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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跪拜岳丈 谋取钱财

      第195章跪拜岳丈谋取钱财

      林安县。县城东几里处。火车站北居民区。东区西北角土路边四合院。飞云寨秘密窝点、方路生家。后院正房。

      方路生与岳父严伯分别坐在八仙桌的两边的太师椅上聊天,春兰坐在西屋睡房的床上缝制婴儿衣服,她盼望着能够尽快的为方路生生个孩子,她觉得这些天与方路生每晚同房交欢后怀孕的可能性很大。身边都是男人,一个可以帮忙的女人都没有,因此应该早一点做些准备,免得怀孕以后手忙脚乱顾不上。春兰心里美滋滋默默地畅想着,听着堂屋严伯和方路生的谈话。

      严伯侧过身神色焦虑地看着方路生,口气谦和地说道:

      “龙爷,俺跟你说个事儿,你得赶紧地想想法子啦,再不能拖下去了......”

      “严伯。”方路生放下二郎腿,转过身面对严伯郑重地说:

      “严伯,打今儿个起,以后你不许,不,您不许再叫我龙爷,叫我路生。以后我也不再叫您严伯,我要改口叫您爹......”

      “不行不行。龙爷,这不合适、不合规矩。”严伯连连摆手。

      “有什么不合适、不合规矩的?我跟春兰是正式拜堂成亲的夫妻,您是我的老丈人,我不叫您爹那才不合规矩。春兰!出来!”

      春兰放下手里的活计走出西屋走到方路生的身旁怯怯地问:

      “哥,你、你叫俺、叫俺做啥呀?”

      方路生拉起春兰的手走到严伯的面前真情地看着春兰说:

      “春兰,今儿个我要正式跪拜老丈人。来,跟我一起跪下。”

      方路生与春兰面对严伯双膝跪下。方路生看着严伯说道:

      “爹,请您受小婿叩拜。”

      “使不得、使不得。龙爷,路生,你这不是要折煞俺减福损寿吗?快起来、快起来。”严伯离座起身要把方路生拉起来。

      “爹,坐下、您坐下。您要是承认我跟春兰是夫妻、承认我是您的女婿半子,咱就得按老祖宗的规矩办,必须跪拜磕头。”

      “俺怎么会不认呐?俺认、俺都认。好,路生啊,今儿个咱们就按老祖宗的规矩办,俺跟春兰这辈子也就有依靠了。”

      “春兰,来,跟着我给爹磕头。一叩首。”

      春兰跟着方路生面向严伯双手伏地一起俯身三磕头。

      “一叩首祝愿爹身子yingying朗朗的、福寿长久。”

      “二叩首祝愿爹子孙满堂、乐乐呵呵的。”

      “三叩首尽快斩尽杀绝小鬼子,咱们一家子和乡亲们一起安安稳稳的过上好日子。”

      “好,好啊!路生、春兰,快起来吧。你们这三磕头爹都接受啦。”严伯起身走过来双手扶起方路生和春兰。

      春兰高兴感动得泪流满面,无声地哽咽起来。

      方路生轻柔地拍了拍春兰的肩膀,柔声细语地说:

      “春兰,哭什么呀?瞧你这哭天抹泪的,应该高兴嘛。你去厨房给我弄几个酒菜,我要跟爹喝两口。去吧。”

      “哎。哥,俺这就去,一会儿就得。”春兰抹着眼泪离开。

      “爹,您坐,您不是有事儿要跟我说吗?什么事儿?说吧。”方路生拿出一支哈德门香烟递到严伯的手里,划着了火柴......

      “使不得使不得。路生啊,让俺自己来。”

      “爹,以后对我不要这么客气。您是长辈,我是晚辈,伺候您那是应该的。来,点上。坐下。”

      严伯抽了一口烟,坐下后点点头称赞地说:

      “嗯,好啊,这洋烟儿就是比俺那旱烟叶子味儿好、味儿香。”

      “爹,您喝口茶。”方路生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严伯的面前。

      严伯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左手微微颤抖地放下茶杯,眼泪汪汪地看着坐在八仙桌另一端的方路生。

      “哎哟,这是怎么啦?爹,刚才春兰抹眼泪,现在您这又抹眼泪,弄得我心里都酸酸的了。”

      “路生啊,俺跟你掏心窝子地说吧,俺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没人对俺这么好过呀,也没人对春兰这么好过。唉!现在黄土埋到脖子根儿遇到了你,可真是俺们父女俩的福分......”

