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家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房子,多久没有回到这里了,林桓暗自想着。 随着在外面混的越来越不如意,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开始过年还能坚持回来看看,可是慢慢的已经几年没有再回来了。 其实家里的条件也不差,至少也算是小康的水平,父亲是个公务员,母亲是个老师。双薪的家庭怎么说也能过得不错吧,即使高考考差了,按照父母的路子走下去,去读个专科,然后在学校里面续个本。出来后再找找人,工作也不会差,最后再娶个妻,生个孩子。一生也就这样过去了,何必出去闯荡,越活越不如意呢。 “妈,我回来了”。打开门后林桓激动的大声说,多久没见到mama了。当林桓打开门后却没听见母亲的回应,父母都不在家。 明明都已经放暑假了,母亲到底跑哪去了呢。林桓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熟悉的台桌上还摆放着各种复习资料,以及显示7月11号的台历。哎,十一号。果然高考刚刚结束几天(97年的高考还是7月份哟),如果不出现别的状况,大局已定,高考算是悲剧了。 这时,听到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宝,回来了啊,没出去玩啊”,只听见母亲在问。宝,就是林桓在家的小名。没办法,国家计划生育以后都是独生子女了,家里都是一个孩子,何况林桓家这种双职工,更不可能去偷偷再生个,而且还是男孩的情况下,自然家里都将孩子当成宝一般的呵护。 “恩,出去玩了,又回来了,外面太热了,还是在家里面好点”,林桓虽然已经尽量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回答。 但是母亲却还是觉得奇怪,毕竟平时林桓说话怎么会这么激动呢,“哎?宝啊,你没事吧,怎么这么激动啊”,随着母亲这个声音,渐渐走道林桓的房间。 “你谁啊,怎么进我家里来了。”母亲的声音显的有些紧张,两只手想去拿门边的扫帚。 “妈,怎么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呀,我是林桓蛮”林桓有些奇怪,自己都有家里钥匙,这必然是以前的自己没错呀。 “咦,这样子确实有点像宝啊。这头发貌似还是宝前几天考完了才剪的头发,这脸上的轮廓,这衣服,最重要还是这声音啊。确实是的啊,怎么样子改变这么大啊”妈心里转着各种的想法,但是心情却是略有些平复。 “你怎么今天变这么好看了啊”母亲这样的问。 额,有吗。额,貌似,貌似是系统美容了吧!这怎么解释啊,“我一直很好看吧妈,再说我不就是出去玩了下就回来了啊,没有做别的事情啊。”哎,没办法解释只能装作不知道了啊。“是吗?”估计mama也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事情也太奇怪了些,实在是没办法去解释啊。趁着妈思索的时候,果断的岔开话题。 “妈,我好饿啊,等下吃什么啊”,“哦,对了,刚才我出去买了些牛rou。过会做些你最喜欢的番茄炖牛rou吧”,虽然母亲看上去还在想这个怎么也想不通的问题,但是还是轻轻的放过了林桓,毕竟这种事情确实难以解释。 “妈,快点,我饿了”,而林桓见母亲成功的被自己的话语所转移,连忙撒娇的说。“好,好。现在就给你去做。先躺会吧”,说完就向厨房走去。 哎,好险啊,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躺在床上,林桓终于有时间去思考等下爸下班了该应付老头子,毕竟父亲不是难么容易会被忽悠的。 林桓就这样躺在床上寻找着接口的时候,终于一阵开门的声音打断了林桓的思绪。只听见妈在说“你回来了啊,刚好准备吃饭了”。 林桓磨磨蹭蹭的穿上拖鞋,心里叹了口气,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爸,你回来了啊”。父亲刚答声“恩,今天……”,声音突然的顿住了。 “林桓,你今天怎么变了”。好吧,我就知道,不过爸还认出我来了啊林桓心里这样想道;“爸,我今天就出去转了会,回来妈说我变帅了哎,真奇怪,我不是一直这样吗?”林桓用着自恋的语气插科打诨。 父亲想了想“臭小子,想帅想疯了啊!天天不好好的学习,就知道在外面鬼混。这次高考考的不怎样你还不好好悔改,让我在单位丢死人啊,等分数下来。别人家的孩子都考上了,你让我怎么见人”。 让林桓诧异的是父亲竟然没有这林桓外貌变化的事情上多做纠缠。这时妈已经将菜端上桌子。熟悉的两荤一素一汤。 “好了,天天就知道发火,没看到这学期孩子有努力吗。再说了,考不上就算了,我们又不是养不起。”妈哎,你这是火上浇油啊,林桓暗自想到。
果然只听见父亲大声的说:“你还能养他一辈子,人家的孩子都出息了,你让他一直在家里蹲着啊”,“爸吃饭吃饭,我有和你们说下”。果断岔开话题啊,要不又是一顿的吵啊。 等到饭中,林桓终于将酝酿在心中的想法说出:“我想出去看看,反正暑假在家里呆着也没什么事情”“打算去哪?”父亲放下筷子,“我打算去京城看看,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做。当锻炼锻炼,反正在家里也没事情,离分数下来还有段时间”,父亲想了一会说:“恩,也好,天天在家呆着也不是个事情,你出去转转也应该了。 想当年我像你这么大了,早就到处跑了”。咦,什么时候父亲这么开明了。记得当年自己要出去,父亲坚决不同意的啊。林桓暗暗地想,“不行,宝以前都没出过远门,这次还去那么远,坚决不行”,这时候林妈果断的打断了。 “妈,我都十八了。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该闯闯了吧。要不我以后还要你一直养我啊,你愿意我也不想在同学面前丢人啊”林桓不假思索的答道。“那也不用跑北京那么远啊,你以前也没出去过”,看着林妈的语气略有缓和,林桓趁热打铁“妈,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又不会被人拐走。如果实在困难我不又不是没长腿,不会自己回来啊。再说你看爸,以前不是也这么大在外面跑吗,没事的”。 “孩子大了,出去闯荡闯荡也是好事情,总不能让他以后一直呆在我们的身边吧”林父再次开口说道。 “哎……,行吧!不过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多带点钱,不要亏了自己,就去看看,钱花完了就早点回来啊”,见母亲终于松了口,林桓自然是舒了口气,终于搞定了,不容易啊。 “对了,你什么时候走啊,票买了没。”林妈突然想起什么问了起来,毕竟这时候的火车票不好买啊。“妈,刚才在外面我跑去买了,最近就明天剩了3张票,我就买了张硬座”,好吧,其实刚才没回来前林桓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