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同一个地界
但我这时睁不开眼睛吧......心念还在迟疑,眼皮一颤就睁开了。【】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看进他已经褪去了红的双眸,再转首看身旁,发现落景寒已然不在。我干哑开口:“是怎么回事” 他的眸光明明灭灭,黑白交替,最终定格,眉眼淡去了生动,轻声开口:“如果你问的是我的眼睛,我没有骗你,是真不要紧。因为在失去大量血后,身体需要一个自我修补的过程,而最快复原的方式是借用这滞留在体内的药性。” “你意思是借助这会诱使你发狂的地狱魔星药性” 他点点头,“无论什么都有双面,且看你如何利用。在能控制的范围以内合理利用,并不会损害到根本。”我不信,盯着他逐渐恢复成黑色的双眸,“你不要再糊弄我,或许那药性真能如你所说的帮你恢复,但也只是达到一个快的目的,你想短时间内复原,不惜动用体内的......魔性。” 我很不想承认那些被药物控制的性情是心魔,但事实如此。而这东西一旦动念,只会越来越深,就像吸毒上瘾一般,会一点点侵占他的身体与思维,等完全湮灭时,那也是他被心魔主宰的时候。高城的气息很沉鹜,黑眸如深潭般探不到底,好长一会他才叹气,蹙起眉,低喃两字:“三次。” 一时怔愣,没反应过来:“什么三次”他深看着我不语。晃念间心头一震,眼睛睁大了惊问:“你是说一共可以动用这种方式三次那第三次过后呢” 问完就发现那幽黑的眸似有火焰闪动,再看又不见了,我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没回答,其实答案已经昭然,三次过后,桥归桥路归路,地狱天堂成魔路。 “那为什么你要抢着去给疯子输血”惊怒而问之后,立即失声了,除去为了我还能为什么他伸手轻抚了抚我脸,低声道:“疯子被阿锐所伤我有责任,我不可能放任他有事而让你在以后对我有怨怒,让那高个子有借口来毁我行程。若有人检测出是a型血也不说了,事实上没有,那么就不能让他再冒别的风险,以徐江伦的残忍,他除了你不会伤害外,其余的人都只会是他达到目的的工具,而他不止是要报复我,更是要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他顿了下,婉转眼神凝在顶上,“小竹子,这个人一直都被低估了。” 我也意识到了,能够辗转各处,表面看似小角色,但却始终都是头目。而且在峡谷里时,明显周景一派还并不能指挥他,级别像是平级的,也就是说若撇去周景那神神鬼鬼的伎俩,徐江伦也是峡谷的首领之一。而他在重伤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悄然离开,等一等,他会心理术,心计谋略都不输高城,当年会输下一成是因为高城暗派了谢锐潜伏,而今他绝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只会更冷情冷性。所以,会否有种可能是峡谷的一些人也都被掌控周景阿月、秋月白 如此一来就可解释他如何伤重在溶洞却得救了。秋月白与阿月是双生,原本罗刹应该是宁冉声,徐江伦如何取而代之地且不去想,在他进入峡谷之内成为罗刹期间,与之碰面的是阿月。以他的高智商必然能看出变成老妪的人有秋月白的五官,两相联系瞒不过他,所以使阿月变成一颗隐形的棋子是他必然所为。这也是为何到最后是阿月吞噬了秋月白的意识,成为了身体之主的原因,因为她有徐江伦这个后盾。 在她被曲心画放走后,第一件事应该就是去找徐江伦。 如此一理后思路就清晰了,诚如高城所言,确实低估了徐江伦。我不由想假若时间倒流回到当下,还会选择救他吗念沉至心,似乎答案只有一种:不会改变。他为了我几乎被高城打得只剩半条命,我根本不可能撇下他不管,而在那之后应该盛世尧也为他简单处理过伤。 有时候不是一念之差的原因导致了后果,而是人性在决定一切。我发现,有些人有些事已经无法追溯到最初了,因为这一路的迷岸,早已找不到回去的方向。 