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装小孩不容易
安好一听高兴的立马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跑到文斌的身边,拉着文斌的袖子问道:“那三个腿被他们打断了的小哥哥呢?他们也都解救出来了吗?” 文斌恭敬地道:“是的” 安好:“那你们有没有帮忙请个大夫来帮他们治腿?” 文斌:“有的” 安好:“那大夫怎么说。严重吗?” 文斌:“大夫说,幸好处理的恰当及时,否则他们的腿恐怕真的要废了。” 康熙:“不是被打断有一段时间了吗?现在才医治,还能说是及时吗” 文斌:“回禀老爷,据说那三个小男孩的腿被打断的当天,这位小姐就帮他们处理了伤口。” 康熙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安好问道:“他们的腿是你治的?你怎么知道怎么治?” 安好心里明白绝不能对他们说实话,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借尸还魂重生来的,恐怕他们马上就会让自己灰飞烟灭,毕竟在这个迷信的社会,他们对这还是有忌讳的,还是老老实实的继续装小孩吧,于是安好道:“我听别人说过,骨头折了,就要把骨头移回它原来的位置,然后固定,我看三个小哥哥好可怜,腿被打断了还没人帮忙治,于是就按照别人的说法帮他们治腿。” 康熙:“那你就不怕非但没把他们的腿治好,反而使他们的腿伤的更重了?” 安好忙假装被吓着了,用惊恐的语调道:“不会吧,我只想帮他们治腿,让他们不做瘸子。” 顾贞观见安好似乎被吓着了,忙用哄小孩的口气道:“没事,我们没责怪你的意思,我们只是好奇你这么小小年纪的怎么东医术。” 安好:“医术是什么?” 康熙和顾贞观有些哭笑不得,但显然不打算继续和一个三岁的小女孩探讨什么是医术的问题。 顾贞观:“小姑娘,你的姓氏是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可还记得你父亲的名字?家住哪里?” 安好懵了,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姓氏,名字是什么,至于“父亲”的名字那就更不知道了,家住哪里也不知道。这该怎么回答呢?假装失忆把,显然是行不通的,自己前面的很多回答都是可以看出自己是没有失忆的,要不就干脆沉默吧,不是说沉默是金吗?自己沉默不说话,说不定就会认为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问题是自己现在是个三岁的小女孩,装深沉显然是行不通的,两三岁还是一个可以随意所意哭笑吵闹的年龄,对啊,自己可以哭闹啊,于是安好大哭道:“你们为什么问我这些问题,你们是不是打算送我回去,我不回去,不回去,家里有坏人。” 康熙和顾贞观没想到安好会是这样的反应,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难道这小姑娘在家里遭虐待了。可是很快地康熙就意识到不对劲了,于是问道:“小姑娘,可是你在书斋向我们求救的时候,不是哭喊着要回家吗?” 安好楞了一下,心想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忙高速运转起脑子来,很快就想到台词了,回答道:“因为那群坏人,比家里的坏人更坏。” 康熙:“贞观,看样子这个小姑娘十之八九是在家里受虐待了,这几天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让她呆你那吧,我派人去查查这件事,若真如我们随想,我回京的时候就带她回宫。” 安好听见康熙称呼书斋老板为贞观,心想这不会就是清朝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顾贞观吧,脑子里回放着与顾贞观有关的资料,压根儿就没听见康熙后面说了什么,康熙说完话却看见安好在发呆,拍拍安好的头道:“小丫头,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先去休息。” 安好认真的看着康熙道:“您刚刚称呼他为贞观,他就是那个‘乌头马角终相救’的顾贞光吗?”康熙讶异的回答道:“不错”,安好得到确切的答复就用满是崇拜的眼光看着顾贞观,可是忽然安好想到了史料上的记载是说,顾贞观是在康熙二十三年的时候致仕还乡的,此后在家乡无锡读书终老,看眼前的这个顾贞观的相貌,他现在应该是五六十岁左右,也就是说现在是在康熙二十三年之后,这时的顾贞观按史书上的记载是有间书屋,没错,可是那间书屋不是应该在无锡才对吗?而且名字也不是“求索书斋”吧。想着想着安好就不由自主的把心底的疑虑问了出来:‘您真的是顾贞观吗?那你现在不是应该在无锡吗?而且你的书斋名不是应该叫做:‘三楹书屋”吗?怎么会在济南呢?”
顾贞观和康熙对望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疑虑,顾贞观:“小丫头,你似乎对我的情况很熟悉啊。” 安好:“当然了,我听很多人说过您的故事,就是那个您与纳兰容若一起合力营救蒙冤戍宁古塔的好友吴兆骞的故事。” 康熙和顾贞观当然知道当年发生的这件事轰动大江南北的事,只是没想到事隔十年之久,民间还在流传。 顾贞观:“没错,我是在无锡有个‘三楹书屋’,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呆在那儿。同时我在全国很多地方开有书斋,只是平时都交给别人打理了,很少过去,所以不为人所知。 安好这才释下了心中的疑惑,可是又想到书斋老板是顾贞观,那么他身边的那位呢?看顾贞观对他毕恭毕敬的,看他的年龄大概在三四十岁左右,再看看他那通身气派,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康熙大帝吧。 安好想起刚刚自己在脑子里搜寻关于顾贞观的历史资料时,好像隐隐约约有听见他自称为“朕”,还有好像听见他说什么回宫。天,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康熙皇帝了,这个无论在正史,野史还是在清穿小说中都被写的英明睿智,霸气天成的皇帝。安好只觉的心头冷汗直下,想到自己在他面前装小孩装了一天,安好一边默默的在心底祈祷,老天爷千万保佑啊,别让他看出什么破绽来,另一边又自我安慰道:“没事,没事,不是说女人天生就是演员吗?不是说人在绝境中的爆发力是巨大的吗?我这身处绝境的女人演出的戏应该是可以以假乱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