      “爹,快别这么说,以后会更好的。您说说有什么事儿?”

      “哎、哎。你看俺光顾着高兴了,差点儿把正事给忘了。龙爷,不,路生啊,最近这些日子,咱们的挑费太大了,几十口子人,还都是能吃的年轻精壮的小伙子。你给俺的钱快用光了,还有几十块银元,纸票子也不多了。这?这可咋办啊?”

      “嘁?爹,您要说的就这事儿啊?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呐?瞧给您急的。”

      “路生啊,咱快没钱了,这还不是大事吗?”

      “不是大事,小事一桩。爹,这事儿您就甭管、甭cao心啦,哪天夜里我带几个弟兄去城里走一趟,天亮之前金条、银元、纸票子就都有了。您就等着过数儿数钱吧。”

      “啊?路生啊,这能行吗?你可不能去抢平民百姓啊。”

      “瞧您说的。爹,自打我逃命落草以后,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抢过平民百姓的钱财?我也是从贫穷家里出来的苦命人,我知道老百姓的日子过得有多苦、多难。爹,您放心,我绝不干让老百姓遭殃骂娘的事情。再说,我也不是去抢钱,我是到那些常年欺负老百姓的黑心jian商家去收抗日军费的。”

      “嗯,好。路生,你这个由头说得好,硬气!还给老百姓出气解恨。就这么干,俺支持你。”

      “爹,待会儿吃完晚饭,您抽空儿去地库找出十几套国军军装,给我找一套肩上有一杠仨星儿的,先预备好。明天我派人进城蹚蹚道儿、摸清了路数,瞅准机会就下家伙。”

      “行。吃完晚饭俺就去地库。路生,县城四门的鬼子、二狗子把守搜查得特严,你们进出城门可要加小心啊。”

      “嘁?小鬼子把守搜查地再严对我没有一点儿屁用。爹,我们根本就不走城门。”

      “不走城门?那你们十几个人怎么进出城门啊?你们还能上天入地呀?”

      “哎。爹,您说对啦。上天我没那本事,入地可没问题。两年多前,我就在县城东门外北头城墙里外儿安下了暗桩子,我带着二十几个弟兄分成两拨没黑没白地对头挖,溜溜挖了一个月,挖通了一条三十多米长的地道,用挖出来的土干打垒垒成院墙、盖房子,两边的四合院正好够用。不这么着我怎么能把从城里搞到枪支弹药、治伤治病药、粮食和钱财运出城、运进山里啊?”

      “妙,妙啊。路生,你这法子太妙啦,俺可想不出来,还是你脑子灵光。你这么一说,以后俺和春兰跟着你过日子就更踏实、安生了。”

      “唉!什么脑子灵光啊?这不都是小鬼子逼出来的嘛,不这么做怎么活命过日子?怎么跟狗杂种日本鬼子干啊?”

      “可不是嘛,就得这么干啊。路生,只要是杀鬼子的事儿,让俺干什么?你跟俺言语一声,俺豁了命跟你一起干。”

      “别、可别介。爹,您就帮我守好了这座院子、帮我守好了春兰就行了,就算是您杀鬼子了,刀对刀、枪对枪杀鬼子拼命的事情还是我带着弟兄们干吧。”

      “也行吧,俺都听你的。路生啊,以后你可要千万加小心啊,躲着点儿枪子儿。俺跟春兰可都指着你、靠你过活呢。”

      “哎,爹您放心,我会加小心的......”

      “龙爷!龙爷啊!不好啦!出大事啦!要出大事儿啊!”飞云寨师爷满头大汗、衣衫湿透、气喘吁吁、神色慌张、脚步凌乱、声音嘶哑地喊叫着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