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帮老黄守着房子
给那个叫做秋景的女人磕了头，因为我敬重她。在我的心里老黄已经是我的长辈，而她既然是老黄的妻子，那么我给她磕头就如同老常说的那样——不丢人。 磕了下去我起来，老常的目光是一直看着我的。他说现在你知道我要的态度，是什么样的吗？ 老常不说或许我不知道，但是他这样说了我就明白了。其实他就是想让我自己认可老黄而已，我点了点头但仍旧在问这是标叔自己的意思吗？ 老常摇摇头说不是，是我要你这样做的。但我知道他的心里面是这样想的，因为你做了他当年没办法做的事情。因为你的身边没有一个做警察的朋友，到最后让他一辈子都在抱着遗憾。 老黄当年的确没有亲自报仇，因为他自己也在被砍。而且那时候他还吸毒刚出来，身体根本没有恢复。所以事情一出来，老常知道后就带着警察把那些人全部抓了，没有去顾忌会不会触犯某些人的利益。但同样也没能给老黄一个手刃仇人的机会，老黄兴许是因为我们相同的遭遇而我却亲手报了仇，所以对我格外的注意。 人真的不能对某一个人去注意的，因为注意的多了就会发现越看越中意。老黄现在看多了我，人已经被澳门警方控制住了。我的心情莫名的复杂起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常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多么严厉的。也许只是我不够了解他，至少他现在给我更多的感觉是柔情。对从来没见过的秋姨，还有老黄。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因为爱屋及乌成为他所喜欢的晚辈，至少他从来没有对我抱有什么恶意。他对我说黄达标的事情就算你不来求我，我也会出力。但是想逃过处罚那是不可能，但在澳门犯罪会被移交回内地的。只要等他回来了，到时候我会想办法减刑，至于接下来的那就得看他在牢里面能不能表现好了。 我对着老常点点头，由衷的说常叔，谢谢您！他微微弯了弯嘴说谢我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黄达标把钥匙交给你的含义？他是希望你能住在这里面来，然后你能帮忙给你秋姨上上香。黄达标现在回不来，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会很寂寞的！ 老黄都没有明确的把什么东西交给我，尽管有奥菲或者这栋房子。但我都知道这些不是我的东西，所以我没想过它们的名字已经姓王了。而且老黄的房子太大了，大的让我并不是那么喜欢住进来。而且住在租房那里，是因为阿婆的恳求。 回去的一路上，我都在考虑这件事情。等回到了租房时，我心里面其实已经有了决定，有一个女孩子曾经留给了我一个纸条。纸条上说她不怕天不怕地不怕疼，却唯独怕选择。 那个女孩已经离我远去了，但我想我的选择并不是那么的难抉择吧。离开这里，阿婆的房子依旧还是会租给别人，唯一的差别就是她不能再和现在这样，经常看到余儿了。 老常把我送回来之后就拒绝了我的邀请直接离开了，目送着他离开我这才往楼上走去。巧合的是，阿婆就在房间里正和嫂子坐在一块说话呢。 阿婆最近的普通话好了很多，她一直让嫂子教她。嫂子也有耐心，真的把她教会了不少。所以我们现在的交流，比起以前而言要方便多了，更不会出现要拿纸笔写的情况在。 我对着她笑着打了个招呼，阿婆笑着点点头。嫂子过来就问晚饭吃了吗？小马他们说你五点就出门了，要是没吃我去给你热热，刻意留了呢！ 我说有一点，嫂子就去热饭了。我坐在了余儿对面，虽然在陪着他玩，可我的脑海里都在想着怎么和阿婆说要搬走的事情！ 我总是这么的优柔寡断，优柔寡断的连自己都厌恶。最终我还是起身去了嫂子那儿，嫂子见我凑了过来问怎么等不及了呀？ 我摇摇头，说不是，嫂子我们明天可能要搬了。嫂子听后脸色一怔，然后不高兴的说搬什么搬啊，在这里住着不是挺好的吗？我继续说有一个更好的地方，又大又宽敞！ 她瞪了我一眼说知道你现在赚钱了，但也不能乱花啊。咱们就三个人要那么大那么宽敞做什么？而且我们走了阿婆怎么办啊？她那么惦着余儿，要是走了她老人家会伤心的！ 