自己捏脚。 等等,我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还有面前的男人是盛临圣吗,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从今天见到面到现在就一直沒正常过,这是在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