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乌遂古的秘密(一)
其实我所说的安全,并不是指木奎一个人就能抵挡乌遂古,而是说,以他的实力,加上我,打退乌遂古应该问题不大。 乌遂古怎么这么厉害? 就是这么厉害。 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乌遂古乃是太古时期玉帝的亲卫,也就是说,在一百多万年前,这乌遂古的身手应该就是准上神级的,这一百万年来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他抽出三分之一的时间修行习武,实力便会劲增,此时虽说已经被垄卢打伤,但像我这个实力的普通神仙,他一个人打个十个八个还是绰绰有余的。幸亏垄卢传我修行,让我法力大增,而这木奎的实力又高于一般的天庭上神,两人勉勉强强打退一个受伤的乌遂古,一眼下情形,应该问题不大。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百多万年来,在这个乌遂古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木奎会叫他为“叶正”?带着这一连串的疑问,我甚至想咬咬牙活捉这个乌遂古亲自审一审,但说实话,不大现实。 虽说身手重伤,边打边吐血,但这乌遂古似乎有使不完的劲,跟我和木奎两个人在天上周旋了足有四五十个回合竟然没落得半点下风。 就在这时候,一道寒光自下而上直奔乌遂古喉颈,那是申公豹的“宝河剑”,申公豹也入战了。 别看伐咒的时候互为敌对,但我还真没见过申公豹上战场。坊间素传申公豹武艺高强剑法精湛,今日一见,确实不同凡响,毕竟是我师叔,师祖元始天尊的直系弟子,他这一加入战斗,占据瞬间便有了改变,以一敌三,乌遂古渐渐有些招架不住。这里要说一下,申公豹的剑法,并非上阵打仗的招式,看路数倒更像是武成王府上那些走梅花桩出身的家丁所用的侠客招式,两员猛将加一个侠客,本已身受重伤的乌遂古,着实是有些吃不住劲了。“来人!!!”又打了约么二十来个回合,乌遂古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传令,退兵!!!” 乖乖,终于肯退兵了。 我们这些上神,多打会儿少打会儿,倒是无所谓,但眼下这个二十万人对七万人的战场,每拖延一刻,便会死伤更多的将士,这才是最让我们难受的。 看着乌遂古领兵远去的背影,我身手拦住了几欲追击的木奎,“木将军,如今我军以寡敌众,能退兵已然是求之不得,切勿再行追击徒生不测!” “哼!!区区杂役,竟也能掀起如此风浪……”木奎一脸的愤愤,似乎也不是真心要追,仅是象征性的骂了两句,便没坚持追赶。 “杂役?”我一愣。 “此人名为叶正,本是大帐之中一锤木役兵!”木奎道,“谁能想到这厮竟然深藏不露有如此身手!” 此时,几名蛮兵已经从山下密林之中把哪吒找回来了,但见哪吒鼻口淌血面色铁青,被三五个蛮兵抬着一动不动,想必刚才那一下也是受伤不轻,申公豹赶忙上前手搭其脉,随即点了点头,表情似乎也放松了下来,“不妨事,此子之伤,只需修养即可……”看来其受伤虽重,却并不致命。这也算是一种历练吧,这货在天庭之中仗着他老爹位高权重,向来是横行霸道从来没人敢管,想必也是第一次吃这种亏,从此后什么人能硬拼,什么人不能硬拼,心里多多少少也应该也有点数了吧。 营中点兵,新来的帐卫没怎么少,死伤仅几百人,但龙鳞山先前那五万人,还剩下两万八千。短短两刻钟的战斗,减员将近一半。 营火熊熊燃起,此时哪吒也醒了,除了垄卢和胡离药劲没过,尚在帐中死睡之外,其余人等皆围坐在了营火四周探讨下一步的计划,首先这龙鳞山是不能呆了,万一那乌遂古与逃跑的虎卓虎顽合兵一处前来攻打,这龙鳞山铁定会被夷为平地,随后众人决定先将部队分为小股人马分批向申公豹的甘山大本营偷偷撤退,说实话,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事后,哪吒说了他的经历,原来哪吒在南海逃脱入海之后,根本没回大营,而是一直躲在海中,这确实也符合此人的一贯作风。潜伏了几个时辰之后,忽见大队人马由八卦顽石阵返回,遂变化人形混入敌军一起来到了九山。因为两边的时间差,所以直到此时才看见他。 最让人喷饭的话题,便是洪锦带来的九山幕下搞外遇的话题,起初我还当是个乐子来听,但听着听着汗就下来了,按那个幕下自己的说法,此时两界开战,皆是因她而起,那个女人不但给虎顽戴了绿帽子,甚至说还给那个第三者生了个儿子,以在座众人的分析,那个神秘的第三者,现在看来很可能就是乌遂古,也就是木奎口中的叶正。 按木奎的说法,所谓的“役兵”,就是专门负责修房子搭帐篷甚至打扫卫生的工兵,是九山最低级的兵种,这类兵丁往往由一些老弱病残来担当,不必上阵打仗,甚至连站岗放哨都不用,在军中也没什么地位,甚至还不如羞兵,完全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兵种,虽然此人身强力壮,但因为少了一只眼睛且平时极为低调,从不与人交流,所以担当役兵也没引起太大的猜疑。因为身处大帐之中,平时与幕下照面的机会自然不少,而虎顽外出练兵演习,往往一走就是七八天,九山界的七八天,单纯的时间长度相当于凡间的一年多,这么长的时间,搞个外遇是绰绰有余的。 但在三十年前,也就是虎顽下令屠族之后,此人忽然失踪了。且虎顽并未下令追查。这在大帐而言是很不可思议的事,因为一贯以来,虎顽平日最为在意的就是逃兵问题,各个军营,尤其是大帐之中,如果有兵丁无故失踪的话,铁定要举世通缉一查到底,绝对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而此时为何会对一个低调到死的役兵法外开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