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处心积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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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铮和吴安然回到楚府,刚走近踏青园门口,正好碰见翠苓夺门而出,差点儿扑到楚铮怀中。 翠苓见楚铮回来了,如释重负,长长地出了口气:“少爷,你总算回来了。” 楚铮不满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为何慌里慌张的。” 翠苓喘着气说道:“少爷,你不知道,夫人……夫人她给咱们院里送来了四个怪物。” 楚铮一愣:怪物?还是四个?他突然想起楚天成方才所说的那四个剑婢,难道是这几人?可翠苓为何说她是怪物呢,难道这四个剑婢都长得巨丑无比,属恐龙级的? 楚铮不由地有些不高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会影响自己处理事务时的心的。 走进踏青园内,楚铮见院内草坪上站着四个劲装女子,黑衣黑氅,几人形如标枪般伫立。柳轻如和紫娟站在楚铮书房门口,脸上带着几分惊慌之色,养马的小厮欧阳枝敏高举着根木棍,挡在二人面前,可惜两腿却在不住地颤抖着。 楚铮见此景,心中没来由地生起几分怒气,快步走到柳轻如边,向那四个女子喝道:“大胆,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四个女子见了楚铮,不由得一怔,打量了他一会儿,为首的那个女子施礼道:“请问公子可是太尉大人的五公子?” 楚铮道:“不错,你们想必就是那四剑婢吧。既然知道此处是本公子居所,为何还对我院中人无礼?” 紫娟在楚铮背后小声说道:“少爷,她们几个说是奉了夫人之命前来,要住在这踏青园中。公子既然不在,小姐让她们先回去,等少爷回来后再另作决定,可她们就是不愿意,翠苓让她们出示夫人手谕,她们舀不出,又不肯走。翠苓一气之下就舀了扫把要赶她们出去,没想到刚刚那说话的女子一挥手,扫把就断成好多截,翠苓也摔出去很远,后来小欧阳也来了,拦住了她们。这几个女子奇怪得很,也不再动手,只是在那儿站着,一直到公子回来。” 楚铮一听,这几个女子做得也并不是太过分,心中怒气消减了几分,看了看站在一旁气鼓鼓的翠苓,心想凭这妮子的火爆脾气,碰到这几个怀武功的女子,没有受伤已是大幸,还这么不知进退,看来真被自己惯坏了,是该好好教训才对。 楚铮对那四个女子说道:“原来如此,此事本公子的丫头也有不是之事……” 翠苓一听这话,心中不服,叫道:“少爷……” 楚铮回过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翠苓只觉得少爷双目中寒光一闪而过,吓得一哆嗦,知道少爷是真生气了,顿时不敢再言语。 楚铮对几个女子沉声说道:“只是你们几个所犯之错更大。” 几个女子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左侧的女子哼了一声,说道:“我等是奉二先生之命前来保护公子,到了此处礼数也做足,这小丫头不识好歹想与我们姐妹动手,大姐也未曾伤了她,敢问公子,这错是错在何处?” 楚铮微微一笑,自己所料果然没错,这几个女子从小在鹰堂前任堂主楚天成边长大,上也有几分骄纵之气,此番虽是奉命而来,但心里对自己未必就尊敬了,若不趁今初次见面挫挫她们的锐气,以后她们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楚铮看着她们,一字一句地说道:“无视尊卑,冒然犯上。” 为首那女子脸色一变,她们多年来在鹰堂中受楚天成庇护,地位超然,但毕竟还是奴婢之,这番罪名若落实了,楚铮完全可按鹰堂堂规对她们几个生杀予夺。