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敌情不明 勇闯狼xue
第三十四章敌情不明勇闯狼xue 下午。林安镇。永安客栈。徐老板办公室内。 方济仁镇定自若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不屑地微笑着,蔑视着虚张声势的何忠良和另外两个端着步枪对着自己的虎视眈眈的伪军,面不改色心不跳,温和而又威严地说: “嘁!就凭你们几个还想抓我去领赏?你们真是找死不等天黑呀。”话刚落音,方济仁双脚用力一蹬,一个旱地拔葱腾空跃起,在空中横转身体,就在这短暂的瞬间,他的右手抓住何忠良右手握着的驳壳枪枪身,左手抓住何忠良的右手手腕用力向外一拧夺下驳壳枪。与此同时,方济仁的双脚分别重重地踢在两个伪军的脖子上,动作突然迅猛,瞬间完成。在他落地站住的同时,何忠良等三个人也一起摔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唉哟、唉哟地惨叫。方济仁动作敏捷、干净利落的在瞬间同时彻底制服了三个人,看到这般身手,徐老板和小安子被惊得目瞪口呆。 方济仁蹲下身来左手抓着何忠良的衣领,右手握着驳壳枪顶着他的脑门挖苦地说: “就你们这草包废物样儿,也敢出来混啊?拿着几只破枪吓唬小孩呐?弄死你们几个都算我没本事。就算我是八路军的探子,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啊?哼!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敢拿枪来对着我,今天真巧啊,你们算是赶上了,你们三个谁也不会喘着气儿离开这儿了。” 徐老板求情说:“少爷,别,千万别开枪啊,他真是我妹夫。这肯定是误会,也许是小安子没跟他爸说清楚。求少爷开恩啊。” 方济仁轻松地说:“徐叔,弄死他们仨,我都用不着枪。”说完他三下两下把手中的驳壳枪和两只步枪拆成零件扔在地板上。 何忠良疼得龇牙咧嘴地揉着手腕站起来说: “方少爷,就凭你这好身手我信你了,早就听我大哥说起过你,只是一直没见过面,所以我不得不试探你一下,这回我们放心了。说吧,兄弟你想要我们做什么?这两人是老何、老郑,都是跟我过命的弟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不碍事儿的。” 此时,方济仁倒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他不好意思地说: “咳,你们怎么不早说啊?我弄伤了你们没有?徐叔,您看我这事……” 何忠良笑着说:“你差点掰断我的手腕,只有这样才是真的。” 徐老板也笑着说:“没关系,少爷,刚才的事你别搁在心上。这年头儿不得不防啊,忠良他们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的。” 方济仁上前一步,握着何忠良的双手真诚地说: “大哥,还有你们两位,原谅小弟鲁莽了,我给你们赔罪了,我还真有事要求你们呢。” “哎哟哎哟,少爷,你轻点儿。小安子,你到楼下门口盯着点儿去。”何忠良又对方济仁说:“少爷,你是不是想知道镇里的鬼子和伪军的驻防情况,还有弹药库、粮库在哪儿?最好还能拿到一份敌伪人员的名单?但愿你找我不是为了这些事儿。如果你和你的人想离开平安镇,没问题,我送你们出去。” 下午。水河村西。通玉河东岸。砖瓦窑场账房内。 丁儒轩问:“秋云,在水河村这几天你见到方济仁了吗?” 秋云:“没有,一直没见到他。可我听说于团长把方济仁的连长给撤职了,让他去盛仓村一带寻找伤员和失散的战士。” 丁儒轩听了心里一惊,疑惑不解地问道: “嗯?怎么会这样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下可麻烦了,要出事儿啊” 秋云不解地问:“少爷,你问他干什么?方济仁跟咱们的事儿有什么关系吗?” 丁儒轩忧虑地说:“也许有关系。我们要尽快地找到方济仁,搞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能用就用,那样我们会如虎添翼;不能用就得想办法除掉他。