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未曾举报先被杀 病房又死知情人
在专案组办公室，丙某听了焦科长的话，“咕咚”一声跪在地上说：“别冤枉我，我可不敢杀人！” 于是便老老实实交待了他昨晚的行踪。 原来，此人是县城东街有名的小偷尚小二，外号二赖子，一辈子不务正业，以小偷小摸为生，被派出所抓了又放，放了又抓。今年四十出头，还寻不着个老婆。 昨天夜里，尚小二流窜到东辛庄村村主任家，溜进高楼大院，悄悄隐身储物间，夜深人静时，入室行窃。主人家门窗大开，他便轻易得手。窃得珠宝首饰和现金两千多元，待要扭头撤出，只见床上有个裸体睡美人，靓丽的脸蛋儿，蓬松的长发，魔鬼般身材，摄人魂魄。女人腹下平日难得一见的神秘之处，直叫他yin心动荡，难以克制。 平时他又不曾听过“万恶yin为首”的教诲，于是便不顾后果，要撞一下桃花运了…… 谁知二赖子今天运气不好，那姑娘拼死反抗，咬了他一口，又在他胸脯上狠抓猛挠。二赖子怕惊起其家人，便提起短裤，拿上他的工具兜，跑出屋门，爬梯上房，从房上跳下。只听大门响动，有人拿了铁杈，打着手电，向他照来。他撒丫子钻进村边玉米地。 他刚转到东街自家门前，便被巡警抓捕。 焦科长见此人被咬伤口在手腕处，胸部明显并列四条抓痕，再看所带作案工具，知道这家伙只不过毛贼而已。便叫刑警将笔录和二赖子带回公安局处理。 省厅技术科传来报告，昨晚被杀八人，血型没有AB型的，只有铁梯和树杈上所采血样为AB型。DNA结果也有了。凶手血型为AB型！ 此时，村支书兼村主任鲍云峰来反映说，白家还有重大仇人，不仅有绑架之仇，还有夺妻之恨。他们就是东大（dài）吾村的齐少波和杨家庄村的杨建国。 于是便把四年前双方的恩怨故事讲给专案组听。 最后，鲍云峰说：“虽说那事由替人讨债而起，最吃亏的也是白家女人，但是，毕竟吕春元和白海军玷污了杨建国的新婚女人，致使小两口因此离了婚。这些黑道人物，只有欺负别人的女人，哪容得别人动自己的女人？早晚要报仇！” 麦厅长责成王局长，立即传此两人前来问话。 中午，两人被警车送来时，身上毫无伤痕，昨夜住在城东龙潭酒店，根本没出过门，有视频监控和大厅值班小姐作证。查身份证档案资料，杨、齐两人血型也都不是AB型。 焦科长对二人说：“金山村特大杀人案虽说还不能证明跟你俩有干系，但是，我们有可靠证据证明你们曾对白彦良犯过绑架罪和故意伤害罪，对白家女人有绑架、非法拘禁和强jian罪。因无人告发，我们也暂不追究。只希望你们能向专案组提供破案线索，争取立功赎罪，立功受奖！最高奖额可达十万元。” 焦科长让他们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并记下专案组专用电话号码后，便放了两人。 这时，壶县仙人镇派出所打来电话说，九里沟的高海军，因煤炭跌价，很少出车往下送煤。这些日子因车祸在家养伤，夫妇俩没出过门。 焦科长给刁春辉打电话，要他尽快查清黄飞虎等人血型，还要他亲自去查看京东酒店门口监控视频，看是否有中途离场的人。 下午三点，刁春辉电话报告：查明黄飞虎、梁尚君、蒋占维三人血型分别为AB型、O型和B型。门口监控视频中显示，三人均在六点五十六分进门，十一点零三分同时出门，没有发现中途离开。据白少杰说，七点多，还听黄总唱《好汉歌》，舞会开始后，白少杰老板只顾着和庄老师跳舞，便不曾留意黄老板，只记得十点半左右，黄总约庄老师跳舞，还两次迈错步，踩了庄老师的脚尖。 侦破工作暂时陷入僵局，四个负责人一筹莫展，麦大丰厅长倍感压力极大。他知道，案件上报后，部里马上将派人来协查侦破此案，现在却没有线索，不知道该如何向上级交待。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下午五点，专案组电话铃响，是上午来过的齐少波、杨建国打来的。 焦科长：“我是金山命案专案组的老焦，你是哪一位？” 齐少波：“我俩是上午刚见过面的齐少波和杨建国，有重要情况报告。让你们最大的官接电话！” 麦厅长：“我是省厅厅长麦大丰，是金山命案专案组组长，欢迎反映情况，请讲话！” 齐：“听金山村人们说，前天下午村里广播说，谁要是提供破案线索，并证实反映情况属实。就奖励五万元。是真的吗？” 