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全力进攻
战争,一场决定全陕西的战争,就在官军红衣大炮的轰鸣中拉开了最恢宏最灿烂的大幕。 被火药和空气摩擦成暗红色的铁球,呼啸着飞过冰封的渭河,扑向了闯军大阵。 一个弹丸擦着那高大的闯字大旗飞过,那炙热的气浪烤焦了大旗的一角,让那闯字大旗更添血火与无畏的气势。 那颗铁蛋带着巨大的动能,呼啸着,一头扎进长弓兵的大阵,砸在一个兄弟的腰腹之间,沒有來得急惨叫,那兄弟便被一打两段,再无生理,随着这团血rou,那铁蛋轰然砸到坚硬的冻土地上,再次弹起,瞬间砸断了一个兄弟的大腿,那下面的小腿立刻与这位兄弟的身体脱离,那兄弟轰然倒下,双手下意识的抱紧了断腿,嘶嘶的抽着冷气,他沒有呼喊惨叫,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惨叫会动摇军心。 那铁蛋动能消减,但还是拉下了一个兄弟的脚,然后才在另一个兄弟的脚尖前停住,但那个兄弟连看一眼脚尖前乱转的,还发着热浪的铁蛋意思都沒有,依旧握紧长弓,目视前方,等待着队长的号令。 一个铁蛋就是一道血rou的胡同,让紧密的闯军大阵出现一道可怕的裂缝。 但是,这时候,一队队白衣娘子军,抬着担架,飞快的穿梭在大阵之间,将那些受伤的兄弟简单处理之后,放上担架,迅速抬走,当这些受伤兄弟被抬走后出现的空缺,立刻被他们后面的兄弟上前一步填补上,原本有了裂口的大阵,再次变成完整。 而这几炮的轰击,沒有影响任何一个人,包括那些在最前沿努力安排虎尊和床子弩的火器营兄弟。 他们不但沒被干扰,反倒更加加快了手中的工作,虽然紧张,却依旧井井有条。 轰轰轰,一连串的炮声在渭河西岸连珠般炸响,那是官军的虎尊炮响起了,紧密的几乎连成了一片,一大片白色的浓烟瞬间遮蔽了官军大阵。 但是,这些虎尊的威力却照红衣大炮小的多,更加上虎尊的铸造质量,和他们的火药威力简直让人惨不忍睹,所以,即便是几百门虎尊的发射,大多数都是无力的落在了渭河西岸不远,或者是落在了渭河冰面上,在洞到了底的渭河冰面上,打出无数冰坑,但打过渭河河面的却是微乎其微,这次的损失,比起前一次的红衣大炮來,简直就是微乎其微。 “我们必须消灭官军的红衣大炮。”陈车上前低声的建议。 “是的,我们必须先打掉他,他的威胁太大了。”陈策不喜欢这个有点阴沉的本家,但是,不等于这小子的见地不精到,也对吕世建议。 吕世知道这红衣大炮的威力,在关外,能守住锦宁防线,多亏的就是这个大杀器,就连努尔哈赤都被他所伤虽然也可能是袁崇焕的谎报战功这大炮在当时,就是现代的核武器的存在。 “王建,去问问,床子弩炸药包准备好了沒有。”吕世皱着眉头吩咐道。 “慢,太慢了,看來平时训练还是不够啊。”吕世喃喃,跟在身边的吴涛不由苦笑。 闯王感到的慢,只是战场的紧急给人的感觉,其实,他看到火器营阵地上安排阵地的兄弟的速度,最少比平时训练快上了一倍。 不等王建催马询问,火器营那里有一匹战马飞奔而來,老远大喊:“启禀闯王,火器营床子弩已经装备就绪,请闯王下令攻击” 吕世闻听,精神大振,大声对來人命令道:“炸药包,目标官军红衣大炮发射” 那请令兵大声重复一声,也不住马直接在阵前打了一个圈飞奔回火器营大阵。 随着远远的一个指挥手中的红旗坚定的落下,一个个巨大扎枪带着一个个十斤重的炸药包愤怒的飞离弹道,呼啸着飞上了天空,而后一头扎进了官军的大阵里。 静,似乎战场已经睡去,静了古怪,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盯着渭河对岸,等待炸药包的战果,希望在红衣大炮的再次发射前,摧毁他们,不让他们再次伤害自己或者是自己的兄弟。 对岸那稠密的硝烟里,出奇的平静。 突然,那稠密的硝烟出现一阵轻轻的波动,然后突然爆发一样四散飞涌动,一股暗红的火球喷薄而起,紧接着,几十股这样的火焰追逐着,汇合着,最后合成一股,如狰狞猛兽翻滚着扭曲着直上九霄。 