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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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沉的天气乌云笼罩,似随时都会下一场暴雨,这种天气的视野也不太好,教室里开了灯,底下学生昏昏欲睡。 老师在台上讲课,时不时点一两人的名,学生才勉强的打起了精神,晏渡手机在桌子里振,他低头掏出手机看了两眼,老师点名便正好就点到了他头上。 这堂课的老师上课喜欢choucha,要回答不上来,那算是在他那里挂了个名,这对别的学生来说很魔鬼,对晏渡而言,都是些基础题。 老师一问,晏渡一答,答得有条有理又周全,两人一来一回,老师问得便深了,晏渡的回答频率还维持着原来的速度。 在校园里,最烂的学生容易被记住,最出色的学生也很容易叫人印象深刻,成绩好又长得好的同学,很难不让人注意,不止是老师,还有周遭的同学。 以前的“晏渡”在校内虽没有太出名,但皮相好,也有人会留意他,现在经常打篮球跑cao,风头无意间都出了好几次,留意他的人便更多了。 身处校园这一小小的社会池,成绩好、擅长运动、脸长得好,那便基本具备了散发光芒的特质,这些构造出了一个人的基础魅力值,低调的人也成了高调的低调。 下课后,到了饭点,晏渡压低鸭舌帽,抱着书下了楼,往食堂里走去,学校很大,食堂也有好几个,晏渡往离他最近的去。 “晏渡!”路上,一道女声叫住他。 晏渡转过头,一道娉婷的身影走到他身边:“你有时间吗?” “怎么了?”晏渡看向她,隔壁艺术系系花,溪灵。 原身喜欢他,但晏渡过来之后,和她的交集屈指可数。 “我……”溪灵又圆又亮的眸子欲言又止,似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晏渡的手机响了,他道了声“稍等”,从身上摸出手机,是厉褚英打来的电话,他点了接听。 “在哪?”那头一开口问的就是这句话,语气里听着都有几分急不可耐。 “填饱肚子的路上。”晏渡说,“什么事儿?” 溪灵看着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抱着书,身形随意又挺拔,一个人的日常行为习惯会透露出许多东西,教养、为人、性格,晏渡看着随意,又带着一身良好教养的气质,似名门贵公子般,遇事不急的游刃有余。 而姜听寒和她提过,晏渡家境似乎不怎么样,还经常买昂贵的东西。 出自于女人的第六感,溪灵感觉他说话的腔调都和刚才和她说话有些许微妙的差别,那种放松又散漫的调子,是熟悉和不熟悉之间差别。 “我在酒店。”电话那头的厉褚英说。 昨天厉褚英还在另一个城市。 “什么时候回来的?”晏渡察觉到溪灵的目光,侧目睨了眼,姑娘偷看被抓包,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摸了摸头发。 这问题厉褚英没答,道出去一起吃饭。 “行。”晏渡应了他的话,也没问去哪吃,两人这通电话简洁,挂了电话,他看向溪灵,问她有什么事。溪灵摆摆手,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有事就先去忙。 晏渡看了她两眼。 溪灵:“怎、怎么啦?” “没。”晏渡问,“你和姜听寒在交往吗?” “啊?”溪灵愣了愣,带着少女的羞涩问他,“你怎么会这么问啊?” “没事。”晏渡笑了笑,说,“随口问问,这段时间他晚上经常不回宿舍。” 溪灵愣了愣。 “走了。”晏渡不经意一说,背过身摆了下手离去。 校门外,黑色小车上的司机下来,站在车边叫了声“晏先生”,晏渡上了车,司机直接往酒店里开去,晏渡支着脑袋看向窗外掠过的景色, 没过多久,车停在了酒店外。 “晏先生,到了。”司机道。 晏渡道了声谢,推开车门下了车。 8002房门外,晏渡抬手敲了敲门,才敲第一下,门便从里面打开了,厉褚英穿着白色的浴袍开了门,浴袍领口开叉很大,腰间的带子也松松垮垮的,他头发还湿着,眼底带着点疲倦,凤眸却很有神。 “怎么才来?” “路上堵车。”晏渡一脚迈进门内,另一只脚还没进去,厉褚英就已经扑上来啃了,晏渡搂着他的腰,脚回身一踢,把门关上了。 门缝合上的瞬间,身前人的力道太大,大得他往后退了一步,背脊贴在了门上,嘴唇上被撞的生疼。 这出差一去去了一周,厉褚英憋了一身火气,加上晏渡时不时添砖加瓦的,厉褚英这才一回来就找上了晏渡。 想得慌。 才尝过那滋味儿,又分开了,以至于这会儿亲得更热烈。 晏渡其实也没好到哪去,但他比厉褚英能装,能忍。 房门关上,这便是独属于两人的空间了,着急忙慌的吻,焦急万分的心,心脏跳动的频率逐渐变得一致,似两个不同世界的灵魂在互相贴近的过程。 