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他在仓库里翻箱倒柜,各种珍贵的文物和艺术品,被他弃如敝履,随意的丢在地上,要是被文物专家看见,不知道有多心疼!他还是那样的在仓库内机械的来回走动,寻找他想要的东西,珍贵的瓷器和琉璃器被他一脚踩碎,美丽的油画上留下了一个个肮脏的脚印! 就在这个时候阻止这场艺术品屠杀的人终于到来,法国的异能部队来了。三个人影魅影一样的飘进了卢浮宫,紧接着落在了那一个仓库里面。他觉察到身后有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三个人,他好像没看见这三个人一样,转过头,继续找他想要的东西。三人大怒,他们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忽视过。其中一人一声怒吼跳过去一圈挥下,他是整个异能部队之中,力量最大的人,这一拳,比起兽人的力量,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他似乎根本没有觉察到身后有人在攻击他,任由那开碑碎石的一拳落下,砸在自己背上,丝毫没有反应。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那三个人震惊了:大力士一拳砸下,却好像砸在了一块钢铁之上,以他的力量就算是砸在了钢铁之上,也会有一个拳印的。但是这一次,他一声痛呼,抱着自己的拳头飞退,手骨已经全部碎了。可是他的攻击目标,连一个踉跄都没有,弯着腰正在找东西的他,继续还在找东西,似乎没有受到一点干扰。 三人大惊,这是什么人,这么厉害!三人相互望了一眼,慢慢的分散,三个人把他一个人包围起来。左边的那个人开始发难,他口中用奇怪的语言念出一段咒语,手中一颗小水晶球落下,“砰”的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碎,一团火焰迸出,卢浮宫内的阴魂怨灵纷纷汇集到火焰之中,火焰翻腾,一个高大三米的巨怪挥舞着石斧从火焰之中走出来。巨怪身上的肌rou如同岩石一样的结实,他一声怒吼震的屋顶上一阵瑟瑟,本来被他弄塌的一半墙,另外一半“轰”的一声又倒了下来。 巨怪挥舞着石斧向他冲过去,一斧落下,却听见“乒”的一声,石附落在他的身上,竟然被震碎了!巨怪失了兵器,更加恼怒,它冲上去抱住了他的身体,想要把他勒死,可是任他如何发蛮用力,却不能把他从地上抱起来。大约是因为巨怪影响了他找东西,他很不满意,伸出手扳开了巨怪的手臂,就那么轻轻的一扳,巨无霸一样的巨怪涨红了脸也没有力量阻止,他伸手一斩,巨怪的一条胳膊落了下来! 巨怪一声惨号,随着肩头喷涌而出的黑血越化越小,最终消失不见。 三人更惊,这个召唤术已经是他们最强的攻击力量了,可是在他的面前,竟然丝毫不能起到作用,三人心头一阵寒意,其中一人慌忙用无线电通知总部:“敌人空前强大,急需援助,急需援助!” 右边的人无可奈何,在支援部队到来之前他们必须有所作为。他从背后拔出一柄样式奇特的长剑,和日本刀有些类似,长刀一出,他的身上顿时裹上了三件盔甲,一个半边的胸甲,一只护臂,还有一支护腿。刀客一个突进,仿佛影子一般已经冲到了他的身后,一刀横扫,拦腰想把他削成两截。他随手朝后一挥,“乒”的一声长刀折断,他吐血飞了回来。这刀和他,是生生相连息息相关的,刀被毁,人也受到了重创! 三人先后落败,有一个半人失去了战斗力。左边的魔法师无可奈何,他看了看大力士,两人一起点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魔法师手中撒出一捧红色的粉末,粉末一落在地上,顿时燃起了熊熊大火,魔法师口中念出一段咒语,火焰越来越旺,随着火焰摇摆着的,是一个个被束缚的灵魂,在这些灵魂之中,终于有一个最强者脱颖而出,它在魔法师咒语的帮助下,奋力的脱离了束缚它的火焰,在空中一阵飞舞之后,却发现自己虽然脱离了火焰,却不能脱离魔法师的控制,最终无可奈何的落在了大力士的身上。大力士浑身一震,被恶灵俯身的他,力量暴增,但是却已经迷失了神志,还好魔法师能够控制恶灵,恶灵和大力士的混合体,在他的指挥下,冲向了那个还在找东西的人。 