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如此太子

    康熙带着微微的笑容，回应我的目光，似乎并没有觉察到我过分坦率的视线，但眼里一闪而过的疑惑还是使我警觉了起来。我连忙道：“皇阿玛一定是为儿臣的事太过劳累了，儿臣看您脸色有些疲惫呢。”康熙听完我的话，加深了笑容：“不妨事，朕很好。倒是你的这些哥哥们都在这儿守了你很久，想必都乏了。看到你现下没事了，他们也该放心了。”

    康熙说完这些话，转头看向刚刚那些环伺于他身边的那些华衣男子们。那些人听到康熙提到他们，一个个赶忙唯唯称是。我又扫了眼他们腰上的黄带子，心中便肯定他们都是我的哥哥。

    我忽然想到在书中看到的关于康熙一废太子的那段话，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八月，康熙率皇太子胤礽、皇长子胤礻是、皇十三子胤祥、皇十五子胤礻禺、皇十六子胤禄、皇十七子胤礼、皇十八子胤衸，在大批人马的簇拥下，出塞西巡行围。

    点燃这起事件的导火索是皇十八子胤衸在出巡途中的意外病亡。皇十八子生于康熙四十年(1701年)，系贵妃王氏所生。年届七岁的皇十八子是康熙帝的爱子，其突然夭折令皇父悲痛不已。众皇子骤失同胞手足，也都十分悲戚，惟有皇太子胤礽若无其事，依然谈笑风生，毫无悲痛之意。

    胤礽身为皇太子，却没有仁爱之心；身为兄长，却不怀手足之情。康熙帝对此深为气恼，对他进行指责。不料，胤礽竟忿然发怒，当面顶撞君父。

    此后，康熙帝发觉，每当夜幕降临，胤礽总是逼近行宫大帐篷外探头探脑，从缝隙向内窥视。这引起康熙帝的高度警觉，感到被人毒害、杀害的危险正向自己逼近：令朕未卜今日被鸠，明日遇害，昼夜戒慎不宁。日夜提心吊胆，坐卧不安。这是他当时心境的自白。他不禁勃然大怒，决定先发制人，在命皇长子胤礻是严密保护皇父的同时，迅速宣布废黜皇太子。而根据一些晦暗不明的史料记载，我最欣赏的十三阿哥胤祥也在此次因触怒康熙而被幽禁。

    呵呵，难得史书中的人物现在竟然都活生生站在我的面前，可要仔细看看才不枉来这么一趟。心中想着，眼睛不由向他们一一看去。随着我的目光扫过，他们脸上都浮起了或真或假的笑容。是真的关心我，还是做给皇帝老爷子看的，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才明白。

    嗯，当先穿着明黄色衣服的人定然是太子了，除了他也没人敢穿这皇帝色了。只见他30岁出头的样子，长得很端正甚至可以说帅气，但是满脸的傲气实在是不讨人喜欢。看得出他虽然耐着性子留在这里，可是心里恐怕是非常不以为然的。

    旁边强壮至有些粗鲁的应该就是那个带过兵的老大了，对他没什么兴趣，直接跳过。

    再接下来那个二十多岁的，应该就是十三阿哥胤祥了。我不由细细观察了一番，他的个子很高，有一米八左右。身材适中，结实但绝不至于魁梧。容貌长得十分像康熙，却更加斯文秀气。气质是很温和内敛的，让人不由多了几分亲近之感。十三见我看他便给了我一个明朗的笑。我回了他一个微笑，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三人组。

    这三个到好认，按个头一排就知道了。这么粗粗的打量了一圈后，我发现，虽然他们的容貌不尽相同，可是他们却都有着一双遗传自康熙的高眉骨单眼皮的眼睛，虽不是很大，但却很深邃，配上那高挺的鼻子，到是很有少数民族的风貌。估计如果没有什么误差的话，我的长相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

    “胤。。。胤衸不孝”这起的什么名字啊，胤衸胤衸，还****呢，郁闷。我一边腹诽着，一边努力挤出一个可爱的笑“让皇阿玛和众位哥哥们担心了。你们守了我这么久，定然乏的很了，还是快去休息吧。皇阿玛一定还有不少公务等着处理，儿臣有那些奴才们照料就可以了。”

    “好，那你就好好休息吧。今天该谁当值啊？”皇帝老子发话了。

    “回皇阿玛，是儿臣”大阿哥赶紧回答。

    “嗯，那胤祥就留在这陪陪吧，等胤衸服了药睡下了再来见朕。”

    看见十三点头答应了，“好了，你们都随朕回吧。”等到康熙走了出去，帐篷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我正想松一口气，却没想到太子却志高气昂的开口了“好了，好了，既然小十八没事了咱们也走吧。本打算今儿去打猎的，耽误了这么些功夫，我野羊都该猎到好几头了。老十四，走，陪我一起去，人多才有乐子嘛。老十三你就在这儿好好照看着吧。哼，那些废物奴才也不知怎么当得差，居然就给皇子照料成这个样子，要我说啊，应该把他们都吊起来抽上四十鞭子。。。。”

    他正边说边往外走着，却突然停了下来，有些惴惴的说“皇。。。皇阿玛。。。您还没走呐？”

    “朕要是走了，还哪能听到你说的这些浑话！”

    “皇阿玛，儿臣不就随口说了那么两句，怎么就是浑话了？小十八不是没事了么，那些奴才照顾主子不力，还不该罚？”

    康熙听了这话不由大怒“还敢顶嘴！今日太医说胤衸病危，朕和你的这些兄弟们早早便守候在旁。唯有你姗姗来迟不说，还一脸的无所谓！朕看到胤衸大病初醒，大家都已疲惫，本不想在这个时候斥责你。可你刚刚说得都是些什么话！难道在你心里，关心你十八弟的安危还不如去行猎重要。难道你对兄弟就没有一点仁爱之心！

    还动辄便要鞭打下人，你以为你在毓庆宫里的所作所为朕不知道么？朕一向以宽仁治天下，可你呢？那些服侍你的太监宫女动辄得咎，被你打死打残的不知几何！你以前在书房念的那些书难道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是太子，朕不想多说你伤了你的面子，希望你能自己改过。可你别说是改，就连自己究竟********都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叫你的兄弟和那些大臣们怎么信服于你这个太子，又叫朕怎么放心把大清的江山交到你的手上！你现在哪儿也不许去，给我回去面壁思过。好好想想，你这个太子怎么样才能当得牢靠！”

    康熙说完这么一大筒子话，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其他阿哥们也纷纷匆匆离去。只剩太子在原地默站了一会儿，然后冷哼了一声也走了。我这个小小的帐篷才算清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