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十四章性本厚黑厚黑人
该亚听到李随云询问自己的条件,没有任何的激动,在她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自然忽略了以狡诈、贪婪而著称于东方的无良道人露出的笑容,更没有注意到对方突然变得恭敬的语气。 她沉吟片刻,却又轻笑道:“我知道,你在东方那边,过得并不顺畅,据我所知,你们东方的圣人,一向将西方看成是蛮夷之地,根本不放在心上。你之所以到西方来,也是因为东方诸事不顺的缘故吧!” 李随云看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他也知道对方的心思,对方在揭露他的窘境,却是为了在谈判的时候,占据主动,为自己多争取一点利益。他想知道对方究竟知道多少,依然是一副笑容,仿佛根本没有将对方放在眼中一般。 该亚没有从李随云的脸上看到他惊讶的表情,多少有一些失望的感觉,但她没有放弃,继续道:“清虚道人,据我所知,你那浮云岛也曾受到那些圣人的围攻,可谓损失惨重。我想你应该没有足够的力量在西方传道……” 李随云有些不耐烦的截口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只管说便是了,你难道也到了更年期不成,怎么说话如此絮叨?” 该亚眉头顿时拧了起来,她虽然不知道“更年期”是什么意思,但她也猜的到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沉吟了片刻,她终于叹息道:“我们的要求不是很高,我们堤坦神。要得到和奥林波斯神一样的地位,享受一样地荣耀,这就是我们的要求,我想这样的事情,并不困难。对你的大业,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李随云听了没有说话,他又品起了茶。他的表情依然从容,谁都不知道他心里打地是什么主意。不过他越是这般表情。带给该亚的震撼就越大。其实强大的敌人有些时候并不可怕,只有面对未知的危险,才能感觉到对方地恐怖。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天空已经露出了一丝曙光,天要亮了。可李随云依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依然在浅浅的品尝着香茗。 该亚终于忍不住了,她是冒着被宙斯现的危险才来见李随云的。如果宙斯真的被激了性子,很可能不顾一切的对堤坦神进行清洗。这样地事。是她绝对不愿意看到了。深吸了一口气,她终于放下了架子,恨声道:“清虚道人,我在等待你的答复,你还在考虑什么?” 李随云仿佛猛然间惊醒一般,有些错愕的道:“你在等我吗?我还以为你在开什么玩笑呢,那就是你的条件吗?” 这句话显然气到了该亚。沙石形成的脸一阵颤抖,险些无法维持面部的表情。她知道这是李随云的谈判技巧,但真相是一种美丽而可怕地东西,尤其是李随云如此做作,甚至可以从中看出一丝诡诈,但一想到对方仗势欺人。怎能不让他动怒? 李随云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平日里的作为更像是一个流氓,一个无赖,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他天生就不是当贵族的料。。至于那种完美的贵族,表面上风度翩翩,背地里勾心斗角,挖坑设套,算计人,他没那本事,学不来。 贵族的气质需要十年,百年,甚至更长地时间积累,沉淀,至于李随云,他虽然活得够久,但他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贵族气质?最关键的一点,他和几个有着贵族气质的人交往过? 等于半个流氓无赖的李随云的无所谓的表情,看在该亚的眼中,更激起她熊熊的怒火,她有些紧张的看了看天色,西方的夜神,是最神秘的存在,但她绝对不会加入任何一方的争斗中,所以在黑夜中,该亚在**的驱使下,敢和李随云见面。但如果是白天,她根本没有这个胆子。 她恨恨的道:“我晚上再来,到时候,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话音刚落,她整个脸轰然崩塌,尽数化为了普通的沙石。 李随云轻哼了一声,西方神族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些,他也不再犹豫,也不带手下,也不告诉阿芙洛狄忒,径自驾云,向奥林波斯山而去。 东方的修士一直看不起西方的神,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东方的修士在不断的进步,而西方的神在坐吃山空。这就是差距,落后就要挨打。要不是因为西方实在没有什么太出众的地方,东方的修士怕是早打西方的主意了。 在李随云看来,西方除了作为一只潜力股外,唯一能贡献的,也只有那些引战争的美女,和漂亮的女神了。不过东方修士并不在乎男欢女爱,更重要的是,那种合籍双修的功法,貌似除了李随云微微研究了一点,其他人还没有想过这条路子呢。 李随云也觉得自己有些太随和了些,对于这些西方的神祗,如果自己选择和其他的圣人一样的作为,那样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妥,毕竟如果像他们那样,将这些西方的神祗当作蝼蚁,那样的话他们也不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的放肆。 产生了一丝杀意的清靴道人,却又恢复了当年那种无法无天的模样。其实人就如同老虎一样,在老虎吃人以前,它是无害的。但老虎吃了人以后,它就变成了食人虎,充满了威胁。在女娲的宫殿,李随云已经大开杀戒,那和以前杀人的手法不一样。 