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海岳权争
42海岳权争 姚焰阳请来的小绿绿,是龙组西杭分部的异能者,治愈系的异能者。 经过她的治疗,陆逊体表的伤势已经全部恢复,体内的伤势也好了七七八八,以他的身体素质,大概两三个星期就彻底恢复了。 所以苏醒后,他也就没有继续留在医院里,而是选择了返回学校。 刚刚来到校门口,陆逊就摸出手机拨通了钱智远的号码。 “陆逊?”接通后,钱智远微笑道,“你回来啦!” “嗯,”陆逊淡淡一笑,道,“校长,你现在在办公室么?” “在啊!哈哈,你要过来么?”钱智远笑道。 陆逊唔了一声,道:“方便么?”原来他在通话时,听见电话那端隐约有女性的喘息声。看过许多都市小说的他,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钱智远嘿嘿一笑,他已经是老油条,自然不会流露出什么异常,道:“行啊!你现在过来吧!” 陆逊强忍着笑意,道:“好的,我现在就在行政楼下面,马上上来。” “好……唔?什么?!”钱智远吃了一惊,随即道,“等、等等,陆逊,等一下!” “怎么啦?”陆逊微笑道。 “这个……哈哈,我下来接你吧!”钱智远毕竟是老jian巨滑之辈,立刻就调整了过来,笑道,“听说你进医院了,回来的话,作为校长我怎么也得下来迎接一下嘛!” 陆逊噗嗤一笑,道:“不用啦!校长,我现在上来咯。” 钱智远还没来得及说话,陆逊已经挂断了电话。只是他也没有立刻就上去,而是在行政楼门口站了大约五六分钟,才朝着行政楼里面走去。 他刚刚来到二楼,就看见钱智远从三楼走了下来。 两人碰面,钱智远连忙笑道:“陆逊,你来啦!” 陆逊笑了笑,点头道:“是啊!校长,抱歉抱歉,上来的晚了。” “不晚,不晚……”钱智远干笑一声,连忙引着陆逊上了三楼。 刚刚走进办公室,陆逊就敏锐地嗅到一丝淡淡的味道,在未曾遇到陆飏前,他也勉强算是一位宅男,属于撸一族,自然清楚这股味道是什么东西。 强忍着笑意,陆逊装作迷惑地四处看了看,好奇道:“校长,你的办公室刚刚打扫过么?好像有股怪怪的味道啊!” 钱智远闻言身躯僵了一僵,随即干笑道:“大概是打扫卫生的味道吧!不用理会啦!哈哈!来来来,到里面坐。” 钱智远的办公室分为里间和外间,而他自然是将陆逊引到了内间。 刚刚进门,钱智远就笑道:“陆逊,要喝什么?” 陆逊连忙摆手道:“校长,不用啦!我就来找您聊聊的。” 一个学生,却找一校之长聊天,这句话如果换成其他学生说,只怕钱智远已经把他们赶出去了。 但是说话的却是陆逊,所以钱智远径直笑道:“好,好,正好我没事儿,咱们聊聊。” 陆逊微微一笑,道:“校长,首先多谢前几天帮我圆谎,不然我可要被变态贺叫家长了。” 听到他的话,钱智远心头微微一动,暗暗好奇以陆逊的神秘背景,怎么会怕小小的变态贺。 但是旋即他就恍然,思索着大概是陆逊家教非常严,所以一旦被叫家长恐怕陆逊就吃不到好果子,所以才会采取迂回战略来试图通过自己打压变态贺。 思索归思索,钱智远倒也赶忙回答道:“哈哈,陆逊你客气啦!你将来是做大事的人,学校里的知识……呵呵,虽然说起来不太好听,但也确实是个客观事实,学校里的知识将来的用处实在是小的可怜。” 陆逊微微一笑,道:“对了,校长,这个周末,不知道校长您有没有时间?” “这个周末?”钱智远闻言微微一愣,疑惑道,“有什么事吗?” “哦,倒也没什么大事情,”陆逊淡然一笑,装作不在意地说道,“我林叔叔请我吃饭,他在教育局工作,校长您也是教育这块体系的,我想你们俩应该会有一些共同语言的。” “林、林……”钱智远仿佛被口水呛住了一样,咳嗽了几下才着急道,“是、是林……林胜长林局长么?” “唔,我记不太清楚林叔叔的全名了……”陆逊摸了摸下巴,装出一副回忆的模样,在钱智远的心脏几乎快要跳出嗓子眼的时候,他才故作恍然地说道,“对,就是林胜长。” 啪啦一声,钱智远端着的茶杯一歪,险些摔落在地,幸亏他及时稳住心神,把茶杯拿住了。 深深呼吸了数下,钱智远激动地看着陆逊,他一直猜测着陆逊和林胜长会有某些关系,但是始终没有得到核实。