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六十六章恃强凌弱徒奈何
诸修为了自身的性命,却也施展出神通,将手中法宝,不要命的祭起,望刑天乱打。 刑天既为太古大巫,天庭大神,如何会把这等不上台面的攻击放到眼中?他却也有趣得紧,直接卖开胸膛,任由对方法宝砸将过来。 眼见得诸多法宝砸中对方要害,却见火星四射,宛如击中金刚一般,竟然奈何不得对方分毫。那刑天的表情却也惹人恼怒,他满面笑容,仿佛在享受别人的按摩一般,当真是惬意的紧。 众人之中,白眉青年心思最是狡诈,他眼中精光一闪,背后两道剑光冲天而起,正是紫邯、青索二剑。但见剑光闪烁之处,刑天胸口早着。这两口剑着实古怪,刑天那连天仙的法宝都轻易奈何不得的胸口,居然被划破了两个小口子,虽然伤口并不大,但却让刑天第一次见血。 刑天见识何等见识,感觉不对,急施展神通,猛的躲到一旁,眼中却又多了丝惊疑之意。他也是精明之辈,却又沉吟不语。他见多识广,经验又丰富,自然知道那宝剑不是等闲之物,只不过一时间却也不知道那宝剑是什么来头。 众修士见白眉的宝剑居然能伤到刑天,一个个却又多了丝必胜的把握,原本有些逃跑的心思,也抛到脑后,如今胆气又壮,一个个声喊,复又杀将上去,便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 刑天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他虽然吃了点小亏。却也是因为一时大意的缘故,若是小心防备,那宝剑便是再了得,单凭白眉小儿的修为,又能将自己如何?可如今对方居然如此猖獗。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也是性子暴躁,脾气极大之人,如何不怒? 他也知道那两口宝剑不凡之处。那东西当是太古仙人之遗物,否则定不至于如此了得,想来是那白眉小儿运气好得紧,却不知道在何处将这宝贝得了。他眼中怒火一闪,却将盘古斧抡将起来,猛地一挥,但见一道青光闪烁处,众多法宝尽被这巨斧挥做两截。这兵器端的了得。 众修的法宝多是本命相修,和心神相联,如今被人一挥而断,一个个登时心如重创,喉咙一甜,嘴巴一张,哇的喷出一口鲜血。一个个面如金纸,双眼无神,尽数遭了重创。 那紫邯、青索两剑,端的了得,竟似知道盘古斧地厉害一般,却又打了一个呼哨。化作两道毫光,猛的归入剑鞘。白眉青年一声呼哨,两剑复又出鞘,托着他直上青霄,一溜烟的跑了,他这度却也快得紧,刑天待要追他,却又不及。 刑天见走了白眉,却又怒从心起,把气都撒到了面前这几个修士身上。他大斧一抡,却又一挥,只见青光闪处,那几个锈士躲闪不及,都被拦腰砍成两截。刑天却也心狠,复又一绞,那斧头自然散出一股煞气,直接将诸修还未脱得出身的元婴绞得粉碎,连轮回都不能勾得。 既扫清障碍,刑天却又将大斧抡到肩上,迈开大步,去追太康不提。。那几具尸体,却又任其暴尸荒野,以佐猛兽之腹。 众巫在此追杀太康,这等动静,如何能瞒过满天诸神。昆仑山玉虚宫中,元始正自推演天机,却又露出笑容,微微点头,又将赤jingzi,清虚道德天君、惧留孙三大金仙召将过来。 三仙到得跟前,施礼毕,复又站到一旁,一个个容颜整肃,伺立一旁。 元始看了几个弟子一眼,微微点头道:“你们几个在人间颇有威望,当年在人间相助太子启,虽然没有出多大地力,但总算和人族结下了善缘。如今人族君主有难,不可不助,你们自去助他一臂之力,脱此劫难便是。” 众弟子尽是一愣,惧留孙当先道:“老师,不知道是何等对手,居然能将人君逼迫到如此地步,还请老师明示。” 元始眉头微皱,却又轻叹道:“我不知道清虚师弟打的是什么主意,也不约束门下弟子,任由他们出入红尘。浮云岛刑天、相柳、雨师三个大巫,居然和红尘的大巫后羿搅到一处,他们却要夺人族的君主之位。” 赤jingzi眉头一皱,点头道:“老师,那刑天三个,乃市太古大巫,神通广大,若没有清虚师叔的肯,他们怎能有胆量入那红尘?