大力士的力量混合了恶灵的怨力,每一拳都带着一些红色的暗影,这样的攻击对他却没有什么作用,哪些红色的恶灵之力,到了他的身前,就似乎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是大理石的力量轰在他的身上,一阵骨骼的碎响,大力士的另外一只手也报废了。 他突然站起来了,几个人吓得纷纷后退。他却没有追击的意思,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原来是找到了想要的东西。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透明的水晶头骨,他盖上盖子,抱起盒子朝外走去。一路上人有别然怎样的攻击,就是没有一点的反抗,可是令人胆寒的是,不管什么样的攻击,对他好象根本不能构成一点的伤害,他轻轻松松的就走出了卢浮宫的大门。 门外,几架武装直升机正在等着他,他一出现,顿时天空之中一片火光,机关炮和火箭炮一齐开火,卢浮宫前面的广场上,一阵猛烈的爆炸! 爆炸还没有停止,在那爆炸之中突然跳起来一个人影,是他!他竟然毫发无损,他这一跃,惊人的高,竟然一把抓住了一架直升机!他扳着直升机的起落架,稍一用力,就把起落架拆下来,在他还没有落下去之前,一挥手用起落架把直升机砸的凹下去一块! 直升机顿时失去了控制,一阵摇摆之后坠落在卢浮宫前面的广场上。整个巴黎市区都被惊动了,人们惊慌的以为,敌对国家用远程导弹攻击他们了! 他落了下去,还是那样不紧不慢的走着,但是在他离开卢浮宫不远的地方,他的身型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黑夜之中。 聂让和科非一起收看了新闻,卢浮宫前面的广场上,一片狼藉,惨不忍睹。全世界各大电台争相报道了这次的袭击事件。法国政府的解释是恐怖分子的袭击,这样的解释能够骗得了那些愚民,却骗不过科非和聂让这样的人。科非说道:“我的人已经连夜赶到了法国,他们传回来了第一手的资料。” “本来狡猾的法国人是不愿意实话实说的,但是他们知道了我们也失窃了一颗水晶头骨之后,态度马上就转变了。他们嘎苏了我们具体的过程。”科非说到一般不说了,聂让问他:“什么过程?”“他们也失窃了一枚水晶头骨。”聂让一皱眉头:“你的意思是,有人制造出这么大的动静,不惜引起全世界的注意,就是为了一颗水晶头骨?” 科非点点头:“本来我还以为,偷走水晶头骨的人,不过是想在我们和英国佬之间制造一些误会,但是现在看来,他们的目的绝不是这么简单。卢浮宫戒备森严,每天晚上有几百名士兵守卫,而且出事的那天晚上,法国异能部队的人也有过支援,再加上外面的两架武装直升机——这些,全没有挡住窃贼,窃贼只有一个人,他好像刀枪不入,无所畏惧,就算是火箭炮和机关炮的轮番攻击,也不能伤害他,最终法国军方损失惨重,窃贼却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卢浮宫!” 聂让心中一震:这个窃贼竟然这么厉害!“这已经是第二颗失窃的水晶头骨了,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问题聂让也很想知道,他送走了科非,另外也答应科非,一定帮他找到原因。最近几天,制片公司的事情已经忙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些手续,那都让霍尔诺去跑好了,罗森家族的三少爷,在整个洛杉矶,还是有几分薄面的,他出面一切事情好办多了。再加上这小子最近总借着制片公司筹划的事情和玛丽安粘在一起,聂让可不像去做电灯泡。 法国水晶头骨的失窃,让聂让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这一次那个老不死的海因里希,究竟想干什么?聂让心里带着疑问,打开了赛让送给他的笔记本电脑,联通了血族的资料库,搜寻着和水晶头骨有关的内容。 血族可没有系统的整理资料库,他们都是把资料全部塞进资料库,也没什么索引啊,目录啊什么的,一切都要你自己在浩如烟海的资料之中寻找。聂让忙了一个上午,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资料,他伸了一个懒腰,看了看时间,关上了电脑,准备去好莱坞转一圈,看看自己的制片公司的写字间装修的怎么样了。 