以前的李随云,虽然干过不少杀人灭口的事,但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露出他狰狞的一面。但娲皇宫一事,已经向世人宣告,谁说清虚道人无杀意,只是未到动怒时。既然有了一次这样的经历,他也不在乎将西方所有反对他的神祗屠尽。对于外族,强权永远是最好地办法。 对李随云已成惊弓之鸟的奥林波斯神族将眼线放得远远的,自然很轻易的就现了李随云的身影。原本就对他畏惧万分地西方神族,自然而然的变了脸色,乱成一团。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神吱都这么畏惧东方,有两个年轻的神祗,毫不示弱地挥舞着兵器,冲了上去。他们要体验一下。连神王都感到畏惧的存在,究竟有多么强大,是真实的强大,还是被那些胆怯的神祗传言到如此的程度。 李随云远远的望见两个金的小子冲自己飞将过来,却又变了脸色,若是奥林波斯山飞出几个主神,他也不至于如此气愤,难道对方轻视他出成? 心中不快的李随云可没有什么好心情。随即掣出了他那根平日里不离身地竹杖,直接冲将过去,但见绿光闪烁处,那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神祗,已被他砸得飞了出去。也不知道他喜欢血rou飞溅的感觉还是怎么的,那两个神祗的脑袋,如同西瓜一般。如果谁吃了东西,怕是要浪费了。 看着血rou飞扬的场面,李随云有一种惬意的感觉。在太多地时候,他对敌时,却是多将敌人连**带灵魂一起毁灭,已经好久没有这种近似于泄的举动了。他轻松的舒展了一下肩膀。看向奥林波斯山,眼中多了丝冷酷,也多了戏弄。 宙斯一直没有接到手下那七个刺客的捷报,反倒听到李随云杀上门来的消息,他的心缩紧了。重重地叹息一声,他还是抓扎起来,握住了权杖,狠下心来,走将出去,他知道,这场大战,却是免不得的。 奥林波斯山上,还是有不少神祗支持宙斯的,也有不少神的利益和宙斯息息相关,便是那些强大的堤坦神,在没有接受该亚的命令之前,也选择了支持宙斯。毕竟他们当年背叛了李随 清虚道人的名声很响,在他成圣之后,他的威名更盛,但无论他的名声有多响亮,天下传言的,都是他的恶名。有着诸多恶行的无良天尊,显然不是一个大度的人物。如今他回来了,他会如何处置这些背叛过他的人? 李随云很从容,只不过他走过的路,绝对不是一条让人感到满意的路。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奥林波斯神族的尸体,有男有女,有高阶的,也有低阶的,这些神中,有些是宙斯的嫡系,有些则是摇摆不定的墙头草,还有的更冤枉,甚至做好了投降的准备,只不过晚说了片刻,便被打死。
宙斯的脸色十分难看,他不是为了那些死去的神族难过,他是为李随云的心机震惊。无论善恶,无论老幼,无论本领,尽杀之。这分明是为了立威,是为了削弱奥林波斯山上的力量,剪除取代自己的神王的羽翼。他究竟打着什么主意,为什么现在就开始动手?难道他真要打西方的主意不成? 可叹宙斯依然被固有的思维所束缚,他根本不清楚李随云的品性,依然自以为是的认为东方的圣人,不可能看上西方的土地。 李随云没有宙斯想得那么多,他露出了一丝狞笑,这是一丝野兽才有的笑容,充满了危险的笑容。看着对面蜂拥而来的西方诸神,他一声大喝,背后四口宝剑出鞘,盘旋飞舞。 李随云一声大喝,却是信步前行,口重吟道:“灵根本自天地成,神通无量任我行。道统千秋传万载,沧海桑田终需变。天降大任落我辈,岂守宝山空蹉跎?顺天逆天何足道,只求无愧扪心问。” 他口中吟诵不休,手上也不缓慢,四口宝剑如同四条飞龙,往来穿梭,西方诸神手中的兵器,在宝剑面前,宛如纸扎、布做的一般,起不到一丁点的作用。但见剑光闪烁处,一个个命丧魂消。不过片刻,地上便多了无数具尸体。 奥林波斯山上,大大小小的神祗和神仆,加起来也不过千余,忠于宙斯,跟他出战的,不过四成左右,把守山门的,却又有两成左右,尽数遭了李随云的毒手。只剩下宙斯老哥一个,身边倒还有两个主神,但一个个却也变了脸色,显然为对方狠辣的手段所震慑。 李随云也不在意,他方才诗中说得明白,凡事但求问心无愧。其中“沧海桑田”四字,却又包含了深意,却是隐喻自己决心改变,由自己书写历史。他心思既定,似他这等心智坚实之辈,出起手来,又岂会容情?他却大踏步,向宙斯走将过去,从他冷漠的笑容看得出,他却打着将宙斯一并收拾的主意。 宙斯的脸色很难看,他知道,自己如果真不是对方的对手,怕是过不得今天这关了。他咬了咬牙齿,却又大喝一声:“神有言,侵犯他神领地,必然受到惩罚,他将蒙受万山压迫之苦!” 李随云眉头一皱,宙斯的话出口后,他明显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向自己的肩膀压将上来,虽然被自己化解了,但对方这门奇怪的神通,还是让他产生了一丝兴趣。 宙斯的修为明显不如自己,但他方才的神通,却似对自己有一定的作用,如此算来,若是由自己施展这等神通,岂不是更加了得?若是修炼有成,日后用来对付同级别的圣人,即使不使用天罚,怕也能占到大便宜。 微微沉吟,却又思索了一下,他脑中猛然浮现出四个字来,他却又看向宙斯,疑惑的询问道:“这莫非是大真言术?”这却是他前世小说看得多了,从“大预言术”中联想到的。 宙斯的脸色陡然变了,他没有回答,却又继续吼道:“神说,我的面前,一切都将被火焰所焚烧。冒犯我的人,他的**和灵魂,都将被烈火炼化为齑粉。” 李随云眼中的精光愈亮了,在宙斯的话说完的一刹那,他的面前,居然腾起了三尺高的火墙。 如果仅仅这般,却也不至于让李随云惊讶,关键是那火焰,却有着一丝古怪。那火并非凡火,也不是什么常见之火,却是东方修士才能修炼出来的三昧真火。这等火焰,便是西方最精通玩火的神祗,也无法cao控分毫,更不要提对火焰不怎么精通的宙斯了。 李随云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对这门功法,却是更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