她心中不由得暗暗埋怨那左侧女子话说得太放肆了些,连忙俯首行礼道:“属下姐妹四人初来公子府上,有何冒犯之处还请公子恕罪。” 楚铮冷哼一声:“你们到这踏青园,本公子虽不在此处,但此地仍有可做主之人。”说着指了指柳轻如道:“她就是本公子的妻子,你若是还认我这主人的话,她就是你们的少,你们来之前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们吗?” 为首那女子登时出了一冷汗,嗫嚅说道:“夫人她是曾经对属下提过,可……”她看了看柳轻如,一寻常服饰,跟另两个小丫环穿得差不多,哪有半分主人的样子。 楚铮道:“方才她曾吩咐你们在门外等候,你们不但不听,还动了手,嘿,好大的胆子啊。” 那女子向其余三人使个眼色,四女一同拜倒:“请公子和少恕罪。” 楚铮冷笑一声,并不说话,转进屋去了。吴安然等人相互看了一眼,也随着楚铮进去了。 楚铮请吴安然坐下,对柳轻如说道:“轻如姐,我对翠苓这小丫头太放纵了,后你要好好管教她。以前再怎么闹都是在这踏青园内,可往后我这里来往的人会愈来愈多,以她现在这子迟早要惹出大事来。” 柳轻如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翠苓还想分辩几句,可楚铮连看都不看她,话到嘴边只好又咽了回去。 欧阳枝敏畏畏缩缩地站在门口,楚铮见了,道:“欧阳,站那里干嘛,进来说话。” 欧阳枝敏进屋后向屋内几人行了一礼,又想缩到边上的角落里去了。楚铮笑着阻止,对他说道:“没想到你还有勇气的嘛,对着那几个丫头也不退缩。” 欧阳枝敏吱吱唔唔地说道:“少爷过奖了。小人平时除了养马也没为少爷出过什么力。方才见那女子欺负小苓姐,小人一时冲动便舀了棍子出来了。只可惜小人没用,打不过她们。” 楚铮呵呵一笑,道:“你有这份心便已是不错,力所不逮也怨不得你。平时只让你养马真委屈你了。”回头向吴安然道:“师父,这小厮不错,聪明伶俐值得调教,你就收他为记名弟子吧,没事的时候指点他一下。” 吴安然犹豫了一会儿,他知道楚铮是因为边可信任的人不多,这欧阳枝敏还算忠心,若调教好了也堪一用,便点点头同意了。 欧阳枝敏大喜过望,连忙跑过来想磕头,吴安然拦住了他,道:“我只是抽空教你一些基本的功夫,算不得收徒弟,后你还是叫我吴先生吧。” 欧阳枝敏无奈,只好就此行了一礼作罢。 楚铮在一旁呆了半晌,突然向吴安然问道:“师父,这几个丫头是上京楚家一手调教出来的,您江湖经验丰富,可看出些什么没有?” 吴安然沉吟道:“听楚二先生所言,这几个丫头练的必定是剑阵这一类的武功,你没见方才这四人站位颇为古怪,进退之间甚有法度,隐隐透露一股杀气,应该已到了心有灵犀的境界。” 楚铮问道:“那徒儿与她们交手,胜算几何?” 吴安然看了他一眼,很干脆地说道:“半点也没有。” 楚铮顿时觉得颜面尽失,道:“不会吧,徒儿难道如此不济?” 吴安然道:“这不是你武功行不行的问题,而是你对敌的经验太少,除了师父外,你只与展仲谋和陈振钟交过手,展仲谋是个绣花枕头,可以忽略不计,与陈仲谋那次交手才是你首度与外人交手,其实以你的武功,完全可撑过三五百招的,可惜你没多久便自乱阵脚,被他打得狼狈不堪。那四个女子虽未在为师面前展露手,但练的既是剑阵,配合当然密切无间,又手持兵器,你上去恐怕没几下就要挂彩了,若是命相搏,能否逃脱还是未知。” 楚铮默然,知道吴安然所言不虚,临战经验不足的确是他的致命伤,可为当朝太尉的公子,哪能整天与人打打杀杀的,以后恐怕更没时间了,鹰堂大小事还等他去cāo)心呢。 吴安然问道:“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怕她们不能护你周全?” 楚铮苦笑道:“这倒不是,怎么说她们也是鹰堂全力培养出的,但徒儿不想她们离我太近,毕竟这几人是上京楚家的人,到徒儿边来恐怕也有监视之意。” 屋外那几个黑衣女子仍跪在草坪上,见楚铮进屋良久仍未出来,先前质问楚铮的那女子微怒道:“这也太过分了,要罚我们姐妹到何时。” 为首的女子低声斥道:“休得多言,堂主既然要惩处我们,你只管好好跪着就是了。” 