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试探考验 查实底细
第220章试探考验查实底细 林安县县城东。方路生家。后院正房。 方路生真切地看到与自己多年出生入死、个个功夫不弱、人人手拿夺命兵刃的三十多个弟兄居然被一个不知来路、不明身份又老又丑硬闯进来的陌生人临危不惧、遇难不慌、气定神闲、赤手空拳地先后打倒在地,心里既是佩服又感到特别的窝囊憋气、非常的搓火愤闷,十多年的江湖闯荡、说不清的逢凶遇险、每一次以命相搏、九死一生地打打杀杀都从来没有败得这么惨、这么丢脸过。方路生心里很不服气,但又实在没办法、没能力打败制服丑老人。他明白以自己的功夫根本不是眼前丑老人的对手,他知道丑老人是武功深厚修炼多年的武学大家,他也清楚地看出来了,丑老人动作敏捷轻巧、出手神速准确,击打部位都是可以致人死命的,但是丑老人的手脚力道却是不轻不重得拿捏精准,力量轻了不足以击倒制服对手,力量重了可能会致人伤残甚至毙命。这说明丑老人手下留情,并不想痛下杀手、赶尽杀绝。那么这个丑老人想要干什么?怎么会来这里?被鬼子剿灭之前飞云寨男男女女一百多人除了自己和师爷谁都不知道这个地方,江湖中人更不会有人知道。从丑老人破旧的衣着和说话口音判断,他应该是从河南逃荒、逃难来到冀西地区的流民。 当丑老人嬉皮笑脸、轻佻无赖、语无分寸地要看看春兰时,方路生怒从心头起。他护着春兰怒目圆睁地瞪着方济仁说道: “朋友,不要放肆!这是我老婆,你给我放尊重些。” 方济仁走到沙发前坐下,双手往下用力按了按,惊奇地说道: “呦嗬?这长椅子怎么还软乎乎的呢?嗯,舒服,你们家真讲究。你刚才说什么?那个丫头片子是你老婆?你还娶上老婆啦?你了不起啊,小爷我打心里佩服羡慕你啊。” 严伯、师爷和忍着身上疼痛的十几个弟兄又拿起大刀、棍棒虎视眈眈地站在门口,随时准备冲进来拼命保护他们的头领。 “我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也用不着你佩服羡慕。朋友,我知道你是练家子,今天我和我手下的弟兄们都认栽了。只要你不为难、不伤害我的家人和弟兄们,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你要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按照江湖规矩,请你说出姓名,报出江湖名号。我也好知道我们今天栽在谁的手里了。” “江湖规矩我都懂。你先给我沏壶茶来,让我解解渴再告诉你,这不为难你吧。上门就是客嘛,这也是江湖规矩嘛。” “嗯,这好说,也是应该的。爹,麻烦你给这位朋友沏壶茶来。”方路生扭头对站在门口的严伯吩咐道。 “嗯!”严伯瓮声瓮气不情愿地答应一声手握菜刀转身离开。 “呦?!你还有爹呐?不简单啊。” “废话!你没爹没娘啊?!你是从石头缝儿里蹦出了的吗?!”方路生怒气冲冲地大声呵斥道。 “息怒、息怒,说句玩笑话嘛。”方济仁站起来双手背后缓步在客厅转了转、看了看,又分别走进东屋卧室、西屋书房转了转、看了看,他发现房屋的格局、家具陈设、物品摆放完全仿照方家大院的样子,有的地方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方济仁点点头心里暗暗称赞:行,狗剩这小子大有长进,学会斯文,知道享受了,不愧是方家的子孙,方家没白养活他。 站在门边的春兰惊恐地看着在正房三大间屋里转来转去的方济仁,惴惴不安的猜想着这个又老又丑的男人要干什么? 方路生跟在假装微微驼着后背的方济仁的身后说道: “朋友,你喜欢什么、看上什么随便拿,算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啊?” “哦?好啊。我都喜欢,还有你这座宅子,你都能给我吗?” “朋友,做人要厚道、要懂得分寸进退,不要得寸进尺。” “嗯,这我懂。