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节 无风不浪
钟纪兰笑道：“刚睡醒，我习惯先喝杯水。”说着自个倒了杯水，翘起二郎腿在茶几旁边的沙发坐了下来。 齐不扬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个脸之后走了出来，看见钟纪兰还呆在他的办公室，“我要下班……” 钟纪兰出声打断道：“以后我要是再睡不着，是不是……” “想都别想，就这一次，下不为例！”这一次轮到齐不扬打断她。 “你要我怎么补偿你，可以说嘛。”钟纪兰竟向他撒娇。 这一幕若是被医院其他人看到，还不目瞪口呆啊，齐不扬不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倒是适应习惯，这个女人有两面，一面风情妩媚、勾的男人垂涎三尺，另外一面可爱任性，像个娇俏的小姑娘。 齐不扬道：“我有女朋友了。” 钟纪兰嫣然笑道：“我又不是想当你女朋友。” 齐不扬就问：“那你想干什么？” 钟纪兰笑嘻嘻的说：“天天能和你睡一起就满足咯。” “我这个人有点古板，不喜欢开玩笑，你也少开我玩笑，就这样，我要下班回家休息了。” “齐医生，不早了。”护士小苏突然在门外敲门，这个哨兵还挺尽职的，还给报点。 齐不扬应了一声，“我马上就下班回家。”说着坦坦荡荡的主动开门。 护士小苏没想到齐医生会主动看门，看见钟医生醒了，却怪尴尬的，只觉得打招呼不行，不打招呼也不行。 “齐医生……早啊。”护士小苏还是有些停顿的打了声招呼。 钟纪兰脸颊一红，有些羞羞的点了下头，让小苏看了就觉得这是做贼心虚。 齐不扬见了既好笑又无奈，用的着这样吗？又不是真的在偷情，这事也解释不清楚了，而且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疾步离开就是。 这几天齐不扬一直在密切观察自己的精神状态，每一次的发泄之后，他灵魂里面的异端就像吃饱了之后，沉沉睡去，愿意安分一阵子，每一次病发之后，齐不扬都会记下时间，其实在半年多以前，他的病发频率变得密集许多，他就开始这么做了。 在他想来，如果能准确预测到发作的时间，那就最好不过了，可以想象如果突然在喧闹的街道上发作，那会是怎样一种严重的后果。 这家族的遗传精神疾病困扰了君氏这个医学世家几百年了，每一代人都希望找到治疗这种精神疾病的办法，可每一代人最终都落得很凄惨的结局，就像他的父亲，不愿意成为一个疯子，不愿意成为杀人狂魔，最终选择自杀，而在齐不扬的印象中，他的父亲一直都是个很善良的人，父亲一生行善，可好人并没有好报，这就像是债，要他君家代代偿还。 齐不扬曾思考过一个问题，他的灵魂在齐不扬这个人的身上重生，除了记忆和思维，他的身体健康状况应该就是齐不扬这副身体，可这种家族的遗传精神疾病并没有消失，也就是说这种异常的精神疾病与生理无关，那与什么有关系，齐不扬想到两个字——灵魂。 灵魂这两个字对于齐不扬这个医学专家来说，同样也是虚无缥缈的事物，没人知道灵魂是什么东西，也没有人有办法证明灵魂是以为什么形态存在，它是有形物质还是无形物质？ 说要研究灵魂就像要探索宇宙的尽头一样可笑，齐不扬瞬间感觉空洞而迷茫，甚至他感到绝望，如果真是关于灵魂的话。 家族的其他人没有齐不扬这种死后，灵魂在别人身上重生的离奇遭遇，他们一直认为这种精神疾病是基因遗传的，与生物生理有关。 如果连离开了人体这个躯壳都无法摆脱，齐不扬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是个终其一生都无法解开的谜，更别说治愈了。 如果不久的将来，我不得不跟父亲走上同样的死路，那就让我趁现在多为这个世界做出一点贡献吧。 临近下班的时候，宋书豪来齐不扬的办公室找他，想找他下班一起去吃饭。 “好。”齐不扬爽快应下。 齐不扬一般都是加班都六点半才下班的，可是这今天他每天下班都无一例外遇到钟纪兰，他认为钟纪兰是故意和自己一起呆到六点半才下班的，再这样下去，别人还真会把他和钟纪兰当做一对在偷偷摸摸谈恋爱的情侣，齐不扬可不想，他是个有女朋友的男人，所以他今天就破例提前下班。 穗南市本地一件还算有名的海鲜酒楼。 齐不扬、宋书豪两个人，没叫太多，一条清蒸桂花鱼，几个普通小菜。 宋书豪道：“不扬，这酒楼你来过吗？” 齐不扬应道：“没有。” 