怕是清虚师叔此时便打那人族的主意,先派他们几个去探路子,在人间作好准备,只等那封神之人出来,却又抢先下手,将其掌握在手中……” 清虚道德真君眉头微皱,也点头称是道:“清虚师叔神通广大,又惯会推演天机,他却是那无利不起早,出手必得三分利的人,如今他定然有什么主意,又或是看到了好处,方才会如此。” 元始轻笑道:“清虚是我师弟,他的为人,我又岂会不知?不过一切自有天数,似他那般,妄图扭转天道,到头来,终是一场虚幻,白费心机。那三个大巫虽然神通广大,但你们也不弱于他们。只管和他们动手便是,也不必给浮云岛留什么情面,直接下重手。若是他们丢了性命,只能怪他们学艺不精,便是清虚师弟也没道理站出来理论。” 三个金仙听了这话,均知道元始对李随云这般动作颇不高兴,否则断不至于在这种敏感地时候,让自己大开杀戒。清虚真人是出了名的护短,若是真惹怒了他,少不得一场大战。不过既然元始愿为诸仙后盾,他们却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这几个金仙却又将随身的法宝收拾停当,随即驾起祥云,直奔黄河而去。他们云既快。不过片刻,便到得黄河。但见便地泥泞,尚有不少因大水退后而留下的鱼虾,正在水坑中挣命。还有一些留在岸上地尸体,一个个盔甲尚完全。这般景象,却是惨烈,让人心生悲意。 惧留孙眉头紧皱,低声叹道:“世间最无情者。非水、火莫属。巫门大圣,为区区几个人间君主,居然把出这等毒手来,不是太凶霸点吗?真真是有些大材小用的感觉。这般作为,却也惹人鄙夷。” 清虚道德天君恨声道:“他们这般作为,目地却不在此,怕是打着敲山震虎的目的。他们这次出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遭了水患。若是他们再斩下人君地头颅。以号令四方,天下间,还有哪个部落敢和他们较量?如此一来,他们只不过弄了场水患,却又得了天下,这买卖却是做得过。” 惧留孙面色颇不喜悦,看了一眼大地。却又恨声道:“太康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当年启何等英明,手下精锐无数,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可这太康,挟启之余威,得大夏全国之精锐。比启大年,也不知道要强大多少,居然被人暗算,又被人追杀,真镇是丢了外人君的面皮。” 赤jingzi摇头叹道:“我们便是再感叹,也没有什么作用。那几个大巫,一个比一个精明,他们断然不会给他留下活路,我们若在迟疑,怕是他性命都不能保住,他纵有千般不是,也待我们救下他性命再说,若是耽搁了时间,害得他丢了性命,老师少不得一番见责。” 惧留孙和清虚道德真君点头称是,三人复又驾起云,顺着车辙蹄印追将过去。 却说太康得十个宫廷修士为其抵挡追兵,他却带着五个大将,三五十侥幸逃得性命地军卒,没命地向都城逃窜。都城最起码有十几个大巫,又有数千精锐,还有高墙保护,到得那里,最起码有些安全感,不像现在一马平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杀出一拨敌人。 一行人行得迅,却也不体恤马力,一味的催促战马,连奔出百十里路程,一个个累得面色苍白,喘息不定。 太康虽然勇武,但这几年的逍遥,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哪里比得上手下的精锐。如今连奔百十里,却是被人追得急了,也是忧心自己的性命,方才有这般举动。如今眼见得后面不曾有追兵,他却又松了口气,疲惫之意上涌,登时软倒在战车之上。大将水见太康如此,急凑到战车前,劝道:“陛下,我们虽然跑出百十里,但在修士、神仙面前,也不过片刻功夫罢了。万不可在此时泄劲,万一被他们追将上来,我们想跑,也跑不掉了。”