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北桐名为市,实际上只是一个县市级的市,归属于嘉湖市。所以北桐的教育局也是归嘉湖市的教育局统管的。 钱智远在担任茅高的校长前,本来也是教育局一名要员,可惜后来他的靠山倒了,连累他也被丢到了茅高来当校长。 虽然茅高不是很差的学校,但是钱智远清楚,如果他再不及时找座靠山,只怕他接下来就要逐渐从校长往下降,最后变成一个小职员了。 而作为嘉湖市的教育局局长,林胜长在嘉湖市治下的五县两区的教育体系内,也是拥有着说一不二的气魄和能力了。 如果能够搭上林胜长的这条线,以嘉湖市教育局局长作为靠山,钱智远相信自己将来的地位绝对不止是一个区区茅高的校长。 剧烈地喘息了几下,钱智远才一把握住陆逊的手,沉声道:“陆兄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钱某欠陆兄弟一个大人情,日后若有所需,尽可言之!” 钱智远非常清楚,之前陆逊能够让林胜长亲自出面,已经说明两人关系很紧密。如今陆逊更要将自己介绍给林胜长,那么自己在林胜长面前所占的分量,除了需要自己的能力外,还需要看陆逊的态度。 虽然直到现在还弄不清楚陆逊的背景是什么,但是钱智远已经无比确定一点,要抓住机遇除了需要运气好,还需要自己有足够的反应。 在恰当的时候做出恰当的事情,这就是机遇来临时应有的反应。 陆逊现在只是高二,无论他背后背景如何,只要从他需要靠自己来打压变态贺就可以看出,他手底下无人可用,至少是在北桐这片地面上无人可用。 自己虽然贵为一校之长,而他只是一个区区学生,但是现在的地位说明不了将来。与其将来陆逊接管他背后势力云纵龙飞时他再去投诚,倒不如现在先去投诚,以加重自己在陆逊心目中的地位。 陆逊闻言微微一怔,旋即就反应了过来,剑眉微微扬起,淡然道:“呵呵,校长,这话就言重了啊!” 钱智远瞧见陆逊神色淡漠,心头一凉,但是他也非常人,不然也无法在靠山倒后一年还能始终坐在校长的宝座上。 当机立断之下,钱智远背脊立刻一弯,以略微恭敬地姿态说道:“陆兄弟,从此之后,刀山火海,只需要您一声命令,钱某人必定在所不辞。” 这番话已经是另类的投靠了,陆逊心知见好就收,况且能够收服钱智远为己用,他在茅文高中里面已经拥有横着走的资格了。 陆逊没有在钱智远那儿待多久,在确定了周末的吃饭时间后,他就离开了行政楼。 返回教室时,正好是下课时间,教室里热闹无比。 看见陆逊出现,潘冬冬连忙迎了过来,担心道:“逊逊,你跑哪里去了?一整天啊!” 陆逊摸了摸口袋,他的手机放在寝室,所以潘冬冬和张欢根本无法联络到他。 关于自己住院的事情,陆逊当然是打算隐瞒张欢等人。 他夜晚离开寝室外出的事情,寝室里的几个人自然是知道的。 其实这也是陆逊的失策了,原本他是想夜杀邓安和火烧绿竹酒吧后,就悄悄潜回。 没想到在火烧绿竹酒吧后,他会被刘天英追杀,直至重伤,不得不住进了医院。 此时,张欢也快步走了过来,淡笑道:“逊逊,你去哪里了?” “几个高中的诗社社长的联谊活动,”姚焰阳随口编了几句,却看见张欢和潘冬冬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皱眉道,“怎么了?” 张欢微微皱眉,随即淡淡地说道:“你不知道?今天你们诗社去植物园举办了放风筝活动,是你们副社长带队的。” “嗯?”陆逊微微一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哦。” 植物园是北桐市一个新建的公园,风景优美,以前陆逊曾经计划过去组织海岳诗社去植物园游玩,不过因为各种原因最终耽搁了。 看见陆逊满脸平淡的表情,潘冬冬忍不住嘟囔道:“拜托,我们不知道你去哪里了,都急得要死,你倒好,优哉游哉的。” 陆逊回过神来,微笑道:“好啦,好啦,对不起啦,改天和你们说一声嘛!” “逊逊,这次你们诗社去植物园,你知道么?”张欢忽然问道。 “唔,知道啊!”陆逊微微一怔,迷惑道。
