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十四章 用间
提起小rì本，杨一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但凡懂点历史的就知道，rì本这个名词对于中国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南京大屠杀，731部队，9·18事变，中国人和rì本人的仇大了，远的就不说了，按照历史的正常运行，1894年就是中rì甲午战争。 rì本人是怎么起家的？1877年rì本侵犯台湾，当时羽翼未丰的小rì本，满清这个垃圾zhèngfǔ都没能下决心教训它一下，结果还赔了40万两白银，姑息养jiān的结果就是甲午战争中，中国zhèngfǔ又赔上了2.4亿两白银，rì本人就是靠着赔款起家的。2.4亿啊，相当于rì本当时4年的财政收入啊。 中rì甲午战争，与其说是输给rì本人，不如说是输在慈禧的手上，动用海军经费修颐和园，战争后期rì本在苦苦支撑的时候，主张谈判的也是这鸟女人，当时rì本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再打个十天半月的，rì本就得主动撤退了。 别看现在rì本还是个垃圾国家，幕府说了算，可小rì本的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啊，咱们不侵略它，可难保rì本今后不会打上门来，防微杜渐，居安思危，得防小rì本几手。最好是把rì本打倒在地，再踩上一只脚。 杨一一边往回走，脑子里想的尽是关于rì本的事情，脸上的表情也是一直yīn晴不定的。沈清霜和小月看杨一脸sè难看，还以为为了刚才的事情生气。进了家门小月就把杨一按到椅子上，给杨一捏肩膀， “老爷，您和下人们叫什么劲啊？这可不象您一贯作风。” “老三，回头你去问问，那个rì本女人是什么来头。还有把所有和rì本生意上往来的事情都打听清楚。”杨一答非所问。沈清霜一头雾水，但见到杨一神态严肃，估计不象是看上rì本妞了，赶紧就回答道：“恩，我这就去办。” “等等，你回沈家一趟，看看沈家和rì本人生意上有什么来往。： 杨一回běijīng的行程被耽误了，原因很简单，为了小rì本。现在杨一正一门心思想着该怎么对付rì本。估计回běijīng又得拖延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杨一看了账本才知道，自己的名下居然有如此多的财产，而且沈家姐妹和那几个女人，把生意做的呼啦啦的，光是rì本每年就销售化妆品五十万两。还有朝鲜，琉球、俄罗斯。名下还有火柴厂，卷烟厂，纺织厂、化工厂，只要是能赚钱的，这沈家姐妹都跑去插了一手。 杨一终于被这账本弄糊涂了，干脆直接问沈清霜：“我名下的财产有多少？” “上面不是写着吗？”沈清霜反问到。 “看的明白我还要问你吗？你什么时候见我会算帐了。”杨一苦笑道。 “大概三千万两。”沈清霜得意的笑起来，这里面可都是她们的汗水的智慧。 杨一被吓到了，他知道自己有钱。可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多钱，当年的胡雪岩也不过三、四千万的身家。 “那个女地身份搞清楚了吗？她跑中国来做什么？rì本现在好像还没妇女解放呢。”杨一一直很奇怪，rì本人来中国正常，可rì本女人出现在大街上，这就不太常见了，所以得弄个清楚。 “问清楚了，她是rì本一个贵族得妻子，随丈夫到上海来的，特意到专卖店来买化妆品得。”沈清霜道。 “哦，他丈夫是谁？”rì本这个时候是有个贵族到中国，杨一曾经有印象，可又记不起来了。当时好像是来考察得。19世纪60年代，rì本幕府后期也先后与西方列强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rì本民间要求变革得呼声也很高，1853年魏源完成了一书，振聋发聩地提出“师夷长技以制夷”得主张，认为“夷以技长，一战舰，二火炮，三养兵练兵之法”，并阐述了一整套筹海防、建海军地思想理论。 传到rì本后，大都被zhèngfǔ征用，1854年由负责幕府海防外交事务得官员川路圣谟组织将其中得、译成rì文公开发行，到1865年已有各种刻本22种。佐久间象山、吉田松yīn、桥本左内等给予明治维新以重要影响得人士无不竞相捧读，成为rì本统治阶级的“审强弱之势，决胜败之机”，更新战略意识地武器。然而在其故乡却并不走俏，尤其对最高统治者几乎没有影响，甚至可以说是弃之如鄙履。这不能不说是民族的悲哀啊。 “对了，rì本女人都是跟丈夫姓的，那女的丈夫好像叫做高杉晋作。”沈清霜把情况弄的还是很清楚的。 “就是他，我靠，我说听地怎么这么熟悉呢，小样的，现在来中国考察，别人不在的也就算了，我既然知道了，留你不得。”杨一说着猛拍桌子，站了起来。把沈清霜和身后的小月都吓了一跳。 崇明岛上有海政学堂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可崇明岛上还有一个学校，估计知道的人就不多了。也不怪别人不知道，这学校连个牌子都没有，里面的学生和老师也都是古古怪怪的，平时都不怎么出门。不过知道内情的应该知道，他们不是不出门，只不过白天不出门，晚上出门而已。这个学校就是杨一苦心经营的特别人才培训中心，学员们在这里学的都是暗杀、绑票、刺探情报、搏击、shè击等等，说穿了就是杨一的间谍培训基地。 铛铛铛，紧闭的大门被杨一敲的山响，大门上拉开一个小口子，里面露出一张脸，低声问道：“干什么的？