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愤怒
一路平安无事的出了城,看了看城头的公告墙,墙上贴着一些悬赏,而他们几人的悬赏依旧高高的放在最为显眼的地方,他的画像,也有了一些变化,和自己像了几分,不过,此时的他,则是又瘦了许多,而且长期的地窖生活,让他皮肤变白了许多,这让他和那画像,依旧的有着不小的差别。。 看着悬赏仍然在,他却并没有沮丧,反而的心底轻松了些,至少,其他的人也都还没有被抓住,大家都还安全,只是,当他的眼睛落在另外的一张同样显眼的悬赏公告上时,脸色却是阴沉了下来,手脚更是一阵冰凉,“石山敖村灭村惨案,敖村三百七十四口人,尽皆被屠,尸体无一完整……据清风门弟子证实,此案为石山雷云所为,凡提供其线索者,奖灵石十枚,抓获其人者,奖灵石百枚!” “清风门,好歹毒的清风门……竟然嫁祸……”雷云的心底,陡然的升起一股子怒火。 “敖村……那不是敖风的村子…………或者,还有其他同名的村子……”雷云倒是记得敖风偶尔的提起过,还有着一个姓敖的人家聚集的村子存在。 “不知道,敖大叔(敖风的父亲)是不是……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怎么也得去确定一下心底才能踏实。”当初,他可是答应了敖风,替敖风照顾其父亲的,略微的迟疑了一下,雷云拿出一张神行符贴在脚上,往石山而去。那神行符,还是那朱明轩徒弟的储物袋里搜出来的,用来赶路,却是非常的不错,那速度,至少比马车快了太多,若非人的体力终究有限,其速度,并不亚于灵力车,而且,他还有着一个优点,那就是不择路,两条腿能走的路,大约只要称得上路的地方,都通行无阻吧。 “等以后到了城市,一定得多买几张!”感受到了神行符的好处,雷云顿时的有了心思,这东西好是好,可惜却是一次性使用品,而且,一张符只能使用不超过一个对时。 从明溪到石山,即使是晚间,雷云也不至于走错,可从石山到敖村,即使是白天,他也没有把握能走对,只是,此时的他,却是根本不敢等到白天,而且,还根本的不敢询问,他只能是凭着感觉和记忆找路,幸运的是,天气较好,月光之下,虽然不能说亮如白昼,可在一个筑基期修士的眼睛之下,却也能勉强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不至于让他走太多的冤枉路。 即使如此,他依旧的走了不少的冤枉路,赶到敖村,也是进入了后半夜,整个的敖村,静悄悄的,除了偶尔的一声知了或者是蛐蛐的叫声,并没有其他的声音,不过,此时乃是后半夜,原本也是最为宁静的时刻,只是,当他走进一家房屋,看着那大开的房门时,他心底的一丝丝奢望,在开始崩溃,他走了进去,房屋里,没有人,也没有鸡鸭狗猪,屋子里的衣服被褥,也是散发出一股子的霉味。 他急促的走进了第二家,第三家……结果,无一例外,他心底的奢望,一点点的泯灭,被灭村的,就是这个敖村,那也几乎是不争的事实,他怀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向着敖风的家而去。 一路上,他的心底,反复的思索着,敖村怎么会被灭村?谁会对清风门下手?可是,随即的,他的心底却是升起了一丝天大的疑惑,敖村,他也算是了解的,那根本就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小村,虽然有着几个筑基期的修士,可是,那些修士,也都好几十岁的人了,而且,都是在村子里长大的,不大可能得罪什么人,更不至于引出什么灭村惨案。 忽然的,他想起了自己杀死那朱明轩的徒弟后云老说的话,他记得当时云老说,“……他们搜出了我身上的丹药,问我哪里来的,我隐瞒不过,就撒谎说了谢前辈的名字,并且说你跟着谢前辈走了……” “难道,难道他们怀疑是谢前辈杀了那朱明轩师徒……如果是这样,那却是自己害了这几百人了……”惶恐,愧疚,不安,笼罩着雷云的心,不过,却同时的也有着许多的不解,“可是,就算怀疑谢前辈,也不应该将敖家灭村啊,谢前辈可是敖村没有什么关系,顶多,也就收了敖风为徒……这怎么也迁怒不到敖村上去啊,好歹,这清风门也是一个名门大宗,怎么可能屠杀无辜村民……而且,这石山,乃是夏国直属的地方,他们怎么可能无所顾忌6可是,除了这,还能是有什么原因呢?” 很快的,敖风的那间老房子,映入了他的眼帘,看着那有些熟悉的房屋,雷云却并没有立刻的上前,他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或者说,他害怕看到自己最为担心的结果,虽然,对于这个结果,他几乎已经确定。
忽然的,敖风的屋子里,亮起了一点白色灯火,却是陡然的让雷云心底升起了无限的希望,他迅速的深吸了一口气,向着前方走去,然而,仅仅的走了两步,他就忽然的停了下来。 “那是灵力灯……”看着前方的房屋里的灯火,心底忽然的升起了一丝警惕,灵力灯,和普通的灯火,那多少还是有着一些的区别的,至少,普通的灯火不可能是白色,灵力灯在这个世界,并不算是稀罕物,可是,几十金币的灵力灯,也绝对不是大路货,一般的乡下人家,是根本玩不起的,当然,敖风拜了谢鸣风为师,这个问题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可是,灵力灯有着一个最为重要的条件,那就是小型的灵力灯,必须要经常的补充灵力,据他所知,敖风的父亲并没有修炼过,而且,敖风也从来没有买过灵力灯。而屋子里的那一星灯火,显然不可能是大型的灵力灯。 “是谁在敖风他们的家里?他们为什么要在这里?是敖风回来了,还是……”雷云的心底猜测着,人却变得格外的小心起来。 雷云正思索着如何的靠近去侦测一下,忽然的,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个胖子走了出来,哦,不是一个胖子,是一个人抗了一个人,抗人的,是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男子,被扛着的,显然是一个女人,凌乱的头发散落下来,遮住了脸,不过,却是露出了一截雪白的小腿。那人拿出了一柄剑,迅即的御剑腾空而起,转瞬间消失在了夜空中,屋子里的灯,很快的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