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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强取钱财 怒杀恶jian

    第三十七章强取钱财怒杀恶jian

    林安镇。永安客栈西院库房内。

    方济仁对众人说:“你们都在这儿等着,我先去侯富平家把

    这大汉jian收拾了,否则留着他后患无穷,然后我们就开始行动。”

    方路生走上前,递过来一把驳壳枪和两颗手榴弹说:

    “司令,带上家伙,要不要我带两个弟兄跟你一块儿去?”

    “用不着,我一个人有这个就行了。”说着方济仁右手从兜儿掏出来一把铁蚕豆,左手又从上衣后脖领子上拔下一根一寸多长的银针,“我用这两样东西就行了。”

    众人一看这两样东西都愣住了。

    方路生从方济仁右手里拿起一颗拇指大的铁蚕豆放进嘴里嘎嘣、嘎嘣地用力嚼着,边嚼边不屑地说:“嗯,倒是挺香的。可这?这能顶什么屁用啊?嘁,司令,你这不是开玩笑吗?”

    周奇伟劝道:“司令,可不能大意啊,你去汉jian家,那里肯

    定有守卫,你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还是带上枪吧,以防万一。”

    方济仁收起铁蚕豆和银针,站起来自信又不屑地说:

    “你们也太高看这些败类了,收拾他们十个八个的用得着枪吗?其实我带着这些东西都多余,再说就是带枪去我也不能用,招来鬼子那可就麻烦了。你们甭犯嘀咕了,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周奇伟仍然不解地问:“司令,那你就光带着一把铁蚕豆、一根儿针那能干什么用啊?那能当机枪、手榴弹用吗?”

    “我自有妙用。周队长,你给我看着表,一小时后我就回来了。你们谁都别出去,准备好等着我。”说完,方济仁走出库房。

    深夜。旷野大道上。长贵赶着马车疾行,丁儒轩躺在马车上的麻袋堆里似睡非睡。远处响起了枪声,丁儒轩坐了起来。

    长贵勒住缰绳说:“少爷,是水河村那边,可能是小鬼子夜里来偷袭八路军了,咱们可真悬啊,又差点儿就被鬼子捂住了。”

    “是啊,幸亏咱们早走了一步,不然麻烦就大了。哎?这小鬼子也敢打夜战啊?这不是送上门去找死吗?得,不管他们八路军了,咱走咱们的。”丁儒轩漫不经心地说。

    “驾、驾。少爷,这十村八里的、又黑灯瞎火的,您说咱们怎么能找着人吗?”长贵说。

    丁儒轩无奈地说:“唉,谁说不是呀,可这是李先生交待给咱们的差事,不好找也得找哇。没办法,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长贵,我来赶车,你过来先睡会儿,我估计这一宿事儿少不了。”

    “不用,俺一点儿都不困,还是您先歇着吧。少爷,您说话真有意思,您怎么老反着说呀。”长贵憨厚地说。

    水河村外枪声大作。八路军补充团团部。众人都看着于根山。

    于根山站起来说:“嘿,这臭猪小鬼子可是真够贱的啊,我正想找他呢,他倒自己送上门儿来了,竟敢和八路军打夜战,这还得了。参谋长,就按咱们事先制定的作战方案给我狠狠地打。”

    “好嘞,你们就等着瞧好吧。”说完,参谋长起身走出团部。

    政委忧心忡忡地说:“团长,你看见了吧,咱们补充团到哪儿丁儒轩就到哪儿,丁儒轩到哪儿鬼子跟着就到哪儿,这不会又是巧合吧?我不得不想啊,鬼子是不是他丁儒轩给带过来的?”

    “我看很有这个可能。团长,你说呢?”黄主任问道。

    于根山和众人听了惊愕不已。

    整个林安镇进入了梦乡。街上路灯昏暗人迹稀少。一队荷枪实弹的日本兵在街上巡逻。方济仁脚步轻盈,机警地穿街过巷,来到一座两进宅院的墙外。他看看四下无人,调息运气旱地拔葱,一纵身轻松地跃上围墙。他谨慎仔细观察清楚了院里的情况后便跳下围墙,轻盈落地悄然无声。前院倒座的南房里有五六个强壮守卫,正在大声吆喝着划拳喝酒,西房里四个年轻妖艳的女人正在打麻将,留声机咿呀哇啦地播放着京剧唱段。在后院正房卧室里,侯富平侧身躺在的钢丝软床上吞云吐雾地抽着大烟。方济仁轻轻地推开半扇门闪身进去,悄无声息地向侯富平走了过去。

    侯富平看到方济仁进来并不感到吃惊,他狂妄地说:

    “来啦?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就知道今天晚上你会来找我送死,小兔子崽子,你胆子不小啊。徐老板怎么没来呀?”

