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时迁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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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夏望向一旁吊儿郎当啃鸡腿的洛允,“阿洛,安泽和小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说他们两个在一起啊” 洛允将嘴里的东西吞下,耸肩道,“我哪知道宗染又打什么鬼主意,大概是看勾引不了我妹夫,想转过来报复我吧,结果那小子经不起诱惑,两个人这几天总在约会见面,我问他是什么事情,他还跟我撒谎说出去谈公事” 宗夏微微叹息,安慰她,“万一真的只是谈公事呢说不定是你误会了” “笑话谈公事有必要出去吃饭看电影吗”洛允一改漫不经心的模样,忽然拍桌子愤愤不平的说道,“这小子本来就花心,我跟他在一起了之后才逐渐听说了他以前的事儿,据说他交过的女朋友能从家里排到医院大门来,这样一个花花公子,我还能指望他专情不成” 宗夏撇撇嘴,在一旁提醒道,“你又何尝不是呢” 洛允从小到大也可谓是四处留情,玩腻了就散,洒脱至极。【】说安泽的女朋友能排成队,她的前男友也能装满一辆地铁啊这两人顶多只能算作半斤八两。 洛允一听便不乐意了,气鼓鼓的瞪向宗夏,“我能和他一样吗,我当初也是很专一很痴情的好不好和阿莫在一起的时候我连眼睛都没有斜视过别的男人我”她的情绪激昂,却又忽然停了下来,气愤的表情逐渐转为落寞,轻哼一声后,不再吭声。 宗夏知道她又想起了伤心事,毕竟那样一个用生命去爱过的人岂是那么容易说忘就忘的正想着如何去安慰她,一旁安静已久的沈晓可忽然开口道,“你们的事情听起来好复杂啊,我还是永远都不要长大好了。” 宗夏失笑出声,她在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是想着如何才能赶快长大,因为觉得长大之后能做许多小时候做不到的事,可真的等到长大之后才发现原来烦恼和自由是并存的,有舍才有得。而这个小家伙还未长大就做此感慨,可见其内心早熟到了什么程度。 “夏jiejie,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就住在这里好不好呀”沈晓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卡通眼罩来套在头上,便躺倒在一侧的小床上。 宗夏还未发表意见,洛允便十分嫌弃的瞥向她,“去去去,小孩子明天还要上学,陪床这种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我不嘛我好不容易才回来的,一个人在家多没意思” “别废话,小孩子要听大人的”洛允站起身抓住小家伙的腿便往床下拖,晓可则死死的抱住床单被子不愿意撒手。 两个人你争我夺,最后一致的决定一同留下来照顾宗夏 “我说你们啊我只是发个烧而已,根本不用住院的,更不用你们陪床”再说了,月苍一会还要回来呢,他来了要挤在哪里 为了避免伤害两个丫头的热情,后面那一句她愣是生生的咽了回去。 其实两个人并不是真喜欢睡医院这的板床,只不过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需要找一个宁静的港湾暂时停靠,和最好的朋友聚在一起,便是缓压最好的方式。 月色渐浓,在灰暗的乌云后若隐若现,银色月辉洒在窗台,投射出一片恬静的光晕。 小床上的两个人实在是挤得受不了,便找理由一同去上厕所,顺便活动一下僵硬的骨骼。 宗夏头靠在枕头上眺望远方,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层层覆盖包裹的高楼大厦,因为两个闹腾的家伙而一直没能睡得着,此刻她俩离开了,阵阵倦意与疲惫袭上心头,沉重的眼皮渐渐合拢,眼前一片漆黑。 就在神识即将抽离身体的一刹那,一抹清凉覆上她的眼,纤密的睫毛猛颤,瞬间睁开了眼睛。 洁白窗帘被冷风高高扬起,洒了一地的月光中静静的伫立着一束黑影,高挑的身材,深黑色风衣被大风吹得狂舞不定,诡谲的轮廓隐藏在宽边帽深深的阴影之下,唯一暴露在外的薄唇勾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像笑,又让人感觉阴冷。 她望着那看上去少了一丝血色的嘴唇,猛地意识到刚才自己的眼睛被对方吻过,赶紧伸出手擦了擦眼皮。 