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新家，旧回忆—— 因之吃不好，睡不好，想学习，又没条件，火了一把的素容整个人都瘦了。连真幸福都很会看眼神地，一看到素容周末回来，都立即乖上许多，能贴着胡丽决不粘素容，让素容更多了一份失落。唔——女儿不要我了！ 素容夜里死活要跟胡丽、真幸福睡。胡丽无法，只得同意。只是现在睡得床只是一米二的，比不得素容家那一米五的大床，三个人睡还真有点不那个。 胡丽着看素丽脱去毛衣，反倒比起夏天时更瘦，最后只能又麻烦林风满，拜托林风满帮忙在L省大附近寻了下，看有没有房子好介绍给她。 林风满还真有本事，没几天，就给胡丽回了话，说在L省大附近有五间房子要出售，看胡丽什么时候有时间去看一看。 胡丽本着越快越好的想法，给医院请了个假，也不管医院里那些人的脸色，反正自己也做不久，也不可能有上升的机会，就平平一个护士。经过旁边的托儿所，看了眼幸福后，拜托大姨说一下自己可能会迟点才来接人，麻烦给照顾下，就提着包包叫了辆三轮车。 车夫踩了半座城赶到L省大后面的学海路的电车站，接上在那等着的林风满跟中介人，两人跟着中介人从最远的房子开始察看。 头四间，第一间沿路，有点车声，房子上面电线零乱地搭着，胡丽感觉不是很安全。 第二间倒是往内里点，L省城的旧地段，巷子有点窄，但看得出房子有点小，不过胡丽想自己跟素容再加个小的，也用不了多大的地方。比起之前的电线零乱，这处好多了，没那乱拉搭建的东西。 第三间在后一条路上，小区很静，院子收拾的很好，屋主不在，屋子空着。是个旧式的小套院。但感觉很舒服，胡丽看了，很有心意。 第四间更近L省大了，就是大了点，四房加两上厅子，屋主是对老夫妇，老者很严肃。听语气，是儿子要接老人同住，老人不太愿意，也不想卖房子，只是…… 胡丽是越看越满意，最后一间是在离L省大五分钟单车路程的巷弄里的一间院子，江南风景的白墙灰瓦，后面临着条小河，是井水河，与L省大里的湖是同一水源。 环境十分的好，静、房子也大，院子有点小，不过种菜什么的不问题。院里有棵老葡萄树，只是价格却贵，一开价就五千。 屋主只有三十多岁，但脸上满是纹路，手上粗糙一看就是双农民的手，眼睛满是沧桑、行事举止间着实表示着其文人的内里。 “大姐，实话说吧！我也晓得我这屋要价高了。可我家是要去香江，想手里有个钱，不用全靠亲友，不然也不会舍得将这老屋给卖了。”胡丽从中介人的嘴里可听说这屋主原是青知下乡，但因有海外关系，成份评得不好，去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几年前知青回城潮时回来的，带着农村娶的媳妇跟两个孩子，一直找不到正式的工作，靠着将老屋出租，才养活一家，这会是要离开，才决意将老屋给买了。 胡丽进门前就听了中介的话，就想到表弟，这个傻得下乡去，却命丧异乡的蠢色鬼。要是没死，也回城，怕跟这屋主情况差不多吧！ 胡丽这会看着屋主心里酸酸地，回忆里的少年走了出来，大列列地叫着自己表姐！小时候还好撒娇，自己谈对象时，那小子老出来搞破坏。 成婚后，丈夫阮从林还曾透露过，表弟使手段，给追求她的人下黑手，贪了不少贿赂品。 胡丽才晓得自己给那家伙卖了不少次。收起那酸甜的记忆，胡丽回归现实，想到那尸骨无人收的孩子，还有那两个随孩子而去的姨母姨丈，能做的也只是一叹。 胡丽细细打量着屋主，瞧他不过三十多点，就一脸苦相，眼神坚定，但露在外面的手指手掌还有脸的上皮rou，都告诉着别人这人在特殊时期时没少受苦。 听说香江的家人得知政策放松了，立即向政府申请，申请他们到香江。等了快一年政府才批了，屋主决定将屋子给卖了，手上有点钱，到了香江，自已一家子，可不能全靠亲友。 