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悬殊的战斗!
但丁看着眼前的维吉尔,眼中充满了期待——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期待。 和维吉尔的上一次战斗是在一年前,那一次,他们打成了平手,但是但丁却觉得自己的实力经那一战提升了不少,所以别看但丁看维吉尔不顺眼,可他却很期待与维吉尔交手——他喜欢那种拼尽全力,势均力敌的战斗。 但是下一刻,他发现他错了,因为这场战斗不是势均力敌的拼杀,而是单方面的完虐。 但丁先发现,维吉尔的力量远超自己——那恐怖的力量哪怕是自己先手强攻的大力刺击都竟然被他轻松的单手挡开,那反震的力量震得自己倒飞数米,虎口发麻,但他却没事人一般好似轻描淡写般的攻了上来,连擅长的拔刀术都不用——要知道,维吉尔并不是以力量见长的。 而刚开始看到维吉尔就那么轻率的冲上来得的时候,但丁还在鄙视对方的轻敌,但随后维吉尔就用行动证明了,不是维吉尔轻敌,实在是他但丁没有让维吉尔出绝招的资本——虽然维吉尔只是简单的劈砍,但那诡异的速度让但丁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身影,只能凭借自己本身那卓越的战斗神经被动的招架。 尤其后来但丁发现,维吉尔并没有使用他拿手的借力加速这个技能,甚至连另一个招牌闪身技能——鬼步也没有用。也就是说,现在他用出的,就是他自己原本的速度——由此可见,他的基本能力,高过自己不知多少个档次。 要说但丁最擅长的,是技巧。对于技巧,他拥有天才的领悟力和创造力。利用技巧,他可以掌控战斗的节奏,甚至越级杀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眼前的维吉尔却拥有高出但丁数筹的基本能力,这使但丁在技巧方面的长处根本发挥不出来,从而完全落入被动挨打的状态。 “为什么仅仅一年不见他就变得这么强?”但丁想着这个问题,同时勉强挡下维吉尔看似随意的几刀,巨大的力量将他再次崩飞了数米,也让他的心里越来越不平静,“难道这一年里他经历了什么际遇?还是说,一年前他根本就是放水了?!” 心态躁动之下,但丁想到了这个最可怕,他也觉得最无稽但却最贴近事实的答案。不过,眼前的形势却不容但丁多想了——维吉尔貌似玩腻了,他要动些真格的。 眨眼间,维吉尔周身出现了无数的球形剑气,围绕着大量剑气的维吉尔带着一溜残影扑向但丁——可是在但丁眼中,威胁最大的,却是维吉尔手里的那柄隐藏于剑气当中的阎魔刀!但丁觉得,这一刀,他绝对挡不了! 结果下一刻,无数球形剑气在但丁站立的地方爆开,而在那之中,一道雪亮的刀光却更加耀眼。 剑气爆过,那由多种珍惜材料制成,物抗魔抗超高,算得上魔塔最坚固的地方之一的塔顶祭坛,竟被硬生生的炸开了数个浅坑——这还是由于剑气的威力集中在上方所致!而在由溅起的雨水和落下的雨滴交错而成的雨幕中,雪亮的刀光闪过,塔顶边缘处的数座由同样材料制成的雕像在五秒钟以后拦腰而断,断口如同镜面一般的光滑。 砍出了这恐怖的一刀,维吉尔却并没有像往常砍完人之后那般缓慢而华丽的收刀,而是抬头看向空中——如他所料,但丁果然闪身到了空中。 确实,虽然但丁很勇猛,但不代表他是傻瓜,明知道这一刀挡不了,他自然不会傻呵呵的去硬顶——不过,闪开这一刀,却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只是,并不代表他之后没有办法。 白象牙在手,但丁对着维吉尔就是一通凌空狂射——这就是他的办法,他也知道光凭白象牙,他奈何不了维吉尔,但这至少能限制一下他的速度,而且为了多一重保障,但丁还干脆的将右手握着的大剑抛飞出去,而后将魔力凝于右手,激活了一直佩戴在右臂的魔装弩阿尔忒弥斯,之后,在左手白象牙狂射的同时,数支魔法箭向维吉尔围攻过来。 看着空中的但丁,维吉尔眼中露出了一丝蔑视,阎魔刀刀身轻转,但丁射向他的子弹就这样被他轻松的接了下来,至于之后的魔法箭,他却是看都懒得去看一眼,因为在每一支魔法箭的攻击路线上,都忽然出现了一柄由魔力凝成的湛蓝飞剑,这正是维吉尔的一大招牌技——幻影剑。魔法箭撞在维吉尔以毫微魔力制造的幻影剑上,仅仅是刚好和它们同归于尽,在空中爆开了几朵红蓝相间的魔法烟花而已。 而在魔法烟花开过之后,落在祭坛边缘处的但丁失望的发现,自己的办法完全起不到作用——自己射出的子弹,刚刚被侧过身的维吉尔整整齐齐的在地上排成了一列纵队——果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伎俩都只是微不足道的花招而已。 看着眼前有些灰心的但丁,维吉尔冷笑了一下,轻挥阎魔刀,以一种玩笑的方式将但丁射过来的子弹还给了但丁。 