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插手是非
徐阳不想活了,望着房顶,纵使有房梁也无济于事,因为裤腰带不够长。 整整一个通宵,完美无缺的逆袭计划落空了不说,还倒贴了一百八十五两,整数啊,从起初的二十两翻了十倍。 二百两,我一穷酸书生就算还一生都不见能够还清,与其一生在负债中度过还不如一头撞到马车上,死了算了,就是死后的那笔安慰费倒是便宜了三叔那混蛋。 一觉醒来天黑了,徐阳浑浑噩噩的走下楼,坐在张溶的身旁,屁股刚落在板凳上,张溶就摆出了他应有的态度,债主讨债的态度,“姓徐的,哪时候还钱?” 徐阳垂着头,沉默不语,可筷子却是在饭菜中行走匆匆。 经过昨夜的含泪交流,徐阳大致认清了张溶的个性,表面看似顽劣不堪,但内地里却存有几分童真。 “姓徐的,小爷问你话呢,欠我的一百八十五两银子何时还我?” 徐阳打了个饱嗝,“……我没钱。” “你没钱就是理由了?没钱就不用还了?而且刚才的饭还吃的这么香。” 徐阳心虚了,“那你说怎么办?” “嘿……”张溶让徐阳给逗笑了,“是你欠我钱,你却反过来问我怎么办。” 徐阳探起头,带着商量的语气,“要不我rou偿?” 张溶:“……” ……,…… 持续了半个时辰的讨债,最后不得不已失败告终,原因也正如姓徐的某个书生所言,翻来覆去就两句话,我没钱,要不我rou偿? 最后张溶宽限了徐阳一个月的时间,并且放下狠话,时限一到还没还钱就把他送上衙门,准备在牢里吃年饭。 —————————————————————————————— 次日清晨,徐阳站在客栈门前,望着川流不息的人行,默然的叹了口气,不应该啊,实在不应该啊,早知离开徐庄的时候请人看一道吉日的。 木已成舟,不想吃牢饭就最好别动赖账的念头。 可我还是想赖掉啊…… 走在喧腾的街道上,徐阳对古代的文化充满了好奇,东瞧瞧,西看看,觉得一切都是多么美好,压在心头的债务也随之抛却在一旁,望着暖人心房的阳光,徐阳的内心顿时充满了无限感慨。 但花开花谢终有时,美好的东西都是瞬间的…… “你这人怎这般不讲理,我不要了。” “不要?哼……弄断了不要也得要。” 当徐阳的脚步驻留在一家翡翠店时,两句很不和谐的争吵飘到了他的耳中。 两撇柳眉,樱红小嘴,粉玉的面颊,两支发簪将长发盘于脑后,余下一尺青丝则是衬托出了大家闺秀的高贵。 “好生秀气的佳人。”尽管两人隔了二丈远,但对方的相貌仍是让徐阳一阵惊叹。 好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有了朱厚熜的前车之鉴,徐阳毅然决定这将**精神交给别人传播发扬,自己还是退居幕后好了。 想法固然不错,但他的一身读书人的行头却是给他招来了麻烦。 正欲徒步离开,突然一位小姑娘拦在了徐阳的身前,煽动着一对亮晶晶的眼眸,由于情绪急切的缘故给眼眸弥漫上了一层水雾。 “公子,我家小姐让jian商刁难上了,请你帮帮我家小姐好吗?” “呃……”眼前的事明摆着是个麻烦,徐阳的理智告诉他,此刻要表现出一副冷淡的模样,然后婉言拒绝,可小姑娘的那双我见犹怜的双眼随即就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还是不忍啊,为何我就狠不下心来。 碧琴见徐阳面色犹豫不决,又是说道:“公子,碧琴求你了,帮帮我家小姐吧。” 徐阳:“……” “公子……” 唉……看来这**精神还是的由我来传播,“这事也不是我的专长,我量力而行。” 碧琴破漓感谢道:“碧琴谢过公子。” 随着碧琴踏进翡翠居就瞅见富家小姐红润着眼眶,嘟着小嘴,一副极其委屈的模样。 这时碧琴上前拉着小姐的手腕,“小姐莫慌,这位好心公子答应为我们辩理了。” 小姐旋即转过头,看着徐阳,娇嫩的面庞上攀上一抹红霞,微然欠身,作礼道:“晚晴谢谢公子。” 晚晴? 好风雅的名字,徐阳笑了笑,恬不知耻道:“助人常乐,乃为人之本,更何况我还是一介读书人。” 幕晚晴脸上的红霞愈加深润了,这也让徐阳的目光变的火热了。 持续了片刻,徐阳觉得目光袒露的盯着人家姑娘看有失大雅,轻咳了一声便挽回气氛,道:“小姐因何故而倍感委屈,小生必然竭尽所能为你讨回公道。”
但不等幕晚晴开口,一旁的大肚商贾就挑着眉头道:“哪来穷酸闲人,有管闲事的功夫还不如回家念两本圣贤书。” 徐阳转过身去,道:“抱打不平,何为闲事?” “这是我跟这位小姐之间的事,与你一介外人有何干系,再说了,买卖在于人愿,公平公价,哪来不平之在?” 徐阳道:“既然是公平公价,怎对我有驱逐之意?莫不是狼子心虚?” “你……”大肚商贾吹着胡须,有些气急败坏,猛然摔着衣袖,“你放屁,我一买卖人一不偷,二不抢,怎会心虚。” “如此说来,你便是不反对我插手此事了?” 大肚商贾沉默了,转过身去……尔后一声怒哼人皆耳闻。 幕晚晴见徐阳三言两句就将jian诈的商贾逼得无话可言,面色犹如三月桃花,很是激动,也是极其招人喜爱。 至于一旁的丫鬟碧琴,一双小手此刻已是被攥的死死的,意思不言而喻。 两人都是将希望寄托在了徐阳的身上。 几经问话,徐阳大致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经过很简单…… 碧琴随着自家小姐来选购玉器,见到一只翡翠玉镯顿时就涌上喜色,谁知大肚商贾将锦盒拿出,幕晚晴刚是拿上手玉镯竟是离奇破碎。 听到这里,后面的情形徐阳不用猜也都知道,像这样的小把戏他前世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不过都是他讹诈别的的,没想到回到大明朝角色来了个对调。 这样说来,大肚商贾跟他还算是同行,眨眼四百年,遇上知音说不上两眼泪汪汪,但也不至于背后捅一枪吧。 算了,枪头都顶到屁股沟了,不捅也得捅了。 “小姐,可否借你手中玉镯一看?” 幕晚晴递过锦盒,徐阳放眼瞧去,玉镯虽然已碎,但从碎玉上仍旧可看出此物身前的价值观。 徐阳看着幕晚晴又道:“店家又是怎样个说法?” 幕晚晴道:“他说玉镯是前唐之物,要我索赔四百两银子。” 徐阳一怔,日……讹的比老子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