好莱坞里地价如金,聂让和霍尔诺商量了一下,刚开张的小公司,没必要那么铺张,所以只选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租了一块不大的写字间,挂上牌子就可以开张。聂让把车子停在了楼下,乘电梯上楼,楼上只有几个粉刷工人,霍尔诺和玛丽安又不知道跑到哪里浪漫去了,聂让不由得摇摇头,不过整个公司的筹划,都是玛丽安一个人cao办的,从电影发售许可证,到营业执照什么的,全是玛丽安跑上跑下办的,他什么事情也没做,支付的五十万年薪,倒是很值得。 聂让在楼上转了一圈,甚至还有工人不知道,他就是老板,可见聂大先生平日里是多么的“关心”公司的建设。说是他来看公司,其实还不如说是出来散心。找了一上午的资料,一无所获,也够气闷的。 聂让在好莱坞的大街上开着车慢悠悠的闲逛,这里美女如云,帅哥如潮,后者他没有想去,但是前者,看看也不错。路过一家咖啡店,门口鲜艳的红色的装饰,让他很是喜欢。聂让停下车,走进了咖啡店。 店内装饰的风格很奇特,大胆的采用了一般人绝不敢轻易使用的大面积的灰色,间或一些其它鲜艳色彩,如同红色、橙色、柠檬色之类的装饰,风格十分独特。聂让随便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来,要了一杯波旁咖啡。店内的一些装饰物也很奇特,其中就有一件吸血鬼的雕塑。雕塑摆在店内很显眼的位置,一个吸血鬼盎然站立,一个女人跪在他的身下哭泣。这是一个典型吸血鬼爱情悲剧,一个人类爱上了吸血鬼。聂让很明白这个雕塑诉说的是什么内容。他的执法生涯之中,不知道处决了多少这样的案例,说实话,聂让一直得不到自己的爱情,应该和他不断地处决与人类相恋的吸血鬼应该有关系:他不断地破坏别人的爱情,这是报应。 以前的聂让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他的身份决定了他的作为,既然卡玛利拉已经明确规定不允许办吸血鬼的存在,那么就要处决那些违规者。 血族的爱情同样海枯石烂,那是真正的海枯石烂,这就是血之牵绊。血族也会选择与自己一同度过漫长生命的伴侣,一旦选择就与此伴侣举行“血之牵绊”的仪式,仪式成功的难度比初拥难上百倍,并且两者都有可能死亡,危险性极大。所以有牵绊的血族也是少之又少。 力量越大,举行“血之牵绊”的成功机率越小,所以rou食者几乎是没有成功的,也没有rou食者敢轻易尝试这个仪式。 但是今天在这个咖啡厅里,这个雕塑,让聂让思考一个问题:自己是不是也要和一个人类,产生一段感情呢?这一段时间克里斯蒂娜的爱情攻势很猛,他一直处于被动,唯一的一次主动约她出来,还因为水晶头骨的事情被打断。他一直犹豫不定,是不是要和一个人类发生感情。现在他不是执法者了,甚至已经不是卡玛利拉的人了,没有什么在约束他了,可是他不知道,这样的感情是不是能够得到幸福。另外,一个老血族,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打动的。 聂让的人不会被一个人牵绊,还有其他的诱惑存在。 聂让在咖啡厅里做了半下午,直到霍尔诺打电话找他。
“我听工人们说你来过公司了。”聂让的车子停在了公司的楼下,霍尔诺正在等他。“是的,我来过了。” 霍尔诺身边站着玛丽安,两人现在亲密的已经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好友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聂让很为他高兴,霍尔诺对他说道:“正好我有事请找你,就又把你叫回来了。是这样,剧本已经大致修改的差不多了,你先看看。”霍尔诺递给他一个本子。楼上还在施工,不是个好地方,聂让说道:“我们上车谈吧。” 三个人坐进车里,聂让大致的浏览了一下剧本,情节还不错,几乎满足了玛丽安所总结的所有的吸引人的眼球的元素,唯一差的,就是一个因素:巨星。聂让看完剧本点点头:“嗯,是不错,我们可以进入前期准备阶段了。”玛丽安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导演和影星。您有什么预订的人选吗?”聂让考虑了一下说道:“我们要找出最适合拍这种电影的导演和演员,我没有什么具体的要求,但是至少,他们要拿过奥斯卡金像奖。”玛丽安说道:“这个不用您说,我也会考虑到的。” “钱不是问题,一定要找到好的导演和演员。”