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话 歌舞伎出云姬
青菱低声怒吼道：“坐下！丢人！” 洛晨和米凡虽然屁股是重新沾到椅子上了，却没有放弃关于歌舞伎的话题，兴奋地问道：“晴明，你有没去过那啊？” 晴明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没没没，我从没去过！” 洛晨哈哈笑着，拍了拍晴明肩膀，说道：“唉！没事！我听说歌舞伎不都是卖艺不卖身的，那去看看又有什么关系？” “哼！卖艺不卖身，就是去那种地方的理由了？！”青菱脸上一层薄怒。 “诶，你急什么，我们又没说要去...”洛晨说道。 “但！！也没说不去，对不对！”米凡急忙接了下茬。 洛晨和米凡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一般。 晴明额头微微冒汗，艰难地问道：“你们...你们真的要去看歌舞伎表演？” 洛晨和米凡连连点头，一脸兴奋。 青菱却是已经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六雪，小葵，我们回去！和他们没什么好说的！” 六雪为难地站起身来，看着洛晨，叫了一声：“少爷...” 洛晨故意把头侧过去，不看她。六雪无奈，只得和沐小葵一起随了青菱离开。 姜默邪非常尴尬地坐在那里，似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问道：“我们不会真的要去看歌舞伎吧？” 洛晨一使眼色，和米凡一左一右，夹着姜默邪坐下，笑嘻嘻地说道：“默邪兄，别装了！现在又没女生在身边，都是大男人，怕什么！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就应该见识下所有的风土人情嘛！” “歌舞伎也算风土人情？” “啧！风土人情，简称风情！歌舞伎最不缺的就是风情万种了！”米凡也笑道。 晴明叹道：“可是...可是我也没去过啊...怎么带你们去？” “起码你知道在哪啊！”洛晨故意正色说道，“晴明，你作为阴阳师，更要体察各个阶层人民的生活疾苦，不能每天生活在贵族圈子的象牙塔里！晚上可要好好观察那些歌舞伎们哦！” 晴明好像天生不会拒绝人，被他们这左一言右一语的，就给唬住了。 这天下午，几个男生也没回去晴明家，就一直在外闲逛玩耍，直到夜幕降临，吃过晚饭，正戏上演。 夜晚的大阪，街上行人已经不多，特别是女人更是都没见到。 “这一到晚上，女人就都不出门了？”洛晨奇道。 晴明解释道：“晚上出门的女子，大家会觉得不正经，除了歌舞伎她们，一般女人不会晚上出来抛头露面的。” 听晴明这么一说，他们也没觉得有多奇怪了。 日本一直就是一个男尊女卑的国度，就算到了近现代，女性地位也没提升多少，这在古代，在这个平安时代，当然更是如此。 洛晨他们在街边观察了一会，发现有好几个男人，都一起结伴走到旁边的小巷子中。 “喂，我们跟着他们吧，应该错不了...”洛晨提议。 反正这几人谁都没经验，也只能同意跟着别人屁股后面了。 巷子不幽深，越走反而越热闹了起来，街道两旁，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和外头大道上冷清的环境完全不同。 几人正边走边打量着不同的歌舞伎店，晴明忽然停在了一个店铺门口。 洛晨他们奇怪地停住，看着这家几乎空无一人的店，有点不想进去。 “就这吧...找一家没什么人的吧，人多我怕...”晴明弱弱地说道。 要是按洛晨和米凡想的，绝对不会进这样一家无人光顾的小店，难得出来享受一次，肯定是要什么店大，什么店好，去哪家！ 只是这次是晴明请客，以后他们一应的吃喝住行还全靠晴明呢，既然他说了要去这家店，也不好驳他面子。 “好！那就这家！”洛晨一声同意，带头走了进去。 一个浓妆艳抹，香气刺鼻的中年妇女老板娘立马就迎了上来，揽住洛晨的胳膊。洛晨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没有打喷嚏。 晴明知道他们不会说日语，急忙过去说道：“我们是第一次来。” “哟，公子们都是第一次啊！不用担心，你们就坐好了就成！要喝什么酒，点些什么小菜？”老板娘殷勤地问道。 这可把晴明问住了，他哪知道这种地方，都会点什么酒菜，反正不差钱，只得说道：“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 老板娘一听，更是喜笑颜开，连忙招呼下人过来伺候一切。 每个人面前都摆了一张小桌子，菜肴和酒慢慢地上齐了，老板娘带了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进来，说道：“各位公子，今晚就由这位出云姬给大家表演。” 日本歌舞伎在演出前，都要先出来见一下客人。 虽然脸上盖着厚厚的大浓妆，却仍然掩盖不住小姑娘稚气秀美的面庞，漆黑的瞳孔仿佛将世间万物都融化了一样。 “见过各位公子，今晚出云的表演，请多关照了。” 轻轻柔柔的声音，如珠玉落盘，叮当声响。 和六雪那样娇柔的声音还有点不同，出云说话时，只觉得像是世外的仙子，自有一种飘忽尘世之外，清幽淡雅的感觉。 这一种感觉在这种腌臜之地，无比突兀，却也就显得无比显眼。 晴明从见到出云的那一刻，眼睛似乎就离不开她了。 这些洛晨他们都看在眼里，暗暗好笑。这小子一开始说不来不来，结果一来，就看上一个姑娘，眼珠都快贴上去了。 洛晨故意身子侧过去，偷声问道：“晴明君~~~看上这个姑娘了？” 晴明脸一红，把桌上一只酒杯都打翻了，手忙脚乱地自己收拾了一下，才急匆匆地说道：“没...没有，我没有看上，不是，我是说我觉得出云姑娘很美，但是，我没有...” “好啦好啦，都是男人，理解理解！来喝一杯先！”洛晨递过酒杯。 这个时代是没有什么未成年人禁酒令的，虽然这些人里除了姜默邪，都，还是个个都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