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灵魂树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看着面前一脸肯定模样的林宇凡老树妖心里倒是生出了一点好奇，挥动着水里的藤蔓老树妖倒是做好了防御的准备以防止一言不合就开打这种情况。

    只不过林宇凡并没有做出别的事情，仅仅是利用地上掉落的树枝直接在泥土里划出一道道痕迹，很浅但至少能看出是什么的痕迹，更何况这些潭水还会流淌进里面。

    一个奇怪的图案又或者说这是恶洛非艾的图腾，只不过这样画出来的图腾并没有任何用处仅仅能代表林宇凡曾经杀死过这么一个恶洛非艾的投影又或者是他曾经见过这么一个图腾。

    当然了，这个图腾会被刻画出来纯粹是为了当做进入这地下世界的敲门砖，也同时是对灵魂树的示好，至少恶洛非艾在古文以及传说中都是灵魂树的一部分脱落后所化，甚至盗窃了属于灵魂树的果实最后化作恶魔破坏并且窃取灵魂的力量。

    看着林宇凡画出来的这个图腾老树妖并不知道是什么，仅仅能感受到这个图腾上面散发出来的能量以及气息与灵魂树相匹配。

    但是这股气息之中又或多或少有一点邪恶的成分，并不完全相同但是绝大部分还是一样的。

    “即使你画出这么一个图案也不可能让你进入地下世界，哪怕这个图案中蕴含了灵魂树大人的气息这也是不可能的。没有灵魂树大人的口谕我是不可能让你通过的，看在你作为守夜人的份上还是赶紧走吧。即使是硬闯你也不可能破坏这灵魂树大人的结界。”

    老树妖的话中充满对灵魂树的崇敬，就连它自己都自愿成为灵魂树的守卫，它会说这么多话甚至愿意让林宇凡使用这份稀释的生命之泉不过是因为他守夜人的身份，如果是普通人只要敢进入这片森林早就被碾碎化作这片森林的养分或是妖精的食粮。

    “你会放我进去的。”在林宇凡画出这个图腾在生命之泉的冲刷之下散发出点点黑芒的时候林宇凡就知道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他勾起了一个笑容语气显得肯定并且对老树妖的提醒选择了无视，只因为这份图腾回答了他，也更因为灵魂树没有拒绝他的要求。

    当林宇凡说完这一句话之后脚下的树枝藤蔓就开始挪开露出一个洞窟，就连老树妖看见这一幕也显得惊讶不过它并没有选择阻挡去证明自己之前的话是正确的。

    当然，跟在林宇凡后面的这个少女以及幽光水母想要进去却被老树妖用藤蔓阻挡在外，只因为它们没有获得源自灵魂树的邀请。

    对此林宇凡只能让它们留在这里，独自一人穿过这不深的水潭进入这片藤蔓组成的洞窟里面，洞窟之中充满了各式各样的荧光植物并不会让底下显得过于昏暗而影响视野。

    穿过潭水这片稀释后的生命之泉倒是被一片片叶子给阻挡不再往下流淌，当然了一直通向最下面有一堆湿润的稻草放在那里。

    这稻草略微减轻了下落时的疼痛，而周围长满的蘑菇和不同于上面的花卉植物全都散发着荧光，大多数是绿色的光芒当然也有小部分蓝色、紫色之类。

    这片地下世界的宽广程度可以和地面世界相媲美，但是这里的景色要比地面世界还要单一，毕竟昏暗的地下植物之类想要生存都算是一件难事了，跟谈何丰富多彩。

    发光的蘑菇或是叶子上散发光芒的树木，这些东西的根须只要暴露在上面的就会出现一层像是菌丝一样的东西，而这一层菌丝最后通向的只有一个地方，也更是这片地下世界最重要的地方。

    当然也是老树妖会以性命去守卫的地方。

    在哪里一颗壮硕的黑紫色树木耸立，只有一片被菌丝包裹的土地暴露在外，周围还有一圈像是护城河一样的水潭，这清澈的潭水看起来没有什么却给林宇凡带来了极大的威胁以及警惕，只因为这片潭水保护的是灵魂树，而这一片潭水组成的是灵魂碎片。

    灵魂被灵魂树吸纳之后剔除出来的杂质、恶意、邪念……这一系列东西通通会变成灵魂碎片，而灵魂碎片积累在灵魂树周围就会慢慢变成一个小潭。

    可以说这看上去澄清的潭水实际上蕴含的是无尽的污秽以及恶意，只要稍微触碰那么一点就会让污秽侵蚀林宇凡的身体以及心灵，甚至于无法脱离其中灵魂碎片的纠缠还有可能会化为其中一员。

