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晚宴前的热身
我拿到下午的日程安排表，并被四个学监机器人押送到舞蹈房，或许是他们觉得我太难教导的原因，省去了军训这一环节，直接让我学习跳舞，不久后，被军训弄得精疲力竭的女生们也陆续来到了舞蹈房，大家看着被特赦的我，难免一脸鄙视。 “有些人啊，借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就有恃无恐，想闯祸就闯祸，想不受训就不受训……”一个指责我的声音在人群里响起，于是冷嘲热讽多了起来。 “就是嘛，还老有人帮他，学校里就这么两个帅哥学生，全都为她说好话！” “切，反正这种人我们是高攀不上，我们都别理她，让她得意去好了。” …… 我皱着眉头听她们说，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老师迟迟都不来，唯一的两个男生似乎没有被安排在这个舞蹈房里，我看见冰冰躲在人群里，小心翼翼注视我，也不敢与我靠近。好吧，一伙无聊的女人，谁稀罕你们，不理就不理吧。我白了她们一眼，随即有女学监送来了芭蕾舞鞋与裙子，吩咐我们快点穿上。 好别扭，我最讨厌穿裙子的，我把裙鞋往地上一抛，拒绝穿。 抬头看看钟，三点多，这时候暑气正浓，尤其是在明祥省，既使春秋天气，下午也一样闷热难当，教课老师迟迟不来，大家都有些烦躁了。忽然看见有人在门外探头探脑，女同学以为是*狂便一把将他揪进来，他忙喊：“不要打我，我不是偷窥狂，我是你们的舞蹈老师，我只是迟到了看看教导主任在不在！怕他罚我！不要打我！” “哈图？！”我认出他来，果然是那个四眼校医。 “咦？！皇上！她能证明我没有撒谎！”哈图一下指着我向众人道。 “你教我们舞蹈？！”我太不敢相信了。 “天萍学校除厨艺外的课目老师很少呀，我兼个职也很正常嘛，何况你看我的形体，多适合跳舞呀。”哈图说着，扭动了一下瘦竹杆似的身躯。 “太烂了，不想学了。”说这话的是那对双胞胎姐妹，哈图扭过脸看着她们，两眼放光。 “今年的新学生真是大大漂亮过往年……”他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顿时不少人质疑他的师德。 “啊，我觉得今晚的晚宴还是很重要的，不如让我先来为你们介绍一下晚宴舞蹈的入门知识……”哈图刚想转开话题，谁料双胞胎姐妹摆开弓架，一个当男伴，一个当女伴，二人自己唱着曲子，舞动起来，华丽的狐步舞，并且用手肘自然的撞开了哈图，她们骄傲的笑着，向他投去蔑视的目光。 “跳的很棒啊！”哈图却不知深浅的鼓起掌来，“但是天萍学院的晚宴上并不跳这种舞蹈。” “那跳什么？！”双胞胎姐妹停下脚步，瞪着他。 “请问二位女学生的芳名和手机号码是？！”哈图眨着星星眼，另两只也快露出来了。 “鳕。” “鱼。”双胞姐妹道。“我们是鳕鱼二人组。” “哇，原来你们就是大名鼎鼎的鳕鱼二人组呀！”哈图扑上去热情的拥抱了她们。 “你知道我们？”姐妹费解的问道。 “不知道，但看你们的气势和美艳程度，就知道一定很有名。”哈图还紧紧抱着她们。 “靠！死去吧！”姐妹骂道，把他扔了出去。随即冲众人道：“那家伙太下三滥了，我们今天跑了这么久，累都累死了，不如回去休息吧，晚上打扮的漂亮点去跳舞好了。” “就是，何况说什么舞会，男生就只有两个，有什么可跳的，散吧散吧。”同学们说道，一哄而散。 我坐在旁边深深的寒，心想这学期招的同学果然都不是吃素的，虽然都顺从的接受了军训，但遇到不靠谱的老师，还是照样会爆发出自己的不满。想到此我忽然又乐起来，毕竟在和校方对着干的方面，我不是孤单一人的。 “唉哟，要命了，怎么都走了？！”哈图从远处爬了回来。“你们这样是不行的，不听我的传授，晚上会吃亏的哇！天萍学院的入学晚宴哪有你们想的如此简单！” 