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三氧化二砷
我嬉笑了起来，可爱的小酒窝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眼睛带着璀璨的光芒，若是熟悉我的人，便知道此时的我早就发挥了祖传狗腿风格和抱大腿爱好，咋小钱钱的诱惑下，愈发的贪得无厌，这是狮子大开口的节奏，但是我就是自不量力又喜欢狮子大开口的姑娘。这叫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任性还有一些嚣张。 我带着故作深度的表情，又是点点头又是摇摇头的，看的睦月的眼睛愈发的晦暗，直到他有些按捺不住表情，我才慢悠悠的说道“你这病，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只要对症下药，便可药到病除。” “当真有办法？”睦月眼睛亮了起来，那是对于生的渴望，那是对于生命的渴望。 我看着这孩子如此的渴望，便收起故弄玄虚的姿态，笑道“那当然，我可是一个有医格的大夫。” “什么办法？”睦月带着激动，恨不得抓住我的手，唯恐我跑掉。 “你们这里有没有*？”我眨了眨眼，带着玄学道长的姿态，颐指气使的说道“给我弄一点来。” “*？”睦月一副茫然的姿态。 “咕……抱歉，我忘记你们这里不说化学名称了，嗯，就是砒霜。”我吐了吐舌头，带着抱歉的表情。 “砒霜？”睦月脸板了起来，显然被我的毒药吓到了。 “哎……你这是啥表情？我毒死你不成？我可是拿来救你的，就你这病，也只有这个能治了。”我看着睦月跟他大眼瞪小眼。 “是吗？”睦月显然很有修养，要是换成我，若是我不懂医学，我一定会将给我吃砒霜的拉出去剁成rou酱。可惜我懂医学，也是个有医格的医生。 “是的，不信我说给你听听。”我胸有成竹的说道。 “那你说说看。”睦月带着质疑，看着我的眼睛，带着试探。 我心里狠狠的鄙视了对方一把，刚我还夸他修养好，他看我的眼神如刀子，仿佛我胡说八道就把我丢出去喂鱼，真是小气巴拉的小气鬼。 我耸耸肩“砒霜，硫磺铁矿高温蒸馏获得。此物是古老的毒药，可以吸入也可以食入。若是砒霜吃多了，会出现中毒症状，比如恶心、呕吐、腹痛、大便带血、四肢痛性痉挛、抽搐、呼吸麻痹而死亡。消化道症状轻的会出现M氏纹。若是砒霜吃少了，或是慢性中毒，则是皮肤黄染，角化过度或疣状增生，甚至多发肺癌和皮肤癌。” 睦月虽然有些词语听不懂，但是大部分症状算是吻合砒霜中毒表现，不由得信了苏悦儿几分，继续耐心的听着。 “可是砒霜虽然有这些坏处，但也有好处，那就是砒霜会影响神经和毛细血管通透性，还会刺激造血干细胞。医学论述早就说过，砒霜可以进行角化作用，角化的一个关键就是讲体内的增生最快的细胞最先消化殆尽，其次是通透性，可以根据高渗原理反向流入高渗组织进行定点爆破式产出肿瘤所在。并且砒霜可以加快血液流速，增快血液新陈代谢，将恶质细胞快速湮灭，将新生细胞快速生成，达到重新洗牌犹如换血的功效。”我有板有眼的说道。 “我听不太明白。”睦月虽然有些心动，但是却无法理解其中的奥妙。 “啊？感情我激情澎湃，斗士昂扬，口沫横飞的话白说了？”我嘟起嘴巴。 “是的，我听不明白。”睦月无奈的说道。 “说白了就是砒霜小含量可以以毒攻毒，杀死对你有害的，促使对你有益处的快速生长，让你扭转乾坤，化险为夷。”我好心的解释道。 “既然如此，那请赐药。”睦月点点头，算是明白了。 “那你准备，蟾酥，砒霜，轻粉哦。”我眨了眨眼笑道“还有蛇血。” “轻粉是？”睦月纳闷道。 “哦，忘记了，你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我一副你一无所知的模样，看向睦月，看的睦月有些坐卧难安，直到他脸带上了不自然才作罢，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就是氯化亚汞或者甘汞。” “这是什么？”睦月皱了皱眉。 “又名汞粉(《本草拾遗》)，峭粉(《日华子本草》)，水银粉(《嘉佑本草》)，腻粉(《传家秘宝方》)，银粉成品-轻粉(《本草述》)，扫盆(《本草便读》)，你随便哪个都是可以的。”我带着教学的模样说道。 “用砖砌一炉灶，上有10个炉眼，每一炉眼放一平底锅。