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初露端倪
“我已经向舵主飞鸽传书,证明了江喆确实回到了丹阳县,他回来的理由说是有要事,舵主的师兄让他马上返回丹阳,舵主没有强留,让他提前返回;今天红英会留在丹阳县的暗探,无意中碰见江喆和安建煦的手下萧楚在城郊碰面,至于他们聊了些什么?为什么要见面,无从得知。“孟直将前后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韩越想了想道:“此事不宜莽撞,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也不要有任何行动。”韩越嘱咐道。江喆是江永图的徒弟,一旦弄错了,会让一目道人和师伯的原本势同水火的关系,更加无法调和。 “我明白.”孟直道,嫣然已将韩越当成了自己的“主公”。“那要不要通知一下,舵主的师兄江永图,让他早作防备。”孟直提醒道。 “不可,没有证据,我师伯也不会信啊,到时候说不定还要落个挑拨离间,居心叵测的骂名。”韩越也甚是矛盾,不过目前这只是猜测,或许情况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 “你倒是谨慎,可是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说话间,门外一人边说边走了进来。 韩越和孟直回头,皆是小小的惊诧,说出的话收不回来,尴尬可想而知。 “师伯。”韩越恭敬的叫了声。 “你师父已经飞鸽传书了,想继续瞒着我有用吗?再说我也开始怀疑,我这个徒弟到底是不是叛徒。”江永图没等韩越让座,便自己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 “师伯你知道了,我还以为你会······”韩越话没有说完,便住了口。 “你觉得,你师伯就是个不分是非,只会护犊子的混蛋吗?”江永图神色俱厉,丝毫看不出来他是来登门拜客的样子。 “这个······师侄没有这个意思,再说目前只是猜测而已,没有证据,岂能冤枉一个好人。”韩越解释道。 “不用顾忌我,要不然到时候就晚了,我已经派出我徒弟寒落去调查了,是不是真的我马上就会知道的。”江永图淡淡的道。 这个师伯也没有那么难说话,倒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如果是这样,师侄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韩越诚恳的道。 “不用顾虑我,如果他真的是叛徒,我自会清理门户的,就这样吧,有什么消息,马上通知我。”江永图说完站了起来,径直往外走,根本没给韩越说话的机会。 “是。”韩越在江永图走出去之后,恭敬的说出这个字。 红英会留在丹阳县的暗探,调查了三天也没任何结果;至于寒落那边不知道调查的如何,江喆回到江永图的身边,也没有什么异常,一切很是平静,韩越和孟直甚至怀疑是不是弄错了,不过他们知道不能急,必须沉得住气,真正的狐狸是不会那么轻易的露出尾巴的。 三天之内,安建煦没有异动,除了铸造神像,修缮三清观之外,也按照那天“神的旨意”和范高举再在神像前跪了三天三夜,一直到第三天方才结束。 三天之后,红英会的暗探收到消息,安建煦在当天便已离开丹阳,这让韩越和孟直长出口气,这个瘟神总算走了,那个叛徒找不找也就没有太大的必要了,于是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韩越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继续“等死”,孟直则苦心经营者丹阳县不多的红英会力量,静等着一目道人带着大部队归来。 不过事情的变化完全出乎韩越的意料,江喆突然间失踪了,从红英会那些暗探的视线中完全消失,孟直派了红英会丹阳县剩下的几乎所有的力量搜索了好几天也一无所获。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提前得到了风声离开了丹阳? 事情陷入了僵局,看似无解平静的表面下,韩越和孟直感受到了压力,江喆的消失谁也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会不会有一个更大的阴谋,没有人能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事很蹊跷,我们必须提前做准备,如果江喆和官府联手后果不堪设想。”韩越不无担心的道。 “我也担心啊,只不过丹阳县红英会目前只是空壳,就算朝廷不肯善罢甘休,它也找不到对他有用的东西。”孟直以他的经验而言,他不认为朝廷会有大的动作,江喆的失踪或许只是巧合。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要行动,何必等到现在,以前为何不动手?”韩越说出自己的疑问。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然我们暂时先离开一下?”孟直想了想十分谨慎的道。 韩越思考了一下,说出自己的意见:“此时走反而引起怀疑,在事情没有完全弄清楚的情况下不可贸然行动。”现在不是离开的时机,韩越压根就没想过要走。 孟直点了点头,同意了韩越的看法:“只能继续侦查了。” 丹阳县城郊,一座破旧的茅屋外,一个中年男人负手而立,身后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都准备好了吗?”那个中年男人问,沉稳不变的脸色在微微的月光下更显凄然。 “大人,全准备好了。”那个年轻人恭敬的道。 “此事是暗中调查之事,凡事切不可张扬引人注意。”那人嘱咐道,依然背对着那年轻人面朝前方。 “属下明白。”那个身后的年轻人施了一礼,唯命是从的道。“不过,大人,那个人如何处置?” “你要明白我此来有我的目的,有我要办的事,而不是来杀人为乐,你自己看着办吧。”那人面色冷峻,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样子。 “是,属下明白了。”那个年轻人再次恭敬的道。 “哎!”忽的,中年人对月长叹一声。 “大人,为何叹气?”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物是人非,没有仇,不是友,二十年逃不掉的宿命,看来明天就要为自己的选择的路给一个想要或者不想要的结果。” 那人几乎是自说自话,身后年轻人完全没有听明白,问又不好问,只能那么站着。 “何必呢?何必呢?也算是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啊!”那人说完又长叹两声:“也罢!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