太康闻言变色道:“你是糊涂了还是怎么着,我们跑出这么远,不好好休息一番,如何能有继续跑的力气?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们粒米未进,如何还有力气?若是这般,那帮混蛋追将上来,我们也没有足够的气力想争,只能白白送死。你安得却是什么心?” 太康正训斥间,猛的闻到了一阵香味,却是烤rou地味道。他本就饥肠辘辘,闻得这般味道,口水不自禁的流将出来,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急忙怕起来,快步赶将过去,眼中满是欣喜之意。 这五个大将也闻到这香味,他们肚里也饥了,一个个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急匆匆的跟将过去。他们想得却也简单,想是附近有哪个村落的村民在烤rou罢,毕竟这年头的猎物还是不少地。 一行人行不过百十步,转过一个岗子,却见两个大汉,正盘膝坐在地上,面前笼了一堆足有三尺高下的柴禾,火焰熊熊,却烤着两头被剥了皮的野牛。这野牛已经烤得**分熟,散着诱人香气的油脂时不时的滴将下来,正落到火中,出一阵阵刺耳的响声。 太康狠狠地嗅了嗅散在空气中的香味,腹中如同雷鸣一般,着实响亮。他饿得慌了,却也管不得许多,便要上前,不想身边五个将领,一起出手,将他拦住。金、木二将更是掣出兵器,挡在身前。 水将军眉头紧皱,有些不确定的道:“陛下,那两个家伙,好象是巫门的大圣,却是那相柳和雨师两个。” 土将军眉头皱了皱,却又肯定的道:“除了他们两个,这天下又有几人像他们这般高大,况且能在此处猎杀野牛,却又在旷野之中烧烤的,除了巫门那些神通广大之辈,还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他们不怕惹来猛兽吗?” 火将军为人性烈如火,但也知道进退。他眉头一拧,却又低声道:“陛下,此地不宜久留,陛下先走,我来断后。” 太康虽然贪玩,但他也不是不但,有些事情,看得却明白得紧。他看了一眼诸人,眼中闪过一丝凄凉之色,轻声道:“诸位,巫门既然出动三个大巫,来取我的级,却是势在必得。我也当了好几年的君主,享受了好几年的人间富贵,便是死,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说到此处,他却又闪过一丝遗憾之色,沉吟良久,却又摇头叹道:“诸位,我死不足惜,只望诸位先行离去,毫升辅佐我的儿子,成就大业,万不可像我这般,只知道享受,却把国家大事扔到脑后。” 五个将领听得这话,却又皱起眉头,这太康也知道自己往日做事糊涂,可偏偏要那么干,却是明知故犯,真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他现在却让自己先走,这岂是君主应该做的?他们终究是他的臣下,又岂能让君主断后? 这几个将领尚未说话,却见身穿豹皮的的大汉大声笑道:“你这家伙,却是聪明得紧,不过你既然这么聪明,怎地尽干糊涂事?如今却才又悔意,难道现在醒悟,就来得及吗?” 太康冷笑道:“我只不过有些贪玩,又不是笨蛋,这和我的头脑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又何来及不及时之说?” 众人无不愕然,一时间不明白太康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既知自己不理朝政不对,却又没有后悔,真真让人疑惑。 太康冷冷一笑,却又冷笑道:“我不愿意受人束缚,虽然当了国王,却也没有没有什么兴致。我不想对得起别人,只想对得起我自己。如今我也享受过了,你们若要取我性命,只要有真本事,只管来吧!”说罢,他却昂然而立,冷冷的看向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