宋书豪笑道：“那尝尝味道怎么样，这里的厨师是从平和楼跳槽到这里的，我特意追过来。” 齐不扬夹了一块鱼rou尝了起来，“嗯，还真不错。” 关于吃这方面，宋书豪也十分在行，向齐不扬传授一些吃经之后，突然转移话题道：“王薇薇这个女人不简单。” 齐不扬笑了笑，“不简单在什么地方？” “她根本无视我”宋书豪幽幽的叹了口气。 前几天他还信心十足说王薇薇这种女人只有他宋书豪搞得定，这会却唉声叹气，该不会屡屡碰壁吧。 齐不扬并不关心这些，不过为了不浇了宋书豪的心头，还是问道：“怎么跟无视法。” “我找了好多种理由约她出来吃饭，她没答应。”宋书豪应了一句。 齐不扬笑道：“我觉得没答应你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医院是工作的地方，谁跟你宋书豪一样把医院当谈情说爱的地方。” 宋书豪嘿嘿一笑，”工作只是属于生活的一着又是扯到王薇薇身上，“王薇薇这个女人有点难搞，软硬不吃，我是什么泡妞的招都用了，甚至我还用上了心理战，可这妞现在见了我连招呼都不打了，直接把我当透明人了。” 齐不扬笑了笑，心中想问有没有林主任难搞，倒是没说出口。 宋书豪见齐不扬不说话，问道：“你怎么这么淡定？” 齐不扬笑道：“又不关我的事。” 宋书豪道：“就没有一点感兴趣，一点点的八卦。” 齐不扬笑道：“书豪，我跟你说实话，我这几天忙碌的回家就想睡觉，你觉得我还有闲情八卦吗？” 宋书豪讽刺道：“那也是你自找的，活该！你是当医生的，不是矿工，不是挑夫，不必为工作而拼命，工作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而不是生活的全部。” 齐不扬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 宋书豪笑道：“我看你是当我在放屁吧，算了，人各有志，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齐不扬无奈，只好转移话题：“说说王医生吧。” 宋书豪立即双眼放光，来了精神，“这几天王薇薇可没少收到花。” 齐不扬笑道：“其他医生动作也挺快的嘛。” 宋书豪笑道：“送花的不是医院的医生，却是一些不知道从哪来冒出来不知道王薇薇底细的土豪和富二代，那些个土豪想把王薇薇当做情人小三，至于富二代嘛，却想把王薇薇当女朋友。”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齐不扬好奇道：“你笑什么？” 宋书豪笑道：“昨天啊，来了一个还是学生的富二代，开着法拉利就到医院来了，送了999朵，跑到王薇薇的办公室，当场就向王薇薇单膝下跪表白，要求王薇薇当他女朋友，若是林主任还不直接把这富二代从窗口扔下去。” 齐不扬笑道：“王医生这么冷艳美丽，有人疯狂追求也不是什么怪事，我好奇的是王医生才来医院几天啊。” 宋书豪笑道：“是花自然招蜂引蝶，何况王薇薇这朵冷艳的美人花，暗香传千里，把整个穗南市都熏到，我都不觉得奇怪，想必这富二代在什么地方遇到王薇薇，就一直跟到医院来。” 齐不扬笑道：“书豪，我看你的情敌可少不了。” 宋书豪不以为然道：“嗨，我才不把那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当回事，王薇薇这种女人岂是有点钱就能勾搭上，一个医学女博士的智商和情商岂会那么低，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齐不扬笑道：“我看你好像很有把握。” 宋书豪傲道：“把握不敢说，不过目前还没有强劲的对手出现，王薇薇就算是座冰山，在我软磨硬泡之下也终将融化。” 齐不扬脱口问道：“那林主任呢？” 宋书豪突然盯着齐不扬看，倒只是笑了一笑，说道：“我现在将世界的女人分为两类，一类是林主任，其他的女人是另外一类。” 齐不扬好奇道：“什么意思？” 宋书豪笑道：“林主任除了生理上是个女人外，其他的都不算是一个女人。” 齐不扬道：“这话我听不懂。” 宋书豪道：“我这么解释吧，女人该有的特性，林主任都没有！” 齐不扬笑道：“我还是不太懂。” 宋书豪道：“我举个例子，一个裸男突然出现在林主任面前，会是什么情况？” 齐不扬想了想之后，应道：“她脾气那么暴躁，应该会破口大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