房间里的热度褪去,散发着余温。 垃圾篓里多了几个透明的东西和纸巾,晏渡把窗户开了一点缝散味儿,窗帘被风吹得飘飘荡荡。 厉褚英浴袍披在肩头,身后垫着枕头靠坐在床头,指尖夹着一根烟,晏渡穿着干净清爽的牛仔裤往回走,裤子卡在他胯骨那块。 他坐在床边看了厉褚英一眼,厉褚英不耐烦的“啧”了声,四处看了眼,晏渡去茶几上把烟灰缸拿过来了,厉褚英把烟给摁灭了,没抽两口的烟成了直角,丢弃在了烟灰缸里。 “事儿多。”他道。 晏渡:“床上会掉烟灰。” “怎么?”厉褚英问,“你有洁癖?” 晏渡:“洁癖不走后门。” 厉褚英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这话,他上下打量了晏渡一眼:“老实说,你是不是干过这事儿?” 晏渡弓着腰把烟灰缸放在了床头:“你这是在夸我?” “嘶……”厉褚英在他抬手的瞬间,扣住他的手,一扯把他摁在了床上,翻身坐起来,压着人问罪,“老实点,别油嘴滑舌的,说,是不是?” 晏渡躺在柔软的被褥里,看着厉褚英危险的眸色,问:“你很介意?” “你前边可以有别的人。”厉褚英一顿,这话说得不爽,带着点社会人的江湖气,“但是你不能骗我,瞒我,跟了我,你就得跟他们一刀两断,要让我发现你们还有来往……” 他这模样,晏渡很喜欢。 “初次作案。”晏渡抓着他浴袍一扯,在他嘴角轻吻了下,“前边没人。” 厉褚英探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眸子还眯着:“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晏渡悠悠道:“没吃过猪rou,也看过猪跑。” 厉褚英:“……”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厉褚英这么想,又没深思,总归亲了再说。 这事后的吻没那么激烈,亲得更像是温存,温和得似一股暖流流进四肢百骸,舒缓得安抚着每一根紧张的神经。 亲着亲着,房间里传来一道“咕噜”的声音。 两人的吻骤停,又一道更清晰的声音传了上来,来自厉褚英肚子的抗议,厉褚英下了飞机到现在都还没吃点什么东西,满脑子只想把晏渡往床上带。 俗话说,秀色可餐,他也没觉着饿。 直到这会儿。 晏渡垂着眼帘,厉褚英觉着有些丢人,他要从床上爬起来时,晏渡说:“吃了那么多 ,怎么又饿了。” 厉褚英:“……我他妈又不是光吃不动。” 晏渡:“也是。” 厉褚英:“……”妈的。 被一个年龄比他小的小情儿这么打趣,厉褚英浑身血液都有往头顶上涌的预兆,不是恼怒,是羞耻,又觉心里见鬼的泛甜,多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脑袋顶都快烧了。 饭后,晏渡看了眼时间,道要回学校了。 “等会有课。”他说。 厉褚英这会儿才想起小情儿的学生身份,面上有些许的不满:“多久?” “今天课排的满——”晏渡只觉厉褚英写满了“旷课”这两个字,“周六下午,我都有时间。” 厉褚英“嗯”了声,过了会儿,又道:“把你课表发我。” 晏渡去换衣服:“好。” “周六晚上别回学校了。”厉褚英看着他走到床边。 晏渡把卫衣套身上,身上散发着事后独特的慵懒气息,很好说话,有求必应:“行。” 厉褚英又被哄得服服帖帖的,舒坦了才肯放人回去:“等着,我换个衣服,送你回学校。” 车子没开进a大,停在校外,晏渡下了车,厉褚英便拿出手机看课表,他到现在才知道晏渡学的什么。 计算机。 晏渡没和他提过在校成绩,不过晏渡偶尔吊儿郎当的玩咖样虽然不太像成绩好的样子,但脑子挺好使,应该不差。 运动神经是挺不错的。 厉褚英换了个姿势坐着:“走吧,去公司。” 入夜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水砸在窗户上,晏渡早早回了宿舍,宿舍开了暖气,室内比外面暖和很多,晏渡靠在凳子上给他家里边转账。 原身家里那边天更冷,人吃穿喝的花销免不了,原身俩弟弟上学更是得费钱,晏渡接管了哥哥这身份,对素未蒙面的俩弟弟也记着。 608宿舍的门“哐”的从外面被推开,冯世镜裹着一身寒气,捧着泡面走进来:“cao,冷死我了。” 冯世镜端着泡面从晏渡身后路过,咦了声:“宿舍现在还有蚊子?” “什么蚊子?”晏渡在发消息,随口回了一句。 “你脖子……我cao?”冯世镜猛的一攀晏渡衣领,晏渡条件反射,把人手腕扣住,一拉一压,冯世镜弯着腰嗷嗷叫,另一只手还捧着泡面没撒。 晏渡缓过来,松了手。 冯世镜抽着气:“你这擒拿挺厉害啊?” “玩过打拳。”晏渡从紧绷的状态又懒散的坐了下去。 “你有点危险啊我cao。” “是啊,别突然袭击我。” 