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南阳何氏
宛城平定后,入夜,朱魁突然想起这现任大将军何进的家人好像就是南阳宛人,如今何进名义上才是真正平定太平道的大将军,大统帅,这让他不由起了些心思。 来到戏志才的房间里,扣了扣门。 “请进!” 朱魁应声推了看门板,单脚进入,就见那戏志才挑着油灯,伏案书写着,原来是却是在帮草拟着一些军中伤亡统计以及战况,后续等一些请示军令,准备天一明,就着军卒发完右中郎将朱儁大军中。 这一抬头,见入门而来的身影,连忙站起身来,双手一稽,见礼道:“不知将军深夜来访,志才有失远迎。” 朱魁亲切的上前,揽住对方的的手臂,扶戏志才坐下,微微摊开一旁的竹简,挪出一小片地方来,又从一旁的小案上,接过茶水,亲自为他斟上。 “先生辛劳了,这些时日,魁只顾四下平定太平乱贼,后方诸事物多奈先生之力,一直未有言谢,今夜还请尽饮此茶,为表谢意。” 戏志才双手接过,探到了嘴边,却又停了下来,反看了下朱魁,略有深意的问道:“将军,深夜到此,必有询问之处,还请出言,志才作答后再饮。” 被看出心思,这点朱魁早就料到,话说明了,他也就不矫情,随即问道:“大将军何进,南阳人士,今日入宛城后,魁已令士卒打探过其家人府宅,里面早已人去楼空,其中值钱的物件都被张曼成、赵弘等贼人哄抢了干净,但打听之下,得知,何家之人,在张曼成入城之后,跟着好几批大家族的家丁队伍的护卫下,一同突围出了城,结果不知去向?” “先生看这何老太公等一家人,会去哪里?躲起来了?还是一路跋涉去了雒阳寻何大将军。” 朱魁想了想这两个最有可能的结果,如果去了雒阳,那他也就没施恩于何家的希望,既然没机会拉近关系,一切就休提,保持下何府的上下不动,不再理会就是。 如果是前者,躲起来,那就把人接回来,安定下这何老太公的心,让他得以在儿子面前提到自己名字,如此对自己有利而无害的。 至少黄巾平定结束,论功行赏,若被何进记住了自己的名字,好处,肯定少不了的。 戏志才暂时放下手里的茶水,呵呵一笑,说着:“此事易猜!” “这南阳一郡,乃光武中兴之地,渊源百年,各家大族林林总总,在城池外都有着大批的田地。而近年来朝政日下,不少盗贼丛生,故有大族在田庄根基上建立坞堡拱卫家产。” “前些时月,黄巾乱始,各地****不已,何老太公一家,匆忙逃出城外,必已是惊弓之鸟,岂敢在沿途寻往雒阳庇护?躲进自家田庄坞堡,依靠家丁自卫才是他的选择。” “因此将军要找何家,可差人打探宛城何家田产的所在,就可寻着何真。” 戏志才初听朱魁问何真之意时,心中就猜到一些关于他此举背后的意思,但他并不反对,为官为将同样需要人脉,打通上头各个关节,才是出将入仕之道,并不代表其人jian猾,当然前提是如今的何进名声并不糟糕,或者何进一生本就没有恶名,只有蠢名罢了。 朱魁听后戏志才的分析,顿觉是理,他也明白戏志才定然看出自己背后的意思,也不多说破,道了谢,嘱咐对付多休息,主意身体健康,就退出房去。 隔日,朱魁派了麾下兵卒出去打探后,果然顺利的得到了何真的消息,朱魁顺利平定南阳郡,作为南阳新起的大族何家也算第一时间得到的消息,早早派了家丁外出确认。 宛城外百里处,一座百倾土地上,朱魁点了个十多名侍卫亲自前往拜访。 南阳郡初定,治安极差,不少流离失所的百姓和游侠混扎各家大户之中,意图不轨,其中就有一股盯上了南阳宛的何家,却是胆大包天。 要说朱魁赶到何家坞堡的时候,很是及时,那何真打听到宛城里的张曼成和赵弘等人都已经被杀,自然要搬回城中居住,不想这马车刚出坞堡,其中三名护卫竟然临行叛变,劫了那何真小女儿的车架就走。 这三名护卫,乃几月前,黄巾爆发的时候,前来投靠何家的,那何真见识游侠出生,有些武艺,就收留了下来,毕竟真是保家抵御蚁贼关节,能多一份力,算一份功,这般下来,时日久了,三人渐渐身为家中护卫,却不想着突然发难。 “何老太公,多谢连月的照料,令小女,我等三兄弟暂接一段时日,你老准备黄金千两,去双头谷赎人。”