做人得有骨气，不能指望别人帮忙一辈子，得自己有出色。不然面对这从小长大的老屋，他怎么也舍不下那个心。 “老弟你坦白，我也坦白说了，我也是今年才回城地，我孙女考上了L省大，我就是为了她才想在这附近买房子的。 我们家就二大一小，也要不了这么大的房子，而且你这价也太高了，说实话，我很喜欢你这房子，可——这房子对我们来说太大了！”胡丽听他这一说，就晓得这人受苦不少。 “大姐，四千五，你看我这房子多，屋子大，又临着河，不能再低了！”屋主也晓得自己屋大，许多人一看这么大，要价这么高，没几个人愿意买。大伙情愿买了二房什么的小院子，花二、三千，又实用又便宜。而现在自己是紧着走，再卖不出去就不用卖了。 “五千吧！” “大姐？！——”屋主即震惊又感动。 “要是别家，我可要杀到三千的，但咱们有缘，我可不能少了你们的救命钱，出门在外，多个钱傍身，心里有底比什么都强。”五千是胡丽所有的财产了，胡丽想着自己有工作，以后有退休金，生活费不缺，能给这个受尽苦楚的孩子一点帮忙也是好的。 胡丽想着，要是表弟还在——也该跟这人一样吧，在农下娶个当地媳妇，生两三个孩子。 看着在一角处，带着孩子，都进冬天的，起风了，屋里一点也不暖，脸儿都红得开列了。只敢躲在门内偷偷朝自己这边瞧的农妇神态，两个孩子衣着单薄得——表明这家个的状况真的不好。“大姐，多谢，大姐！这屋价就算三千，别外两千当我借大姐的。”办过户那天，原屋主签字收钱后。 文人骨气——胡丽笑了：“行，等你将家人都安定好，赚到钱了，连本带利的还我吧！听说香江那钱不值价，你可得还我人民币哦！” “一定！” 素容对于胡丽将全部的积蓄用来买下一间超大宅院，却没负面情绪产生，更多的是惊喜，这可是后世富豪之处，走了一圈，好大——以后可是有钱也买不到这里的房子，更别说面积这么大的，这里的房子可不会被拆而且身价是日益狂暴。 素容忍着快要失控抽盘的嘴，心里喜得不晓得说话了。 屋主离开那天，素容也看到原屋主，素容也有点明白胡丽的想法，素容依着胡丽，“姨婆，这地方好！咱们就在这安家。” “你不觉得姨婆傻？”她们根本不需要那么大的屋子，而且也住不了这么多房间。 屋主拿到钱，立即带着证件带着家人坐船南下。 “怎么会？咱们又不缺钱用，能帮的就帮吧，而且咱们可也不是白帮的，看——这么大的屋子现在不就是咱们的了？！以后呀，这房子可要涨得不知什么价位了，姨婆您这是赚发了！” 其它素容觉得原屋主傻，要是将屋子分两边买，一边二千五那是绝对有人要，也不用等到时间快没了，才来不得不地降价。 这屋还真大，一楼是大厅，带两个厢房，二楼加起来也有四五个大房间。更别说后院还有。“这么多房间，咱可以租些出去给人住。” “租给别人，跟别人同住？会不会太杂？！”她们家老中青，就三个女的，青的那个还是带奶味，一指就倒不中用的。 “咱只租女孩子不就行了？！反正L省城现在也有许多外来人员，咱这环境好，地段又高级不怕没人住。 而且也不怕乱杂，咱们只租前院，后院咱们可以自己住，在那边种菜什么的，河边起个小围墙，即可以防着幸福大了会走了出去。二是养点鸡鸭，河里放个网，网点鱼捞个虾，要不放个箩筐，久了不就有螺丝吃了？！天——姨婆你看——咱们这是rou菜钱都不用花了，自产自消就行了，真真是省钱得很。” 越想越美，胡丽瞧素容说得眉开眼笑，也乐了。原本的担忧，这会全放下，细心一看，也觉得这房子历史悠久，自己仿佛回到了那个小镇，自己经常离家出走，跑到jiejie家去，听着小舟在屋后沿叫卖的声音，这屋是个可爱地家。 “那这么多房子，有那么多女的来租么？！要不男女皆可吧！”胡丽怀疑。 “不租男的！” “为什么？” “姨婆，家里全是女的，多好，回到家不用带文胸，小面包也不用偷偷摸摸地扔。