“哦,没什么,问问。”张欢笑道。 陆逊看了他一眼,忽地问道:“这次我们高二有人去么?” “唔,肯定有啊,怎么了?”潘冬冬好奇道。 “有哪些,说说我们认识的。”陆逊想了想,问道。 “唔,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们海岳诗社的,你可以问问你们诗社的人嘛。”潘冬冬耸了耸肩,笑道。 陆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和他们又说笑了几句,转身便出了教室。 因为钱智远的介入,所以诗社的负责老师早就和贺红菊说了这件事情。故而朱雅芳也不能因为陆逊缺课来说他。 只是此刻瞧见陆逊转身又出了教室,朱雅芳忍不住又兴奋了起来,掏出记录本,在上面唰唰唰地写着什么。 走出教室后,陆逊站在走廊上望着夜空,露出思索的神色。 他当然知道,关于这次前往植物园游玩的事情,他根本就毫不知情。 而对于他居然毫不知情的原因,陆逊心底也有着一丝隐约的猜测。 思忖了良久,陆逊直接转身朝楼梯走去。 数分钟后,陆逊才晃悠悠地走回了教室,张欢、潘冬冬等人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他满脸悠闲的笑容,仿佛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 只是当陆逊坐回座位上后,满脸悠闲舒适的笑容中,瞳孔深处却泛着一丝丝鲜红的涟漪。 之前他专门去了一趟高二(7)班,找到谈震宇询问今天去植物园的事情。 谈震宇也是他们海岳诗社的一员,这次活动他恰好也前去参加了。 按照谈震宇的说法,这次指导老师也没有过去,全场只有张文杰一个人在那里领队。 (果然是这样呢,张文杰,你对权力的欲望就如此之大吗?) 陆逊淡淡一笑,此刻的他,浑身透着一股来自黑暗的邪异魅力。 张文杰,海岳诗社的副社长,如果陆逊的猜测属实的话,那么这一切都是出自张文杰之手了。 张文杰是高一年级的,现任海岳诗社的副社长。 因为陆逊性情懒散的关系,所以在他刚刚接任海岳诗社后不久,就将诗社高一年级的事情交给了张文杰来处理。 茅文高中的学生会和社团是混在一起的,整个学生会一共有五个社团,海岳诗社便是其中之一。 而按照规定,高三学生是不得参加社团,只有高一和高二才能加入。故而每届学生进入高三后,就会被自动退社。 而高二学生的热情当然没有刚刚加入的高一新生那么热烈,所以每届海岳诗社中,占据主要的往往都是高一的学生。 陆逊的放手,加上张文杰自己的因素,使得海岳诗社的许多学生只知道副社长张文杰,而不知道正社长陆逊。 陆逊性格懒散,加上他即将高三,所以也懒得计较这些。既然张文杰喜欢管理事情,那么他就将这些事情都丢给张文杰。 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陆逊的错觉,在他多次放手,把事情交给张文杰后。张文杰就开始缓缓地试图淡化陆逊在诗社中的存在感。 这也是只是陆逊的错觉,但是有一件事情,却让陆逊隐约了解到张文杰的为人。 在张文杰刚刚当上海岳诗社副社长的时候,在路上和陆逊碰到,他总会笑吟吟地喊一声“陆哥”。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张文杰在路上看到陆逊往往将之当成空气,全然不理会他。 当然,陆逊并不是计较他不喊自己“陆哥”。 但是,张文杰的这种前后差距之大,却让陆逊隐隐对其有些敬而远之了。 而且这一次,张文杰做的实在是有一些出格了。 无论如何,陆逊始终是海岳诗社的正牌社长,组织社团前往植物园活动,这么大的事情,好歹也需要和他说一声。但是张文杰却根本没有和他打过招呼,自顾自地就带人去了。 念到此处,陆逊眼中的杀意就越发浓郁了。 只是此刻,虽然他眼中的杀意不断地凝练浓郁,但是他的笑容却越发温和,与双眼中的冰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陆逊虽然外表性格谦和,但是实际上,他的骨子有着一种偏执,故而他才能够依靠杀戮数日,就强行锻炼出杀气来。 (既然你已经做到这种份上了,我还不出手的话,岂不是让你们嘲笑我这个社长无能么?想要斗法的话,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