三个游侠兄弟趁着突然奇来的变故大声的喊着,在何真未反应过来前已经跑出百步开外。 可惜很好一份计划,古代的绑票构思,却没有很好的时运,注定不成事,要胎死腹中,两个左右两马护卫,一人中间驾马奔驰,透过马车帘布,可见一名十五左右的绿衣少女,伴着一丫头,两个相互拽着手,掌中有头上的发簪,脸有惊恐的泪痕,还有丝丝求死的哀怜。 乱世将临,人心就是如此行险,如此胆大,他朱魁也不外如是,不过恪守的准则不同,见此情景,朱魁心中妙叹来的好,不如来的巧,一切全了,一挥手,身手十余名护卫调转马头,呼哧的追上,横截了下来。 左右两名游侠绑匪话都还未出口,就被手下的护卫们围攻到底,紧接着朱魁从自己马儿上一跃而起,凌空抽出轩辕剑,在马车双马的嘶鸣声下,一剑将最后一名绑匪劈下马车,尸体滚落在地,渐渐落于后方,消失于尘土中。 双脚犹若千斤坠,朝下一压,手里也含糊,一抓马缰,猛的一抽,律~~~律~~~的嘶鸣马叫后,马车稳稳的停了下来。 朱魁将那轩辕剑倒提手中,也不顾礼仪,一把掀开车帘,一副英勇的口气说着:“小姐受惊的,宵小之辈已死,令家人即可就到。”说完,稽首退会车架上,亲自驾驭马车往何家坞堡而去。 朱魁那干净利索的行为和伟岸的身躯,让马车里的何小姐的心跳从惊慌失措,瞬间倒向了少女怦然心动起来,仿佛一只小鹿在马车中乱撞。 不稍一会,那何家家丁组成的抢救队就骑马追了过来,与朱魁双方通了身份后,朱魁驾着马车一路来到坞堡前,跳了下去,来到面前一个五十余岁的老头跟前,上等皂色蜀锦袍子,面色红润,瘦弱的身子骨,却挺着一个微微鼓起的小肚。
这老人就是何真,何太公,不过这老儿也是惊魂初定,小女突然被叛变的下人掳走,却又立马逢贵人搭救,自然香快快见见这贵人是何许人物?” “小将朱魁,见过何老太公!”一道有力带着礼仪文雅的少年声音自马车上,由下而来。 朱魁今日乃为求见而来,自然不会衣甲在身,而是惯用的青衣儒衫,陪着青色的纶巾伴着束发,刚刚那几下抢马厮杀岂是并未费了他多少劲气,不染一滴血,不过多了半身的尘埃。 那儒者文士气质彰然若现,如若不看那厚重金黄的轩辕大剑,怕是无能看出他是一个上的战场的将军。 “多谢英雄相救小女,否则今番小女就算能换回,也必遭凌辱。”何真并没听清朱魁的身份,而是先是一番感激的说着。 “小将不敢,太公之子,乃天下大将军,小将顶顶上官,这一切都是小将该做的。”朱魁谦虚的回着。 “小将?”何真有些疑惑,探问着:“那不知英雄是哪路将军?” 朱魁双手朝雒阳拱拱,回道:“小将乃陛下新命的威虏将军,也正是刚刚平定南阳的统兵将领。说来惭愧,小将无能及时将南阳境内树平贼人,让这些宵小冒犯太公一家,真是罪大耶!” “欸!”何老太公摇头不认同,而是说道:“这些都是张曼成和赵弘等人的罪过,将军乃是有功之人,平定南阳,对我等南阳百姓来说,你就是大大的英雄。小女能得大英雄搭救一场,实是三生有幸。” “来人,暂停返城,今日老夫要在坞堡设宴款待这朱魁小将军。” 何真倒是个秒人,一张嘴很是会说,听闻他早女儿未被汉灵帝刘宏看上前,本是带着儿子何进几人杀猪的,看来这些都是过去工作吆喝练起来的,怪不得一身锦衣华服下,带着nongnong市井的气息,朱魁心中想着,其实何真身上的气息与朱老实又何尝的不像? “太公不必如此,今日小将前来,本就是特意来找太公的,为的就是要带太公一家接回宛城,怎可再因小将而耽搁呢?”朱魁推辞的解释自己来因。 “朱小将军,你甭跟我客气,你虽领兵来南阳,但是你依然是客,老夫是南阳宛本地人,那就是主人,你来了,自当是主人请客人,况且小女白日受惊,也不好继续回城,安歇一晚,定定神,明日再走,也不迟。”何真款款说道。 “额~~那小将从命就是。”朱魁应着。 “哈哈哈,好好,那今晚老夫就好好给你介绍介绍一些南阳的rou食特产,再上小女亲自给你上酒道谢。”何真说完笑着拉着朱魁回坞堡。 一行下人们一鱼龙般退了回去,而跟着朱魁来的侍卫们,自然也有人帮忙接待和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