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美味的烧饼
美中不足的是堵在城门口和姑娘们互动最多的往往是单纯过过手瘾晚上铁定不来消费的吝啬鬼。 娇娘没想到这一条，她更没想到，她这先走一步可是苦了另外两个无人照料的伤病员。 黎叔腰上挎着十几斤的重剑紫芒，还得装作：“我没事，我很健康，很有力气的。”样子，却不得不把一只手掌搭在荒的肩膀上，把上半身的重量尽可能的卸掉。 荒一条腿蹦跶着，看看这儿，看看那儿，第一次进城的荒这才知道蝎力克族圣地的繁华真的不是传说中记载的简略几笔可以概括。他瞧着这家店的衣服好，所以在人家店门口徘徊很久不舍得走，老板叫他进去，他又害羞得蹦走，苦了黎叔被他扯着满街跑，浑身酸疼还没人听他说。 路过这家店荒好奇得抓住从来没见过的商品又亲又捏，香的很呢！荒感觉这店里有种特殊的香味，老板娘从柜台后面迎出来，神情古怪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荒自顾自把吊带吃到嘴里。那老板娘当即下定决心，顺手抄起扫把劈头朝荒砸来，边打还边喊：“耍流氓啊！抓变态啊！” 靠在门口等着看笑话的黎叔，捂着肚子笑得脸都疼了，欣赏着荒被人从女士用品店赶出来，追打出去几条街。 黎叔忽然觉得其实自己的身体没有那么疲惫，居然强打着精神好整以暇得踱着方步跟了上去。 转过两个接口，身后已经不见了追兵的身影，黎峥四下寻找荒粉嫩粉嫩的身影，虽然他武功全失，但是高级武士过人的感知力依旧还在，事实上，黎峥根本不需要动用任何复杂的寻找方法，因为荒光着个膀子的粉嫩姿态就算是掉进了人潮拥挤的市集也可以被一眼分辨出来。 但是没找到，黎叔没有找到荒的存在！ 靠！人丢了！怎么办！ 自己怎么跟死了的雅里梅交代！ 我是不是这次出门没看黄历！ 一瞬间黎叔的脑袋里像是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过，思绪被踩得七零八落。 忽然，前面传来很不和谐的叫喊声，很多人都围了上去，围观群众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还没等黎叔反应过来， “还我烧饼！”的凄厉哭喊透过重重的喧嚣钻进了黎叔快要崩溃的脑袋。 “是荒！”黎叔惊觉，连忙使尽浑身解数，排开众人，他看到的情形让他终生难忘。 一帮穿着黑的花的衬衫的打手或者混混正把荒堵在墙角，带头的青年窄颧骨，尖下巴，一身的绫罗绸缎也无法掩盖他长得真的很像狐狸这一惨烈的事实。此人正把一块烧饼高高举着，一只脚把荒踏着胸口踩在墙上。 旁边是一个被打翻的烧饼摊，热气腾腾的大个儿烧饼散落一地。摊主老头儿充满恐惧的缩在墙角，被几个流里流气的混混儿围在中间，其中两个混混儿正冲着老头儿怀里护着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吹胡子瞪眼。 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在黎叔没看到荒的大概十五分钟里，荒一步一跳得躲着老板娘的追打，居然神奇得把老板娘甩出去很远，荒每一步跳得都有半尺高，身边的行人无不啧啧称奇，荒也不知道回头看看追兵跟上来没有，只是一个劲儿得傻跳，跳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为啥要把黎叔仍在身后自己跑出这么老远。 直到荒转过一个街角，闻到一股醇厚香浓的烧饼香， “芝麻烧饼！”摊主老头儿热情的叫卖着：“新出炉的芝麻烧饼！喷香的芝麻烧饼！” 边上他刚过十六岁的孙女跟着叫卖：“喷香的芝麻烧饼，三文钱一个，五文钱买俩！”那脆生生的嗓音听得荒忍不住得吞口水。 荒跳到摊前，看着一个客人要了六个烧饼，摊主老头儿接过一把铜币，小姑娘喜滋滋得把两个烧饼一摞，用木头夹子夹住利落得塞进纸袋袋里，一共三包，递给客人。 “好吃下次再来啊！”小姑娘亲切的招揽着回头客。 客人转身走了，荒站在摊边，两眼发直得目送了人家好远。等荒转过头来，正对上小姑娘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来个烧饼？” “啊……”荒口水流下来。 “喷香的芝麻烧饼！不来两个尝尝？”小姑娘说着一把掀开最上面一层的笼屉，里头贴好的烧饼还冒着热气。 “啊……”荒又把口水咽了回去，他超想吃，但是被娇娘打劫过后，别说烧饼都消失无踪，连那二十八个铜币（黎叔说只有二十七个）都不见了踪影，黎叔保证帮自己找的，也没找到。 所以，荒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 正巧这个时候：“闺女躲躲，芝麻烧饼出炉喽！” 当时荒那个眼神都绿了，肚子“咕噜！咕噜！”直响，眼看着十几个饼子接连不断的跳进面前的笼屉里，小姑娘笼屉盖好保温。 荒实在忍不住了，伸出一只手指：“一个，那个！” 小姑娘被荒傻呼呼的样子逗得扑哧一乐：“一个是吧？”她假模假式得问：“是这个吗？”她举起一块没蒸过的生面团。 “恩……恩……嗯……”荒把头摇的像拨浪鼓，“要那个！” 老头儿看荒挺可爱的跟小姑娘说：“瞧这傻子，还分得清生熟嘞，哪家跑出来的？” “爷，我看他也是饿坏了，咱给他个烧饼吃呗？”小姑娘乐呵呵的。 “行啊，可算碰见识货的人咯，老头子芝麻烧饼，白给。哈哈！兜两个给他。”老头儿哈哈乐着瞧了荒一眼，埋头拍面。 小姑娘在荒恳切的眼神中从笼屉里翻出两个又圆又饱满芝麻又多的兜起来，递给荒。 “给！” 荒激动得伸出双手，他两眼直勾勾得盯着小姑娘纤巧的手掌中托着的烧饼，就好像看见了整个世界。 荒伸出手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慢镜头回放一样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这几秒钟时间，足够他用几个世纪来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