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汪国庆负隅顽抗 马千里彻底坦白
5月31日早晨七点多，省城东郊大沿村沙场南边汪国庆家果园。 管局长和众刑警吃完早点，便分成三组，第一组五人，到汪国庆家里；第二组十人，在果园；第三组十人，到杨树林里，重新搜索…… 半小时后，第一组报告：“在汪家地窖中起获了最近埋藏的大量现金，共有十五包，每包十捆，每捆十万元。共计一千五百万元。在他家地窨子中，新挖了一个三米深的井筒窖，窖中藏了大小二十件文物古董和金银珠宝。” 管局长指示：“继续深挖细找！待会儿，我押解嫌犯到现场去指认、签字。” 管局长刚收好手机，汪国庆见周围没人，便悄悄地跟管局长说：“管局长，咱们作笔交易好吗？” “好哇！想怎么交易？说吧！”管局长看似开诚布公地说。 “不瞒你说，那只是从你亲家张前进家偷得财宝的一小部分。真要公诸于天下，你亲家张庭长如何说得清楚上亿元钱财的来源？他将被如何判罪，你比我更清楚。” “贪腐数额巨大，超过亿元，至少也是无期徒刑吧！”管局长说。 “你看，咱们订个君子协议可不可以？我把所有钱财，送给你一半，也退给张庭长一半。然后，借你贵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看怎么样？” “好主意！亏你能想得出，说得出来！现在，我就可以立即答复你：除了个别党员干部，绝大多数国家干部都是经得起金钱考验的，优其是公检法干部。所以，咱们谈不拢的！” “别开玩笑了，趁没有旁人，咱们来个君子协定。”汪国庆并不死心。 “我以公安局长的身份正告你：只有老实交待，才是唯一出路。从你被捕之时开始，你的一切言行都将记录在案，将直接影响对你将来的判刑。你将多一条贿赂国家干部的指控。”管局长义正辞严地公然拒绝。 “难道你就不为你亲家张庭长考虑考虑？” “当然得考虑。我会劝他主动自首，争取宽大处理。我对亲家只会依法办案，秉公处理！欢迎任何人监督和揭发！”管局长说话斩钉截铁，掷地有声，没有商量余地。 这时第二组报告：“果园深处发现有疑似新坟的土堆，却没有插迎魂幡、哀杖、纸旗及烧过香纸的痕迹。有可能埋的是被害的河南人。请指示下一步怎么办！” 管局长说：“刨坟验尸！” 汪国庆装出一副“好汉做事好汉当”的英雄气概说：“不用挖了，里面埋的是河南人。他和郎春庭都是我杀死的！” 过了一会儿，二组又报：“果园深处疑似新坟里没有发现尸体，却有金银珠宝，大小二十五件。” 管局长问汪国庆：“河南人的尸体藏在哪里？” “既然交易不成，我管jiba你们哩！有本事自己找去！”汪国庆用当地粗鲁方言生气地说。 这时展科长来电话，报告对绿林公司所有仓库搜查结束，没有进一步发现。管局长同意他们回局待命。 到了中午十一点半，局里送来午饭。管局长说：“继续搜查！找见河南人再吃饭！通知沙场暂时停工，征用两台装卸铲产，将新堆积的十五米长河卵石圪梁推开，找寻河南人尸体！” 一直拆腾到午后一点半，毫无收获。只好先吃午饭再说。 在果园里吃饭时。管局长暗中观察汪国庆的表现。汪国庆正以狼吞虎咽的吃相掩饰他心中的恐惧。但是，他将红烧rou含有嘴里，就是咽不下去。 这时，汪国庆见两只被铁链拴着的德国黑背狗在狗笼里，百无聊赖地来回踱步、闻嗅，不时用爪子捣弄笼子縫隙下面的土，便将半份红烧rou倒进狗食盆里。那两狗便争着吃起来。 这一细节引起了管局长的注意：莫非狗笼下边有问题？细看狗笼下面垫着些干草，干草下面是新土旧土难得看见。只见铁笼周围有三四块土坷垃，都是生土块。 再细看那两只狗，吃完红烧rou后，老是用鼻子嗅着笼子下的干草，不时用前爪捣弄几下。似乎在告诉人们：这下面有问题！ 午饭后，管局长指挥人们挪开狗笼，将干草挪到一边，地面上全是新土。掘下去，是有人新挖的土坑。小心地再挖下去，露出人的衣服，终于，挖出了河南人的尸体。 汪国庆当即承认：“是我杀死了河南人，为的是杀人灭口。是用匕首朝心脏刺杀了两刀才死的。” 不侍追问，汪国庆主动说:“狼大胆和郎春庭也是我杀的。杀郎春庭是因为他揭发黄飞虎;杀死狼大胆，也是为了杀人灭口。 