我看向高城,手轻捏他掌心,指纹很浅,但再浅也不会让他就此敷衍过去,一字一句地问:“除去不能让曲心画为疯子输血这个原因外,是不是还因为我” 他的眼神没有波澜,静谧深邃,就在我以为可能是自己妄想了,却听他轻应:“是的。” 我微微轻颤,反倒没之前那么震惊了,也可能是他的平静感染了我,于是我说:“告诉我吧。”他沉顿了几秒突的坐起身靠在舱壁上,转而再把我抱起来揽在身前,下巴搁在我肩膀处这才开口:“那天我看着你躺在我怀,呼吸一点一点薄弱,恨不得将之前吸进的血全都还回去,事实上我真有这心。但是盛世尧阻止了我,他说你的血融进我身体只能暂时克制药性,若立时输血回去,不但我控制不了心念,也会感染了你。除非我能将心性控制,使你在我体内的血气与自己的融合,那时候你等不下去了,我不得不求他帮我。” 他说得很平静,我听得却觉某处丝丝钝痛,所以这时候高傲如他,跪下来求盛世尧吗因为是盛世尧提出的,他一定有可解决之方法。 果然,听到高城再道:“盛世尧给我的回复是:方法他有,但若成行,此后你我命脉相连,血气相溶。同时也意味着你的存在与我相克,因为地狱魔星的药性并没有根除,会从我的血液融进你的血液。听完他所言我心生了胆怯,希望能有更好的办法,可他一口否定了。说你的血特殊,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够供血给你,只有刚刚获有你血气的我能够不抵触,那是唯一之路。我没得选,可就在准备行动之前盛世尧又对我:你命有劫,我即使将血输给了你也只能保你半年性命,这半年内你不能有大损耗,否则会缩短寿命。”
“所谓损耗是指什么” 他的手指抚在了我后脑,意指为何已是了然,他说:“你不知道当我看到你昏倒在那狭小的空间里血迹隐现,心有多懊悔,怎么就不一上船就把你拎出来,偏要等到出事时。” 所以这回给疯子输血,他宁可自己那三次机会耗掉一次,也不肯让我去。因为很可能输血过后,我就只剩下半条命。而刚才单单只是因为看到他双眸变红,就气血翻涌乃至控制不住血喷在他脸上。难怪在那之后他情绪会失控,因为他几乎是在见证我从生到死的过程。 何其残忍对他,亦是对我。 原本如果不来这趟,我呆在那四方小院里还会奢想:高城将我遗忘,预备见不到他的十年、二十年,或者五十年,还能够那样仰望着头顶的天空问一句:你可还好 但后来觉得时光比现实可怕,我的思绪变得缓慢,所以害怕不到他眼前来走一遭,再将他的身影牢牢刻印,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先把他遗忘沉淀了。兜转一圈之后绕回来才发现,现实才是最可怕的,遗忘,人至少还在,而我却根本就没有那时光了。 半年,内心轻咀这两字。不,已经在减少了,扣去那一月,加上后来的伤,原来我能陪他的时间已经有限。这才是盛世尧不得不将我送过来的原因,也是高城舍不下我的根源,因为他怕这一别成永别。 “那我们这趟水路是要去哪能够破这死局吗”这个疑问困扰我很久,一直隐隐直觉高城这趟行程就是为了解那药性,但始终都没从他口证实。 这次高城没有立即回答,我微转头去看,见他似在沉思,也不催促。隔了片刻才听他说:“小竹子,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可能你我同出一个地界” 我怔住,“什么意思” “还记得孤岛上你在梦的那个画影吗之前以为是在那案件之后产生心因性障碍,从而遁入心理误区两年之久,可是在受你的启发,将那封印的两年记起后,就一直在沉思,为何那时的我就像及了后来将狂未狂时候的样子” “你是说红眸吗”见他点头后,我心泛起波澜。老实说,我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到底是药控制了他的心性,还是他本身就存有这心魔否则为何他们别人并不挑,偏偏挑了他“那你说的同一个地界又是什么意思”手机请访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