否则,以后他会对我们构成很大的威胁。你们都记住了,以后不管在哪儿见到了方济仁,一定要想方设法搞清楚他的身份、职务,还有他的去向和任务,马上告诉我。” “少爷,你怎么会这么恨方济仁啊?还要除掉他?方家跟咱们丁家没有什么仇恨呀。”秋云吃惊地问。 “怎么没有,这是上辈人的事情。秋云,有很多事情你是不知道的。以前,丁家和方家表面上是相安无事,其实私底下一直在较劲争斗,丁方两家旗鼓相当不相上下。但是,现在不同了,日本人来了就难说了,方家、方济仁是敌是友一时难以断定,以后对丁家会不会构成威胁?所以,一旦发现方家或是方济仁对我们不利,必须先下手为强,坚决除掉祸患。”丁儒轩解释说。 秋云:“哦,我明白了。少爷你放心吧,我会搞清楚的。” 丁儒轩摇着扇子说:“好了,就先这么着,分头行动吧。” 秋云、大宝、石头起身走出账房,长贵走了进来。 丁儒轩收起扇子站起身,背着手踱了几步站住: “长贵,你赶快照我说的悄悄地去准备吧,千万不要声张,更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哎,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少爷,我这就去办。”说完,长贵转身要走。 丁儒轩阻拦道:“你先等等。长贵,这会儿可不能去啊,太招眼了,你不怕招惹麻烦吗?等天黑了以后人少的时候,你跟着往外拉砖的大车一块儿出去。办完了这件事儿你到村东头儿来找我,咱们马上离开水河村。你去准备吧。” 长贵答应道:“哎,俺懂了,还是少爷想得周全。少爷,俺这就按您的吩咐去准备了。”说完转身离去走出账房。 丁儒轩走到窗前,望着东面的水河村,心事重重,满脸愁容。 水河村。村公所。八路军补充团团部。 于根山:“好了好了,我们先不谈方济仁的问题了,丁参谋你接着刚才任务说吧。” 丁铁牛郑重地说:“于团长,你们补充团的任务非常艰巨,关系到整个冀西计划能否实施和完成,这将是一个新的战略支撑点和战略储备区。所以,旅部、师部和总部都非常重视,延安在看着我们、毛主席在看着我们,这件事儿的政治、军事意义我就不再说了,旅长让我转告你们,拜托各位、拜托补充团了。” 于根山坚定地说:“丁参谋,请你转告各级首长,我们补充团坚决完成任务,坚决不让鬼子的阴谋得逞。但是,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鬼子要搞什么阴谋,我们该做些什么?该怎么做?” 丁铁牛:“是的,于团长,不但你不知道,现在旅部、师部和总部也不知道,这是根据当前的局势、综合各种情况分析推断出来的,这是个非常棘手的问题,所以一定要搞清楚。我这次出来执行任务就跟这事儿有关。补充团现在的任务就是整军整训、抓紧休整、刻苦练兵,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和命令。我相信,几天以后我们一定会搞清楚的。吴参谋,麻烦你给我们准备两天的干粮和两身儿旧衣服,天黑以后我们就离开水河村。” 参谋长劝阻道:“丁参谋,不用这么急,先吃饱饭,再踏踏实实、舒舒服服地睡一觉,明天早上我派人送你们走。” 丁铁牛拒绝说:“不行啊,参谋长,眼下的局势太严酷、太险恶啦,林安县县城内外的地下组织、情报站、交通站几乎全被破坏了。这次我到县城去找的接头人,可能是唯一幸存下来的一位,也可能已经不在了。我们的任务紧急机密,天黑以后我们必须走,还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我们的行踪,所以不能再耽搁了。” 政委:“丁参谋,和你一起来的那位同志也去县城吗?” 丁铁牛:“不,他不去。他要马上返回旅部汇报你们补充团和整个冀西地区的情况。还要上报师部和总部。” 参谋长:“好吧,那我们就不留你了。路上危险要小心啊。” 丁铁牛:“是啊,我这次去是敌情不明、独闯狼xue,生死难料、成败未卜。也许现在分手就是我们最后一次地分手啦。” 听到丁铁牛这样说,于根山、政委、参谋长等人心情异常沉重,不禁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