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七日
一晚上不睡的话,换来的就是一白天的,萎靡。下午四点睁开眼睛,打开手机是99 的未读消息,鼻子一酸。就算我不说什么,也有人不曾忘记我,真好。 出去拿了个外卖,傍晚的阳光照不进楼道来,狭长的楼道里只有尽头的窗晕染着阳光。身边紧闭的宿舍门,每个门后都是六个不同的人,各自做着不同的事。这一层楼里藏着多少人又藏着多少各自的人生呢。 初二的时候请了长假去北京做心脏病手术,住在北京的六环外奶奶的单元楼。那时候承着心口上的刀创的痛,却没什么事能让我派遣心中苦闷。朋友们都在学校里过着一如以往的生活,起床,上学,玩耍,归去,安眠。而我在千里之外的地方忍受痛苦和孤独。此时唯一可做的事,便是看着窗外了。卧室窗外是一个破旧的小区,住着大多是外来务工的人或者本地比较穷的人们。尤其是在晚上,在一片夜色里点缀着整齐的灯火,我看着那间屋里的灯忽得暗了,想来是主人都已谁去,又看见另一个窗口探出一个脑袋来,就去猜怕不是想轻生吧。自然不是。离那小区的距离是有够远的,其实什么也都只是能看到些影子。但这不影响我的猜测。看得多了,本以为是排遣寂寞,反而更加伤感。 所有人都按轨迹生活着,我好像游离在外。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好像再没有回到原来的轨迹上去。没了轨迹,也便没了目标。朋友都说我从手术结束学校之后一下子改变了很多。说不上来的感觉,然而我更清楚的是,在北京的那数十个夜晚中,我的心一直不停得再变化着。 最后我们过着各自的生活。只是你的再不同于我。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