另一女子道:“jiejie,你说堂主如此对待我们,往后这子恐怕不会好过,还是回去央求二先生让我们姐妹回去算了。” 为首的女子叹道:“这怎么可能,我们姐妹四人是鹰堂四剑婢,注定要守护于堂主边,二先生不会同意的。” 那女子愤愤不平:“也不知楚家新任的那位宗主怎么想的,他不是有三个儿子吗,有两个早已成年,可他怎么偏偏让一个小毛孩来执掌鹰堂?” 为首那位女子摇摇头:“三妹,以后这话可千万别再说了。以前我们姐妹是在二先生边,二先生视我等如孙女一般,疼有加,你们几个放肆些没有关系。如今到了新堂主边,万事都要小心,不要看这位堂主年纪小,心思可多得很,今他是存心在我们面前立威了,若你我再不知轻重,二先生都护不了你,何况他老人家也护不了我们一辈子。” 此话刚说完,楚铮推开门,从屋内走了出来,到了四人面前,扫了一眼说道:“都起来吧。” 四女应了声“是”,从草坪上站了起来。 楚铮看了看她们,道:“今之事,家法难容,依本公子意思,原本想将你们驱出去算了,但毕竟你们是堂爷爷推荐于我的,还盛赞你们,本公子不想让他老人家难堪,更不想让他知道他老人家亲手调教出来的几个女孩到了这里竟如此不懂规矩,也许这是因为本公子年少德薄,你们心中有些不服吧。” 四女忙道:“小婢不敢。” 楚铮淡淡说道:“敢与不敢,从嘴上是看不出来的。” 四女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楚铮又问道:“你们几个叫什么名字?” 为首的那个女子答道:“回公子的话,二先生赐小婢姐妹姓楚,小婢叫楚芳华,三个meimei分别叫楚芳龄、楚芳鸣、楚芳馨。” 楚铮转对紫娟说道:“紫娟,带她们四人到偏院,把房间收拾干净,让她们几个住下吧。” 楚芳华一怔,躬道:“公子,小婢姐妹来此之前,二先生交代过,让小婢姐妹贴护卫公子。” 楚铮说道:“不必了,本公子知道你们几个武功不错,但这里是楚家内院,何需什么贴护卫,何况本公子已经习惯了紫娟和翠苓两个丫头服侍。” 楚芳华道:“话虽如此,但凡事难免有万一,公子还是准许小婢四人随左右吧。” 楚铮冷冷地看着她,楚芳华心中忐忑,不敢与楚铮对视。 楚铮突然哼了一声,一拳向楚芳华击来,楚芳华措不及防,慌忙伸手一格,只觉得一股磅礴之力沛然不可挡,噔噔连退好几步,才勉强立稳形,但已是云鬓散乱,花容失色。 楚铮原本是想与四剑婢合力一战,彻底折服她们,但方才听吴安然这么一说,自己先彻底死了心。不过楚铮也知道自己长处,他天生异禀,内力之雄厚同辈中人无人可及,此番突施冷箭,楚芳华果然吃了大亏。 楚芳华此时只觉内息紊乱,烦闷呕。另外三人赶紧走上前来扶住她,楚芳馨探了下她的脉搏,脸色一变,忙手贴楚芳华后背运气助她调理气息。四人看着楚铮,目光中带着些许惊惧。 楚铮淡淡地说道:“本公子的武功足以自保,何况你们住在偏院,有什么动静赶过来只是片刻之间的事。”转对紫娟说道:“带她们下去吧。” 楚铮向书房走去,突然想起一事,回头道:“堂中有一人名叫陈振钟的,他平是否住在府内?” 楚芳华挣开三个meimei扶持,勉强行礼道:“回公子的话,陈执事一向负责楚府的护卫,通常是住于府内的。” 楚铮点了点道:“你们去一人把他请来,本公子有事与他相商。” 楚芳华命楚芳龄去请陈振钟,紫娟领着其余三人到偏院去了。柳轻如想了下,也跟了过去,虽然楚铮并未让她去,可柳轻如觉得楚铮份已经不同了,即使他还未告诉自己全部实,可她也看得出这几位女子显然来是护卫楚铮的,虽然有些傲慢,但刚刚楚铮也已经教训过了,不好再过分怠慢,毕竟她们以后就住在这里了,还要长久相处。既然楚铮当众称呼她这个出青楼的女子为他妻子,柳轻如只觉无以为报,只能想方设法让他少为一些小事cāo)心。 楚铮和吴安然回到书房,楚铮揉着眉心,一脸烦恼状,吴安然却倒了杯茶坐在一边悠然喝着,看着楚铮笑道:“你这是做甚,至于愁成这样吗?” 楚铮苦恼道:“怎么不烦,徒儿如今虽说已执掌鹰堂,可边能信赖的除了家人外,只有师父和轻如姐主仆三人,如今再算上个欧阳枝敏吧,就这么几人,而且都是鹰堂之外的,如何来掌管鹰堂?今来的那四个小丫头目前尚不可全信,一些重要之事怎可轻易交给她们。” 