这时候,一股如闷雷一般的声响才从对岸传來,随着声音的传來,一股冲击波呼啸而至,吹动闯军大阵里所有的军旗一下都转了方向。 子修不备,一个立身不住,差点掉下马去,好半天才稳住身形,喃喃问道:“这,这得多少炸药啊” 吴涛笑着答道:“为了一击不中,这次我们一次发射了五十个炸药包,每包二十斤精炼炸药,合计起來,一千斤” 子修整个人都石化了。 闯王发明的炸药,自己是见识过的,十斤炸药放在山体里,一声响过,便是山崩地裂,几千上万斤的岩石瞬间就会剥离山体,可见其威力之大,现在,一千斤炸药一起发射炸响,看來,渭河西岸再无官军了,这胜利來的也太快了吧,有如此利器,那放眼整个大明,还有谁能战胜,摧枯拉朽,打到北京,那不过是走路的速度罢了,抬眼望向高大挺拔的闯王后背,子修充满了无限遐想。 但是,战争不像子修想象的那么完美,其实,十斤砸进狭窄的石头洞里的炸药,和只有棉布包裹的十斤炸药所产生的爆炸威力,是沒有可比性的,其威力也不过是十分之一,以至连这点都做不到,因此上,在硝烟慢慢消散之后,大家看到的对面官军大阵虽然一片狼藉,但沒有真正抹平整个几万官军大阵。 不过,炸药包的效果还是显现出來了,那六尊虎视眈眈的红衣大炮,已经东倒西歪,彻底的变成了一堆堆废铁,再沒有一点价值,受他波及,排列在它们身边的一些虎尊炮也都飞的无影无踪,剩下的也不过区区十几个还能用。 最惨的是那些官军炮手,血rou肚肠横飞四处,焦糊的破碎的尸体四肢落的到处都是,一些官军虽然沒死,但是一个个如同行尸走rou般在原地四处打转,早就分不出东南西北,还有一批人马,就那么静静的倒在阵地上,睡着了一般,安静,安详。 远处的官军军官已经在这些惨叫惊慌里,开始拼命的驱赶着一队队士卒填补那已经血rou模糊的空白战场,一架架各种战车再次被扶正,摆开,谁都知道,这是决死一战,败退与逃跑,对于陕西官吏來说,那是想都别想。 他们和现在的吕世闯军一样,都是退无可退,只有战胜了才有出路,哪怕那出路只是暂时的。 支离破碎的战阵再次被组成,刚刚打开的缺口再次被堵死,但是,这不怕,因为,闯军还有绵绵不断的打击。 被改进的床子弩以最快的速度再次装填,这时候,已经装填完毕的闯军虎尊炮开始发威,随着张队长的红旗落下,二百门虎尊炮顺序开火。 闯军的虎尊可不是官军的虎尊可比,那都是用感觉到炼钢厂出产的优质钢材铸造,轻便但严谨,并且由于有了优质钢材,身管变得更长,射击的距离更远,推进的火药,也改成了黑色爆发药,那威力,在光洁的炮膛产生的密闭气体室里,发挥了他们最大的动能,这时候,抛弃了霰弹而改装了铅弹,一个个虎尊顺次发射,一枚枚被高爆火药推射出去的铁蛋,已经达到了人rou眼难以目测的速度,呼啸着,越过渭河疆界直接扑进敌阵。 二百门虎尊在经过无数弹药训练的战士的超控下,几乎弹无虚发的飞进了官军阵营,随着一个个不大的铁蛋的飞入,就是一道道血rou的胡同,惨叫与哀嚎此起彼伏,一百几十个血rou胡同的惨叫带给官军的心理压力,那更加放大了这种惨烈。 官军的大阵已经开始出现松动,一个个士卒开始拿着刀枪左右惶恐的观望,身子在不断的向后退缩,希望自己第一个缩进军阵里,似乎,只要缩进去,便是安全。 看到这个时候,又一批炸药包飞起,再次在惊慌失措的官军大阵炸响,在虎尊装填床子弩准备的时候,吕世令旗一举。 五千长弓手呐喊一声:“侵略如火。”将手中的长弓轰然举起,将一支支巨箭搭载了弦上,奋力拉开弓弦,将巨箭直指长空。 随着吕世的令旗挥下,紧跟着长弓队的队长奋力挥下了手中的红旗,身边的鼓手,狠狠的敲响了腰间的腰鼓,“咚,” “呼”一阵旋风呼啸而起,第一批巨箭带着死亡的啸声扑向蓝天,就连大自然那呼啸的北风都黯然失色。 “咚”第二声鼓声响起,又一排巨箭紧随其后呼啸声空。 “咚”第三声鼓声响起。 地三排巨箭前赴后继的追上。 天空好像突然被乌云遮蔽,太阳的光辉却显得更亮,更亮的原因是那巨大的带着蜂鸣器的箭头,反射了无尽的眼光,晃花了人的眼睛,那蜂鸣器鬼哭狼嚎的声音,震慑了所以人的心胆,看首发请到 请分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