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毓亟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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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的发展简直可以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经过了众人的惊艳,误会,醒悟,乔筱扬从头到尾都是翩翩立于场中,神色不改地泰然处之,似乎众人的议论对她毫无影响,果真是宠辱不惊。 一时间,场上众人都是莫名的滋味,想到刚才自己横加指责的样子都是脸上难堪,自己堂堂大丈夫竟还比不上一个女子的气度。 那个秀才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其实自己对乔筱扬也没有那么厌恶,只是有人拿她和容公主放在一起比较才让他为公主愤愤不平,现在看来,两人放在一起比较似乎也并无不可,甚至……秀才无言以对,当场对着乔筱扬深深作揖以示自己的歉疚,默默退下。 “乔小姐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光精通曲乐甚至在算术上也能让魏老折服,可见其才智过人。” “确实,而且乔小姐的容貌比起容公主来也是毫不逊色,甚至更多了股出尘的气质。” 不少才子英杰看着场中那道白色的身影露出了钦慕的眼神,只期盼着哪日能与佳人偶遇,得佳人一眼回眸,当然若是能抱得佳人归,那绝对是此生无憾。 “噗嗤”,听到众人对乔筱扬赞誉不绝,乔牧冶忍不住笑出了声,那小丫头在场上确实是气质出尘,翩然若仙,但私底下就是只狡诈的小狐狸。 到此,乞巧节应该是乔筱扬一枝独秀,完美落幕了,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谁也没有注意到,画舫的船底竟然偷偷裂开了一条缝,随着时间过去没有人发现,船里已经积了不少的水,因为船运行中的一次震动,画舫彻底失去了平衡,突兀向一边倒去。 霎时间,花庭里众人东倒西歪,火树银花簌簌地响,因为失衡,一侧的树根已经连根而起,随时可能完全倒下。 惊吓声,呼救声在画舫里杂乱地响起,恐惧和不知所措布满了所有人的脸庞。 怎么回事?乔筱扬努力平衡自己,但晃动实在是太剧烈,她只能顺着倾斜的方向不断下滑。 怎么办?再下滑就要掉进湖里了,入水到是没事,可是失去控制的画舫会辗压它周围的一片水域,这就意味着一旦掉下去绝对会被画舫冲撞到,难以生还,恐怕得是轻功高手才能躲过一劫,可是自己离乔云谨他们太远了。 下滑的速度越来越快,只剩下五米就会落入水中了,四米,三米……半米,身子悬空在船舷处,难道自己真是命该绝于此处? 乔筱扬认命地闭上双眼,等待着刺骨的寒冷淹没自己,然而掉落到一半,她却感觉到自己的腰间环过温热的手臂,那人轻柔地把人送入怀里,还用衣袖挡住了吹向怀中人的寒风。 生死攸关的混乱里,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船倾斜到最大的那一瞬间,画舫顶的窗口跃下一道不急不缓的身影,他轻轻几下跳跃就准确地在人群里找到了乔筱扬,及时地阻止了她不断的下落。 片刻后,乔筱扬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救下了,但是救下自己的人不是乔云谨也不是乔牧冶,正想看个清楚,那人却伸手覆上她的双眼,低声笑道:“记住啊,是我救了你。” 乔筱扬也不挣开眼睛上的手掌,“知道,知恩图报嘛,但你总得告诉我你是谁吧。” “我是谁?扬儿觉得我是谁呢?” “那由我来猜,你只需答是也不是。” 那人无言默许。 “你是毓亟宫的人,准确来说,你是毓亟宫主。” “呵呵,扬儿果然聪慧过人,也许天下女子里再也没有比你更聪明的了。” 毓亟宫主愉悦地笑了,抬手用指尖梳理少女被风吹乱的发丝。 “那你不问我猜到的理由吗?” “无须。以后我会记着让墨九离远些的。” 墨九正是送莲灯的那人,闻言,他很是无奈地退离了几步,“宫主,救人的事可以交由属下。” “无妨。”话落,毓亟宫主控制力道劈向怀里人的后颈,乔筱扬一顿,瞬间软下身,又很快被人横抱起来。 柔和的清风拂过一处谷地,覆盖了整个山谷的火树银花妖冶着漫天的火红,遍地如同跳动的火簇。 正因为如此,叶间那抹蓝色身影才显得有些突兀。只见一根离地足有十米的树枝上竟倒吊着一个少女,凌乱的蓝色广袖裙纠缠着散落下来的发丝显得极其狼狈,但尽管身处如此窘境,少女依然不肯服气收敛:“墨九,你公报私仇!” “乔小姐言重了。”一脸冷峻的墨九直接把乔筱扬脚上的绳索又松开了些。 啊——突然的下降惊得乔筱扬心跳骤急,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 “正是如此,花影遥是一门精妙的轻功,凡是轻功都讲求提气,乔小姐要注意控制气息。”墨九有些意外乔筱扬竟然真的能够在三天之内达到轻身的入门阶段,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味,转身径直把树枝上仅剩的三个活结全部解开了。
这次乔筱扬学乖了,有骂人的功夫还不如集中精神运转心法,果然,蓝色的身影只是微微一颤便又平稳下来。 竟然真的就这么学会了,墨九目瞪口呆,花影遥是轻功中的顶级功法,在毓亟宫除了宫主没有人有资格学习,所以就算是宫主的近侍,墨九也只能学习次等的功法,可就算是那样他也足足苦练了月余啊,只是这样自己就已经被人称为武学奇才了,那某个三天就入门的人是什么,妖孽? “教的不错。” 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缓步走出,若不是他主动出声,乔筱扬两人绝对发现不了他已经观察了许久。 “见过宫主。”见到来人墨九连忙下拜,不知怎的他心中有些惶惶然,总觉得宫主的语气有些异样。 毓亟宫主冷淡地瞥了眼墨九,径直走到乔筱扬跟前:“扬儿,给你个机会,你口里的公报私仇是怎么回事?” “你先放我下来。” “不可,你就这么说吧。” 毓亟宫主颇为有趣地看着乔筱扬没有察觉到脚上的困仙绳索早已松开,丝毫没有要提醒的意思。 乔筱扬又是一口气噎在胸口,无奈道:“不敢示人有两种情况,极美或极丑,敢问宫主是哪种?” 来到这里已经好几天了,尽管毓亟宫主从不遮掩面容他也总有办法让乔筱扬看不到他的样貌。 “扬儿觉得我是哪种?” 听到某人过分温柔的声音,乔筱扬浑身一抖立马端正态度,“宫主自然是丰神俊朗,风度翩翩,仙人之资岂可任由凡人观看。”经过无数次的惨痛经验,她敢用她这条倍受折腾的小命保证,这位阴晴不定的毓亟宫主绝对是生气了,他一生气必有人受难,然而你猜受难的会是谁呢? “呵呵”,白衣男子背手而笑。 说话之人或许只是无心戏言,然而这些溢美之词放在这样风华绝代的人身上又有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