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书阁 - 历史小说 - 彼岸浮城在线阅读 - 211.花花是谁

211.花花是谁

    罗刹冷嘲而笑了声,插身而进我与秋月白之间,“不是要带他过去吗还不去”

    秋月白眼神一缩,转身就走。我怒喝:“秋月白你记住,今日的他如有一点损伤,它日必加倍还在你身上。”这不是威胁,是我对天起誓。

    一声凉笑,秋月白缓缓道:“我等着。”随而在我瞪视的目光下,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高城所在的那个铁笼竟然层层叠进,眨眼从四五十平方变成了十平方左右的空间,间高城几度冲撞过去,但都被弹回了去发出砰砰响声。看得我心钝痛之极。

    罗刹在耳旁道:“这是专门为他设计的,花费了我将近一年的功夫。每一平方米铁条可折叠,其自成回路电流,你猜他要被电多少下才不支倒地呢”

    我反手回掌,但在半空被他擒住手腕,一个发狠用头朝他撞了过去。他没防备我这突然一击,被我顶着一路撞到了铁栏上,霎那电流蹿过全身,浑身变麻。罗刹的身体也变得僵硬,他极力想抽离身体隔开电流,可我咬紧牙关用身背死死顶住他。

    既然这痛苦是身后这个恶魔让高城承受的,那么就一起尝尝这滋味吧。

    我被狠狠地惯在了地上,摔出去两米多远,罗刹即使戴着面具,也能感受到他那出离的愤怒,面具背后的眼阴毒地瞪着我。我坐起身后就朝着他讽笑,可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秋月白那边根本就没管顾我们这边,她指挥着几人将铁笼给抬了起来。那几个人手上都戴了一副银灰色的手套,显然能对电流绝缘。

    第一次觉得这般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高城被她们抬走。而这时的高城不知是累了还是被电的脱力了,整个人就蜷缩在那,不再有动静。

    在视线模糊,远去。我忽然,感到绝望,奔涌而来的害怕溢满了整颗心。仿佛这一别就是生离,再见已经不再是那个我心的楚高城。而事实在告诉我,即便是刚才这刻,他疯了,他已经认不出任何一个人。

    他们终将他变成了兽,关在笼,像白老鼠一般做着各项实验。

    我被再次押回了那个暗室,由罗刹亲自,在关上石门前他对我阴沉警告:“你最好不要尝试从上面那个洞口爬上去,因为顶上我已经让人封了。”

    冰冷的石门被关上,室内变得漆黑,我那唯一的夜视镜也被罗刹给带走了。前一次还焦虑不安到无法平静,这时我却连动一下手脚都不想,就沉寂地立在石门边。到后来我将身体靠在墙上,一点点下移,沉坐在了地上。

    时间或快、或缓慢,又如何不过是人为鱼rou,我为刀俎。

    所以,我连这从外到里是怎么一步步走进这圈套的,都不想去思考了。就算分析推理出来又能怎样,已身陷囹圄,穷尽脑力也想不到要如何凭一己之力将高城从他们手救出。

    当混沌的意识似感到身旁有异动时,我没有动,连眼皮都没睁开。无非就是那罗刹又回来了,也终是轮到我了吧。不会天真的以为落进这个组织里,还能全身而退。

    可当过去片刻,有道压得极低的鬼祟声音钻进耳膜:“小匣子,醒一醒。”这世上唤我“小匣子”的只有一人我陡然睁眼,近在咫尺一张漆黑的脸,眼珠骨碌碌地直转,一把拖住他胳膊,惊喜而唤:“疯子”他怎么会在这

    咳咳两声干咳从旁传来,我移转目光,看清来人后从地上惊跳而起,“你们......”

    半小时后,我不但离开了那个暗室,而且回到了之前的林子里。只是,身旁少了个人。凝着那不远处的石屋,眉间、心上,都揪紧了,呼吸沉顿。

    这时的心绪真如了那首词句:若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怎一个愁字能解我心断肠忧虑

    “夏竹,别担心,咱疯子有办法找到那地方。”许玖在旁劝。

    我回转眸,看了眼另一边探头探脑的疯子,问:“什么办法”到这刻对疯子的观感已然完全改变,他看似疯疯癫癫,行事也无厘头,可却是大智若愚。之前在那间石屋内,他最先悄无声息地陷进脚下的坑洞,际遇本当与我雷同,但可能最终目的地不是那罗刹的暗室。