但丁见了急忙接过落下的叛逆大剑,双手紧握,猛地一砍,才算将飞回来的一排子弹全数砍飞——但丁觉得,劈飞这排子弹并不比硬接维吉尔的阎魔刀轻松,再次疼起来的虎口就是明证。 而就在但丁准备勉力硬接维吉尔的下一次攻击时,维吉尔却停止了进攻。 此时,雨水打湿了维吉尔的头发,湿淋淋的头发如同但丁般垂落下来,这让维吉尔与但丁的区别仅剩下了衣着——看来,对于这一战,维吉尔并不像但丁想象的那般轻松。 “一年不见,你仍然只有如此的水平吗?”维吉尔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怜悯的神色,他质问道,“为什么拒绝继承力量?继承来自我们的父亲——魔剑士斯巴达的力量?” “父亲?我没有父亲!”一说到那个虽然有大义上的理由,但在自己眼中却只是一个抛妻弃子的混账的“父亲”,但丁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的他还不能理解父亲口中的“大义”,所以他立刻转移了话题,“我只是看你不爽,仅此而已。” 留下这句话,但丁猛地扑了上来,双手握剑拼尽自己的全力砍向维吉尔——就算是相差悬殊,就算情况如此令人绝望,但丁也绝不会软弱,更不会逃避,他并不缺乏血战到底的勇气和决心,尤其是在维吉尔面前。
而面对但丁这拼尽全力的一剑,维吉尔却仍如方才一般单手用阎魔刀架了上去——他那从一开始就仅仅是拿着刀鞘背在背后的另一只手一直都没动过,貌似之后他也没打算动。 就在但丁单方面的和维吉尔以命相拼的时候,梵妮却遇见了有生以来的最大危机。 在放翻了梵妮之后,年老的混血魔女依希丝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她慢慢的挪向梵妮,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足:“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我亲爱的祭品,不枉我装了这么半天的慈祥老人。” 这时,她突然听到梵妮那里传来了“唧唧”的叫声,却是小眼魔球球浮在梵妮耳边,不停地拍打着翅膀,用翅膀扑打着梵妮的脸。 “打算用自己的方式唤醒她吗?真是个忠心的小家伙!”看着毫不气馁的小家伙,依希丝叹息着摇了摇头,“没用的!她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会一觉睡到自然醒。”说着她又露出了一丝兴奋,“不过别着急,料理完她就轮到你了——我正好缺乏新鲜的实验材料!” 说到这,她一招手,立在墙角处的一把大号扫把如同听到了召唤一般飞向她,那正是魔女的一大著名装备——飞空扫把。 但就在她将要接到这飞空扫把的时候,她身后突然出现了数只魔眼! 一通射击之后,依希丝的身体如同泡沫一般碎散开来,那一人来高的飞空扫把也随即掉落在地,同时从里屋传来了老魔女愤怒的叫喊:“该死的,你浪费了我一张镜像卷轴!这可是用一张少一张的宝贝啊!!!” 话音刚落,只见面容扭曲的依希丝咆哮着从实验室里冲出来,现在的她和刚才那个慈祥的老太太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为什么?!你现在应该睡得正香才是,怎么可能还醒着?” “那是因为在我闭眼的时候你身上出现了敌意,正因如此我才硬生生忍住了睡觉的yu望。”——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却是在刚才那一瞬间,梵妮终于想起,刚才老魔女转身时那个有点眼熟的侧影正是早上那个噩梦里的某个模糊而苍老的身影——而在说这话时,刚才攻击过依希丝的魔眼已经回到了梵妮身边开始警戒,同时仍旧栽倒在沙发上的梵妮在球球惊喜的叫声中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自己连起身都不能,“你给我下的是什么毒?”她继续问道,“怎么能让我完全无法感觉到?而且还让我完全提不起力气?” “我什么时候说我下了毒了?”依希丝轻蔑的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魔女有多么敏感吗?别忘了我也是魔女!对这些我都很清楚!”说到这她又笑了,同时伸手去拿刚才在梵妮的魔眼射击中掉在一边的飞空扫把,“好了,我的祭品!该做正事了!”说到这,她面色突然一冷,“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惩罚惩罚你,谁叫你竟然敢提过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