吴安然道:“你初掌鹰堂,年纪又小,堂中一些人对你不服那是很自然的事,可你以堂主的名义命他们办什么事,这些人也不敢阳奉违,再说了,你又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重要事了。” 楚铮看了看他,言又止,长长地叹了气。 吴安然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道:“铮儿,师父问你件事。” 楚铮勉强一笑道:“师父,何必跟徒儿这般客气,徒儿知无不言。” 吴安然缓缓说道:“为师觉得有些奇怪,你这段时变化很大,似乎……一下子长大了好几岁,变得老成了许多。” 楚铮一惊,干笑道:“有么,徒儿自己怎么不觉得?可能是因为徒儿长高了不少吧。” 吴安然摇了摇头,道:“自从到了京城,你没过几天就去了你外公家,为师也忙于照料盈以及刚出世的两个孩子,我们师徒很少见面。可经过这两天相处,为师觉得你对待轻如温款款,根本不似一个孩子,也不像长妻少夫,反倒像你比她大了好几岁似的,与为师对待盈有些相渀;还有今你在鹰堂所说的一席话,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说的,为师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我那原先调皮捣蛋的徒弟了。” 楚铮苦笑,知道这师父对自己太熟悉了,近十年来与他相处的时间比父母还多,也难怪他起疑心,不给他个圆满解释后只有更麻烦,吴安然江湖经验丰富,武功又高,楚铮可不想失去这么一个帮手。
楚铮沉吟许久,一咬牙,道:“师父说得是,徒儿自从得知父亲将鹰堂交付于我,自觉上这担子太重,再也没心思嬉笑玩闹了。父亲让我执掌鹰堂,本意是让我跟着堂爷爷熟悉鹰堂事务,等我成年后再掌鹰堂大权。可我今年才满十四,还有两年才算成年。可这两年是最紧要的两年,我绝不可任它白白废去。” 吴安然听楚铮讲得如此慎重其事,觉得迷惑不解,道:“这是何故?为师觉得你父亲所虑甚是,你完全可以用这两年时间来慢慢掌握鹰堂,楚二先生年事已高,何况今为师见他对你也是关有加,是真心想把鹰堂堂主传给你的,你又何必那么心急? 楚铮看着吴安然,考虑良久,才缓缓说道:“因为徒儿想对付一个人,必须在这两年时间内早做准备。” 吴安然不问道:“是谁?” 楚铮盯着他说道:“当朝储君。” 吴安然显然呆住了,愣愣地说道:“你说是谁?” 楚铮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静静地说道:“就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儿子,储君赵庆。” 吴安然问道:“为什么?” 楚铮将当他与赵庆起冲突一事告诉了吴安然,并将他从楚夫人口中听来的储君与楚家的恩怨一并说了。吴安然越听心越往下沉,楚家的危机远超他的想象,真如楚铮所言,新君即位若一意孤行,楚家更是岌岌可危,不是束手待毙就是起兵造反。 吴安然沉默了会儿,涩然道:“这只是你的推测而已,朝中大臣里也有很多远见之士,应该明白若要铲除楚家绝非易事,何况无论能否成事,赵国必将大乱,西秦可能趁虚而入,权衡利弊之下,大臣们会阻止储君与楚家相抗的。” 楚铮道:“师父说的不错,可万一要是储君不听众大臣之言呢?楚家将陷于万劫不复之地,徒儿不想寄希望于储君能采纳众臣谏言,不想将楚家的命运由他人掌控,徒儿只想早做准备,以应对不时之需,那储君如能纳群臣所言,就当徒儿心思白废,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若真想铲除楚家,徒儿只好先下手为强,以免到时后悔莫及。” 吴安然不解,问道:“先下手为强?他到时已经是皇上了,你能奈他如何?” 楚铮目中闪过一丝凶狠之意:“杀了他。” 吴安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心中惊骇无比,这个徒弟也太胆大妄为了,居然连皇帝都想杀。