他喊着，但人早走光了，没有人理他。 哈图看了看我。 “少来，我不会学跳舞的。”我立刻拒绝道。 “那你看上去也没有什么本事呀，晚上岂不是会很惨？！”随着他的轻视，一堆爆栗出现在他头上。“不论你怎么打我，我还是要说，你太弱了，太弱了！太弱了！” 靠！我高高的扬起拳头，但过了很久都没有打在他身上，我竟然莫名奇妙的流下两行眼泪，对自己轻声说着：“mama……我想家了……mama，我想你了……。” 或许不开心的孩子都想要回家，家才是最好的避风所，我哪里是顽劣坚强到遇上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都神经粗大，无动于衷的人，我才16岁嘛！想到这里就更委屈，于是不争气的抹起鼻子。 “皇上不要哭呀！”哈图被我吓到了，着急的伸出的来，“让老师抱抱，好孩子，你不弱，我这张臭嘴全是吓唬你玩的。” 但我一时没控制住，越哭越大声。 “好啦，不要哭啦，我最见不得女孩子哭，哇，不要把鼻涕抹在我衣服上，求求你了，我，我教授你今晚过关的全部秘籍！！！”哈图一心软竟然如此对我说。随后之到晚宴开始前的两个多小时里，我便从哈图这里听到了一些耸人听闻的历界天萍学院开学晚宴的盛况…… 说实话，有不止一个瞬间，我想立刻逃离这座恐怖的学院。 但是要发生的事情注定会发生……哈图再次用酒精灯和搪瓷盘煎薄饼给我吃时这么对我说，我表示理解，也再次表达了他真的是我这辈子所遇到过煮的普通食物竟可以让我吃到感动的人，我说：“哈图，你一定非同寻常。” 他只是傻呵呵的笑着反问道：“有吗？！” “那我以后要是没饭吃，可不可以来找你？！”我抽着鼻子问他。 “我暂时只会煮很简单的东西……”他有点不情愿，但还是默许了。 临近晚宴开始的时候，我们坐在空落落的舞蹈房中，连弹珠落地都会引起一连串的回响，镜子中的我和哈图，在微弱的酒精灯光下，看来是如此诡异，仿佛两个在筹划阴谋的坏家伙。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面色凝重，“你去吧，熬过今晚，你就会觉得在这里读书也没有什么可怕。” “好的！虽然听起来像是在说过了今晚，苦难的日子就开始了……” “熬啊，熬啊，就习惯了……” “你这算是在鼓励我吗？” 我们面面相觑，为刚才的对话苦笑，但我还是提起我的裙子与舞鞋离开了，朝晚宴厅走去，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勇敢，这学又不是我想上的，这舞也不是我想跳的，但或许想证明自己不会被任何人耍着玩，又或许想证明自己根本就不弱，我就这样气势汹汹的去了。 晚宴现场，灯火辉煌，水晶灯铺张的挂的到处都是，中世纪的烛台和眼花缭乱的鲜花、蝴蝶结装饰，更少不了香槟、喷泉什么的，搞笑的是校方真会利用现成的材料，把白天被角少爷变成木头的雕塑摆在了门口。 我穿着自己选中的那套250元的裙子，走进了宴厅，女学生们打扮的花枝招展正分散在自助餐酒台、沙发和舞池四周，我没有看见何在，忽然觉得腰一紧，有人顺势把手搭在我身上。 “你来了……”角少爷的声音，但随即有人一下撞开我们，却是捧着餐盘，正在为自助餐添加食物的何在，他很自然的把我和角少爷分开。 “对不起，少爷！”他连声道歉，我也乘机离开角的伸手范围，忽然背后跑来一人伸手把我扯到一边。 “冰冰？！”我看清她。 “我，我……” “怎么了？” “我不会跳舞……”冰冰局促的说。 “那你干嘛跟着其他人起哄，不留下来学习呢？”我问，而她不正视我，只是撅着嘴扭动手指，我想起她一不爽会下毒的本领，忙安慰道：“不怕，不怕，我也不会跳舞，跳舞不就是转圈圈嘛，到时候玩命转就是了，不过也难说，指不准等下根本不用跳舞。”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的语气好像已故的郑板哥哥，真想念他。 “你什么意思啊……”冰冰显然没听懂，我看看她，忽然心生一计。 “冰冰，你那些能把人全麻翻的药呢？！” “都被教导主任没收了……啥事？” “诶！算了。”我耸耸肩，远远看见何在在场地里忙碌着，为人们端茶倒水。同学们都被精致的晚宴现场和自己的漂亮裙子所吸引，没有人意识到危机正在一分一秒的迫临，眼看时针指向六点倒数，十，九……六，五……二……一 整座天萍学院的钟声齐鸣，夜鸽冲天飞翔，天萍校长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步入宴厅，随着他们进入后，所有通往宴厅的拱型门突然被钢筋封锁，形成一个巨大的牢房。 同学们都被吓了一跳，冰冰紧握着我的手，何在、角少爷和豆子管家也下意识的靠近了我。 “他们在搞什么啊？”何在压低嗓音问。 “无，界，限，学员分班竞选格斗晚宴……”我一字一顿道。 “什么叫无界限什么什么？”豆子管家不明白。 “就是无规则，无底限……”我话音未落，只听教导主任道。 “各位同学，晚上好，欢迎来到天萍学院，不过欢迎词已经由尊敬的天萍校长在白天的开学大典上宣读过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在你面前的这几位老师，白天也介绍过了，今天的晚宴，他们将会是你们的舞伴……” “哇，清一色的男老师！”因为没有参加白天的开学典礼，我当然会诧异，面前那些造型华丽的大叔们，都不知道谁是谁耶。于是教导主任在台上说着，冰冰在我身边小声给我补课。 “那个风姿儒雅穿得像国王一样的白胡子老师名叫康康，他教我们调味，还有一个也教我们调味的，是站得离他很远的那个穿马甲长袍很老派的大胡子绛绛老师。”冰冰道。 “教调味有两个老师？！”我茫然。 “教食材也有两个呀，穿马裤和及膝袜，壮汉一般的大刘老师，还有那边那个长相富态，眼睛跟一条缝似的洋盼老师。似乎只有刀章是天萍校长单独教，其他的文化课也都是由这些老师共同教……”冰冰道。 “哦！！！那我就明白了，难怪会有学员分班竞选格斗晚宴！他们要抢！学！生！”我恍然大悟。 “抢学生？这么有趣吗？”角少爷脸挂笑容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什么？！那还跳不跳舞，我把自己出租给女同学当男伴的，这样岂不是没钱赚！”何在很失望，我也冲他做了个鄙视的鬼脸。 “同学们，晚宴就要开始了，下面热烈欢迎天萍校长打开本界天萍学院无界限开学晚宴的启动装置！”拉兹说完用力鼓掌，一个红色的按钮也从讲台中心缓缓升起。 “就是那个，不能让她打开！”我说着话，抄起餐盘上的蛋糕朝红色按钮砸去，但我眼力太差，蛋糕笔直的砸在校长脸上。 “罗皇同学！”教导主任勃然大怒，却听他身后一声高喊。 “这孩子有意思！我教了！”说话之人正是中装大胡子绛绛老师，只见他身轻如燕，一个团身翻入舞池，伸出手直奔我而来，又听另一边有人喊。 “那学生是我的！”白胡子康康老师也冲向了我。 “每年都是你和我抢，你不觉得腻味嘛！”绛绛老师铜铃似的大眼一瞪，摊开掌心朝向康康，掌心中突然迸发出两颗蓝色光球，瑟瑟震动，发出嗡嗡的声音，好像两只马达。康康老师胡子一翘，嘴里呼哧有声，随即两腮一鼓，吐出一颗风球…… “妈呀！”何在抢先叫了一声，抓住我的手就往后逃，我当时楞在原地没顾上反应，结果何在的手越拉越长，这一幕被另两位老师看见。 “那学生我收了！”壮汉大刘老师指着何在的弹簧臂道，也撒开腿跑来。 他说话后半晌没人接口，再一看，洋盼老师跟漂浮在半空中的熊猫一下，睡眼微闭，大嘴半张，紧紧跟随着大刘老师。“嗨嗨，我说刘兄，你的急脾气真是改不了哇。” “他们开始了，快按装置！”天萍校长抹着一脸奶油，命令教导主任。 “不能摁！”我向同学们喊，但我哪来威信，自然没有人听我的。 “雷暴！” “风流！” 