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抖S女
(昨天气温又回升了,有的童鞋已经开学了吧?嚯嚯嚯,乃们宅不了了吧?呀~~~~表打我,表骂我,下次不敢了啦,我会乖乖的,收养我吧~~~~~) 果不其然,娄阿树“畏罪潜逃”了。那天他们再次回到那栋小楼去看过,小楼已经烧成了一片瓦砾。那天眼尖,在满地的破砖烂瓦里,发现了他丢出窗口的那块怪药。不知道以后是否能派上什么用场,但想来应该算是个珍贵的东西。因此,那天把它交给薛琪琪小心地收藏了起来。 钱浩下午去了特安会打听消息,兜兜转转也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对于今天凌晨发生的火灾,特区政府作了意外事故处理。 当晚,乾锦楼里的住民大都正常上班,只余下那天、苏端成和闻慧宜留在楼里。 那天吃饱了、睡足了,闲着无聊,跑到闻慧宜家串门。在敲门之前,某那忽然思考起一个哲学问题:为什么自己想都没想就选择了找闻慧宜而不是苏端成呢?然而,想归想,敲门的动作仍在延续。大约5秒之后,屋内传来闻慧宜趿着软拖鞋跑来应门的声音,某那也得出了自己的答案:异性相吸,天性使然。 闻慧宜穿着件宽宽松松的套头衫,热裤,刚洗完头,包着干发帽,有几缕湿漉漉的头发调皮地垂在那一截美好的脖子上,惹人遐思。某那的眼神自然而然地关注了那对白白的大腿,觉悟到自己的选择没错。“天性”意味着“天”的安排,谁还能大过天去? 闻慧宜的工作是在网上接听婚恋方面的热线咨询,因此,她家还兼具了工作室的职能。她的脖子上挂着个耳机,有热线的时候,电脑会发出提示音,此时,她需要把耳机戴上以便通话,接通和挂断电话都只需要在键盘上按一个键而已。 据闻慧宜介绍说,珍珠岛上的住民幸福指数挺高的,离婚率很低。打她这条热线的网友不多,平均一晚上也就能接到一两个电话,只是服务期间不能走开。 今天晚上就一直没人打电话进来,所以,无聊的闻慧宜对那天的来访显得挺高兴。 “你也是遗传的吗?”某那为了控制自己那双扫描大腿的贼眼不至于太过失礼,在屋里东瞧瞧、西望望,随口问起了闻慧宜患上珍珠岛病的经由。 “不是。我小时候身体弱,长期住在卫生院。当然,也输过血。”闻慧宜爽快地回答了那天的问题,然后眯起眼睛,笑着问,“你想找什么?内衣吗?在那个抽屉里。” 某那非常无辜地被怀疑了一回,他的左脑立即提醒自己、滞留在这个抖S女房间里的期间要特别小心谨慎。 可是他的眼睛却极其不争气地随着闻慧宜的手指、在那个疑似存放内衣的抽屉上停留了超过十秒钟。在这十多秒钟里,他的右脑迅速地从记忆里翻出了三天前那条万国旗,并一一比对着适合放在这个抽屉里的到底是哪几面“旗”。 大约二十秒之后,那天的左脑终于征服了右脑,并迅速配合着回过头来,向闻慧宜给出了其生平最灿烂的笑容。闻慧宜也对他报以会意、理解的微笑。两人之间,今晚的首度交锋在一笑中泯灭。 “那你认为我们是吸血鬼?还是狼人或狐狸?”那天端坐不动,以类似新闻采访的腔调提出下一个问题。 “我不知道,或许我们的确感染了吸血鬼的病毒?”闻慧宜说着笑了笑,还俏皮地侧了侧头,“或者是某种动物的基因。但那又如何?我还是我,只不过多长了几颗牙而已。你觉得自己长牙之后就变成畜生了吗?” 那天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这里的人各有各的想法,我只是希望、在没有定论之前,能尊重所有人的意见。” “是吗?你是否意图把自己贪生怕死、行为乖张,以及好色无厌等劣性,都归罪于那些动物基因?” “我有那么差吗?”某那试着再现刚才的灿烂笑容,可是他自我感觉、这次笑得脸部有点抽筋。 “呋呋呋,开玩笑而已,别当真。”闻慧宜对耍弄那天这类的男孩子驾轻就熟,轻轻一笑带过,话锋一转道,“其实定不定论有什么关系?该有的定论早就有了。我们得了一种叫珍珠岛病的地方异症,如此而已。既不是吸血鬼,也不是狼人。当然,你非要把自己当成畜生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说到最后,闻慧宜的眼睛扑闪扑闪着,透露出嘲弄、挑逗和不怀好意。那天深刻体会到、余斓关于薛琪琪和闻慧宜互换技能这一提议的正确性。坐下总共没多少时间,他已经在想着该如何开溜了。 “诶?你来岛上也一个星期了哦?”闻慧宜换上了一副关切的面容,继续道,“你的家人知不知道你的情况?知不知道就算你儿子出殡、外婆改嫁,你也回不去了?” “谢谢你的关心,我外婆死得早,改嫁不了了。至于我儿子,照目前情况来看,他就算出生也会出生在这个岛上,而且和你一样,他将会是珍珠岛的永久住民。”这回那天没失峰,没给闻慧宜继续施虐的机会。 “呋呋,打个比方罢了。”闻慧宜照样轻松自如,“通知家里了吗?” “唉,别提了!”那天正为这件事发愁。眼看假期就要结束了,单位、家庭,他都不知道该如何交代。钱浩关照过他,珍珠岛病的情况绝对不能外传。可那天觉得,就算他实话实说,恐怕也没人会信。“诶?你的家人住在岛上吗?” “是啊。”闻慧宜从抽屉里翻出几张相片递给那天,并凑近来、指点给他看,“这是我家的房子,这是我爸、我妈,这是我弟弟。” 相片上只有三个人,站在自家家门口拍的,挺幸福的样子。里面没有闻慧宜。 “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我不住在家里?是不是以为我父母不要我了?是不是觉得我这个没人要的孩子很可怜?”闻慧宜逗着那天笑道,“呋呋呋,没你想得那么悲惨!我也是今年才好不容易得到父母的同意搬出来的。我弟弟很黏我,为了我搬出来还哭鼻子。呋呋呋。” “那你为什么还坚持要搬出来?” “我们家只有我一个人受到了感染,一家人嘛,住在一起、生活习惯不相同,总归不太方便。我住在家里,mama老是半夜里起来弄东西给我吃。为了陪我一起吃饭,全家人都天不亮就起床,连我弟弟都从小不赖床。”闻慧宜说起自己的家人时满怀着骄傲,“还有,我们家从来不招待客人,为了怕影响我睡觉。我长大了,能够自立了,不能老是依赖着家人,所以我就搬出来咯!” 那天没想过这些生活细节上的问题,他在街上看见过一些情侣或夫妇,一方是珍珠岛病患者,另一方是普通人。从表面上看,这些人应该很幸福。但是在实际生活中,一定有这样那样、不为人知的问题存在。 “我是个女孩子嘛,总有一天要嫁人的,离开家只是早晚的问题。”闻慧宜继续道,“我现在每个礼拜都会回去吃一顿饭,老爸规定的,家庭日。呋呋,这照片是我拍的,所以没有我。我也和他们每个人都合影了,不过全都留给了他们。” 真是个幸福的家庭。自己以后想和家人吃顿饭都难了。 为了指点相片,两个人的距离靠的很近。那天鼻中嗅到闻慧宜身上淡淡的香味,不禁心中一荡,接着一凛,赶紧坐坐正,目不斜视地观看着相片。他弄不懂,在如此和睦的家庭里,闻慧宜那扭曲的性格究竟是怎么形成的? “对了,我还想问问你的溜冰是在哪儿学的?有没有什么诀窍?” 闻慧宜显然是想起了那天昨夜的狼狈,笑得格外明媚:“以前在家,家里人都睡着了以后,我就溜出来玩咯。我们那个街区,患珍珠岛病的人少,没人跟我一起玩,我只好一个人瞎玩。我只会溜旱冰,马路上学会的。” 那天的眼里浮现出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穿着溜冰鞋,独自在夜深人静的马路上、歪歪倒倒地练习。女孩子咯咯娇笑,不断地跌倒,然后爬起来继续。怪不得…… “诶,要不要我教你啊?” 某那脑中的场景没变,只是歪歪倒倒的那个换成了自己,而闻慧宜则穿上了女王装站在一旁,手里挥舞着鞭子…… “不用了,不用了。”他慌忙站起身来告辞,“不打搅你工作了,我自己一个人先练练,有什么问题、再来请教。” 敲门声恰于此时响起,来的是苏端成。他是来收会费的。见那天在这里,顺便也向他征收。 那天一边掏钱一边问:“这是什么会的会费啊?” “乾锦楼住户联谊会啊?”苏端成回答道,“你已经参加过了。” “……就是我顶替你参加、结果害我中招的那个?”某那对此印象深刻,那是他来珍珠岛的第一天发生的事,也是他留在这里的根源。 “对,就是那个。一转眼都一个星期了。”闻慧宜麻利地截过那天的皮夹,替他付了会费,又轻轻撞了那天的肩膀,“说起来,还真要感谢端成那晚拉肚子呢!要不然,我们俩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聊天。” (明天开始又是新的一周,记得来看小吸血鬼哦,下午14:30,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