先将胆矾3.5斤、小样食盐3斤放于盆内，加水约3斤混合，放入水银6.25斤，搅拌成粥状，再加入红土约10大碗，拌和成半干半湿的软泥块，分成10份，捏成馒头形。另在平底锅中央撒一层沙土，将馒头状物分别放在沙土上，并用陶碗或瓷盆盖上，再用泥封固，以防泄气。先放在炉旁。每炉约用上等木炭47斤，先在炉外烧之全红，再装入各炉眼内，略烧片刻，即行通火，将炉眼中央摆成空型，若见有火苗之处，用炭压盖不使上燃，再将炉门关闭，开始闷火。等到炭已烧透，至无火苗，且外被一层白灰时，将已封固的平底锅放在每个炉眼上，将炉门关闭。22小时后开锅，则见锅内出现多数多角形片状雪花样结晶，用鸡翎扫下，拣去杂质，遮光密闭保存。红土与沙仍可继续使用。”我摇头晃脑的说道。 “胆矾？小时？”睦月一头雾水。 “胆矾，五水合硫酸铜也被称作硫酸铜晶体。俗称蓝矾、胆矾或铜矾。具有催吐，祛腐，解毒；治风痰壅塞，喉痹，癫痫，牙疳，口疮，烂弦风眼，痔疮，肿毒的功效并且有一定的副作用。”我带着好奇“你不知道吗？” “怎么获得？”睦月摊了摊手“我不是医者，不知道。” “胆矾矿石加热蒸发，胆矾矿石是一种分布广泛.天然产生的硫酸铜水合物。其名称源自希腊语,意为铜和花,它曾被称为蓝色硫酸盐。你没见过？”我带着不可思议。 “我想我知道是什么了。”睦月点点头。“那么小时是什么？” “2个小时是1个时辰。”我笑了起来。 “我明白了，我这就吩咐下人去准备。”睦月笑起来，第一次有了生的希望。 “对了，你注意下这个蟾酥。蟾酥始载于《药性论》，原名蟾蜍眉脂。《本草衍义》始有蟾酥之名，云：“眉间有白汁，谓之蟾酥。以油单（纸）裹眉裂之，酥出单（纸）上，入药用。”《本草纲目》曰：“取蟾酥不一：或以手捏眉棱，取白汁于油纸上及桑叶上，插背阴处，一宿即自干白，安置竹筒内盛之，真者轻浮，入口味甜也。或以蒜及胡椒等辣物纳口中，则蟾身白汁出，以竹篦刮下，面和成块，干之。”根据以上记载蟾酥的采制方法以及蟾酥之性状，与现今蟾酥一致。其原动物蟾蜍始载于《名医别录》。陶隐居云：“此是腹大、皮上多痱磊者，其皮汁甚有毒，犬啮之，口皆肿。””我嘱咐道。 “我知道了，苏姑娘，蛇血是哪种蛇的血？”睦月带着好奇。 我从口袋拎出半死不活的赤霄笑起来“我宠物蛇的就好，反正要的不多。” 睦月点点头，算是知晓，只是带着一份不太放心的表情看向我“姑娘家，还是不要养蛇的好，当心被反咬一口。” 我诧异的看向睦月，这小子是在关系我？只是这小子关心我的时候，为什么带着一抹鄙视？莫不是鄙视赤霄？ 我提溜着赤霄，看着赤霄的蛇头，他还是昏睡着啊？没啥危险啊？莫不是这孩子怕蛇？ 睦月叹了口气，对我的动作和行为表示不解，只能言尽于此的走开。 接下来的日子让我过的不要太舒服，这中医学流传下来的治疗白血病的方子果然有效，吃过这个方子之后的睦月起色明显好了很多，显然是药方发挥了功效。 我每天给赤霄放着血，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来，虽然每天锦衣玉食，但是人无聊久了会发闷的，总要给自己找些乐子。 我天生就是个会找乐子的人，更何况我在睦月的城主府一直过得逍遥自在。 假山是一个有趣的地方，尤其是躲在里面偷听这中有意思的八卦，这一下午我就听到了不少婢女抱怨其他女孩子的怨言，内容精彩丰富，又极富传奇色彩，就连我这么大的脑洞都感叹她们的联想能力和记仇能力。果然自古女孩子多的地方就是是非多，啧啧啧，这一下午停下来，倒是让我对孔子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感触又深了一层。这小人一般的女子最难养啊，养不熟还会反咬一口，比蛇还可恶。 就在我美滋滋的听着墙角的时候，一个焦急的声响出现在了我的周围，“遭了遭了，苏姑娘不见了，要是让城主知道了，一定会要了我们的命。” “是啊是啊，城主交代过，一定要看好苏小姐。城主说过，苏小姐是少见的医师，是池梦大陆未来可名噪四方的医师，决不能放走她，如今她不见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苏悦儿皱起眉毛，带着疑问，这个池梦大陆是什么地方？难道这里很缺少医师吗？可是这里的郎中不少呀，怎么会缺少医师？到底哪里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