随着绛、康老师的两声喊，风与雷的能量弹一股股在宴厅里蹿动起来，同学们纷纷躲避，豆子管家又是老一套的变成大白狮跑到桌下埋头发抖。我只能跟着何在一起躲避四位老师的争夺，角少爷却颇悠闲的跟着我们跑动，开心的嚷嚷着好玩，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态。 只听嘀嘟一声，教导主任终于按下了红色按钮，在宴厅正中央的圆顶上忽然出现了一大箱炸药，教导主任举着话筒，一脚跨在讲台上向我们吼道：“不论师生，禁止使用毁灭性超能力！今年的炸药量是往年的三倍，机关已经打开，只要你们的能量触动它的装置就立刻引爆，有种你们就闹吧！” 三倍！寒！四位正在各施其道的老师猛然停了下来，整理衣服，衣冠楚楚。 “早知道天萍学院的升学礼非同一般了，只要经受过这关考验，就得获得饮食界响当当的老师教授学业，只是学院老师各自为营，进了这一派势必放弃另一派，老师挑学生，学生自然也得挑老师，好在我们早有准备！”说话的正是鳕鱼二人组，她们将礼服长裙一扯，露出原来的中裤旗袍，神采飞扬的分别朝绛绛与大刘老师走去。 “全球顶级厨师排行榜上最特别的第13号排名就是你们四位，绛康刘盼四人组，独挡一面又缺一不可，永远互缠互敌互斗，在遇到外敌时又是最好的攻守四人组，而我们鳕鱼姐妹最欣赏的就是绛绛老师和大刘老师！”鳕说道。 “当年中山省调味争霸赛，以十六连胜佳绩且大败绯罗城调味王杨陌大人的绛绛老师，一手精彩的咖喱绝技艳惊四野！而大刘老师的上山下海擒巨蟒捕蛟龙，那开天劈地英雄一般豪气的搜罗捉拿食材的本领也令我们万分景仰。”鱼说道。 “有幸拜于二位老师门下，我们将全心竭力的向你们学习！”鳕鱼二人鞠躬道。 “明知道我们是四人组，却一点也不提我们的功德，无视我们像死人一样。”康康老师在一边冷笑，盼盼老师则仰头睡觉，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 “说的很好，说的太受用了！今年的女学生真是聪明伶俐啊！”绛、刘两位老师拍着鳕鱼二人的肩膀。 “既然拜入名下，两位老师有什么事情就吩咐学生吧！”鳕、鱼道。 “好，年年都是这样的，这次还是我们有魅力，既然如此，先帮我们把那两个学生抢来再讲！”绛、刘老师指着我和何在道。 怎么目标还是我们？！我和何在一惊。 “谨遵师命！”鳕鱼说道，跃然桌上，取出各自的兵器，jiejie鳕使的是一根红色长棍，meimei鱼使的是两柄三戟短钢叉。“不能使用超能力的活儿最适合我们！看我们的吧！老师！” 话音未落，一柄钢叉旋转着直刺我们而来。 “喂！要活的！”绛绛老师来不及喊！ 临空只听啪的一声抽打，一根长鞭闪电般将钢叉劈下。又一个女同学扯掉了礼服，露出一身闪亮的皮衣，径直走到康康老师面前，夸张的是，她的领口还镶着一块光彩夺目的红玫瑰宝石。 “康康老师，久仰了，学生桑月愿意拜在老师名下。”她向康康行华丽的骑士礼。 论几人妆扮，倒是中外两个式样分的一清二楚，我和何在呆立原地，不知道还要不要逃跑。 “嗯，果然是值得入我门下的学生，气质、容貌如此高贵脱俗，比那两个小丫头有品相多了！”康康老师赞许的说道。“那就替我把他们带回来吧！” 康康老师指向我。 “遵命，老师。”桑月行礼，然后朝鳕鱼二人组走去，站成一列，形成随时会向我们攻击的姿势。 “何在？！”说实话我有点腿软。 “不怕！有我！”何在不假思索道，角少爷在一边听到这话不禁皱了皱眉头。 “不如你们赶紧就把阵线分一分吧，省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教导主任对着话筒高喊，于是剩下的女学生们互相打量、思忖了半天，最终站到自己所选择的老师身后。冰冰左看右看，谁也不敢得罪，急得跳脚，最后竟然哭着跑到我、何在和角少爷的身边，豆子管家变回人身，但看看形势不妙，躲到角落的窗帘中去了。 