哟?你还懂得这些呐?不简单嘛。” 严伯端着茶盘走进客厅放在茶几上说道:“喝茶吧。”严伯往昨天晚上喝剩下的剩茶里倒了一半的热水端了过来。 “嚯?盖碗儿茶,讲究啊。”方济仁坐在沙发上端起薄胎细瓷精致的茶碗,轻轻地拿起碗盖闻了闻后喝了一口却又马上吐了出来:“呸!这是什么破茶?昨天的剩茶吧?嘿?你们家有没有西湖龙井、信阳毛尖、碧螺春啊?别拿这破茶应付我呀。” “这是我们家招待贵客用的最好的茉莉花茶。朋友,现在你可以说出姓名,报出名号了吧。” “行啊。哼!说出小爷我的名号吓死你们一个个的废物,小爷我就是声震八方、名传华北、威震敌胆的飞云寨大当家龙爷,你听说过吗?还不麻利儿地给我跪拜施礼?” 顿时怒火中烧的方路生走到方济仁的面前大声呵斥道: “你放屁!老子才是飞云寨的大当家龙爷!小老儿,你到底是什么人?说!不说出来、不说明白今天你就别想再走出去!”方路生伸手从后腰拔出驳壳枪,打开机头对准了方济仁。 “哦?你就是龙爷?嘁?你别骗我啦,你敢说你的真名实姓、江湖名号吗?” “哼!我有什么不敢的?老子一人跟三四个小日本鬼子拼刺刀的时候都没眨过眼皮子,你算什么呀?小老儿,你给我听清楚,老子是声震八方、名传华北的方家传人方路生,我们方家在长江以北、青藏高原以东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嘁?是不是啊?你们方家有那么厉害吗?什么方家、圆家的?我去了照样不费力气灭了方家。” “你放屁!小老儿,今天你从我的枪下就过不去了!你还想去我们方家?没门儿!” 方济仁看着方路生恼羞成怒愤愤不平的样子毫无惧色地说: “哟?你还敢在我面前玩儿枪呐?小心别走火儿啊。行,你还真有点儿血性,还算是个男爷们儿,不是那种只知道搂着小媳妇儿在床上玩耍的窝囊废。”说完,方济仁抬头紧盯着方路生握枪的右手,双手从腰间的布腰带里掏出来两颗手雷放在茶几上。 站在门口的严伯、师爷等众人看到茶几上的手雷大惊失色。 方路生先是心里一颤,随后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说道: “哼!小老儿,你用不着拿这东西吓唬老子,这东西我用过不稀罕,我这儿也有。说!你到底是谁?!不说出来今天你是过不去的!大不了老子跟你同归于尽。说!!!”方路生怒吼着。 “行,你厉害,我怕你了,千万别开枪啊,我说。”方济仁摘下草帽,揪下嘴唇上和脸颊上贴着的胡须,撩起衣襟用力擦掉脸上的汗渍污尘,露出了自己本来的真实面目。 “啊?!六叔!怎么?怎么是你啊?你、你怎么找到我这儿来啦?”方路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放下手里的驳壳枪。 “是我。怎么着?我不能来吗?”方济仁正色地问道。 “春兰、爹,你们快过来,都见见我六叔。” 春兰、严伯走了过来,不知所措地站在方济仁的面前。 “春兰,快跪下,跟我一起正式地敬拜六叔。” 春兰、严伯跪在方路生左右两旁就要叩拜。 方济仁马上起身走到严伯身边,弯腰伸手拉起严伯说道: “起来,快起来。你怎么能给我跪拜呢?咱俩是平辈嘛。”方济仁拉起严伯后踢了方路生一脚说:“你给我滚起来,甭跟我弄这假招子,你的事儿等我有工夫了再跟我算账、收拾你,把你那破枪收起了。都过来吧,咱们坐下说话。” 方济仁走到沙发前坐下,看到房门口围堵着探头探脑的十几个方路生手下的弟兄,拿起茶几上的手雷拉掉拉环就扔了过去。 围堵在门口的众人看到扔过来的手雷,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心惊rou跳,忘了身上的疼痛,一起惊呼着抱头鼠窜、四散逃命。 方路生、严伯、春兰也吓得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