管局长问他:“用什么凶器杀死这两个人 “都是使用了遥控无人机，用弩箭射杀的。空袭恐吓张庭长和你家，空袭城上村赃车的事也是我干的。”汪国庆说。 “谁支指你干的是为了什么目的 “没人指示。因为郎春庭知道得太多了，且私通公安，所以我要除掉叛徒、内jian、告密者。” “杀人匕首藏在哪里 “杨树林中西边第三个喜鹊窝里。 管局长让他在笔录上签字后，便叫刑警们带上赃物和嫌犯回公安局去了。 管局长回局后第一件事，就是让姜明芳立即回家劝张前进马上来自首。留给他一个能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转告他，随着汪国庆杀人、盗窃案的告破，亲家张庭长没有心存侥幸的机会了。 在预审科，某人体解剖室管理员薛某承认自己利用职务之便，收购了大量死尸，解剖后制成各种标本，卖给国内外医科大学以谋取暴利。并详述了狼大胆卖给他郎春庭腐尸的详细交易过程。 预审科申科长指出:“你明知死者属非正常死亡，却隐瞒不报，所以构成了包庇罪。” 接下来审问马千里。他本是读书人出身，从来没跟公安打过交道，今天被戴上手铐，锁在审讯椅上，吓得直想尿裤子。便把自己当初如何帮助黄飞虎改装多功能手机，又如何与徐莎莎合伙改装各种遥控电动玩具以图谋暴利的事实彻底交待了。并说因防止公安局和工商局的检查，特意将成品放在朋友东北虎张大鹏的仓库中。 在审问徐莎莎时，也算顺利。只说为丰厚利润所吸引，改装电动玩具。对其它事情一概不知情。 接下来审问甘氏二兄弟，两人承认瞒过狱警，设法救活了黄飞虎的事实。 但是，甘泽林强调:身为医生，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而无须过问患者的性别、年龄、贫富、职业，社会地位、民族、国别和肤色、文化水平及信仰。他不认为自己做为医生救助犯人有什么过错。 甘二林也认为，火葬场只烧死尸，而不能烧活人，这是个原则。黄飞虎死而复活，又失踪，那是狱方责任。 当问他用其它无名尸体冒充罪犯尸体的目的时，甘二林说：“不是有意冒充，是不得已而为之。当时发现黄飞虎没死，就暂放一边。后来不见了踪影，怕狱警不好回去交差复命，更怕狱方不依不饶，才用别人骨灰顶替。” 兄弟二人强调，如果救人一命反而招灾惹祸，受到惩罚，那么以后谁还敢临危不惧，救死扶伤呢！恐怕从此世界上好人就绝种了。 在审讯东北虎张大鹏时，他只承认: 一、不该为徐莎莎提供仓库存放违禁物品，自己也不知道这些玩具是违禁品。 二、曾经开车将黄飞虎尸体送到汪家果园，想让他落个全尸埋在那里，想不到他竟然又活了过来，否则，他是不敢送他的。 三、私藏玩具枪弹的目的，是为了防身。是根据小报上广告花钱邮购的。 四、曾为朋友石永清拉过货物，否认参与了盗窃张庭长家的行动，再三强调只是帮忙运输和望风。 他强调:搜出的钱系公司经营所得，不是赃物。 其实，从法律角度看，帮忙望风和运输赃物已购成共同犯罪。东北虎的狡辩是徒劳的。 审讯汪国庆时，他招认： 一、杀死了郎春庭，河南人、郎春波。 二、用无人机空袭了张前进家和恐吓管局长家、空袭了城上村的赃车场，用遥控坦克放火烧毁警车轮胎。 三、和石永清、张大鹏两次合伙盗窃过张前进家大量钱财，有现金一千五百万元，珠宝和古董若干。他也不知其具体数量和价值。 最后审讯黄飞虎。 黄飞虎只承认以下事实: 一、主谋盗窃张庭长，两次共盗现金大概不足一千五百万元。盗得珠宝若干，还没来得及过数，也不懂其价值。都暂放在汪国庆处。从我家搜查所得现金都是徐莎莎个人和公司财产。 二、他不承认有越狱罪。是狱警和武警造成阳差阴错，他本人没有逃跑的故意和行动。 三、他跟杀害华北狼、河南人、狼大胆无关，也从不听说发生过这三起命案。 四、在他家搜出的贪官、土豪们的光盘、U盘、笔记本等，均是在路上所拣，具体里面有啥内客，他还没顾上看。 五、从他家搜出的玩具塑料*、麻醉弹、*、远红外窃听器等等，均购自网上。 六、夜行衣等作案用具均是过去作案所用。过去盗窃案已判刑处理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