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辞旧岁老少欢乐 迎新年全家赛诗
话说在绿林通讯公司辞旧迎新宴会上，黄飞虎一席话让群情振奋，共赞黄老总决策高明，经营有方。今后各摊要在黄总的统一指挥下，争取年年都上一个新台阶。 学生临时工们也极力称赞绿林公司赢利后不忘社会责任，称赞三位老板的慈悲心肠。 接下来，是推杯换盏，你敬我劝，这些大学毕业的员工们，唱歌吟诗助兴，酣畅痛饮，无须多述。 话说除夕夜晚，黄飞虎的母亲和孟丽芳参照黄飞虎和徐莎莎的意见，准备了丰盛的年夜饭。晚上八点后，一边欣赏中央电视台的春节文娱晚会节目，一边开怀畅饮，一家老少，你欢我笑，好不热闹。 今晚的徐莎莎，就像个家庭主妇一样，和未来的婆母及小姑孟丽芳跑前忙后，在餐桌上劝酒布菜，把黄奶奶哄得高兴，直合不拢嘴。未来的婆母乔美英也直夸莎莎懂事明礼。 孟二叔被莎莎和飞虎频频劝酒让菜，不免贪杯，没等吃饺子，就倒在沙发上呼呼睡觉了。 喝到高兴时，孟丽芳提议大家唱歌助兴。 徐莎莎先唱了《祝酒歌》。孟丽芳唱了《今天是个好日子》。 轮到黄飞虎，他本是个粗人，平时没学过什么歌曲，只是在看电视剧《水浒传》时，记得几句主题歌，平时闲来总爱哼唱几句，今晚便模仿歌星刘欢豪爽粗放的嗓音，唱了起来： 大河向东流， 天上的星星朝北斗。 说走咱就走， 各路英雄齐下手。 路见不平一声吼， 该出手时就出手。 哎嗨约，伊儿约， 哎嗨哎嗨伊儿约， 你有他有我就有啊， 咱若没有就去偷啊！ 黄飞虎趁着酒兴，凭着记忆和临场发挥，顾不得原歌词顺序，只顾串行串垄地唱下去，直唱得痛快淋漓，逗大家笑得前俯后仰。 轮着母亲唱了，她推辞半天，大家不让，她说实在不会唱。丽芳便提醒她：“妈，你不是会唱送情郎吗？民歌也是很好听的。 于是大家鼓掌鼓励，母亲清清嗓子，便唱了起来： 送情郎送到大门以外， 双手拉住哥的武装带。 妹送哥哥去打鬼子， 几句话你要记心怀。 见了鬼子要狠狠打， 杀进东京讨血债。 咱也杀它三千万， 踏平了日本再回来。 立功受奖戴红花， meimei迎你到村外。 重建家园过日子， 兄妹永远不分开。 大家热烈鼓掌叫好。接着请奶奶唱，黄奶奶略加推辞，便唱了儿歌《小老鼠上灯台》： 小老鼠，上灯台， 偷油吃，不下来。 肚子撑得鼓鼓圆， 左转右转难下台。 急得吱吱直叫唤， 一不留神掉下来。 过来一只大老猫， 张嘴咬住小脑袋。 谁叫你，到处偷？ 如此下场真活该！ 奶奶年老缺齿，说话跑风漏气，加上五音不全，错韵跑调，逗得丽芳和莎莎乐不可支，把眼泪都笑了出来。 黄飞虎说：“你们傻笑什么呀？奶奶唱的是一只傻老鼠，要是我呀，先跳起来咬住猫鼻子，说不定还能逃走。即使逃不脱，临死前也得拔下它两根猫胡子。 一句话又逗笑了大家。 莎莎说：“俗话有‘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头上蹭痒痒’，今天又有了‘老猫嘴边拔胡须’，还是你行！ 奶奶一时兴起，还要再唱一首新学来的歌曲，说完便双手合十，反复地唱道：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 这是奶奶昨天刚跟着念佛机学会的，四句一段，反复吟唱。她唱得很认真，很投入，现在她的神心完全融入到了一种新的境界，一连唱了七八遍。 她忽然又想起什么，起身说：“你们接着高兴。我得到佛堂上香，添灯油，念佛去！ 奶奶进了供奉西方三圣（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和大势至菩萨）的小屋后，徐莎莎说：“现在咱们换个节目，对对联。每人编两句吉利话。我提议的，由我开始： 爆竹声声辞旧岁， 瑞雪纷纷迎新年。 孟丽芳说：“莎莎姐说的是老套传统春联，要新编的，给莎莎公司编一副春联。 莎莎说： “庆元旦笑迎东西南北八方客； 贺新年喜纳春夏秋冬四季财。 丽芳说：“我想的和莎莎姐说的一样，让她给先说了，害我还得新编，哥哥先说吧。 黄飞虎说： 辞旧岁算旧账盆满钵满； 迎新春作计划货足利丰。 丽芳称赞说：“内容挺适合公司情况，口气也符合老总身份，有水平。只是‘算旧帐’和‘作计划’这两个地方内容相对，字词却不对仗。