    听疯子形容是,他在紧要关头掰住了细孔,然后还用了“无影脚”将那石壁给踢穿。陆续当场就吐槽他在吹牛,说分明是这处地层结构与黑竹沟那边的山体类似,由于蛇群被养住在地表之下,它们钻出一个又一个孔洞,从而地层结构类似于蜂巢。这就解释了为何之前接连发生两次地表塌陷的事故,而疯子之所以能踢穿那处石壁,实则是因为石层变薄变脆了。

    至于陆续和许玖那边的情形,果然如我所料也遇上了土著人反扑的状况,但他们早有防备,对付得游刃有余。离奇的是,他们被送上的岸并非我们所在的岸边,而是在一个巨大的山洞。虽然许玖他们没说什么,但我看两人衣装狼狈,也一定遭遇了别的危险。

    我对他们与疯子的“巧遇”持怀疑态度,不至于疯子随随便便摔进一个坑洞,还能与他们来个偶遇的,一定有什么特别的方法致使他们接头。而且,要在那底层找到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可眼下我没心思来置理这些,只想知道用什么法子找到高城。

    疯子被我看得状似腼腆样,挠了挠头后吱吱唔唔地说:“小匣子,我把办法说出来了你可不能生气啊。”虽不明白他意,但还是摇摇头表示不介意,随后听他又道:“我这不是好不容易才跟你碰上头嘛,就往你身上洒了点花粉,然后让花花闻着气味来找。”

    花粉我用力嗅了嗅,并没觉得有任何特殊气味啊。“花花是谁”

    疯子一下就得劲了,手伸进抖里掏啊掏,掏出一只铜钱那么大的蜘蛛,很是宝贝地伸给我看。心开始狂跳起来,呼吸都屏住了,小声问:“你给高城也洒花粉了吗”

    但见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那个人阴阳怪气,还害我差点毁容,才不把我的宝贝用在他身上呢。”我的心沉了下去,他许是看我脸色不郁,又艾艾地道:“不过他跟你这么近,应该蹭到不少吧。”

    我又燃起了希望,“所以,你这蜘蛛也能循着气味找到他”

    他闷闷不乐地摆了摆手:“应该能吧。”

    许玖噗哧而笑出了声,这时我才想到她与陆续两人在旁静看了好一会,她笑着说:“相信疯子,他说能,基本上就是能了。只不过他那情况不乐观啊,找到了人首先得把那铁笼子给弄开才行。”

    我心头一震,惊愕地看向她:“你们知道”

    她点点头,敛了脸上的笑,“当时我们就藏匿在旁,将整个过程都看了。似乎那抓你的罗刹与那女的不是一路。”

    我沉吟了下,脑快闪过各种念头,最后决定对他们坦白。因为我必须要获得他们的帮助才有可能把高城给救出来。简单将d组内几人的身份介绍了下,又陈述这一年间秋月白突然反水,将高城软禁等事。陆续听完后就笑了:“倒是现实版碟谍。”

    这结论我早就得出来。高城让谢锐潜伏在徐江伦身旁两年,关键时候一招反扑,在一年前那场湖上殇战时反败为胜;然而有人更潜伏的深,这个人就是秋月白,她与高城结识定不是一年两年,否则不会让他们d组成员对她如此信服。可她偏偏包藏祸心,她的所有动机都是为抓捕高城。在她之上,有一股势力在cao纵这一切。

    这是来这之前的分析,到现在形势即使不明朗,也已经能看出秋月白这股势力是与徐江伦这一脉有关系的。却也有矛盾,徐江伦当初为何还欲置秋月白于死地是不知道她这卧底身份还是真的在当时其实徐江伦也演了一手好戏

    肩膀被疯子拍了下,只见他拍拍胸脯说:“小匣子你放心,有你三哥我在,一定帮你把人给救出来。”陆续在那头鼓掌,赞道:“高风亮节”疯子把头一扬,回了句:“那是。”

    我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如今对疯子的耍宝是完全笑不出来。

    稍作休整并补充食物后,就跟着疯子,哦不,是跟着疯子的蜘蛛探路。倒不是走得那条去往石屋的路线,而是往林走,我虽然狐疑,但看他们三人都对那蜘蛛很信服,姑且也就信了没作声。可问题是蜘蛛到底不是人,有时爬得快,有时爬得慢,有时在地下爬,有时却爬上了树,偶尔还很有闲情逸致地吐口丝在枝桠间垂吊。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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