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冰与火之歌
第四章，求收藏。 对孬蛋来说，自己手下高手算是有限，但在不夜城混迹却已绰绰有余，只要不是遇到跨省跨国的大势力，废柴等人就足以应付了，其实要是摆出一副叉腰仰天笑的狂傲二.逼姿态来说，他这几个手下丝毫不逊色与国内任何一个庞大势力的高手。 问题在于，这年头高手不值钱啊，人多枪多才是王道，你再牛叉，轮也轮了你。 所以五年前虽说吞并了几个帮派，可在当下混黑道，那得跟官家打好关系，想要一手遮天，就不能让自己的官家同伙感觉到威胁。 这几年他手下也不过才来来去去数百人而已，但站出来说一句不夜城数一数二，却也算得上了，当然比之那些不算黑道的地方抱团势力来说，这些人肯定是太少了，所以排除废柴等人，孬蛋这帮连个名号都没有的混混，只能算得上中规中矩。 孬蛋今天要见一个很特殊的人，一个五年前其实可以阻止他吞并其他势力，而且还能把他碾成粉碎的大人物。 他摇了摇酒杯，喝了一口，笑着自语道：“狗日的，这年头混黑道真不容易，什么帮派啊门派啊之类，根本就是狗屁不通嘛，哪里还有有名有号有山头山门的帮派？都是一帮流窜来去的疯狗而已，死不了红不起，和官老爷互惠互利罢了。” 掌声响起，带着袁铁拳的齐柏雄出现在门口，笑道：“臭小子，雄心壮志哪里去了？伤春悲秋发感叹，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孬蛋放下酒杯，站起身，笑道：“大老板还是一如既往的健硕啊，来，请坐。” 两人对面而坐，袁铁拳站在一边。 孬蛋心里有些别扭起来，当年齐柏雄坐着的时候，他从来都是站着的，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坐着，让别人站着了，人生啊，真他妈风云变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都说太长了，三五年足矣。 “好酒！”齐柏雄喝了一口其实是孬蛋自己瞎捣鼓出来的鸡尾酒，味道如何且不说，孬蛋自己都不觉得比酒吧里调酒师调出来的好喝。 “没听说你还有个会玩魔术的好朋友啊。”齐柏雄知道孬蛋的性子，也不玩那么多曲曲折折的花花肠子，直接开口问道。 “都是陈年旧事，当年我出来打滚，毕竟也知道自己干的不是啥体面活，说不定隔天就没命了，自己家里的人还是少提为妙啊。”孬蛋拍了拍手。 一个小萝莉拿着一盒雪茄走了过来，放在桌上，就站在孬蛋身边，和袁铁拳大眼瞪小眼，冷不丁开口道：“大叔，你有眼屎。” 酝酿了一股子杀气的袁铁拳险些破功，装出笑脸道：“小meimei，你眼睛真犀利。” 小萝莉怒道：“放屁，谁说我是小meimei？我哪里小了？” 袁铁拳目瞪口呆，酝酿了半晌蹦出一句：“你年纪小。” 小萝莉哼哼道：“我已经十八岁了，成年人，成年人懂不？” 袁铁拳还真看不出她有十八岁，不免就多看了几眼。 小萝莉立刻不乐意了，气呼呼道：“大叔色狼，怪蜀黍！你看我胸部，看我屁股干吗？想上我么？” 袁铁拳终于忍不住了，撇过头去。 孬蛋皱眉道：“李湖，别胡闹。” 齐柏雄笑道：“有趣的丫头。” 可能是齐柏雄气场太大，也可能是年岁确实能称呼她为丫头，小狐狸没有多说，一下子恢复乖巧女孩，取出两根雪茄，剪好后，一根递给齐柏雄，一根递给孬蛋。 先递给齐柏雄，这让齐柏雄小小刮目相看了一把。 “你还记得陆随云吧？”齐柏雄抽了一口雪茄，HoyodeMonterrey又叫高雅，味道偏浓，但却颇为顺口，这是齐柏雄最爱的牌子，他总说自己粗人出身，就好雪茄这一口，弄个高雅的牌子自己不就跟着高雅起来了？ 其实品牌这东西，用久了一个，自然就习惯了，喜欢了，跟做人谈恋爱一样，齐柏雄第一次抽雪茄，很杂，专找贵的，后来有了那句附庸风雅选了高雅之后，持之以恒，坚持下来就戒不掉了。 孬蛋偶尔抽雪茄的时候，也总是抽高雅，看似受齐柏雄影响也确实是受齐柏雄影响，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是在给自己时刻提醒啊，无论是恩是怨，绝对不能忘了这个人和他的爱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这不就用上了？ “神枪手，哪里敢忘啊，实不相瞒，我手下有个叫老鹰的家伙，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追上陆随云超越陆随云。”孬蛋吐出一个烟圈，这一手是跟辰玄学的，他一想起辰玄就全身舒泰，笑道：“不过我看他今生今世是没希望了。” “人都会老的，咱祖先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齐柏雄话所这么说，眼中却有骄傲，华夏就这么一号神枪手，却在他手里，这也是他自认作恶多端却能活到现在的原因。 “前半段是老话，后半段纯粹恶搞。”孬蛋哈哈一笑，明知故问道：“神枪怎么没来？” “老弟，你这就不对了，我让陆随云去照顾你的好朋友，你都不上心？” “真的？”孬蛋一脸喜悦：“这么说来，辰玄是万无一失了？不过我奇怪的是，他怎么知道辰玄在哪里？” “他不知道，我知道就行了。” “说的也是，不过我担心你知道，对方也就知道了啊。”孬蛋眼睛眯了起来，并没有为那句老弟昏了头。 “臭小子，你讽刺我手下有内jian么？” “没有么？” “被你这乌鸦嘴说中了，我来找你就是想借你的手除掉他。”齐柏雄眼中寒光一闪，“虽然我还不确定是谁，但我想你会帮我找出来的。” “为什么要我出手，大老板的手段应该比我厉害吧？”孬蛋乐呵呵道：“当然，我愿意效劳。” “滚犊子，老子现在是正经商人，能防不能攻知道么？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最好还是少做，你就当你还我一个人情吧。”齐柏雄笑骂道。 “人情？你是指那晚救辰玄的事？” “别跟我装糊涂。” “好，就这么说定了，不过你那神枪手最好能保辰玄毫发无伤，否则你我是不敢动的，他么，神枪手又不是不死的，是不是？”孬蛋半开玩笑道。 齐柏雄一拳打过去。 孬蛋没有还手，接了。 回去的路上，齐柏雄一直没有说话。 袁铁拳忽然问道：“大老板，这个家伙是不是太放肆了？” 齐柏雄微笑道：“放肆才好啊，他这个人要是跟你笑眯眯拐弯抹角说话，你就要当心了，直来直去，纵然不好听，却中用啊。” 袁铁拳恍然道：“大老板高明。” 齐柏雄接了个电话，道：“走，陪我去参加董事会。” 袁铁拳点点头，道：“是关于继承人的事？” 齐柏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空荡荡的酒吧里，孬蛋收敛笑容，揉了揉小狐狸的脸颊，笑道：“做得好。” 小狐狸笑道：“装傻卖萌秀下限，本就是我的拿手好戏。” 孬蛋嗯了一声，道：“齐柏雄不可能不敢自己对付内jian，他来找我出手，一定有什么阴谋，奶奶的，把老子当枪使，当年吞并之后内乱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帮我一把？” …… 双拳对单刀，辰玄说的豪气，其实心中有苦自知，人家是一个杀手，不是来找人练招的，肯定不会放任目标再去找个武器嘛，只能用衣裳试图以柔克刚了。 事实上一交手，他就知道这计划不怎么样，这把刀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简直太锋利了。 辰玄以前听说有些博物馆里的刀能够削铁如泥，一直是不相信的，今天亲眼见到这单刀削断枪管，刀刃丝毫不卷，可见传言还是有些可信度的。 好在他衣服缠了好几匝，柔柔软软，不至于被一刀砍断手臂，可那看似快极的单刀力道却更是惊人，刚一交手第一组三刀的第二道就让他双手疼的厉害，几乎举不起来了。 这一组三刀过去，辰玄的肚子上又多了一道伤口。 三刀一刀斜撩，一刀竖劈，一刀横斩。 他似乎总躲不过横斩的那一刀。 连续两组刀法失利，墨青寒也大出意料之外，左手上忽然附上一层冰雪，趁着一组刀法过后的沉淀，一拳捣出。 辰玄双眼一抽，暗叫一声：“冰魔术！他是什么人？” 墨青寒这一拳几乎是抱着必胜的决心击出，如果三刀是他杀人的招牌，那么冰雪魔术就是他的杀手锏，这一拳一出，几乎无人能活。 然而辰玄忽然大喝一声：“好！”同样一拳打出。 墨青寒冷冷道：“不知死活。”拳头上寒气愈发弥漫，观战之人都看出那nongnong的白霜，森森的寒气，这只拳头周围三米之内，温度陡降。 似乎有冰雪肆虐的声音在空中鼓荡。 辰玄手臂一抖，整只拳头猛然间从内到外升起一蓬火焰，上面的衣服化为灰烬，呼呼的烈焰燃烧声，瞬间把冰冷的空气烤出嗤嗤声响，白雾弥漫。 用刀，或许没有武器的辰玄真可能死在刀下。 但用魔术，辰玄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 作为拥有攻击能力的元素魔术的魔术师，辰家，就是这种魔术的发明人，是发源之地，他并不知道，其实他有权利去追踪甚至追回墨青寒身上的冰魔术！ 前提是，墨青寒愿意。否则现阶段没落的辰家，根本不可能去把流传出去的各系魔术追回。 冰与火的对抗。 整层楼被白雾弥漫，空气变得又湿又重，根本难以想象这用科学几乎无法解释的现象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火焰升腾，呼呼作响，如大旗飞舞。 冰雪飞舞，刺人耳鼓，似寒刀刺骨。 这是一曲冰与火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