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收徒(3)
一旁坐着吃饭的居思良见到这样,自己的饭碗也放下了。不过他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为了段赫手中的木G。 不管是谁,看到一个用剑的高手忽然拿出一个木G来,都会有些欣喜。特别是当跟这个人很熟,知道他脾气的时候,你就会更加欣喜了。 一个剑客,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剑。拿着这样一把‘剑’,有些失了身份。 “段赫啊,你拿着的这个,是个什么啊?”居思良问道。 这个问题,段赫也有些犯难。这个木G刚刚到手,段赫也叫不上准确的名字。 “这个啊,这个叫这是剑。”一瞬间,段赫想起了那个纸条,上面写的就是这是剑,于是段赫索性给这把剑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居思良一脸的欣喜,说:“这名字倒是怪,跟这把剑的外形一样奇怪。” 说罢,居思良哈哈大笑。笑里有嘲讽的意味,只不过这嘲讽的感觉是来自于熟人之间的玩笑,段赫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受。 段赫也笑了笑,继续练习着剑法。 普通人与高手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少呢? 段赫算不得绝顶的高手,至少他自己不这么认为。江湖之上,用剑的人太多,用剑的门派也太多。武当,峨眉,崆峒,海南。这些门派有着许多许多用剑的高手,段赫断断然不敢说自己是高手。 而他现在的剑法,很明显要比那刚刚练剑的梁瑞高出不少。这好像是一句废话,但也不是一句废话。段赫的基本功太可怕,剑法也太可怕。简简单单的比划几下,还是很友好的比划几下。只不过因为这次练的是杀招,附近就有着一团寒气Y魂不散。 居思良看着后背一凉,这夏天,到成了去暑的良器。 “好,好。”居思良在一旁忍不住赞叹。 听到这赞叹声,段赫反而停下了。 他又看向梁瑞,梁瑞的脸上写满了渴望。 他不是在渴望炖菜,而是在渴望刚刚段赫那几招。这种力量,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梁瑞很爱剑,很爱有这种力量的感觉。只是他一直都藏在心里并没有说,跟着居思良学了几招自保,也就没了。今天碰上段赫,他的所有**暴露无遗,眼神里的渴望让段赫无法拒绝。 “叔,你们段家的剑法,能教给我么?”梁瑞说到。 这句话很大胆,一上来就要人家祖传的剑法,如若是被同道知道了,一定要骂骂这个不懂人事的人。 段赫却没有。 他思索了一番,心中有了些别的想法。 段赫看着梁瑞,叹了口气,说:“梁瑞啊,叔教你。但是你可千万记得,叔这样,可不是什么值得学习的。以后你若是想要在江湖上闯荡,必然要学会无情,也要学会拒绝。” 梁瑞猛地点头,一个劲的点头,生怕段赫回心转意。 “好,那收吧。” 段赫一声令下,梁瑞揉了揉自己发酸的双腿,脸上痛苦的表情一看就是切切实实的发自内心。 又叹了口气,段赫说:“那好,如若你想多学,除了基础,便有用剑。我让你收,不过是让你歇一会儿。先去吃饭,吃完之后,叔教你到底都要如何。” 梁瑞又是一个劲的点头,他现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遇上这样一个人,真的是想都不敢想。 立即跑到饭的旁边,从早上刚睡醒他就在看段赫练剑。看完之后,又被段赫这么一番折腾,肚中早就是空空如也。拿过米饭,还有那已经凉掉一半的菜,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他吃的很快,连忙吃完了一碗饭,便又来到了段赫身边。 “叔,我吃饱了。”梁瑞说道。 段赫有些想笑,果然,这还是一个孩子。 “好,现在缓一缓。以后也要记住,不管是饥饿还是太饱,都不能直接练武。一定要等肚子平和了,全身平和了,自己全身上下的R都在告诉你要起身的时候,再开始练。”段赫说道。 “谨记教诲。” 梁瑞郑重的鞠了一躬,虽然还叫他叔。可在梁瑞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师傅。
居思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了。就留下段赫和梁瑞在这空地上,太阳混合着微风掠过,有些热,有些舒服。 太阳之下,一个曾经的天下第一剑,要把自己祖传的剑法——其中的一部分,教给一个孩子。 梁瑞很正式的表情,对于他来说接下来的每一刻都很重要。或许,这是他改变人生的关键时刻。 段赫的表情也很正式,仿佛在处理一件大事。 当然,这本身就是一件大事。 二人就这么站了许久,段赫才一声大喝。 “梁瑞!” “在!” “今日,我正式传授你剑法。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虽非我段家后人,却要习得段家剑法。应当谨记,不可乱传剑法,不可惹是生非。不可胡搅蛮缠,不可不义妄财,是否谨记!” “谨记!” “记住今日之言!段家家规!如若有人违背家规!当斩去双手双脚!” “是!” 这么一番对话,其中大部分都是段赫编出来的。他自幼就被父亲送到了山上,后来又跟随师父百晓生。这段家的家法里到底有没有这条,段赫不清楚。不过这么一说,会让梁瑞的心中心存敬畏。 毕竟,这是段家的剑法。不管梁瑞在哪里施展,都会有人看出来。他,也代表着段家的门面。 段赫并不准备教他太多,段家剑法多种多样。多年来段家用剑,先辈又被曾经的谢家碾压,因此悟出了许多剑法。光这基础,就有三十六式。段赫准备教教梁瑞这些基础的。这之后的事情,就靠着梁瑞自己的悟性了。中的剑法大多高深,一来不适合学,二来,这才是真正的传男不传女,传儿不传婿的剑法,段赫不想破了规矩。 一切正式的话都说完了,下面,才正式开始习武。 或许梁瑞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