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出现
顾庄田园。 顾氏正站在那六顷良田边,看着田里绿油油的庄稼满脸笑容。 “夫人,看这庄稼的长势,今年一定有一个好收成。”韩历道。 顾氏点了点头,虽说以顾家现在隐藏的财富,这点粮食算不得什么,但她依然很高兴。 “是啊,夫人,今年可是我们顾庄的丰收年呢,不止这些庄稼,几年前种的那些果树今年也第一次开花了,再过几个月,等那些上边结的果子就成熟了,我们就能吃到自己种的果子了。”一旁的夏荷见顾氏高兴,也笑眯了眼道。 离顾氏不远处的一条官道上。 十几骑正护送着一辆马车向着长安城的方向行去。 马车车厢里。 “老爷,我爹爹已经来信确定,这次你回长安述职后便能升任吏部侍郎的位置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妇人依偎在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子旁道。 那中年男子留有两撇小胡子,眉宇间长得跟顾展铭依稀有几分相似,车厢里除了他们外,旁边还坐着一个年龄与温雅差不多大小的小姑娘。 砰! 这时,马车突然狠狠的颠簸了一下,吓得妇人一声尖叫,他们旁边的那小女孩更是因此撞到了车厢里的一角横梁上。女孩儿哇的一下大哭了出来,妇人大惊,连忙把女孩儿拉进怀中抚慰。 “啊三,你是怎么赶车的。”看着女儿头上红肿的额头,男子对着车外怒声道。 “对不起老爷,小的刚才似乎看见大夫人了,所以才一时失了神,没注意到路上的大坑,请老爷责罚。”车夫的声音传进车厢里。 嗯?听到车夫的回话,男子脸上怒气一收,眼中闪着异色,而那妇人更是脸色一变,顾不得还在怀中大哭的女儿,急急掀开车帘,朝车夫指去的方向看去,而那正是顾氏所在的方向,此时顾氏离他们虽然隔着大约数百米的距离,但这一点也不妨碍眼力好的那妇人看清楚了顾氏的脸。 “没想到那贱人竟然躲在这里,看她那样子,日子过得似乎还不错。”妇人咬牙道。同时瞪向车夫:“你刚才叫那贱人什么?大夫人?哼,你记住,我才是大夫人,在有下次,我打断你的双腿。” “是,夫人。”车夫一颤,连忙低头认错。要不是他已经帮老爷拉了十几年的马车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刚才那一下,不管什么原因他都一定会被惩罚的,如今能躲过惩罚已经是万幸了,她又岂敢在惹怒夫人。 车内,男子也透过掀开的车帘看见了顾氏的面容,只见他眼睛微微一睁,脸上闪着复杂的神色,同时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月云,不要多事,我们走吧。”片刻,男子收敛了脸上的所有表情道。 “是,老爷。”刘月云冷哼了一声,放下车帘道。 她刘月云还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去找人家的麻烦 坐在他们旁边的女孩儿见爹娘这般反映,顿时不哭了,但她也听不懂自己的爹娘说的是什么,她看了她爹一眼,又看了她娘一眼,拉着她娘的一角衣服问了起来。 远处,顾氏似是心有所感的抬头四处看了看,最后神情在官道上行走的那马车上停顿了一会。 顾氏心中莫名,她摇了摇头,暗道自己不要疑神疑鬼的。 ...... 夜。 安阳侯府,四房,赵简书房内。 “老爷,这是您叫小人前去打探的信息。”奴仆把手中刚打探到的信息递给赵简道。 赵简伸手接了过来,挥退那奴仆后,打开看了起来。 “没想到那逆子竟然还活着,还进了国子监学习,慧娘啊,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当赵简看完仆人给他收集的信息后,眼中闪着极其莫名的笑意。 不过随后他的笑意突然一收,显出了点怒意道:“但你竟敢把他的姓氏给改了,这是不可原谅的。” 十一年前,他虽然为了自己的前程放弃了那女人,可他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况且他如今唯一的儿子和长女还在那女人手中呢。 这些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从那个女人被他休弃出门之后,除了刘月云事先怀胎生下了一个女儿外,他就再也没有其他子嗣,就算他已经连纳了五房小妾也依然如此,这只能说明是他自己出了问题,这也就代表着他以后的香火传承可能只能靠那逆子了。
另一处,刘月云也将那奴仆所收集到的信息给逼问了出来。 听了信息里让她揪心的内容,刘月云无力的挥手让那奴仆退下去。 “夫人,你在担心什么,那贱女人不是早已经被老爷休弃出门了吗,现在你才是正妻。”站在她身旁的婢女道。 “香儿,我不是担心那女人,我是担心她傍身的那个儿子和女儿,女儿老爷或许会不在乎,可儿子......”刘月云脸上显出苦相。 想当年,他爹被人诬告入了狱,她嫁与他为妾,那时,他的俊秀,温文,无一不让她倾心,只可惜当时她只是一个妾,就算在不甘也要被那女人压着,直到后来,他爹洗清了清白恢复了官位她的地位才逐渐上升,最后她爹爬上了尚书的位置,她才终于压过了那个女人。 不,她绝不能让那女人在回来再压在她头上,她不能...... 可是...... 刘月云咬牙暗恨,为什么那女人还出现,为什么那女人生的那杂种竟然还没有死,为什么... ...... 顾家。 “娘,哥哥明天的大比你跟我一起去看吗?”温雅对着顾氏问道。 明天是五月十五,国子监八艺大比开始的第一天。这一天对于顾展铭来说极其重要,也是他光芒绽放的开始。如此重要的一刻,温雅自然想去看一看。 “不了,那种地方,娘不想去。”顾氏笑着道。其实她也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她怕被人认出来。 温雅哦了一声,对顾氏不能跟她一起去表示遗憾。这几年来,她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她娘亲似乎很畏惧去长安,除了第一次去崇学司找顾展铭外,每次她想拉着她娘去长安玩的时候,她娘总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她。 难不成那据说已经‘死’了的爹就住在京城里,娘怕被人认出来? 带着疑问,温雅回了她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