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神机营7
大同巡抚衙门后宅。白天。 方逢时怒气冲冲,把桌子上的东西乱摔乱砸。 师爷小心地:老爷,为何发怒? 方逢时:他妈的,到嘴的鸭子飞走了!你说老爷我能不生气吗? 师爷:老爷说的是红袖姑娘吗? 方逢时:不是他是谁啊!气死老夫也。 师爷:老爷没有得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老爷试想,锦衣卫指挥使,能随便得罪吗?开罪了他,只怕以后后患无穷。 方逢时:那怎么办? 师爷:你要真的想得到美人,不要急于一时。先扳倒刘守有,再调离李如松。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方逢时低声地:如何扳倒刘守有啊? 师爷:悄悄地收集证据。不要急在一时。俗话说,急火吃不得热豆腐。听说啊,京城十几起无头公案,都和锦衣卫有关。新皇登基,万象更新。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方逢时:听你的。只是做事要隐秘,不要打虎不成反被虎咬。 。。。。。。。 北京城锦衣卫。白天。 刘守有自打失去了香袖,茶饭不思,坐卧不宁。 李如松过来拜访。老友相聚,相谈甚欢。 校尉:报告指挥使大人。大同传来消息。大同巡抚方逢时昨日强抢一民女成亲。不知何故,同房时,新娘大喊锦衣卫来了,巡抚当时就吓得屁滚尿流,提裤就跑。大同锦衣卫所百户石勇觉得此女与我们锦衣卫有些渊源,已经派人秘密保护,特来请示大人。 刘守有:老方这个色鬼,见了漂亮女人,垂涎欲滴。 李如松:大人!大事不好。 刘守有:什么事情? 李如松:巡抚抢去的新娘可能是七太太。 刘守有:什么?七太太!她不是被处死了吗? 李如松:请大人恕罪。卑职看她可怜,没有杀她。我把她藏在大同府了! 刘守有欣喜若狂:真的? 李如松点点头。 刘守有高兴的忘形:老弟,你就是我亲爹!为了这个女人,我天天睡不着觉。来人,备马。本指挥使立刻,马上,大同。 。。。。。。 刘守有带十余骑,马不停蹄,前往大同。 。。。。。。 大同,白天。 香袖院外。 王崇古亲自陪同刘守有,来看望香袖。 小红:姑娘,老爷来了! 红袖:哪个老爷,慌里慌张的。 小红:刘老爷来了。 香袖:不见。 刘守有:香袖,小油嘴。连老夫也不见吗?一日夫妻百日恩,一年夫妻比海深。 刘守有:香袖,开门哪,老夫错了! 。。。。。 浙江杭州府,巡抚衙门前。白天。 监察御史,巡按御史具乘坐八抬大轿,前呼后拥,威风凛凛而来。 司仪:巡按御史江大人到!监察御史史大人到! 许一山亲自迎出来,互道仰慕,接入正堂,宾主坐下。 江守柱:本府奉皇上之命,巡视浙江九府十八县。所到之处,无不井井有条,。地无荒芜,民无离散。商贾遍地。欣欣向荣,尽皆仰仗父母官大人的事必躬亲,任劳任怨,勤勤恳恳,日理万机。 许一山满脸堆笑:哪里,哪里。卑职奉皇上差遣,和浙江所有官员,谨小慎微,吃些苦,受些累是应该的,份所当为。即使取得一点小成绩,也不敢沾沾自喜,得意忘形。做的不到的,也请大人多多体谅。在阁老张大人面前多替下官美言几句。有的也不尽如人意,望钦差大臣海函一二,以便百尺竿头,再进一步。 江守柱:巡抚大人客气了! 史有礼:许大人。恕在下直来直往。有人举报大人贪赃枉法,贪污受贿。本官受皇上,不先帝之命,查察府库帐目,库银,粮饷,林木,器械,税赋。望巡抚大人,提供方便。 许一山:好说,好说。 史有礼:如此谢过了。如有得罪,还请恕罪。 许一山:本部谢谢二位。查清帐目,还本部清白。本部求之不得。本部堂聊备薄酒,给两个大人接风洗尘。本来还请了江浙的才女一起奉陪,奈何先皇帝驾鹤西归,取消嫁娶。本部也不敢造次,以防给言官口舌。 史有礼:那是,那是。 。。。。。 大同,红袖宅。 刘守有坐在香袖房外:香袖啊,老夫错了!原谅老夫吧! 香袖:不要啰嗦,赶紧写休书给奴家。奴家也好去做尼姑,从此无牵无挂。
刘守有:香袖啊!你怎么那样狠心啊!你看老夫,都吃你三个时辰的闭门羹。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就一点也不念我们的夫妻之情吗? 香袖:夫妻恩情,说的好听。你都想要奴家死了!还有什么恩情可讲? 刘守有装作哭泣伤心:你不原谅我,那老夫去死算了! 门外好久没有动静。香袖忍耐不住,打开门偷窥,被刘守有一把抱在怀中:小油嘴,今天看你往哪里逃。 香袖哭着捶打刘守有:你就会欺负奴家。这些日子,你知道奴家受了多少的罪吗?天天要自己做饭洗衣,洗头洗脸,你看,奴家都给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刘守有:不要哭了!都是老夫的错。 香袖还是哭个不停。 刘守有焦躁起来。 香袖:你不在,老是有人来欺负奴家。你说,你的醋坛子呢?你就任你的女人给别人糟蹋? 刘守有:好,好,好,明天就带你走。 香袖才停下哭声。刘守有暗暗后悔。 刘守有抱着就要求欢,香袖:你看看你,一身尘土。也当去洗漱一下。那么脏,自己还好意思啊! 刘守有:小别胜新婚。老夫心急了。 香袖:你那次不是猴急慌忙的。结果,一柱香不到,就涕泪齐下,鸣金收兵了! 刘守有:老夫老矣! 香袖:还不洗去。 刘守有:小红,打水。 香袖:小红睡下了。自己打去。 。。。。 房间里,刘守有抱着求欢。香袖正自高兴,忽然想起某人的话语,自己的承诺。一下子呆了。 这,这,这,, 一个是旧爱,一个是新欢。 一个是弃之如敝帚,一个是掌中的明珠。 一个是了无情趣的老头,一个是知冷知热的后生。 怎么办呢? 香袖推醒鼾声如雷的老爷:爹,事不偕也。 刘守有:怎么了? 香袖拿着带血的白布:月事来了! 刘守有劳累过度,此时紧绷着的心放了下来,暗自寻思,体力不支,不干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