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老汉
天色已经完全明了，村里的村民大部分都已经开始了新一天的劳作。 神无月背着饿极了的Ruler走进了最靠近山脚的一家农家求救，这家农家里就只有一个老汉，当他听明白了神无月想要找提供食物的店以及看到他和Ruler的装束以后，立即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 “这个村子里没有卖食物的地方，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我倒是可以为你们提供食物。”老汉一边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汗，一边笑着看着两人，“我正好要做早饭，很乐意帮你们……嗯，怎么样？” “……谢谢你，那我们就不客气了。”神无月大喜过望，他本来还担心缺乏对外交流能力的自己无法良好的表达自己的意思而准备暗示呢，却没想到一开口就碰到了一个善解人意的好人。 “那么，跟我来吧。”老汉说着就带着他们回到自己家里，神无月背着Ruler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老汉的房间非常简陋，家具也都有着一种老旧和脏乱的感觉，不过却有着一种令人感觉温暖和幸福的感觉。从来没有近距离接触过这种环境的神无月好奇的观察着，连背上已经饿晕过去的Ruler都没顾上。 老汉把神无月的表情全都看在眼里，他笑着说道：“小伙子，把你的那位放下来吧，你不累吗？” “哦？哦，是的。”神无月愣了愣，慌忙走到旁边把Ruler小心翼翼的放在凳子上。可怜的少女已经因为肚子太饿而失去了意识，正沉沉的昏睡着，对于神无月把她放下来的事情一点感觉都没有。 “噢，可怜的小姑娘！”老汉摇摇头，走到旁边的房间里收拾了一下，然后拿着一些衣服走了出来。一边把这些东西塞到神无月手中，一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孩子，去那个房间换一下衣服吧，你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然后，你再把这个小姑娘小心的放在床上，我这就去做早餐。” 说完这些话，老汉转身走到了旁边的厨房里，开始忙活起来。 “真是个好人！”神无月感慨一下，拿着衣服走到那间房间里迅速换好，然后小心的把Ruler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现在的季节是深秋接近初冬，天气已经十分寒冷，不小心的话Ruler很可能会出现着凉或者感冒的不适情况。如果是一般的Servant自然不需要在意这些，可Ruler的状态奇特，神无月觉得自己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老汉的手脚非常麻利，不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做好了早餐。 食物诱人的香味从厨房里飘过来，让奔波了差不多一夜的神无月也还是出现了肚子叫的情况，而对食物最渴望的Ruler则是直接从昏睡中清醒了过来，目光准确的看向了厨房：“唔！好香的味道！” “馋猫！”神无月心中对她下了一个评语。 两人走出房间，老汉已经把碗碟和汤匙摆到了饭桌上，他做的早餐是一碗浓稠的茶褐色的粥，闻起来味道不错。 看到两人过来，老汉立即热情的说道：“这是用荞麦果实做的粥。来，吃吃看吧。” “谢谢。”已经饿坏了的Ruler在道谢之后立即用汤匙勺起一口粥放进嘴里。一瞬间，她就跟吃了恢复生命的药水一样精神一振，然后不断的动着汤匙，转眼间就把整碗粥吃了个干干净净，还含着眼泪请求再给她来一碗。 坐在旁边还没开动的神无月无奈地把自己面前的粥递给她，结果她马上又用惊人的速度把那碗粥给吃光了。 “看不出来小姑娘的饭量挺大的嘛！”老汉一边惊讶的看着她，一边从旁边的锅里重新盛好两碗粥，一碗推到神无月面前，一碗推给Ruler。 “唔……唔……抱歉！但我实在饿坏了！”Ruler一面满脸通红的道歉，一面仍是不断的喝这粥，看样子她真的是被饿坏了。 老汉慈祥的笑着，“不不，你就尽管多吃点吧，那边的你也是。” 神无月点点头，端起粥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吃完早餐，暂时没什么事情的老汉泡了香甜的咖啡，坐在客厅里和神无月两人聊天。他自称是塞尔修，是在这个村子土生土长的原住民，养育孩子成人并送他离开之后，就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生活，因此当看到神无月和Ruler这对年轻人来这里求助的时候，他其实是蛮开心的。 聊天中，神无月奇怪的问道：“你不问我们发生什么事吗？” 塞尔修报以温和的表情笑了，还冲着神无月眨了眨眼：“两个年轻的男女跑来这种什么都没有的乡下地方，而且还穿着这种衣服到处走，要问发生什么事情的话我多少也是可以猜到的啦。” “这么厉害！？”神无月吃惊了，这个老人居然能从一堆毫无关联的事迹中猜到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小子，老人家的阅历可是非常拥有的经验！”老人得意的笑了笑，随后又用告诫的语气说道，“不过你们两个也应该注意一点，就算要逃跑，也应该事先做好准备，像是服装啊、食物啊、金钱啊之类的……” “逃跑？准备？”神无月一愣，转头看向Ruler，发现她也正以困惑的表情看着自己。 老汉自顾自的说道：“这是长者的告诫，你们要记好哦。” 虽然不是很明白老者的话，但这个时候还是装作明白好了。所以，神无月顺从的点头说道：“明白了，下次我会的。” “咦？”Ruler惊讶的看着神无月，眼神里充满了质问。 对此，神无月只能尴尬的无视。 不说身为人造人的记忆，单说没有来到这里的神无月，他所有的人生经历就只有在池塘边逗鱼玩和一些连重话都不敢说的下属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指望他理解这个世界文化眼延伸出来的常识，简直就是太难为他了。 别的不说，就说他知道了Rider和Archer以及Ruler的真名却没有任何表示，就看得出来他其实蛮无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