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凭什么?
布耀连缓缓睁开双目,紧皱着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眼中还有一丝庆幸之色。 接着,他又把心神意识沉入体内,感受着体内正发生着的不可思议之变化。 神府中代表力量的金色身影折射出一股金色力量,正在迅速的修复着身体所受之伤,而且是由内而外的修复。 这如何不让布耀连惊喜呢? 在这种情况下,他伤的如此之重,行走都不便了,浑身力量在刚刚拼命抵御怒吼之声的余波威力肆虐之时就消耗了十之八九,尽管如此,但还是要时刻竭力抵御着来自于银白色巨大光柱的威压之力。 同时,不远处还有刚刚脱离危机,状态或许比他自己好很多的夏剑和魔眼两大高手环伺周边,随时有可能发现暂时无力反抗的他。 主要他如此重伤,一时半会还难以恢复如初,这是极其危险的。 “呼......” 布耀连把心神意识从自己体内退出来,轻呼一口气,有种稍微松了一小口气之感。 同时,他用只有他自己可以听闻的的声音自语道:“万幸!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有神府中力量金身的金色力量协助修复,只要时间足够,应该可以把伤势恢复的七七八八,自己再用丹药稳住伤势,把力量恢复,不说回到巅峰状态,但恢复九成还是可以的,拖住夏剑和那诡异高手应该足矣,就是不知道,李石和魁元那两大高手如何了......” 想到此处,布耀连抬头,透过有些昏暗的环境,看着洞府处那直冲天际深处的银白色巨大光柱。 接着,又顺着光柱望向高空中的圆月和漫天星辰。 光柱、圆月、星辰都未受到刚刚肆虐而来的声势余波之力的影响,这些异象依旧。 看到此处,布耀连的眼中漏出意味深长的满意之色,最后又把目光转向洞府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才收回。 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苍白的脸上反到是逐渐漏出坦然之色。 这就更令人费解了! 难道他不管洞府内的布传武和嫣然的安危如何了?还是他...... 突然! 布耀连被不远处的话语声打断了思绪。 稍微一辨认,就晓得了话语声来自于不远处大石坑内的夏剑, 主要魔眼那阴阳怪气、难听至极的声音特明显,特别难听。 布耀连略一沉思,心里已有了定计。 既然此时自己体内神府中的力量金身在协助自己修复伤体,自己不妨在恢复力量和炼化丹药之时,听听夏剑与那诡异高手情况如何。 若是他们的情况也不容乐观的话,自己恢复差不多之时,就试着出击一次,不说一举击杀他们,或许也可以让他们伤上加伤。 不过,这只是打算,具体是否可行,还要先探探再再说。 同时,布耀连又小心谨慎的把自己体内敛气之术的运转情况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才稍微试着放出感知之力。 布耀连觉得,就算自己的敛气之术不是万无一失之法,但此时还有声势余波后劲余力在这片区域存在,导致这片区域各种力量都相对混乱,光线也不是那么清晰,应该可以暂时鱼目混珠。 况且,才刚刚脱离大危机的夏剑和那诡异高手,他们应该没有太多精力感知大范围区域。 自己的感知之力只要不是太过靠近他们周围,在能观察和听闻他们情况的安全距离即可,这样应该可以不被发现。 再说了,自己的神识、意念之力在刚刚不久前机缘巧合下,可是比原来的基础上增长了近半之多。 虽然自己身体受伤匪浅,但神识、意念之力还算无恙,有如此神识之力,应该可以避过夏剑与那诡异高手的感知。 决定后,布耀连不再耽搁,又从乾坤戒中拿出一把丹药塞进嘴里,然后闭目打坐起来。 看这样子,仿佛进入了入定状态,其实则不然。 他此时,依旧缓缓把感知之力朝夏剑和魔眼所在的大石坑处靠近,在到大坑不远处,他感知力在一块高耸的断石处停了下来,刚好可以居高临下的感知到大坑里的夏剑。 虽然有些模糊,但是能感知到大致身影已经足够了,再把感知力往前伸展,布耀连恐被发现,打草惊蛇,且还有可能在此刻引火烧身。
所以,感知力停留在此处已经足够,而且已经能很清晰的感知、听到夏剑和那诡异高手的话语了。 夏剑所处的大坑这边,立着的夏剑有些摇摇欲坠,他连忙扶着一边的断石打坐而下。 可以看到,夏剑浑身依旧元力流转,不过不是那么澎湃了,比之前至少暗淡了大半之多。 他浑身衣服还算完好,只不过石屑、灰尘有些多而已。 若是单看这些,他远没有布耀连那么狼狈和凄惨。 而他的整个头部,依然被一层诡异的血色迷雾笼罩,虽然不如之前浓,但还是无法一下子看到诡异迷雾之下夏剑的面盘,也不知道到他此刻的神情如何。 突然! “噗......” 一口鲜血从刚刚艰难打坐下来的夏剑口里喷出,鲜血穿过遮掩他整个头部的诡异迷雾喷了一米多远,着实触目惊心。 接着,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呼......” “呼......” “呼......” 仿佛这一刻,他才从刚刚怒吼之声的声势余波的肆虐中逃出来一眼。 此时再看,他不见得比布耀连好到那里去啊。 而且,可别忘了,他不是一个人独自逃过生死危机的,他还有个与其共用一个身体的诡异魔眼相助。 他们算是两大高手合力才堪堪逃过了刚刚的生死危机,现在也落的如此境地。 此时,魔眼阴阳怪气、难听至极的声音传出。 “咳...咳...呼...你先警戒,本尊先恢复一下,太险了,太伤了,拖下去恐怕会有大患。” 它咳嗽不止,喘息不断,正在如它自己所说,它亦很伤。 “凭什么?”夏剑立马就反驳道,“凭什么是本公子警戒,你先疗伤?你怕有后患,难道本公子就不怕吗?” “你......咳...” 魔眼有要发怒的势头,不过明显有些力不从心,接着又说道:“那本尊就告诉你凭什么,就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