行走在家大大方方地多好，为什么要找个男的进来，给自己找不自在？！” 素容记得素叶有一回去同学家回来说过，终于晓得自己家比其它同学家好多了，没有男人，穿着方便自在，来月事时，不用为了扔小面包而偷偷摸摸地，在自己家也象做贼一样。 素容还想着，等自己有空了，将自己手上的钱在平沙镇给买几块地，买间农房，好给女儿添点嫁妆。不过现在才刚回L省，姨婆又才买了房子，还是慢点来吧。 当然素容手上也有一笔看起来很大的钱，只是素容当时见识少，也象小老太婆那样，觉得几千块钱可以用过一辈子，那想到这世界上还有通货膨胀。 傻得将钱存在银行，想着给女儿留着，结果越留越不价钱，还不如将钱给变买成实物来得有价值，而实物中就以房产最保值。 女儿慢慢会长大，也是时候开始给女儿存点嫁妆。 很快就到了搬家那天，何珵、敖小小在得知胡丽竟了为方便素容，特意在学校附近给买了间院子，都十分讶异，胡丽姨婆真的很疼素容。 不过何珵、敖小小在胡丽搬新家这天也来到新居帮忙。 家具什么的早在当年下乡当知青，被流氓敲开锁进家给搬光，现在的那些不过是捡别人不要的，或是多年邻居瞧他们身无一物，送的旧物，不值几个钱。 胡丽叫了几辆三轮车，将旧家的家具给搬了过来，原想将旧物给扔了，搬家那天敖小小、何珵心怀鬼意地也来帮忙，何珵眼儿尖，在已扔了出去的旧物堆里竟发现真正的红木家具，——一张缺了脚的木椅。 “天——这可是正宗明清家具！”虽然没了个背部，少了只脚，但怎么也是古物呀！何珵怕漏眼，立即将素容等扔东西的步伐喊停：“全给我过目，我说扔你们才能扔~” 敖小小正拿着扫把，将每个清空的房间给清扫着，提着垃圾铲出来倒垃圾，听到何珵这话，半脚定在那，这有……“呃——何珵呀，这东东，能值钱么？！” 都烂得东缺西残地，敖小小还真看不出这有什么值得收着，不扔地。 素容是经历过的，也晓得这残破物，修修补补也值几个钱。最重要家里有它，感觉有文化上档次。但——算了！这院子够大，找个房间给收起这点东西的地方，却不少。 经了何珵的眼，真东西很多，但都是缺手缺脚，烧了心痛，不扔又占位置。 素容可不理何珵的纠结：“行了，全放小仓库！省得你满眼血色地！”加之浪费自己时间。“以后你爱怎么瞧就怎么瞧，现在给我整理家具。” 一声令下，全军将旧物扔仓库，新家具归位。 当天，素容、敖小小、何珵三个大学生睡得可好了——终于可以吃顿好的了。 何珵瞧素容日子过得滋润，收里越发想家里的两老。 在给敖清写的信里，就写了自己想将两老接到身边的，不然一别四年，何珵怕自己书读完了，两老也不在了。毕竟爷爷今年八十，何珵怕呀！ 敖清看了就笑，给她的信里写了几句：骗人是不对地，但谎言有善良与否，只要是行好事，偶而为之，也不为过。 何珵瞧人有支持自己，决定这寒假回家，得将两老忽悠过来。想到这何珵立即给两老写了封超想念、满篇都是自己对俩老相信的信。 何家俩老看孙女的信，可是眼泪汪汪，十分舍不得，一天得出来好几回，带着老花镜细细地看。 没了小心肝，日子过得很孤单！ 在新家安定下来后，素容在新家附近，尤其车站跟几个大学校门处，贴了好几张招租启示。（感谢现在乱贴不捉） 过了许久也不曾见人上门，素容想了下，找了天，麻烦何珵、敖小小两人帮忙，在新兴的商业区给贴了不少招租广告，但依然不见动静。胡丽等都以为不会有人上门时，却陆续来了好几个女生，都是大学毕业不久，外省来L省打工。到新年前前面那几间房子基本租完。 胡丽等对这结果很是满意，按何珵说，要不是自己还是学生，她也想来胡丽家租住。 希望大家推荐与收藏，幽灵什么票票都喜欢！！ 票仓里有什么票票，幽灵都喜欢哦！ 谢谢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