不知道这地方不让进来吗？没事回去玩去。”里面的人不客气的骂到。 杨一也不说话，只是摸出一个令牌递了进去。里面的人看了后说道：“你等着，我去通报一下。” 一会的功夫，大门被打开，里面出来一个熟悉的人，看着杨一苦笑道：“大人，您怎么知道我在这？我还以为我们的人一直都藏的很好呢。”来人正是特务头子余薪。 杨一来上海，没带什么jǐng卫，张键可就不放心了，立刻让余薪一路南下。暗中保护。虽然他们藏的很好，可杨一是老特务了，这跟踪和反跟踪的饭没少吃，早久知道有人跟踪，再看看没有恶意，便知道是自己人，一直没点破而已。余薪他们不露面。是怕杨一不高兴，不过现在杨一找上门可不是来生气的。 杨一也不回答，板着脸就进去了，余薪跟在后面解释道：“大人，张先生不放心您。这才派我们来的。”杨一现在没功夫听他解释，来也不是为了这件事。 “赶紧给我挑选出一百个优秀的学员，我有用。”杨一不说明，余薪也不好问，反正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 “这样啊？您给我三天时间，人选好了到哪报到？” “你先带我到处看看。这个地方我还是头一次来。” 当初这个中心的建立，杨一虽然知道，可具体事情都是余薪他cāo办的，不过中心的教材，是杨一亲自拟定的，教官也是jīng心挑选地。 中心从外面看，更象一个监狱，高高的围墙，紧闭的大门，走到里面看见，cāo场上一派热闹景象，学员们正再进行训练，有越野跑的，有练习格斗的。 余薪领着杨一进了一间大房子，进去才知道里面是一个shè击训练场，里面还有几个学员在联系shè击。 一阵密集地枪声响后，五十米外的靶子纷纷被击中，杨一看看身边的余薪，一向不露声sè的余薪嘴角也挂上了微笑。 “大人您是不是给大家做个示范？”余薪早就听说杨一的枪法好，可是好到什么地步，他还真没见过。杨一走到一个学员跟前，这是刚才打靶成绩最好的一个。 “打地不错，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杨一夸奖道。 “报告大人，我叫周平，今年十八。”小伙子一个立正后回答。很久没有打过枪了，杨一还真有点手痒了，心里还真有点跃跃yù试的感觉。jīng明的余薪立刻给周平做个眼神，小伙子立刻往旁边一站，让出靶位。 手枪是仿制五四式的，五四手枪虽然shè击jīng度不高，但威力大，结构简单，也就是这个年代最容易仿制的手枪。杨一熟练的把手枪拆开，又熟练的把枪装上，整个过程又快又准确，而且杨一眼睛是闭上的，看的旁边的学员们不住叫好。余薪对手枪不熟，但也被杨一熟练的手法惊叹。 拉枪栓，子弹上膛，杨一一阵快速的急速shè击，十发子弹象长了眼睛一样的全部击中靶心，学员们看的发出一阵惊呼声。要说枪枪命中，对这些学员来说，也不难做到，难的是五四手枪后坐力大，在不做调整的情况下连续shè击，并且枪枪命中就难了。 杨一放下手枪，转身离开，只留下学员们在那，杨一知道自己不需要说什么了，刚才那一手一进震住他们，看着这些年轻的脸，艰苦训练中眼睛依旧闪耀的活力，杨一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心不由的痛了一下。 一百张年轻而沉稳的脸一起面对着杨一，对于特工这行，杨一比任何人都有发言权。长期艰苦的训练早就把这些孩子们的意志磨练的如钢铁一般，但他们是否能适应这物yù横流的世界？ 一张宽大的世界地图被挂在墙上，杨一把手指在rì本上道：“你们看见没有？这个地方叫什么？” “rì本。”众人一起回答，声音整齐响亮。 “很好，及时这个小国，就是这个民族，别看他们不起眼，可他们野心勃勃，这是一个肮脏而低劣的民族。他们忘恩负义，他们凶残暴虐，他们无耻龌龊。”过去的历史，杨一先给rì本定xìng。但想想现在中rì双方的实力对比，杨一心头又不由高兴起来，面带微笑的对着这些学员道：“今天开始，你们将被送去各个商号学习，你们一定要好好学习，经过一段学习后，你们将以不同商号人员的身份，被送往rì本，在那里你们要做的是，收集一切关于rì本的情报，政治、经济、军事、教育，只要是rì本的情报，我都要。” “坚决完成任务。”又是一通整齐的回答，杨一眼睛不由一酸，赶紧转过头，不敢再看这一双双年轻的眼睛。 十天后，两艘战舰出现在黄浦江的江面。 “兄弟，你急忙用电报让我把军舰开来，有什么事嘛。”远在威海刘公岛的刘十八，被杨一给叫到上海。 “没什么，我只是想你去做一次老本行，这一次干的漂亮点，不要活口。”杨一的声音yīn冷而怪异，弄的刘十八有点不习惯，杨一什么时候也变狠了？刘十八一时没想明白。 “狗丸”号货船行使在茫茫大海上，高杉晋作坐在船头，心中却没办法平静下来，与rì本隔海想望的中国，如今已经通过战争摆脱了西方列强的不平等条约，正开足马力朝前冲，而rì本还在寻找自己的目标和方向，作为激进的改革派人物，高杉晋作这一段时间在上上海深深的体会到，想富国强兵，就得实行改革。擅长学习是rì本人的长处，唐朝的时候rì本就开始学习中国，现在高杉晋作又一次觉得，rì本又该学习中国了，不过幸好中国人一向好说话，派个代表团来，说几句好话，拍几下马屁，中国人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明朝以来的新仇旧恨都会忘记的一干二净的。 “轰轰轰”“狗丸”号那小小的身躯被数发炮弹打的浑身乱颤，远处两艘高大的战船正向“狗丸”号逼来。高杉晋作没能回到rì本，而rì本人再也没有见到“狗丸”号的消息，“狗丸”号如被人间蒸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