晏渡坐了会儿,进了卫生间,扯开衣领拿手机一看,耳朵后面那块儿有一块小红印子,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好在冬天了,穿高领毛衣就能挡住。 偌大的书房,书桌上的手机响了,厉褚英拿过来一看,小情儿给他发了条消息,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耳垂薄薄的,形状诱人,耳后还有一块红印子。 厉褚英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警告道:【少勾引我。】 那头很快回信:【工伤。】 【朋友以为我谈了个脾气火辣的对象,占有欲特强的那种。】 厉褚英:“……” 他都能想到晏渡说这话时的语气,让人牙痒痒的欠儿,又爱又恨,厉褚英问他怎么说,晏渡说他承认了,承认了什么没说明白,厉褚英来回看了几遍消息,放下了手机,眸色深沉的看了眼窗外的夜色。 十一月的天气冷得人打哆嗦,寒风一吹,寒毛卓竖,这周周末,晏渡的休息日,和厉褚英约了出去吃饭,他坐上车没多久,厉褚英接到了朋 友电话,在这破天气约着去马场跑跑热热身。 厉褚英道有约。 “大忙人啊,厉总,十天半个月都没见你出来玩玩,跟谁有约呢?” “私事。” “金屋藏娇啊?” “少胡说。”厉褚英瞥了眼晏渡,这哪是“娇”,“不去了,你们玩。” “约了你几次了你都没时间……” 厉褚英嫌那头聒噪,把手机拿远了些,问晏渡去不去,晏渡道他随意。 厉褚英:“等会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 晏渡:“朋友?” “差不多。”厉褚英说。 车子到了马场外,这是一家私人马场,一般人进不去,内场很高档,宽阔的草坪上,休息区支楞着红色的伞,底下的坐姿都格外的舒适,能观赏到马场内骑马的人。 晏渡和厉褚英到时,几人已经坐在那有说有笑的聊着。 “厉总。”溪汶清举了下手中的橙汁,“我面子还真大,真把你给请来了。” 晏渡认出了他,溪汶清也认出了晏渡,两人除了那场接风洗尘宴,后来还在台球室内碰过面,这一圈他多多少少都见过。 厉褚英给他介绍了一番,晏渡含着笑得体的同他们打过了招呼,有一个挺斯文戴着眼镜的男人坐在溪汶清身边,话不多,是张生面孔,溪汶清让他带他们去换衣服。 “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换衣室。”男人站起身,下意识的凑近了看起来比较和善的晏渡。 三人一道往换衣室里走去,男人往晏渡身上瞄了好几眼,两人还能聊上几句,旁边厉褚英开始还好,到后来脸色都黑了。 这才多远的距离,眼神都黏晏渡身上了。 更衣室给他们备了衣服,里面是一个大的更衣室,往里还有隔间,暗红色的门都透着中世纪贵族的精致感,晏渡拿了衣服进了隔间,门没锁,他才把衣服脱下来,便从门外挤进来了一人。 厉褚英衣服都还没脱。 更衣室隔间也很宽敞,两个人不会拥挤。 晏渡转过身,厉褚英靠着门:“继续脱啊。” 晏渡拎着外套:“耍流氓啊?” “我就耍流氓,怎么了?”厉褚英理直气壮道。 “这么厉害。”晏渡说,“耍一个看看。” “你挺横啊。” “主要没人对我耍过流氓,有点好奇。” “你好奇的东西还挺多。” 厉褚英挤了过来,外面温度低,挺冷,晏渡身上还热乎着,他似乎身上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热的,厉褚英和他睡觉都喜欢往他身上贴。 厉褚英贴过来耍流氓,耍了一阵,又往他嘴上亲了口。 “厉总,再不换衣服,等会他们都以为出什么事儿了。”晏渡说。 厉褚英还要脸,在晏渡面前可以不要脸,但这种事儿,怎么着也不想叫那么多人围观。 晏渡知道他要面子,这么说才让他停了下来,门如同无物,挡得住君子,挡不住流氓,晏渡倒也不是很介意直播给他看。 晏渡那一身是白色的骑装,骑装很衬身材,腰身紧裹,黑色靴子包裹着脚踝到小腿,带子一拉,显得一双腿又长又直。 这一身衣服将晏渡身上的优势彰显得淋漓尽致,潇洒又随性。 这衣服才穿上,厉褚英就想给他脱了。 “该你了。”晏渡双手环抱,似笑非笑得不怀好意道,“厉总,你看了我,我看回来,很公平吧,嗯?” 厉褚英:“……” 确实公平。 讲理的厉褚英一时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厉褚英换衣服时,晏渡那目光跟要吃人似的,毫不掩饰的侵 略性,他没有半点不规矩之处,眼神却又似处处透着不正经。 厉褚英是什么人,谈上亿项目都能面不改色的人。 他不动声色的弯腰套鞋。 “厉总,鞋穿反了。”晏渡提醒道。 厉褚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