她的小动作被对方尽收眼底,唇边的笑容更深,却比刚才更多了几分暖意。 “heysurprise”他一惊一乍的忽然喊道。 “时迁,你怎么过来的”宗夏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并没有觉得多惊喜,反倒从床上翻身而下,拉开窗帘往外看。 这可是医院的八楼,他到底是怎么跑上来的 时迁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自己特地摆了个帅气神秘的姿势,居然被她无视走过了 他气呼呼的将她拉了回来,“你的关注点应该在我的身上,而不是我究竟是怎么爬上来的” 宗夏轻笑着伸出手去拨弄他遮住面容的帽子,宽宽的帽檐向后压,露出额前的碎发,及碎发下妖异的双眸,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你究竟是怎么爬上来的啊” 时迁的脸色几欲喷火,别过头打算不理她,想了想,又重新转过头来老实交代道,“顺着管道和窗户爬就行了”好不容易才见面一次,他可不是为了和她赌气才来的。 “你好像身手很厉害啊这种地方都能爬。” 被夸奖了自然是尾巴翘到天上去,“那当然,我以前可是干过这个的” 宗夏一愣,好奇道,“干啥的爬窗户的” “咳不是,我爬山,嗯,登山运动员。”希望在宗夏心目中保持形象的他自然不会说他以前干过小偷。 打量了一番他高挑修长的小身板,怎么也无法和壮硕的运动员联系到一起去,不过他经常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就连长途车司机都当成兼职来做,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尝试的 “那你今天来干什么的一会儿我朋友要过来,没事的话你还是赶紧走吧。”宗夏可不希望被洛允和晓可看到。 如果是阿洛也就罢了,自己跟她解释一下就能说通,可小家伙就不一样了,本来就是个大嘴巴,不嫌事大,还喜欢恶作剧,若是把这事跟沈月苍说漏嘴可就完了。
虽然自己和时迁并没有任何的关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可是大半夜的单独见面,再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月苍不喜欢她和别人纠缠不清,特别是时迁这种曾经害她被冤枉的人,她自知要更加谨慎。 时迁满脸的不乐意,“我大老远跑过来见你一面,还没说两句话就急着赶我走” “我没有”宗夏耐着心思劝说,“现在太晚了,别人看到会乱想的。” “乱想就乱想嘛,反正你本来就是我的小情人儿” “这种话不要到处乱”她当初以为他智商有缺陷才一直容忍他嘴上占自己便宜,可后来知道他一切都只是假装的,怎么能继续任他叫下去 “小情人儿,我可是特地找你来幽会的。”时迁丝毫不在意会不会有外人听见,他倒是听想被人听见,这样一来自己就能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岂不是很好 宗夏懒得与他纠缠,裹了裹身上的外套,重新躺回舒适的床上,才刚刚病了一场的她实在是没有精力去跟他争辩这些。 于是时迁便更来劲儿了,转身从大衣口袋里摸索了一阵,紧握右手,神秘十足的凑到宗夏床边,将手掌摊开给她看。 修长的指间躺着一颗红色包装的棒棒糖,包装纸上画满了鲜红的草莓。 他背光而立,银色月光描绘着神形轮廓,帽檐下的双目带着笑意,“听说你生病了,特地赶来看你的话说我最近的事可多着呢,能抽空过来你还不感动一下吗” 宗夏的注意力并不是在他手上的糖果,而是他的手心中有一条疤痕从虎口的位置裂到手腕,疤痕的颜色很浅,似乎已经痊愈很久了,在这样漆黑的深夜里如果不认真看是不会发现的。 宗夏拿过糖果,目光却依旧停留在他手心。时迁发觉她正在盯着自己的疤痕看,神色尴尬的想要收回手,却被她一把抓住。 “这个伤是怎么来的啊”她伸手指着他的手掌心。 温热的触感挠得他痒痒的,目光闪动,随口便扯了一个理由,“小时候调皮被划到的。” 那段浅灰色的日子,他已经不想再去回忆了,更不想让宗夏知道,这是他十岁那年偷东西被抓住,差一点被砍掉了整只手,好在最后时刻他挣扎着跑开,刀锋偏离轨道,但也在手心留下了一条抹不去的疤。 他时常在想,这样一个丑陋的疤痕就跟时依的哮喘病一样,在自己想要忘掉一切重新开始的时候,便会跳出来提醒自己,想忘,也忘不掉,只能在回忆的旋涡中被拉扯。 这样的矛盾就像是他对宗夏的感情,分明是爱,却又不得不做出一些伤害她的事情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