    侯富平话刚落音,只见落地窗帘一晃,从后面走出两个身高体壮的护兵,他们同时快步走到方济仁面前,手握打开机头的驳壳枪对准了方济仁的额头。

    方济仁一怔,但是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他没想到侯富平竟然如此狡猾诡诈,并提前做好准备,设下埋伏,心里倒有几分佩服。

    方济仁平静地说:“侯会长,你这是干什么?我是来送钱的。”

    “哈、哈、哈。”侯富平jian笑了几声:“送钱?!不是说好了明天一早儿送过来吗?就算是你现在来给我送钱,也没有不经禀报、不走正门就这么偷偷摸摸、溜进我卧室里来地送法吧。钱呢?你怎么空着两只手啊?小山子,其实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山子,徐老板的小把戏骗不了我,你是八路军的侦察员,来林安镇执行任务。当然啦,在你的任务中有一项任务就是杀汉jian、杀我。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方济仁微笑着镇定地说:“侯富平,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八路军的侦察员,今天来就是要除掉你这个罪大恶极、罪行累累的大汉jian。你都干过什么,你自己比谁都清楚,杀你十次也不冤枉吧?你说吧,你想怎么一个死法?我一定成全你。”

    侯富平把烟枪放在床头柜上,起身下床,傲慢骄横地走了过来。他上下打量着身材单薄的方济仁,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

    “想杀我?!小子,就凭你?我先宰了你!其实,在徐老板那儿我就可以抓住你,送到宪兵队去领赏,只是我想你是徐老板的亲戚,得给他留点儿面子不是,毕竟大家都是中国人嘛,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了。嚯!没想到,你个小兔崽子敢自己送上门来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搜他身!”

    两个护兵举枪贴近方济仁身边要搜身。方济仁闪电般的同时伸出双手抓住两把驳壳枪的枪管儿用力一拧一撅,夺下双枪,抬起右脚先后重重地踢在两个护兵的裆部。只听“哎哟、哎哟”两声惨叫,两个护兵双手捂着裆部跪倒在地上,方济仁右手运足力量,用枪把儿分别在两个护兵的后脑反骨下面的哑门xue重重一击,震碎了两个护兵的生命中枢—延髓,两个护兵瞬间毙命,瘫倒在地一动不动。侯富平眼看着方济仁在转瞬之间手法迅疾、干净利落地处死了自己的两个身高体壮的护兵,顿时惊呆傻眼了,楞了一瞬间后才想起来掏枪,侯富平哆里哆嗦地从后腰掏出手枪举了起来。方济仁左手抓着双枪,右手摸出两粒铁蚕豆,运足内功,力贯其中,重力掷出。一颗击中侯富平拿枪的手腕,一颗击中他的右眼。“啊!”侯富平惨叫一声,扔掉手枪,双手捂着眼睛跌坐在地上。

    方济仁走过去捡起手枪装进兜里,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侯富平的面前,用驳壳枪的枪管儿敲打着他的脑门,揶揄地说:

    “侯会长,你说现在是你死呀还是我死呀?”

    侯富平惊恐万状、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连连哀求:

    “小爷,不,大爷,八路军大爷,我有眼无珠,冲撞了大爷,求求您饶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当汉jian了,我也要抗日立功赎罪,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娘都八十多岁了……”

    “你就这么求我两声,就想让我饶了你?这也太便宜你了吧。饶你不死可以,总得有点条件吧,我知道侯会长是明白人。”

    “我明白,大爷,我都明白。只要大爷饶了我,金条、大洋、银票、古玩字画、珠宝首饰,这座宅子,还有我的女人都给你。”

    方济仁贪心地说:“哎,这还差不多,这还有的商量。不过你这座宅子晦气,你的女人太赃了,我都不要。其它的东西马上都给我拿出来。快!你要是敢偷偷地留下一点儿半点儿的,我就宰了你!还有,你马上把林安镇日伪军的驻防情况、军官名单、粮库、弹药库在哪儿的具体位置都给我写出来、写清楚。快!”

    “是是、不敢、不敢留,我这就写。”侯富平颤颤巍巍起身浑身哆嗦着翻箱倒柜找出来古玩字画、珠宝首饰、两块手表、一块金壳怀表堆放在床上,然后走到保险柜前打开柜门,拿出来二十多根金条、几百块封好了的大洋、一叠银票和房契,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沓信纸交给方济仁。嘴里不停地哀求:“大爷,这是我所有的家当全在这儿了,这是大爷要的情报,您老人家要了解林安镇的所有事情都在上面,还有地图。我只求您饶了……”

    方济仁板着脸说:“哼!侯大会长,就这么点儿东西也抵不了你这条贱命啊,你罪大恶极你自己不知道吗?”

    侯富平扑通一声跪在方济仁的面前,捣蒜般地磕头求饶:

    “大爷,饶了我吧,您说您还要什么、还要多少,我就是卖房子卖地,把我那几个女人卖到窑子里去,我也给您凑齐喽……”

    方济仁不屑愤恨地说:“你有多少都给不起。别的我也不要了,就要你这汉jian的狗命。现在我代表人民判处你死刑。”说罢,方济仁左手按住侯富平的头,右手拔出银针在他的脑后反骨下面哑门xue猛刺两针,锋利的银针准确地刺中了他的生命中枢—延髓,侯富平顿时毙命。

    方济仁走到书房的书案前坐下,拉开抽屉翻找,找到八九个盖有日军宪兵队印章和蓝色编号的维持会空白证件,还有几张出入林安镇的通行证。方济仁想了想,然后拿起毛笔蘸墨,在空白证件上填写现编出来的姓名、性别、年龄、职务等。写完后吹了吹,装进衣兜。方济仁又找出一张纸,在纸上故意歪歪斜斜地写了几个大字:抢我钱财、抢我的女人、糟蹋我的女人,死!落款署名旋风八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