    “恶洛非艾的图腾，你见过它的投影……的确这份图腾对我这么个投影而言是一份极为有用的东西。但是我并不明白你为什么想要见我，你所想得到的又是什么？”

    这面前的灵魂树挥动起自己犹如虚幻的枝条最后化作一位老者轻轻靠在树干旁边，这是属于灵魂树的化身，它可以是千千万万的模样又可以是灵魂树投影的又一分身。

    看着面前这个老者，但实际上在他的眼里却是一团毫无实体的烟雾，毕竟灵魂树这化身会让人看见的模样只会是对方脑海里想象的模样，既然林宇凡想象了一团烟雾那么自然这化身就是一团烟雾。

    “本源，我想要接触本源。光阴傀儡术想要更进一步必须接触到本源，无论是什么本源只要是本源。”

    刻意将‘本源’二字重复了五次，每一次都是加重，生怕面前的灵魂树会拒绝又害怕它没有听见。

    “你不觉得自己的阴影本源就足以让你将这禁忌的傀儡术再提升一级了吗？”灵魂树自然有属于自己的思考，而它并不认为本源就是林宇凡所想要的东西，或者说并不是他最想要的。

    “我要灵魂本源，这个世界的灵魂本源。对一棵遍布所有生命星球的灵魂树而言，一个恶魔构建的世界中灵魂本源并不这么值钱吧？甚至于你都不能完全控制这个世界的灵魂，以及灵魂本源。”

    随手一挥，阴影抓住了一只游弋的灵魂，这没有实体的模样被阴影抓住之后还在拼命的扭动试图脱离掌控，当然了，这个游弋灵魂的做法是正确的只不过显得可笑罢了。

    毕竟面对一个实力强大的目标时再怎么反抗也不可能有机会，不可能会有脱离的机会。

    林宇凡的手捏成了拳头，而这份阴影就带着这一只游弋灵魂一同捏成粉碎。面前的灵魂树并没有做出什么表示，毕竟林宇凡的话是实话，而他的做法也不可能影响到灵魂树的存在以及伟力。

    “这个世界的灵魂本源，我可以给你。”

    看着林宇凡这个做法灵魂树冷笑了几声，有点渗人，而且是深入灵魂的渗人，但是它的话却让林宇凡愣住了，只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灵魂树会答应他这个想法。

    灵魂本源可以说就是灵魂树的一切，可以说就是让灵魂树存在的依据，只有死亡的灵魂树才会将灵魂本源暴露出来，而交出了灵魂本源的灵魂树便代表了死亡。

    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可偏偏这件事情在林宇凡的直接索取下能够成功。

    林宇凡不知道灵魂树想要干什么，但是他知道面前这灵魂树绝不会如此轻易的将东西交给他，为了提问也为何解答自己心里的问题：“灵魂本源是你的生命，而你又为什么肯把生命交给我？”

    “如你所说，这个世界不过是恶魔创造的一个扭曲的夹缝世界，在这个世界之中绝不可能顺应规则得到所想要的一切，既然如此我又为何不用一份投影的灵魂本源交换未来王的一个要求？”

    “一场游戏罢了，就用你成为王之后的一句约定作为赌注。赌你可以从这一场游戏之中胜出并且得到灵魂本源。”

    灵魂树的话对林宇凡而言很有诱惑力，但仅仅有诱惑力并不足以让他去答应，至少这份赌注不是等价的，就现在而已并不是等价的。

    “你凭什么认为我成王了还会信守这份承诺？”一句反问，就像是在说出林宇凡自己心里所想，但是这份提问也更是为了询问灵魂树语气中的肯定。

    “王是不会忘记他做下的承诺的，也许你不曾知道这个宇宙中仅有的五位王为何属于虫族的王选择了征战，甚至于与这片宇宙所有的文明都敌对、交战。”

    “只因为，它欠下了恶魔一个承诺。”

    灵魂树说完这句话之后它似乎在笑，并没有在乎林宇凡到底同不同意，一根树干直接扑打在林宇凡脸上，这是一种令人昏迷的感觉，眩晕之中便无力的倒下。

    “每一位王，在他们成为王之前都和我做过交易，也都曾进行过这一场游戏。”

    “他们未曾为王之前所欠下的每一个承诺，实际上都与我相关而且没有人选择反对。”

    “一场游戏罢了，就用你成为王之后的一句约定作为赌注。赌你可以从这一场游戏之中胜出并且得到灵魂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