忽然间壁垒分明，天萍校长与教导主任自保的一派，我们这伙人一派，绛、刘老师和鳕鱼等学生一派，康、盼老师和桑月学生一派，志在必得的盯着我们，都有老鹰捉小鸡的架势。 “其实……”角少爷忽然道，一下拉我到胸前，举起我的手道：“舞会是应该跳舞的。” 随即带着我灵巧的滑了出去，跟随他的舞步旋转起来。 “你今天很漂亮，其实你很适合穿裙子。”他说。我晕的半死，尤其是在转圈时看到同样目瞪口呆的师生们。 “你到底在搞什么？！”我瞪着角少爷。 “跳舞啊，开学晚宴嘛，本来就是单纯的师生同谊，何必搞得太过复杂。”他若无其事的说。 “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耶！”我寒。 “看就看呗，想跳也可以一起来跳。”角少爷侧目对众人报以温和的微笑。 “临危不惧，神态自若，自由散漫不靠谱，你的气质相当吸引我呐。”话音来自上方，我们抬头一看，那个悬浮着的熊猫一般的物体果然是盼盼老师，只是他总像是在说梦话，睡不醒的样子。 “于是你想收我是不是？”角少爷笑。 “这主意倒也不错。”盼盼点了点头。 “可我决定跟从皇同学的意愿呢，她愿意跟随哪位老师，我就跟随哪位老师，并且我的仆人猴子同学，也会追随我们的决定。那么，现在就由皇同学决定吧。”角少爷道，停下舞蹈，捧起我的脸问。 “寒，你这不是挑事吗？！”我惊得出汗了，但众人都凶神恶煞的看向我。 “或者说，只要罗皇一决定，今年的晚宴有惊无险的就过去了。”教导主任偷偷跟天萍校长说，但他没有关话筒，于是我们全听见了。 我站在舞池中心，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头顶有炸弹，身边有怪人，这样的场面绝非我所愿，我真不明白角少爷干嘛非得推波助澜把我弄到这个位置，我牙关发紧，两手发冷，说真格的，这里的老师我一个都不喜欢，那我该怎么办呢？！ 我用斗鸡眼瞪着角少爷思忖。 “我觉得……”我想我真是相当认真的考虑过了。 大家耸耳屏息的听着。 “我觉得最适合教我的还是哈图老师！” “校！医！哈！图！”举座皆惊。 “你来我们学校是学医理的吗？！”教导主任拉兹口吐白沫。 “其实也不错啊，罗皇同学是本校第一个要从葱姜蒜开始教的低等生，让哈图给她上启蒙课也不错。”天萍校长若有所思。 “校长有理！”拉兹立刻换了口吻。 但问题是，方才还有人信誓旦旦说，我决定跟谁上课，他们也跟着去的……角少爷低头看看我，微笑依然，仿佛一点也不觉得失望。何在却大步走向我，一掌朝我脑袋上拍下来。 “呆瓜，你坑死我了！我来这里学习，不是学习怎么当护士的！”他骂，而其他人都在取笑我们这伙人。 “我倒无所谓。”角少爷耸耸肩膀，“先跟着哈图校医玩半个学期好了，要是不好玩再换人嘛。” “那我怎么办！”人群中有一个被人忽略很久的女生叫了起来，正是冰冰，她倒未必愿意跟着我去上哈图的课。 “你胆子这么小，适合一个和善点的老师啦，我看他不错，要不你先跟着他学习吧！”我指了指瞌睡虫盼盼老师。 我话音未落，何在一下捂住我的嘴，四周的气氛再次剑拔弩张。我忽然意识到我的无心之失，竟然忘了他们还在分庭抗礼的事情，随便替冰冰指派了老师…… “凭什么她就适合盼盼，为什么不适合我呢？！你是指我长相狰狞吗？！”大刘老师怒了。 我开始咬我的两排手指，但众人围了上来，冰冰也周身发抖，噤若寒蝉。就在感觉我们要被所有人吃掉的时候，角少爷一手抓住冰冰，一手抓住我往外推去，他高声喊道：“快逃！这里由我和猴子挡着！” “快追！”鳕鱼二人组喊。 “谁敢动！”桑月扬起长鞭挥去。 何在一楞，还没缓过神，角少爷却一下扯住他的双臂拖出几米远将众人拦在眼前，我忙带着冰冰往宴会厅的各个串连的小包厢逃去，身后顿时戚里卡嚓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