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贵客来访
第九章贵客来访 翌日，池书华睡醒梳洗完毕，想到昨日池书理说今日原雅与池歌会来池府探望郑氏，府里事杂，想必来不及告诉池书理柳婆子的事，便趁着早上池书理未出门去了理义堂，将柳婆子的事告诉了池书理。 晌午池歌和原雅带了相朗佳，相朗乾，相朗坤几个来了池府。 池书涵与柳婆子在门口将池歌原雅还有几个哥儿姐儿迎进了玥桐院。 原雅和池歌自是不可能空手来的，李氏喜滋滋的将原雅和池歌带来的礼品补药全部搬到了库房里，只是不知道搬进了那个院子的库房里。 池歌瞧了李氏的嘴脸，面露不屑，那些东西本是给郑氏拿来的。 一行人进了玥桐院，郑氏的玥桐院是池府里方位最好的院子，冬暖夏凉，地气也是最足，所以玥桐院的花卉在池府绽放的最早。 一进院门，左右对称的两个圆型花坛，花坛里种了富贵牡丹花，牡丹植株已抽出了新的枝桠，院里还有一颗粗大的石榴树，寓意多子多孙。左边是东厢房，右边是西厢房。 郑氏的居所是在玥桐院的东厢房，池樘的书房五味斋也在这里，西厢房原来住着池书华和池书涵，不过后来池府又建了两处小院子璧华苑和涵蕴阁，池书华和池书涵便搬进了新院子。 进了东厢，“好嫂子，上月我来时，还好好的呢！听说是吃坏了东西？我听了此事吓得魂儿都飞了···”池歌进了里屋便守在郑氏床榻旁拉着郑氏的手抹着泪道。 原雅见池歌落了泪，打趣道：“如今都好了，该高兴的偏你还哭着···这么大个人，孩子都还在屋里呢，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 池歌听了原雅的话慌忙的抹了泪，露出笑容道是自己错了。 池书华眼睛红红的低声柔柔道：“雅婶婶说的对，姑姑莫要哭了，母亲已无大碍了，姑姑一哭书华心里也是后怕难过的紧。”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池书涵立在一旁道：“是呢是呢，莫要哭了，书华你还说姑姑，你自己个又哭了！” “你看看，莲婶婶病情好转是好事啊，你们一个个反倒哭起来了···”相朗佳道 “就是就是，舅母如今气色都好了，还哭哭啼啼的。”相朗乾道。 相朗坤听了哥哥的话嘴角扬起，懒懒的说道：“哥哥可曾听过，这女儿家都是用水做的，轻轻一掐都能滴出水来！” 众人听了这话都噗嗤笑了出来，相朗佳，池书华和池书涵几个未出阁的女子都脸红红的垂首立在一旁，只是那耸动的肩旁出卖了相朗佳，她现下肯定都笑的合不拢嘴了。 相朗乾听了此话，黑着脸怒道：“混话！谁叫你说的！”这个二弟最爱说些子登徒子的言语，说了好多遍，可是相朗坤就是记不住。 “坤哥倒是个花花肠子的，这话也是对的，只是下次可莫在你几位jiejiemeimei面前说了，女儿家脸皮子薄的很！”原雅道 “坤哥儿都让我惯坏了···还不向你几位jiejiemeimei道歉！”池歌道。 相朗坤听了，规规矩矩的向着池书华几个女儿家施了一礼算作道歉。郑氏在榻上躺着，养了几日，她脸上的气色也好了很多，方才相朗坤的 话也让郑氏愉悦了一番，她也打趣道：“坤哥年纪这般小··怎的还知晓这些荤话呢？” 相朗坤面上一红，将头撇向一边没有回答。 原雅朗声笑着道：“还能有谁，定是信佐那混小子教的。”相朗坤脸已红到了脖子根，方才他说的话确实是听原信佐说的。 池书华听到原信佐的名字，心里不由厌恶起来，她可是记仇的，没有忘记上元节之事。 在玥桐院说了一会子话，就有慧嬷嬷来请池歌和原雅过去念慈堂和老夫人说说话。 郑氏睡了这两日，也想去院子外走走，今日的太阳暖融融的，想着趁着这功夫去老夫人那里坐坐也好，顺便让老夫人告诉池歌和原雅，池书理池书孝的亲事。 雪素和郑娘子搀扶着郑氏缓缓的在花园里走着，原雅陪在一旁，池书华和相朗佳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说着话，月桥和芝兰也远远的跟着她们。 池歌和相郎乾相朗坤脚程快已到了念慈堂。 “书华，你猜猜今日我母亲除了来看你母亲之外，还有何事？”相朗佳狡黠的看着池书华，池书华漫不经心回答道：“来看祖母呗！” “这也是一个···还有一个原因你再猜猜！” “猜不出来···”池书华道。 “我看你是没心思猜吧···算了，你且告诉我，你觉着我弟弟空哥儿如何？”相朗佳问道 想到相朗空，池书华眉头一皱，那相朗空上元节那日好似对她也不是很客气的，不过后来他知晓自己错了也给她道过谦的。 心里想着人家的亲jiejie在这里，又是贵客，也不能拂了相朗佳面子，还是往好的方面说吧，池书华说道：“朗空哥哥，逸群之才，英俊潇洒是个君子。” “你当真觉得朗空这般？”白皙的脸上溢出惊喜的笑容，相朗佳不可置信的问，她原以为池书华会因为上元节之事对相朗空无甚好感的。 “怎么了？佳jiejie。”池书华问道。 相朗佳顿了顿，复又说道： “其实今日我母亲是想求了你母亲将你配给空哥儿的，所以才要我来问你的意思，空哥儿那边母亲问过了，虽然他当时未曾表态，但是以我这个jiejie对弟弟的了解，空哥定是心里想着你的，要是母亲说了不喜欢的佳人，他会马上反驳的，只有他自己中意的，他才会沉默着不说话。” 听了这话池书华大吃一惊，那相朗空中意她？怎么可能？ 池书华脸上神情变幻，惊愕失色，又羞又急。 那相朗空比自己大些年岁，今年13岁了，他将来是要乘了镇国将军的爵位的，他容貌也是盛京贵公子中的翘楚，文采听哥哥以前说过，也是个好的，嫁给他，的确是个好归宿···只是池书华心里还是觉着有一点不妥··· 相朗佳见池书华吓得变了脸色，试探的问：“你可还愿意？” 池书华心里乱哄哄的，她真怕母亲应了原雅的请求将自己嫁给相朗空，峨眉紧蹙池书华脑子里思量着怎样回答才能显得不卑不亢，心下想定，她缓缓道：“儿女亲事是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只是书华年纪还小，未曾想过此事，也想着在母亲身边多尽尽孝道···” 相朗佳听了池书华的话，心里便知晓相朗空铁定是要单相思了。心里也在想着如何告诉母亲池书华的想法。 到了念慈堂，众人进了院子才看见院子里支了两张桌子。 池歌和老夫人在院子里的国槐树下的小圆桌旁坐着说话，满面红光的李氏也坐在一旁，孙姨娘也在一旁陪着老夫人说着话。 池书涵池书媛圆则在另一桌上坐着，丫鬟碧桃和芍药在一旁伺候着，池书涵手里拿着一本书，池书媛吃桌着上各色点心。 见郑氏也过来了，侍女招呼了原雅坐着，重新给众人奉了茶，添了些香瓜子、花生、核桃、葡萄干、水果和小点心。 慧嬷嬷唤了几个小厮将屋里的竹躺椅搬了出来，放在国槐树下，又在躺椅上铺了软垫子才让郑氏躺上去。郑娘子和雪素立在郑氏一旁伺候。 相郎乾相朗坤去了理义堂寻池书铨池书铎玩去了，池樘和池书理池书外出还未曾回府。 相朗佳和池书华也一同坐在池书涵那桌上。芝兰和月桥立在桌子一旁，伺候各自的主子。 相朗佳本还好奇池书涵看的何书，望了一眼便没有了兴趣。 原来池书涵看的是《女戒》··· 嗑着瓜子池书媛华丽的脸蛋上一双千娇百媚的丹凤眼东望西望，嘴角也噙着沾沾自喜的笑。 池书华知晓她如今这副样子是因着李氏掌了家，不过她也太没有规矩了，这才掌了两日的家尾巴就翘到了天上去了！连带着池书媛的侍女芍药也得意洋洋眼高于顶。 喝了口茶，池书华看了看四周，没有见到池书涵身边的柳婆子，心里想着，不知道大哥哥有没有叫人看着那婆子，嘴上却道： “涵jiejie，那柳mama呢？不是常与你在一块儿么？今日怎么没见她？” 池书涵只听到那柳mama三个字，平静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怨愤，但顷刻间又恢复了知书达理的温和面容。 方才池书涵那一丝神情极快便消失了，池书华愣愣的惊讶着，她从未见过文静贤淑的池书涵脸上出现过这种表情。池书涵的贴身侍女碧桃也是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 “柳mama今日身子有些乏了，在我院子歇息呢！”池书涵柔声道。 “对了，我也听说书涵你从府外自己寻了个婆子，那柳婆子是何地方人？”相朗佳问道。 池书涵脸上凝滞一会子才道：“柳mama说她家乡发了大水，家里人都死了才来京里投亲的，只是那亲戚早都没在盛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