我何曾不知道那样的情况，可是我欠老黄的太多太多，去看着秋姨这对于我而言并不是一件费力的事情。所以我就说，嫂子我现在也很为难。但咱们必须得搬，这是我欠人家的，现在他为了我坐牢了，我得过去帮他看着家！ 嫂子闻言有些惊讶，她并不是很清楚老黄的事情。我就又将事情说了出来，但我并没有说自己杀人了。只是说在那边打了架，而且闹的很严重。现在被我的老板顶罪了，我得守着他的家。 听完了嫂子也理解了，叹息着说这样那咱们就必须要搬过去了，不然他老婆的灵位就没收拾打扫了，那样太凄凉。阿婆那里我去说吧，我想她会理解的！ 嫂子把锅里的饭装了起来，只是我有没心思吃了。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和阿婆交谈的嫂子，阿婆原本充满笑容的脸色变化了起来，开始变得彷徨变得无助也很紧张，她那枯槁的双手也一直在紧紧的抱着余儿。就好似要将余儿融入进她的怀中一样，看到这一幕我就忍不住走了出去，说阿婆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我想那么大的房子住四个人也没问题，而且老黄应该不会怪我。只是后来阿婆拒绝了，她说这栋房子是她和她老伴花了一辈子的积蓄才建起来的，她得留下来守着。而且她要是走了，她老伴和儿子就没人陪了！ 我喜欢看新闻，看过很多关于失独老人们凄凉的晚年生活。我很纠结，但我只能咬着牙说行，那有空我们会回来看望您的！ 真的，那时候我的确是在很认真的和阿婆保证。只是人一辈子哪里记得那么多的承诺，后来除了阿婆太想念余儿主动来找过我们两次之外，我们就再也没见到过她也见不到了她。 阿婆那晚上把余儿抱去她家睡了，嫂子也一起去的。她想趁着最后一个晚上和余儿多呆呆，阿婆说就算看着那小子睡她都高兴！ 但时间总会过去，不会因为一个人的难过不舍不过去。第二天的太阳依旧照常升起了，我昨晚上就将所有的东西都收好了。一些用不到的家具，比如桌子椅子柜子这些买来的东西我都留下来了。因为阿婆的房子肯定还得租出去，所以为了能够让房子尽快租出去，我留下了这些本可以带走的东西。 阿婆那天早上一直带着笑容的，我们上车的时候她也始终站在原地冲着我们挥手。嫂子挺难受的，她说阿婆是个好人，命不该这么苦的。我不喜欢去讨论这样的话题，说多了总会让自己很难过。 所以我笑笑没去接嫂子的话，人都要往前看啊。我也一样免不了俗的，我想从我离开那间租房开始，我的人生已经开始翻了一页。 那一页是崭新的，未来充满着的是光荣还是悲惨当时的我是无法预料的。但我不想任何伤感的事情影响到自己的情绪，不都说万事开头难吗？ 我想我该重新开始了！ 坐着车，我们很快就到了老黄的家中。这座别墅区叫做金海湾。当我带着嫂子走进老黄家里面的时候，她的眼睛都跟花了似的。 是的，有些人一辈子辛辛苦苦都有可能赚不到这么一栋房子。但真的有人赚到了这么一栋房子的钱，也有可能不会用来买这么一栋房子。为什么富人越来越富？因为挖到了第一桶金之后的话，会拿着那桶金开始挖掘更多的财富。 我可能是个意外吧，因为我没怎么努力就有了一家酒吧一栋豪华别墅。嫂子把余儿放了下来，余儿一路小跑到茶几边。抓起一个杯子，嫂子立刻惊慌的跑了过去将杯子夺了下来，说不能玩，打破了很贵的！ 我或许还好的，但嫂子其实那时候一点世面也没见到过。所以她的脑子还以为打坏了东西要赔，丝毫没有进入到她即将成为这栋房子的女主人的思想。 当然，不管是我还是嫂子，我们都只是这栋房子的暂时的主人！ 我笑着说别那么紧张，这里面的东西也没那么金贵。对了嫂子，要不要我带你去到处看看房子？ 嫂子的眼睛里早就露出了意动的神色来，我抱起了余儿也下意识的拉住了她的手腕。先带着她去看了厨房，然后是卫生间。再然后又跑到楼上看了一间间的房间。就连每一间房子的阳台嫂子都去看了。 嫂子她知道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都不属于我们的，但就算如此也高兴。因为我们过惯了普通人的日子，突然间住进了这么豪放的地方，不可能做得到无动于衷的。 只是我心里一直都没有忘记一件事情，那就是既然我无法改变老黄被判刑的结局。那么我就该去做另外一件事情，要让老黄出来后看到他没有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