还有，根据上联的格式，‘计’字这个地方必须用一个‘新’字。还有，上句末尾用了两个‘满’字，下句对应的地方也应重复使用两个字。该罚一怀！ 莎莎说：“慢！我来替你哥改一下，‘作计划’三个字改成‘创新业’，‘盆满’改成‘盆溢’，不就可以了吗？ 丽芳说：“我突然想起个上联： 大嫂设进门心眼先向哥； 请莎莎jiejie对个下联吧。 莎莎稍加思索便出口成章： “小姑未出阁脚尖早朝外。 直逗得母亲将刚喝到嘴里的饮料吐了一地。说：“真有趣儿 ， 大嫂没进门心眼先向哥； 小姑未出阁脚尖早朝外。 你们这是早有打算。横批就是‘早有打算’吧。 丽芳本想出个难题，想不到反被羞得满脸通红。莎莎催她说她的春联。丽芳便说道： “辞旧岁直夸去年利润好： 迎新春又道今载收入多。 我好赖说了一副交差，只要不挨罚就行。 接下来，他们还要赛诗，忽听外边鞭炮齐鸣，礼花闪闪，原来不知不觉，己到半夜十二点，新年到来了。三个年轻人便提了装着鞭炮和礼花的的塑料篮子到楼外雪地里放炮。莎莎和丽芳负责放鞭花，黄飞虎负责放二起炮和礼花。在这个楼下大院里，虽说数不着他们家的鞭炮多，但是他们礼花数量多多，花样新鲜，也算是中上水平了。 这时，孟二叔被劈雳啪啦的炮声惊醒，也出来帮着黄飞虎燃放礼花。奶奶和母亲隔着窗玻璃边观看，边指点议论着什么。 三个年轻人和孟二叔从院里回来，便拉上孟二叔接着喝酒，开始赛诗。 莎莎说：“外边正下雪，咱们作诗就以雪为题吧。咱们按年龄由小到大，依次咏雪。丽芳先说吧。 丽芳找纸打了草稿，然后念道： “纷纷瑞雪兆丰年， 阵阵微风不觉寒。 声声爆竹辞旧岁， 串串红灯照春天。 该莎莎吟诗了，她为了迎合和讨好黄奶奶，念诵了如下的诗句： 夜里一场好大雪， 大街小巷人踪灭。 谁家佛堂木鱼响？ 奶奶念佛声不绝。 大家都说好，黄奶奶拉过莎莎拦在怀里说：“还是俺莎莎有才，写出诗来，都透着佛性，将来必是大富大贵的女人。你的才华，就是俺虎子的福气。 该黄飞虎作诗了，他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屁来，只好向莎莎求助。丽芳不让，非要看哥哥的笑话不可。最后还是黄奶奶表态，莎莎可以替虎子作一首。 莎莎遵奶奶之命，写了一首，念道： 一夜醒来屋半埋， 窗外世界一片白。 太阳公公来探望， 家家泪水滴阶台。 大家都拍手叫好，奶奶却说：“大过年的，说家家流泪多不好啊！ 乔美英赶紧打圆场说：“妈，你老误会了。俗话说：瑞雪兆丰年。下这么大雪，种田人当然人人高兴得流下眼泪来。 丽芳也说：“莎莎姐写得是好诗，是用了拟人和比喻的修辞手法，把一场本来寂静的雪景给写活了，而且非常生动形象而又逼真！ 孟二叔受到启发，忽然来了灵感，端杯起身说：“大伙儿听俺种果树的老粗也来一首： 东一片，西一片， 落进果园都不见。 等到明晨开门时， 遍地山河尽白面。 大家拍手叫好，都说通俗易懂，形象生动，前后转折，大起大落，又合情合理，前后形成鲜明对照。 母亲乔美英念的是： 人见下雪都欢喜， 俺见下雪偏着急。 早起挑桶打水去， 路上滑溜难站起。 丽芳说：“不行，不行。现在农村都用自来水了，谁还去井台上打水？要从新说一首。” mama便接着说道： 过去见雪总不喜， 担水滑倒难站起。 如今俺有自来水， 雪深三尺俺不急。 接下来，黄奶奶念道： 房前屋后满是雪， 鸦雀饿肚树上歇。 院里扫出一空地， 撒上谷粒救一劫。 大家称赞奶奶一片慈悲心肠，诗也合撤押韵，作得最好。 到此，宴会结来。莎莎便和丽芳收拾杯盘碗筷，母亲乔美英便到厨房煮饺子。 吃完饺子，二叔和母亲要回库房，莎莎说要和黄飞虎去学生临时工那儿看看，丽芳也要去，mama说：“你就别去了，把锅碗瓢盆拾掇一下，陪奶奶先睡吧。 莎莎和黄飞虎等孟二叔和母亲走后，便挽手出门向学生临时工驻地走去，大约在两点，赶到那里时，学生们早熄灯睡觉了。 他俩便转到黄飞虎住处。听听母亲和孟二叔早睡了，他俩便悄悄走进黄飞虎的屋里。 男女独处一室，酒后的黄飞虎心血来潮，下边的“小弟弟止不住地sao动。他是有过性经验的，看着满脸红晕的莎莎，再也克制不住了。便在暖气片上热了热手，坐在床上，将莎莎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