麦：“对，真的！” 齐：“昨天晚上又有八人被杀，若举报属实的话，那奖金该是十万了吧！” 麦：“这要看举报的质量，如果根据举报，能抓住要犯，可以奖十万元，还可以立功！” 齐：“我问你，我俩四年前曾替人讨债绑过白彦良，后来他逃跑，双方对对方女人互有伤害。后来双方和解，互不追究。如果我们举报有功，公安还追究那件事吗？” 麦：“既已和解，可以不追究。即使追究，你们已有自首行为，可从轻或不予立案。不影响举报立功和举报有奖。” 齐：“明天天亮前，我们过去找你！” 麦：“欢迎举报！能否早点来？” 齐：“我们不愿张扬！既是告密，就得秘密行事。你们着急的话，请你今晚十点来城东龙潭酒店311房间面谈。” 麦：“好的。晚上见！” 晚上十点左右，麦大丰带了手枪和两名警卫员，乘一辆普通轿车桑塔纳3000，赶到蒲吾城东龙潭酒店，进门到服务台亮出警官证，查看311房间，确实登记了两个人：杨建国和齐少波。用的证件是身份证。 麦大丰用手机上网，查证身份证属实。问清房间里只有两人，便上楼，让警卫分站门口两侧，他敲门要进屋。 敲半天，无人应声。 麦厅长对警卫员说：“不好，有情况！快叫服务员开门！” 女服务员带着挂满钥匙的铁环跑来开门。进门后女服务员惊叫一声，扭头就跑，要到楼下服务台报警。 麦厅长进屋，见地上躺着两个穿汗衫和长裤子的人，都被用刀抹了脖子。有个人脖颈上刀口还冒血泡。那人只说了两句：“吉尼斯……高……”便昏死过去。 麦厅长让警卫员马上拨打120急救车，说是城东龙潭酒店311房间有人被杀昏迷。他又让另一警卫员拨通管方纪的手机，通报意外情况，要专案组侦探人员立马赶到！ 麦厅长请警卫员用手机对现场照相，在120急救车到来之前，设法对伤者止血，要尽最大可能，留住伤者的性命。 120急救车和110警车及专案组同时赶到。焦科长认出，死者是齐少波，被急救的是杨建国。 医生说：“伤者生命岌岌可危，我们将尽力抢救。” 紧急包扎处理后抬上救护车。 麦厅长说：“这个人是侦破一桩特大命案的关键人物，务必保住他的性命！” 然后派了焦科长和三名警察随车而去，临走时说：“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让伤者脱离你们的视线！” 对现场勘查后，一致认定，今天的凶手和金山特大命案的凶手或许是同一个人。凶手有极强的窃听能力。说不定，专案组成员的所有手机、电话、会议内容、谈话等，均已被凶手窃听。 大家对杨建国最后一句话“吉尼斯…高……”，都猜不透是什么意思。 刚过半夜，焦科长从医院打来电话：“由于抢救及时，保住了伤者性命。稍晚几分钟，将会因失血过多而死。现在伤者在重症观察室输血，等待苏醒。我们轮班守护。病房内外各有一人值班，四小时一换岗。” 麦厅长说：“务必多加小心！明天早晨，我派人接你返回！” 第二天早七点，专案组派小吴开车，送小刘去医院顶替焦科长。 在医院手术室对面的重症监护室，发现两个值班警察坐着小凳，趴在床上睡得死死地，喊不应，叫不醒。 再看病床上伤者，已经断气，输液瓶不再点滴。赶紧摁床头报话铃按钮，护士马上赶来，见状后摸摸伤者脉博，惊慌地说：“完，完了！” 值班的护士长和值班医生跑来，量血压，摸脉博，打强心针，做人工呼吸，一切都无济于事。旁边床头趴着的两名值班警察，始终无动于衷，熟睡不醒。 医生说：“有人做了手脚，伤者已死，赶紧抢救这两个！保护现场！” 正在街里吃早餐的焦惠生和另一人，接电话后跑步赶来，惊慌地说：“这是怎么啦？六点四十交接班时，还一切正常！” 不久，专案组的人们也赶来了，经勘察，是有人用*将值班警察打倒，往药液中加注了剧毒*，致人死亡。时间在六点五十至七点五分之间，因为六点四十五，护士刚来换过输血袋。 两警察醒来后说，六点四十接班，大约五分钟，叫护士来换输血袋。护士刚走，有个医生模样的人走来，进病房后，先用*制服了里面的警察，门外站岗的警察听到响声，开门观看，也被击中，随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返回金山村的路上，小吴说：“昨晚村西天齐庙里，还真地有三个人去磕头悔罪，但是没有看见凶手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