玛丽安提出了她的建议:“我大约找了一下,出不得设想是,导演请詹姆斯•;卡隆,男主角是迈德利•;卡尔,还有最大的反派我想请老影帝阿兰•;马德龙扮演。” 聂让笑笑开玩笑的对霍尔诺说道:“她找的男主角可是好莱坞性感男星排行第四的,你就不担心吗?”霍尔诺倒是很自信:“你放心好了,我的魅力要是排进了奥斯卡,怎么还有他们的位置?”聂让也只是一句玩笑,大家都不在意,开过玩笑就该说正事了,他对玛丽安说道:“这些事情你和霍尔诺去办,我相信你的眼光,好好干吧!” 霍尔诺不满意了:“为什么总是我在干?”聂让微笑一下,用很和善的语气的说出很霸道的话来:“我的罗森少爷,我是老板,我是投资人,你现在不干,难道让我去干?”霍尔诺很无奈,说让老爸把自己的钱包管的太紧,他也没有办法,再说只要能和玛丽安在一起,他是巴不得,自然也没有太多的反对。 聂让把霍尔诺和他的情人一起赶下车,让他们为自己打工,自己开着车扬长而去。 回到公寓,聂让又一次的打开电脑,希望找到一些有用的资料,刚刚看了没有多长时间,窗户上有了动静,他马上合上电脑。 卢若水在外面问:“我能进去吗?”“进来吧,没事。”卢若水推开窗户钻了进来。聂让劝她说:“你下一次可不可以走正门?”卢若水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我习惯了。”聂让拿她没有办法。“找我有什么事?”聂让知道,没事他是绝对不会来找自己的。 “我们的武馆地方已经找好了,今天请你去看看。”聂让听到她真么说,很意外:“这么快就找到地方了?”“北美异能分会帮忙找的,在我们来之前,他们已经选好了几个地址,只要我们来了随便挑一个就好了。”聂让点点头:“那好,我跟你去看看。”卢若冰没有跟着一起来,聂让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不过正好有个机会还能再见到她,自然不会放过。 这一次卢若水本来还要从窗户走,聂让把她拽回来。两个人下楼,安古斯总是觉得这个卢若水很奇怪,总是看不到她上楼。却总能看见他下楼。从聂让回来,他就在这里坐着,一直没看见由别人上去,怎么下来的时候,就成了两个人?安古斯拉住聂让想问问,可是聂让停下来的时候,他却觉得还是不问为好,松开自己的手讪讪说道:“没事,没事,你们好!” 聂让奇怪的看看他,安古斯摆摆手,示意自己真的没事。聂让摇摇头,搞不懂。 卢若水一出门,就对聂让说:“她肯定是想问,我怎么和你一起下来,他没有看到我上去,但是看到了我下来。这已经有好几次了,他肯定很怀疑。”聂让一想,她说的还真有可能,于是笑着说:“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卢若水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夸奖而自得,语气平静的说道:“学道之人都是很聪颖之人,要不然根本没办法体会到功法的玄妙之处。” 青龙门下的武馆在洛杉矶市区内的一幢七十层大厦的三十五层,面积约有三百个平方,隔掉了几个人住宿的地方,也还有近两百个平方,他们不对外招收学生,这样的面积,已经是很大了。因为还没有正式开张,所以牌子也没有挂上去。 聂让跟着卢若水一起来到这里,卢若冰和另外一个男的正在忙里忙外的收拾着东西,聂让看到她竟然和别人一起忙活,而没有去看自己,心里一阵的不舒服。卢若水冲那男的喊了一声:“大哥,我们的朋友来了。”聂让这才释然:原来是大哥。 卢若冰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工作服,擦地搬东西弄得身上脏兮兮的,看到聂让来了,连忙往里面躲:“我去换件衣服……” 卢若水的大哥长得一幅英俊男儿的面相,一米九的身高,浓眉大眼,直鼻朱唇。一看就是个美男子。聂让和他站在一起,难免相形见绌。 卢若水为他介绍:“这是我们的大哥,卢炫。”卢炫看到聂让,眼中闪过一丝奇特的神采,看了看meimei,微笑着伸出手和聂让打招呼:“你好,我是她俩的大哥卢炫,你就是聂让吧,我meimei经常提起你来……”卢若水马上反驳:“我可从来没有提起他,都是二妹整天挂在嘴上。”“我哪有!”换好衣服的卢若冰走出来,正好听见卢若水又在揭她的底,顿时羞恼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