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三章 直上青台
他们彼此在各自曾经的世界也经常被别人称呼为怪物。 如今来到北斗秘境,就只有称别人为怪物的份了。 天骄云集之地,总是会出现很多不可思议的存在。 “天纵星辰怕也难以靠纯rou身力量一步上百台吧” “这个乌恒,真的很可怕。”有人神情凝重,感到敬畏,不敢过去靠的太近。 也有人试图拉拢,出言道:“乌恒道友,一人独行总是力量有限,不如加入我们的队伍,那样必然可超越天纵星辰” 见有人拉拢自己,乌恒收拾好了心情,微笑婉拒道:“我想试试自己的极限在哪儿,就不与大家同行了。” “果然,年轻至尊都喜欢不断挑战” “只有不断挑战才能成长,这就是我们与年轻至尊的区别啊。”他们唏嘘自语。 “轰” 无量帝威从山巅蔓延而下,钢铁洪流一般,卷席一切。 很多人额头已经渗出豆大汗珠,不但要承受那千万斤沉重的冲击,还要接受心灵的冲击。 当你碰上一个无上存在的时候,就自然而然会感受到压力,这就是对心灵的冲击。 乌恒皱眉,在百步台阶中停留片刻,等那股帝力风波过去才继续前行。 他前行的异常缓慢,甚至有人超他而去。 当大部队已经走上千台适应着其中的帝力威压,乌恒仅仅只在两百阶。 不过这些人可丝毫不敢小藐乌恒,都露出狐疑的神色往着前方雾霭缭绕处,其中有一个白衣少年,身上无任何光华散出,也没有法宝环绕,像一个凡人在前行。 真血银鹏也在千阶之处适应着威压之力,另外也等同在休息,过会儿在进行冲刺,正仔细关注着步行上台阶的乌恒,“那家伙究竟想干什么” “要徒步挑战北斗大帝设下的考验吗”紫衣男子嘴角带着不屑的笑容。 他知道乌恒的举动已经十足惊人,但这压根是蚂蚁撼象,能力不错,却会显得滑稽。 乌恒的真实目的,只是想试试自己的rou身极限在哪儿。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徒步来到了三百阶的地域,浑身的每一寸肌rou都在紧绷,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是重量,也像是山呼海啸般的猛烈撞击。 很多人已经动容,为之变色。 他们全凭rou身力量怕是百台都难以登上,而这家伙 乌恒不急不缓,不偏不倚,有着节奏的前行,每一个动作都富有着一种道蕴,平凡中带着不凡。 “他似乎是想借着意境融入北斗大帝的帝威中,合为一体”有人说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怎么可能” “这世间匪夷所思的事情多的去了,特别是在这样的年轻至尊身上” 千步台阶上议论纷纷。 他们不断观察着局势,遥望前方,已有人不可见。 下方也有人选择了放弃,退了回去。 乌恒的每一步都很艰难,然而他的速度分毫不减,演化出了大道归一奥义,慢慢地去感受帝威给自己带来的冲击,然后找着契机去融合。 调整好呼吸,收拾好心情,渐渐进入忘我的状态。 那一瞬他越发的快了,抛开了外界的一切因素,犹如闲庭漫步一般,直上青台。 现场的天骄见鬼一般,发现乌恒已经登临八百台,井然有序,就要接近一千台的大关。 一千台可以说是第一个难关,走到这里就算是一小份成功。 为了这一小份成功,那些古之天骄与传承人抛下了骨子里的骄傲,和旁人联手,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到此地步。 而乌恒孤身一人,却足足走到八百台。 “他怎么越来越快了”紫衣男子收敛起了那一副不屑笑容,转化为惊讶,简直无法置信眼前看到的一幕。 真血银鹏瞳孔一阵剧烈收缩,发现乌恒压根无视帝威,难以想象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千步台阶上一片哗然。 眼睁睁看着乌恒徒步上了九百台。 他越发近了,一身气质相当朴素,带着书卷味道。 乌恒表情无波澜,抱着一副平常心,继续徒步前行,抛开了外界的一切因素。 想在帝威下演化出忘我意境并非容易的事情,前面的三百台就是适应的过程。 他没有去关注那些天骄瞪大眼睛的夸张表情,也没去回应那些向自己打招呼的人。 魔族天骄有五六人也在这千步台阶中处在适应状态,他们都很热情,主动与乌恒打招呼,因为刚才一战的关系,乌恒已是盟友。 奈何乌恒并不理会,双眼看着前路,仿佛什么人都没看见。 那并非是目空一切的目光,而是真真实实看不见不带任何的鄙夷,也没有傲气,古朴无华。 魔族天骄倒也不会因此生气,他们大致已经猜测乌恒处在某种奇妙的意境中。 “打乱他的意境” 蓦然间,有几名神族天骄眼神发狠,如此爆喝了一声,各自祭出法器攻向乌恒。 对于这一切,乌恒视若无睹,一路前行。 “咣当” 有兵器砸中了乌恒的rou身,发出金属碰撞声。 紧接着是一连串的金属碰撞声。 神族的修士出手太快,魔族一方措手不及,来不及阻止,皆露出惊容,而后是愤怒。 “妈的,神族果然卑鄙” “你们找死吗” 魔族一方震怒,魔族虽然好战但同时也很讲义气,虽然乌恒不是魔族,但他是盟友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噗” “噗” “噗” “噗” 神族一方出手的四个人全部当场变了颜色,脸色刷白,口吐鲜血。 乌恒却神色平淡,像个没事人,那几件兵器也没能伤到他,全部被弹落在地。 “嘶” 千步台阶的几十人皆忍不住倒抽冷气,究竟是多强大的rou身防御,直接将几名天骄级别人物的攻击给挡去。 神族一方处在震惊的状态中,各自神色惊恐,因为乌恒正在一步步逼来。 虽然乌恒身上并无杀意,平平淡淡,可这平平淡淡中带着很沉重的威压,让他们胆寒。