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废材小少主
十六年转瞬即逝。 “这次我们南域一定要压北域一筹。” “你们听说了没，北域的小少主实力平平，不知道是真是假。” “北域一直是四域之首，他们的少主怎会是庸才，只怕是传言吧。” “是啊，上次纪皓所展现出的变`态天赋，大伙又不是不知道。” 纪家练武场上，几百号人簇拥而立，场面何其壮观，近看，皆是些年纪轻轻的少男少女，喧哗声不断。 “北域，纪凝儿，筑基九段！”练武场圆台之上，一紫衫少女将手轻放至魔石碑上，待石碑上浮现出‘筑基九段’四字时，在旁老者大声隆重的宣布道。 下方寂静了许久，所有人都是面露羡慕之色，过了一会，又开始喧哗起来。 “筑基九段！这纪凝儿如今才十五岁，居然是筑基九段？” “且不论北域小少主资质如何，单凭有纪凝儿，北域的未来无忧了啊。” “北域人才辈出，几年前先是纪皓十六岁拥有筑基九段，现在又有纪凝儿，算起来已有两个天才，着实让人羡慕。” “越来越期待北域小少主纪尘的天赋如何啊。” 凡修炼者都以年少之时的实力为基础，认定他日后是否可造之材，筑基分九段，突破九段后便可称为修士。 修士分为凝丹期、聚灵期、融灵期、化神境、大乘境、最后是通天境，又称渡劫，安然度过可成仙。 “纪兄，记得去年见凝儿方才筑基六段，没想到短短一年提升三段，我当东域域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练武场正上方上座有四人，分别为东西南北四大域主，其中银袍中年人惊讶道。 “付贤弟所言不假，可惜，凝儿要是我亲生的该多好...”纪一风欣慰的笑回道，同时眼中浮现出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失落之色。 圆台之上，纪凝儿对于众人的羡慕惊讶丝毫无感，莲步轻移，下了高台。 测试还在继续，名单不按顺序，一切以老者喊出的名字为准。 “纪尘哥哥！你在这里啊。”纪凝儿走向人群最后，看见正闷闷不乐倚靠在树下的灰衫少年，上前露出灿烂的笑容，这一幕，惹来了北域队列不少嫉妒的眼光。 纪凝儿，放在北域那可是女神级的人物啊。 嚯，一个微笑就能把众人迷得神魂颠倒的纪凝儿，此刻站在纪尘面前，还是那么灿烂的笑着，纪尘却是一脸漠然，淡淡的回一声：“嗯...” “......”沉默了，纪凝儿清楚纪尘现在心里有多复杂，此时无声胜有声，静静站在纪尘身边看着一个个上台测试。 “下一位，纪尘！”许久时间，台上老者大喊道，就在这时全场寂静，所有人都满怀期待。 这一声‘纪尘’让灰衫少年内心狠狠抽搐了一下，犹如有一个大石头悬着，要落下去又落不下去。 “纪尘哥哥......”纪凝儿看着纪尘神情不定，缓慢的走上高台，不免有些担忧。 “该来的终归躲不掉。”纪尘站在魔石碑前，犹豫不决，想想前世在华夏那可是名声远扬，受万人推崇，难道这一世注定要沉沦吗，“就算被所有人嘲笑，我纪尘决不沉沦，日后定当扭转，哪怕逆天而行。” “北域，纪尘，筑基二段。”老者这一道连喊出来都觉得丢人的宣布声传出，引起所有少男少女的嘲笑，气氛一阵火热，哄笑声持续不断。 “北域小少主是废材？？” “传闻果然不假，北域纪家几十年，从未有如此低下天赋的后人，纪尘算第一个了。” “哈哈哈，竟然连我这西域砍柴的普通人都不如。” “废物...” “废材少主......” “纪家第一人...” 纪尘低沉着脸，从各种嘲笑，羞辱，不屑的话语中沉寂着，此时他的心情犹如在茫茫大海中面临沉沦的帆船一般，仿佛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没有一点光芒。 事先想好的要乐观面对，在事实面前，果然还是不堪一击。 落魄的身影途径人群，整个过程纪尘都不敢抬头，他现在已经是落实的废物，因为十六岁成年要拥有筑基五段以上才算是平常。 筑基二段？废材一个，在奠定的基础上，以后的成就不会太高。 “北域，纪尘，筑基二段...” “北域，纪尘，筑基二段...” “北域，纪尘，筑基二段...” 这一句话不断在少年脑海里回荡，怎么也挥之不去，他一直走，一直走，仿若四周无人，低沉着往前走，直至身影从所有人的视线里消失。 “纪尘哥哥......”纪凝儿看着纪尘背影远去，银牙轻咬下唇，眼神中满是寒意，淡淡的扫过人群，离开了练武场。 .................................................................................................................... “什么狗屁天人道，我纪尘此生最后悔的就是走入天人道，令我受尽屈辱，我不甘心。”纪尘回到住处，满脸不甘，一拳一拳打在房柱上，不停的打。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运转内力，为什么？”纪尘停下发泄，聚精会神，尝试着催动内力，可就在他一运行时，浑身上下疼痛无比，血管像是被阻塞一般，整个人感觉都要窒息，“啊，为什么会这样。” 纪尘也不知是何缘故，从小到大只要一运转内力，体内就会发疼，犹如万千蚂蚁噬咬一般。 他能到达筑基二段，全凭坚定的意志，小时候强忍着疼痛催动内力，那时的疼痛不大，可就在他一年一年的长大后，只要催动内力，就会令他有窒息的感觉。 因此纪尘的实力一直停滞在筑基二段，无法再有进一步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