自古以来就算是手握重权的大臣也没几个敢这般想的,楚铮才多大点年纪,心中竟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念头。 楚铮岿然不动,道:“师父是徒儿最亲近之人,徒儿不敢隐瞒师父,只好如实相告。自从那从宫里回来,徒儿心中如压了块大石般。在靖北侯府时,外公也曾说过这样的储君若登上皇位,实非天下人之福,当时徒儿也并未放在心里,天下人又干我何事,徒儿并不是圣人君子,不懂什么先天下之忧而忧,徒儿只想做个太平公子,开开心心过一生,何乐而不为?可这储君非不让我过这子,要铲除我们楚家,我若只是单一人倒也罢了,大不了舀些钱财和师父到江湖上逍遥去,可家中父母尚在,边又有轻如姐等人,徒儿绝不能容忍自己亲人受到伤害,只好想法对付他了。” 吴安然呆立半晌,方摇头苦笑道:“你竟要弑君?你简直是曹阿瞒再世。” 楚铮微微一笑:“曹cāo)雄才大略,实属一代豪杰,徒儿跟他比实在差远了。” “你父亲位列三公,楚家又是赵国第一世家,论出你比曹阿瞒好多了,”吴安然看了楚铮一眼,意味深长,“你如若有此心,将来恐怕会更胜他一筹。” 楚铮有些心虚,比曹cāo)更胜一筹,恐怕只有九五之尊了,他很想告诉吴安然自己其实并无此意,但觉得这事无法和吴安然解释得通,干脆闷声不响。 吴安然踱了几步,道“此事你父亲还不知道吧?你是否会与他商量,还是想一直瞒下去?” 楚铮苦笑道:“这事能告诉父亲吗,父亲非把我关上几年不可,娘也许可以帮我,但难保她不会告诉父亲。” 吴安然道:“那你又为何告诉我?” 楚铮一笑:“师父是看着徒儿长大的,向来对徒儿关有加,又是魔门中人,自然少了很多顾忌,徒儿不请师父帮忙,还能找谁去。”言语之中马十足,以前那么多年加起来也不及今拍得多。 吴安然盯着他看了良久,长叹了一声道:“为师以前见你苦修龙象伏魔功,练得满正气凛然,为师很不喜欢,觉得根本不像是我血影宗的传人,今才知道你心思之狠毒就连魔门门主都做得了。” 楚铮有些尴尬,道:“师父,你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吴安然哼了一声,并不作答。 楚铮想了想,突然喜道:“师父的意思是答应帮徒儿了?” 吴安然哼了一声:“我就你一个徒弟,不帮你帮谁。你师娘怎么也不愿离开楚家,楚家若有难,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师弟师妹怎么办?不过就算杀了那储君又如何,难道你们楚家自立为王?朝中大臣难道会服你们楚家吗,恐怕连你外公也不一定同意。” 楚铮道:“那是当然,此事既然连徒儿父母都要隐瞒,当然更不可让外人知晓,至于这皇位嘛,只要楚、王、方三家认可,各地宗室皇亲难道还少吗,随便立一个就行了。” 吴安然道:“可偌大一件事,怎可能做得天衣无缝,只要世人有心,迟早会觉察出来。” 楚铮苦笑道:“徒儿不说过吗,此事万不得已时才为之,储君再恨楚家,只要他不打算杀徒儿亲人,徒儿绝不动手。可真要到了非动手不可的地步,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吴安然点了点头,道:“你说得有理,可如何才能下手呢?” 楚铮道:“当然不会是师父和徒儿两人拎着刀闯皇宫。徒儿记得师父曾说过,当年血影宗维持开销的主业就是暗杀,师父为一堂之主,当然也精于此道吧。” 吴安然沉吟道:“皇宫警戒森严,杀手很难混进去的,而且我们也没有可信任的高手,你两个小师弟小师妹到那时还在牙牙学语,所以也不要打为师的主意,我是肯定不会去的。而且此事一定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最好的方法当然是……” 楚铮脱口而出:“下毒?” 吴安然欣赏地看了他一眼:“不错,我们魔门有种奇药,无色,仅有股淡淡的杏仁味,若放在茶水或菜肴中极难发现,入喉即亡,且死后神色如常。只是下毒的还须是那人的贴之人,要尽早做安排。” 楚铮正想回答,只听翠苓在门口怯声说道:“少爷,您请的陈先生已经来了,现在院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