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3 系统的恶趣味
张楚看着站在铺位下的黄涛涛，剑眉微微一邹，依旧躺在铺位上轻描淡写地问道：“什么情况？” “嘿，你这个人还真的是……” 黄涛涛摇摇头，一副无可救药的神情看着张楚，试探性地说道：“你早上翻墙逃课的事情，政教处吴主任已经知道，正在和校长商讨这么处理你呢，加上你上次打架的事情，这次十有八九难逃一劫，你听兄弟一句，若还想呆在警校赶快联系你家的关系，迟了就来不及了。” 张楚没有说话，他还真没有什么关系，一个小警察的儿子，能有什么关系。 既来之则安之，要是真被警校开除，那始终也是逃不过的，校长李显斌的为人他清楚得很，虽然通情达理却也铁面无私。 曾经，他高中的理想就是做一名人民教师，若不是张大彪的死，让他当时生出了子承父业的心思，于是他的第一自愿就填报了警校。 当然，他选择警察学院，全部源于一个儿子对父亲的爱。 但是，让他意外的是高考体检的时候居然非常轻易就过了，就连审查什么的也一帆顺风，就连分数也刚好，他能进入警察学院实在是顺畅得让人羡慕，连他自己都吃惊。 见到张楚居然没有出现预计中的惊慌，黄涛涛有些目瞪口呆，心道这同寝的家伙还真是很难让人看明白啊。 海滨警察学院在临近的几个省都是数一数二的警察类本科院校，近年为了生存，在保证优秀生源的同时，也逐渐开始实行商业化招生。一些有钱、有关系的子弟也逐渐的能进入这家以往要求异常严格的学校。 黄涛涛就是这类人。 按照黄涛涛自己供称，这胖子的老爹是搞资源的，其实就是一煤老板，钱是小事，有了钱就想着弄点权，于是胖子的老爹拖了关系将胖子弄到警院来了，期望胖子将来混个警长、局长、所长什么的光宗耀祖。 就算混不成警官，也能和那些现任警长、局长、所长之类的儿子、女儿同学一场，到时候托人办事那也有门路不是？ 但是这煤老板怎么也没想到，费了好大劲将宝贝儿子弄到海滨警察学院，却不曾想胖子一进来就展现出了另一种才能——包打听。 一进学校，胖子已经弄清楚了海滨警察学院的所有信息和八卦，哪个同学是什么警长的儿子，哪个同学是哪家警察局局长的千金……等等。 但是唯一让胖子纠结的是，他耗费了巨大的精力和财力却弄不明白同寝张楚的底细，看似一个寻常殉职警察的儿子，却能在高中报考警院的时候体检、审查、面试一路高挂绿灯。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家伙开学就和同学打架，若是以往，铁面无私的李显斌肯定会将责任人直接开除拉倒，但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张楚这个主要责任人仅仅捞到一个大过处分而已。 “尼玛！这家伙到底有什么依仗？还这么淡定？”看到张楚一脸如常的面对开除，胖子真是又崇拜，又心惊，基于家族煤老板的基因思维，瞬间觉得张楚现在还能如此淡定，肯定是张楚身后有一张强悍无匹的关系网。 其实，胖子在食堂吃完中午饭，从食堂走出来的时候就掏出随身的偷窥小望远镜，本意是偷窥美女学姐、导师什么的，不成想一眼就发现了教务大楼三楼楼道上的校长大人和政教处主任。 两人视乎很不对付，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子，这也让胖子疑心顿起，于是偷溜上了教务大楼，来到三楼楼道拐角，偷听到了校长大人和政教处吴主任的谈话。 “原来是在商讨开除张楚啊？”胖子虽然听得不全，但是两人谈话的核心他是听出来了，而且，校长大人仿佛对开除张楚还拿不定主意，而政教处吴主任仿佛极力主张“杀一儆百”以儆效尤什么的。 不过两人在楼道上仅仅是一段时间而已，最后校长大人和政教处吴主任都进了校长办公室。 其实胖子回来之后，对张楚说学校什么开除的事情，这事儿实际情况就是还没定下，他这样说就是想吓吓张楚，然后张楚若是急了，就会找关系保住学籍，他不就可以知道张楚背后的关系网了吗？ 这死胖子肚子里的花花肠子，绝对能赶上银河，鬼心眼多着呢！ 可是，让他失望的是，张楚居然这么淡定，反倒让胖子心里七上八下的，更认为张楚家里的后台一定够硬。 “难道真的比省厅徐公子还强？不行，为了老爹的矿山，我得好好巴结巴结。”别看黄涛涛胖的像只大水桶，脑袋却灵活得紧，心里一番寻思之后立刻做出了决定。 “兄弟，吃午饭没有？”黄涛涛顿时涌上笑脸。 “还没。”张楚总不能拿人家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于是随口答道，这一上午都在医院检查什么的，哪里来得急吃午饭。 “都过了食堂开饭的点了，兄弟我来想想办法。”黄涛涛嘿嘿一笑，拍拍胸脯一溜烟跑出了寝室。 不对！ 张楚心中有些奇怪，他和黄涛涛同寝半个来月，也就认识半个来月，黄涛涛和自己的关系还没到这样铁的程度啊？ 紧接着，他就听到黄涛涛在敲隔壁屋的房门声，和听到“有吃的没……给钱……”之类的对白…… 张楚无奈翻个白眼，寝室里就他一人，于是再次调出“超级警察系统”研究起来。 首先是超级警察的等级系统，他现在仅仅是“初级警员”，初级警员有十二个等级需要升。 不知道这个系统的分级制度是不是和现在的警衔一样呢？他无从考证，因为十二级之后的说明和等级是灰色的，也没有文字说明，并没有开放出来，他根本就没法看到。 到是零到十二级的升级比较简单，徒手练擒拿术基础动作就可以，还好当年周大彪在的时候，为了提高他的身体素质经常带着他练习擒拿术基础动作。 因此他对擒拿术基础动作并不陌生，不过在超级警察系统的武技说明里，擒拿术也是可以升级的，这就靠熟练度了。 为了测试一下升级系统，张楚索性从床上起身，按照系统的说明动作开始练擒拿术基础动作升级。 “拳本无法，有法也空，一法不立，无法不容。”——武术讲究不要拘泥于一招一式，但对于张楚这种初学者来说，还必须从有法到无法这个过程，然后达到身无定形，脚无定位，手无定式，随心所欲的境界。 这也是当年张大彪狠抓他狂练擒拿术基本手法的原因，“超级警察系统”就是让寄主成倍的加强擒拿术基础，同时锻炼寄主的身体强度，然后寄主才能做到擒拿术胆大、力雄、准确、快速、狠毒的五项要求，最后达到“有法也空”的境界。 当张楚锻炼侧踢、踹踢、卷腕、盘腿等基本擒拿动作二十分钟后，只听到脑际忽然响起了那让他大脑短路的歌声：“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嘹亮的“最炫名族风”歌声结束之后，系统界面上出现了一段文字提示：“寄主完成一百个擒拿术动作，升了一级，得到三点固定点数和三点自由分配点数。” 张楚急忙查看了人物属性，这个时候发现人物属性里的身体强度、精神力、防御三项都增加了一个点数，而剩余点数里还有三个点数。 也就是说系统每升一级，他就能得到三个固定点数和三个自由分配点数，而且身体强度、精神力、防御三项叠加之后，他的综合攻击力又高了三点。 也不知道增加三点的综合攻击力是个什么概念，张楚丝毫没有标准衡量，不过他想总没坏处吧。 初次升级，至于那三点自由分配点，分配给哪项他更没什么概念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先不动这三点自由分配点数。 再查看技能，只见初级擒拿术的经验条已经满了十分之一，这样看来，他升级到十级的时候，擒拿术也会跟着升级。 毕竟年纪轻，张楚没考虑什么，就是觉得挺好玩的，准备下午有时间找个地方一气升到十二级，看看系统会出现什么情况。 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个“超级警察系统”已经寄生在他身体里，除非他死亡应该不会消失，这个系统肯定会改变他原来的生活轨迹，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当然，这个“超级警察系统”每到关键时刻就来那么一曲“最炫民族风”，应该是个有些恶趣味的系统啊！ 就在这时，黄涛涛抱着火腿、方便面等等各种零食满头大汗的回来，见到张楚也是浑身汗透，愣了一下，暗自嘀咕这家伙在空调房里都能出汗，而且好像运动过的样子，难道打飞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